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吧。”

    暴怒之后的叶父,听到管家的话,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

    “并且他们多次夜晚偷偷出去私会,每次都是半夜才归。”

    待管家说完之后,厅内不再有人说话,连白莺也都不再狡辩,空气如凝固一般,一片安静。

    许久之后,叶父才缓缓问道。

    “既然这个贱人和厨子是有私情,那她和厨子的遇害有什么关系。”

    刘楚语出惊人,“厨子其实正是二姨太所杀。”

    “什么?”

    叶父大惊,这比他听到自己的二姨太偷情更令他吃惊。

    他想到厨子死亡的惨状,实在难以想象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软无骨的女人所为。

    “既然这贱人与厨子有奸情,为何这贱人又要杀他?你们找到她行凶的证据了吗。”

    接连遭受打击的叶父已经不愿再去想偷情一事,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案情的本事。

    刘楚将手中证据讲了一遍,他叫四毛跟一个捕快把从白莺屋中搜出的小盒子抬进来,打开后,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的衣服。

    白莺见鬼似的瞪着那小盒子,她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刘楚不快不慢道,“那名报案人说在凶手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后来我们确定正是和戴老板所用的香水一致,而镇上有这香水的只有三人,叶兰、戴老板、还有二姨太,这件她行凶的黑衣之上仍然残留着这种香水的味道。”

    叶父接过刘楚递来的衣服,轻轻闻了闻,确实是白莺一贯使用的香水,蓝蓝也有,还有一瓶在戴老板那儿。

    一共三瓶,是国外带回来的。

    别说镇上,就是县里,都不可能买到。

    刘楚看着地上嚎了半天,一滴泪都没有的女人,“二姨太,关于你杀死厨子,嫁祸给妖怪一事,我们衙门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希望你可以主动交代,关于你是怎样与厨子合谋,杀害卖货郎的。”

    “卖货郎?这贱人竟然有两条人命在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与我同榻共眠的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听到这里,叶父竟不为白莺的奸情而生气了,因为这样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该留在叶家。

    “贱人,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按照我们叶家的家规,女子偷情到底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叶父漠然的看向白莺,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跪地的白莺闻言似想到了什么,顿时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偷情在叶家的下场可比她承认杀人,然后被衙门处决可惨多了。

    衙门无非就是砍头,可叶家处理不贞女人的刑法太过恐怖,那是真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通这一切,白莺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承认杀人对她来说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升天的阶梯。

    她又露出不甘,把帕子攥在手心里,指尖轻微发颤。

    见白莺一语不发,叶父把桌上的香炉都给砸了,“去,把小少爷给我抱来!”

    白莺惊慌的求道,“老爷,小宝还是个孩子,别让他过来。”

    叶父面色阴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娘亲此时是什么模样,就把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白莺的嘴唇哆嗦,把什么都招了。

    她嫁进叶府做了二姨太,人前风光,人后悲哀。

    叶父对白莺没有什么感情,又因为叶蓝讨厌白莺,他就很少往白莺那儿去。

    就算是去了,也是衣服一脱,一穿走人。

    有时候衣服都不脱。

    白莺是个女人,嫁进来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哪里耐得住寂寞。

    她想着法子在叶父那里索取温存,却始终都没有得偿所愿。

    叶父一心想着女儿,去了国外留学,还挂在嘴边念叨,不准白莺踏进女儿的房间。

    一年年过去,白莺也就认清了现实,她从前一受委屈就落泪,现在哪怕是把嗓子嚎哑了,都不会掉一滴泪

    白莺为叶家生下一个儿子,她原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哪晓得叶父还是对他们母子不上心。

    人不想认命都不行。

    两年前,白莺在酒楼吃饭,碰见了厨子,她只觉得对方的厨艺好,没往别处想。

    几天后的一个雨天,白莺和丫鬟走散,无意间又碰见了厨子,当时他在跟一个姑娘亲热。

    厨子看到白莺,吓一大跳。

    白莺忍不住往他那儿看,心跳的很快,脸也红了,烫的吓人。

    那天,厨子让那姑娘走了。

    白莺跟他发生了关系,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

    慢慢的,白莺跟厨子好上了,图的是各自的身子。

    他们被一时的欢乐麻痹,以为偷偷私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没想到一天晚上被卖货郎发现。

    那卖货郎是厨子的旧相识,说给一笔钱,就会替他们保守秘密。

    白莺不想跟卖货郎那种低贱的人打交道,就想用钱解决。

    谁知道卖货郎在赌场输光钱,又来找他们要。

    白莺还是给了。

    到第三次,卖货郎换了一副嘴脸,不给就威胁。

    白莺跟厨子商量,不能再那样下去了,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和头上悬把刀没有两样。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封口。

    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卖货郎骗过去,杀了。

    卖货郎无父无母,平日里也没个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死了都没人过问。

    白莺跟厨子都觉得,这件事应该彻底掩埋于地下,不会有谁知道。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藏在酒楼隔间里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白莺跟厨子都很慌。

    没过多久,就有柴夫在山里发现卖货郎的担子,还有几块肉骨头,他们更是寝食难安。

    厨子亲手把卖货郎砍死,藏在酒楼,还没有找到时机运出去,怎么就跑到了山里?

    尸体又没长脚。

    而且厨子明明只把卖货郎的头给砍下来了,没削肉剁骨头。

    直到又有人发现李寡妇的绣花鞋和几块带着碎肉的皮。

    大家伙都议论,说有妖来了镇上,会吃人。

    卖货郎和李寡妇都是被妖吃的。

    白莺跟厨子想,要真是那样,妖还帮了他们,那就不用管了。

    可事情还没完。

    捕快找上厨子,查出卖货郎和他的关系。

    厨子知道很快就要暴露了,或者已经露出马脚,他担心自己被抓,就想跟白莺远走高飞。

    白莺又不傻,她可不会放着叶家二姨太不做,跟个穷光蛋私奔。

    而且,白莺也知道厨子被刘楚盯上,他不死,早晚要把她拖下水。

    厨子见白莺不出声,就有察觉。

    白莺连忙嘴上答应,和厨子亲热一番,事后还靠在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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