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生活,会痛,会流血。

    他感到诧异,原来妖也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

    系统,“在下觉得,黄先生您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即便妖不是无敌的,也并非普通人可以辨识,制服。”

    黄单说,“我知道的,系统先生,谢谢你的提醒。”

    他继续看,后面的一句话是,妖流多少血都不会有事,但是不能流泪,每流一滴泪,就会减少一百年修为,一旦修为耗尽,便会化作原形,或重新修炼,或消失在天地之间。

    看完以后,黄单的心情就沉重了。

    古籍里记载的部分就两段,后面硬生生的没了,像是残缺了大部分。

    妖分很多种类,而且还有大妖,小妖之分,不晓得他要找的是大的,还是小的。

    黄单倒杯茶,坐在桌前看古籍。

    当天夜里,打更的路过一条巷子,他的鞋子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滑倒,提着灯笼一看,没怎么看清,就伸手去拿起来,怀疑是什么以后,就顿时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跑走。

    镇上发生了两起怪事,先是卖货郎,后是李寡妇。

    巷子里就一块人皮,上面黏着毛发血肉,旁边有一双绣花鞋,凶手好像是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透露出死者的身份,引起人们的恐慌。

    李寡妇的死,把被人们遗忘的卖货郎给勾起来,恐惧感倍增。

    乡绅们在酒楼聚集,商量从镇上,甚至是扩大范围,在整个县里挑一些有能力的人,负责巡逻,他们要讨论的,是出资方面的问题。

    酒楼戴老板颇有姿色,有关她床榻上的故事连说书的都不想说,一是太多了,二是几乎家喻户晓,说了没人听啊,不觉得新鲜。

    刘楚过来时,戴老板老远就甩着帕子迎上去,“刘捕头,你来镇上好几天了,怎么也不上我这儿坐一坐啊,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着你了。”

    刘楚避开,“戴老板,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说是叫香水。”戴老板用拇指跟食指比划,“这么小一瓶,是我一外国朋友送的,怎么样,香不?”

    刘楚捏鼻子,“比馊水还不如。”

    戴老板脸上的笑容一僵,又笑起来,“真不识货。”

    她穿的大红色旗袍,牡丹花点缀在丰满的胸前,吸引着人们往那儿去看,不光如此,旗袍的叉开的很高,腿长的能把人的魂给勾去。

    见女人贴上来,刘楚勾着唇角坏笑,“戴老板,我这身是官服,谁给我沾上乱七八糟的味儿,可是要被我请去喝茶的。”

    戴老板看的心里直痒痒,两条腿都发软,偏偏是个不开窍的主儿,她啐一口,手弄弄一头烫发,“人生苦短啊刘捕头,不在风花雪月里滚一回,等于白活。”

    刘楚伸出一身手指,在女人的肩膀上一抵,将她推到一边,冷淡道,“白不白活,我说了算。”

    戴老板欲要说话,她瞥到进门的青年,眼睛一亮,“哟,宋少爷,您快里边请。”

    黄单满眼都是一片白茫茫。

    他快步往刘楚那边走,又越过对方,瞪瞪瞪上楼。

    刘楚望着楼梯方向,“戴老板,你的魅力不行了啊,瞧见没有,宋少爷躲你就跟躲瘟疫似的。”

    戴老板摸摸涂黑的指甲,她幽怨的叹口气,“看来这光棍的队伍,是要长了哟。”

    刘楚上楼,没见着青年,不知道去了哪儿。

    黄单在三楼的一个厢房里,他是问过系统先生才知道张老板在这儿,特地来听故事的。

    张老板是酒楼的常客,跟戴老板有两腿,他来的早,已经消耗过大部分的体力,需要补充补充,这会儿摆着一桌子酒菜,吃的挺香。

    黄单被招呼着坐在对面。

    张老板热情道,“宋少爷,真不喝两杯?”

    黄单摇头。

    他有意无意的提起镇上的事,从卖货郎到李寡妇,来回的提。

    张老板的话头被挑起,说的也就多了,他几杯酒下肚,打了个酒嗝,“那卖货郎我见过,上我那儿进货来着,他没几个钱,毛病还不少,挑三拣四的,被我铺子里的人给轰走了。”

    黄单说,“是吗?”

    张老板喝酒上脸,“是啊,哪晓得就死了。”

    黄单打听过,张老板早年跟着老婆逃难,他老婆是小脚,走的慢,他为了自保,直接就给掐死了。

    “张老板,你上次跟我说去乡下收租来着,后面怎么了?”

    “哦,那个啊。”

    张老板吃两口小菜,说他是从乡下人那里听来的,一个农妇说她丈夫失踪好几天,人回来了,她四处跟人说,那不是她的丈夫。

    当时张老板听了就哈哈大笑,几十年的夫妻,怎么可能搞错,再说了,人那皮难不成还能换掉?“宋少爷,你说怪不怪?”

    黄单说,“怪。”

    外面传来动静,黄单开门出去,宋邧氏跟赵老头一块儿进的酒楼,俩人的表情都不太对,争吵过。

    黄单没多看,跟他的任务没关系。

    这次出面的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药材铺的张老板,酒楼的戴老板,宋邧氏,黄单,还有叶父,德高望重的赵老头。

    刘楚是要带队,所以他才参与进来的。

    夜晚,大雨瓢泼,雨势凶猛,砸的地面发出鬼哭狼嚎声,街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酒楼大门紧闭,四毛几个在一楼吃吃喝喝,翻出一些旧事在那说笑。

    不出意料,楼上的一行人就出资的事,讨论的很不愉快,跟钱有关的,都不是那么容易平衡的。

    因为雨太大了,他们就都留下来,在酒楼的厢房歇息,明天再说。

    过了几个时辰,黄单听到一声尖叫,那叫声是爷父发出来的,惊动了整个酒楼。

    张老板死了,就剩下一个头颅和一副完整的骨头架子。

    是叶父发现的,他说是去找张老板谈一下出资的事,指望能和和气气的,把镇上的治安搞好了,为大家伙着想。

    根据叶父的口吻,说是他先敲的门,里面没动静,见门是掩着的,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第三起案子。

    戴老板世面见的多,毕竟是个女的,看到张老板死时的场景,当场就晕了。

    赵老头和宋邧氏俩人没进去,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立刻各自回房,像是年纪大了,看不了那种血腥的东西。

    刘楚带人在张老板的厢房搜查。

    四毛几人见多了死因各种各样的尸首,他们看着床上的头颅和骨头架子,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老大,这不像是寻仇吧?杀猪的要把一个人身上的肉剔下来,都得费一番功夫。”

    “最主要的是,我跟小张几个一直在楼下,就没离开过,这么大的雨,外面也没人进来,凶手不可能杀了人,带上血肉离开。”

    “所以那个凶手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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