,现在却仿佛已经提前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

    他暗自猜测紫蔚丧失了和他在一起的新鲜感,这个猜想着实让他的心情很悲伤。

    紫蔚一觉睡醒,他还在明媚忧伤。

    他懒懒地躺在榻上翻着闲书,见她起床也不搭理她,紫蔚挠挠头走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不理我?”

    楚辞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你不是让我别烦你吗?”

    紫蔚睡了一觉,心情很愉快,往他身上一倒,“那我很困你非要拉我去玩儿,我当然会生气了。”

    她还有理了,他又哼了一声,“你最近除了吃就是睡,都不理我,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感觉了?”

    紫蔚,“什么感觉?”

    他把手里的书一扔,将人拖到自己的面前,“当然是热恋的感觉,现在还不到一年,你就开始对我敷衍了!”

    紫蔚,“我什么时候敷衍你了?”

    “...”楚辞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算了,你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我应该早点接受这个事实。”

    紫蔚,“...”

    她沉默了一会儿,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犹豫着说,“那个...”

    “啥?”他脑筋有些迟钝。

    紫蔚翻了个白眼,“你当爸了!”

    楚辞脑子空白了一秒,随后从榻上坐正将她扶起来,稍显迟钝问,“你怀孕了?”

    见他呆愣的样子,紫蔚挑了挑眉毛,点头,“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楚辞闷笑,“很惊喜,很意外。”

    因为这个惊喜,楚辞得了产前焦虑症和拟娩综合征。

    紫蔚开始还并不在意,那日见他竟然也有了妊娠反应开始‘孕吐’,她再是忍不住,“怀孕的不是我吗,你吐个什么劲儿?”

    楚辞幽幽道,“这很正常好吗,很多准爸爸都会这样!”

    夏去秋来冬至,陆宁宁在乌戎生了个男孩儿。

    陆家一家再次启程去乌戎,由于紫蔚怀着身孕,楚辞便陪她两人留在西水坞。

    岁暮天寒,楚辞担心会染上风寒,总是将自己和紫蔚裹得严严实实。

    见他提心吊胆的样子,紫蔚心里有些难受,摸了摸他的脸安抚说,“别害怕,咱们不是说好过好每一天就好了吗?”

    楚辞握住她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能多一天是一天,紫蔚,我不想离开你。”

    紫蔚决定打住这个话题。

    不想走,也得走啊。

    六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古代的医疗条件落后,他又开始担心生产的事情,“你说这里不能做产检b超啥的,我总觉得不放心,胎位正不正,孩子正不正常也看不出来,我有些担心。”

    紫蔚扶额,“六个月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正不正常都是咱们的孩子,就算胎位不正,也有办法生下来,我都不怕,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女人生孩子很正常!”

    楚辞望天,随后气愤说,“你要不是我老婆,我才懒得担心你!”

    紫蔚,“那咱们离婚,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他立马换上笑脸,“我刚刚说错了,因为老婆是你才担心的,不是因为你是老婆。”

    “你这话说得不对。”她摇摇手指,颇不赞同,“不管老婆是谁,你都应该担心,这才是男人应有的态度和责任。”

    楚辞不打算跟她掰扯这个问题,笑嘻嘻说,“你都说应该担心了,那我担心也是正常的,过两天带你去找妇科专家瞧瞧,胎位正是必须的,不然生产会有危险。”

    紫蔚这才发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望了望天,“你开心就好。”

    西水坞就有经验老道的妇科圣手,这一日,楚辞刚起床,眼皮就突突乱跳,他心里涌起一阵不安,紫蔚穿好衣服披上毛氅,见他定在那里不动,扬了扬眉,“怎么了,不是说去李大夫那儿吗?”

    楚辞揉了揉眼皮,拿过搭在架子上的衣服穿上,边系扣子边说,“我心里有点儿慌,老感觉今天有事儿要发生。”

    紫蔚走到他面前,替他把剩下的扣子扣上,笑着声说,“什么事儿?”

    “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儿。”那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语气闷闷地,紫蔚替他整平衣领,“你最近太敏感了,好了,咱们走吧。”

    楚辞牵住她的手往外走,“但愿吧。”

    李大夫的医庐与陆家老宅相隔不远,二人沿着湖边石径走着,楚辞搓了搓她的手问,“冷不冷?”

    “不冷。”紫蔚冲他浅笑,像光一样明媚,楚辞心情微好了些,远处传来孩子的嬉笑声,阴霾重聚,他心里又开始突突跳了起来,不安地说,“媳妇儿,咱们换条路走吧。”

    他真怕又有孩子落进水里。

    紫蔚像是了解他的想法,有些觉得好笑,抠了抠他的手笑着说,“哪有那么——”

    ‘巧’字还没说出口,湖边传来孩子的尖叫,“来人啊,救命啊,月牙儿掉进水里了!”

    “救命啊,救命啊!”

    是命运也是注定。

    楚辞紫蔚俱是一愣,他眼眶已经红了,摇着头说,“我不要去,会有别人去救他的。媳妇儿,咱们走吧。”

    他说着就要拉她走。

    紫蔚站在那里不动,眼睛刺痛得厉害,远处还有孩子的呼救声,她强忍了一下哽咽说,“去吧,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楚辞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抹了一把眼泪往湖边奔去。

    紫蔚站在湖边,没一会儿楚辞把落水的孩子捞了上来,抱着冻僵的孩子直接奔到了药庐。

    到药庐的时候,楚辞也快冻僵了,精疲力尽,脸色苍白得厉害,脑仁针刺一样的疼痛,他强忍着等紫蔚过来...

    紫蔚扶着肚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药庐的时候,他已经介于半昏半醒之间,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举到唇边温柔地亲了亲,强忍着涌到眼底的湿意笑着说,“别担心我,我会在这里好好的。”

    他能听见,眼角滚了一滴眼泪,苍白的唇微微颤动,紫蔚俯身最后吻了他一下,闭着眼睛哽咽说,“如果累了就睡吧。”

    醒了就能回家了。

    楚辞像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终于克制不住地伏在他身上哭出声来,带着极致的悲伤,李大夫在一旁安慰她,“你相公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晕厥了过去,等会儿醒了就好了。”

    她依旧只是哭。

    而陷入昏迷的楚辞已经听不见紫蔚的哭泣声,鼻尖萦绕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克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儿子,你醒了。”楚妈妈听见声音,含着泪扑到他病床边,替他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是不是哪里疼,妈去给你叫医生。”

    楚辞捂住胸口,像是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心好疼。

    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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