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把青年压在车壁上亲。

    黄单吃了很多男人的口水, 吐字不清的说,“你轻点亲,很疼。”

    刘楚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响,他托住青年的后脑勺,亲那两片柔软的嘴唇,亲的更用力。

    黄单的手撑住男人的肩膀,推几下都没推开,疼的眼泪直流,哭着求饶。

    耳边的声音像一片细细尖尖的树叶,掉进刘楚的心窝窝里头,打着旋儿,弄的他整颗心都痒痒的,他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说,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黄单,“……”

    刘楚粗声喘气,眼眸深谙,“肯定是。”

    黄单捂住嘴巴哭,嗡嗡的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一声一声喘息,欲望从眼底蔓延到面上,他抱住青年的腰,把人往怀里捞,唇也凑上去。

    黄单躲不开,被亲的身上都湿了。

    外面的车夫又往后瞧,帘子还是那样儿,没有什么变化,他抓抓头,继续赶车。

    黄单的嘴巴有点儿肿,下嘴唇破了一块,有血珠渗出来,他伸舌舔掉,气息里的甜腥味儿又加深一分。

    刘楚瞪着他,眼睛因为隐忍而发红,“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黄单不想说话,把一个桃子丢给男人。

    刘楚接住,两眼放肆又野蛮地在青年身上游走,他吞咽唾沫,不想吃桃,想吃别的,“我的大少爷,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哭?”

    黄单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哑哑的说,“我不是喜欢哭,我是怕疼。”

    刘楚斜眼,“不是一回事吗?”

    黄单闭上眼睛,懒的跟这个男人说话。

    他的脸被粗糙的手掌捏住,嘴里多了一块桃肉,香甜多汁。

    刘楚忍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欲火,“我一看你哭,就想要你,让你更疼,哭的更凶,你说我这是什么原因?”

    黄单说,“你脑子有问题。”

    刘楚把唇贴在青年的眼睛上面,“胡说,分明就是我太喜欢你了。”

    他叹息,很苦恼,“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黄单拿了块点心吃,听到男人说,“上辈子我们一定认识,你就是我刘楚的婆娘。”

    嘴里的点心融化开,太甜了。

    刘楚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平安寺有一棵许愿树,想不想去看看?”

    黄单咽下点心,“不想。”

    他说,“只有小孩子才信那种东西。”

    刘楚挑起一边的唇角,眉眼间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黄单说,“我二十五了。”

    刘楚揉他的头发,“嗯,还很小。”

    黄单,“……”

    两三天的路程,说很快,二十五的年纪,说还很小,他觉得,这男人的数学是自学的。

    刘楚偏要带黄单去看许愿树,黄单被他亲的全身都湿的难受,答应了陪他去。

    有一丝丝的风擦过车帘子的缝隙,往车里跑,尽情的撒野。

    黄单在座垫上挪来挪去,一会儿斜斜靠着车壁,一会儿把腿抬起来盼着,怎么都不舒服后,就趴到男人腿上,调整调整姿势,开始睡觉。

    刘楚的嗓音粗哑,“少爷,你能换个地儿趴吗?”

    黄单趴着不动,他已经看见了周公。

    刘楚阖了阖眼,背脊弯下来,脸埋在青年的发丝里蹭蹭,“别睡,我们来说会儿话吧。”

    黄单和周公抱上了。

    刘楚听着青年的呼吸声,均匀悠长,睡着了,他的额角一抽,喉结滚动了两下,摇头苦笑道,“小坏蛋,不管我了啊。”

    车里静下来。

    黄单睡着觉,刘楚在看他睡觉,目光温柔。

    前面有几匹马,是四毛和几个捕快,他们顶着烈日,被晒的汗流浃背,嘴上还不闲着。

    “哎你们说,这趟回去,是有正事要办,老大干嘛把宋家的大少爷也带着?万一宋少爷在路上有个好歹,跟宋家不好交差。”

    “我们哪儿能猜得到老大的心思。”

    “话说回来,老大救了宋少爷两次,是宋家的大恩人了吧?”

    “救命之恩,是最大的恩情,老大带的那长盒子里应该是刀,宋家给的。”

    “肯定是把宝刀!”

    四毛往后瞧,其他几个捕快也瞧过去。

    囚车里的妇人一身脏污,脸上头上有几处血迹,黏着头发丝,哪里还有平时的风光和娇媚。

    四毛拉拉缰绳,唏嘘道,“在东大街的时候,可真吓人,大家都跟疯了一样,要不是我们拦着,他们恐怕会冲上来把二姨太给撕了吃掉。”

    一个憨厚的捕快甩把汗,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搞不懂哎,二姨太是杀了人没错,可是跟他们没什么过节吧,干嘛一副被逼急了样子。”

    四毛说,“人心难测。”

    “毛儿说的对,我就算是想破头,都不会想到叶老爷子的二姨太会跟命案扯上关系。”

    “永远不要小瞧女人,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女人生来是柔软的,遭遇某些人和事才会变的锋利,要我说,还是怪命不好。”

    几人说了一会儿,嘴皮子发干,嗓子眼冒烟,屁股快捂出疹子了。

    走上一段路,出现一个岔路口。

    四毛拽着缰绳去马车那里,“老大,前面不远有个棚子,我们上那儿歇会儿吧?”

    车里传出刘楚的声音,“好。”

    棚子搭在离岔路口不远的地儿,有凉茶,大饼,鸡蛋,还提供饭菜。

    四毛在内的几人翻身下马,不光是他们,其他赶路的人也伸着舌头喘气,屁股后面的裤子都有一块颜色很深,湿答答的。

    大夏天的,要人命。

    棚子简陋,三面通风,也不凉快,六七张木桌随意的摆放着,都坐满了人。

    那些人看到黄单他们,也发现了那辆囚车,知道是官府的,都神色微变,没再多看热闹,也没窃窃私语,只是低头吃吃喝喝,想着赶紧上路。

    棚子里的气氛不再懒散。

    刘楚抬脚勾过来一条长板凳,拉着黄单坐下来,他将刀丢桌上,提着茶壶倒茶。

    黄单看见对面桌上有几片西瓜,瓜瓤红艳,有黑子不均匀的嵌在瓜肉里面,他望着一个小孩捧着西瓜吃,吞了吞口水,想吃。

    刘楚瞥见了,就叫来一伙计问,说还有一个西瓜,就买了切开,叫手下人过来吃。

    他拿两片放到黄单面前,“吃吧。”

    黄单捧着一片西瓜吃,嘴巴鼓鼓的,满嘴都是甜甜的西瓜汁,顺着喉咙往下冲,掉进空荡荡的胃里,他吐掉瓜籽,又去咬一口。

    刘楚喝口凉茶,侧头看静静吃西瓜的青年,“好吃吗?”

    黄单的声音模糊,“好吃。”

    他没把两片西瓜都吃掉,剩下那片推到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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