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哥哥进了屋子,没有关门。我看了好一会地上的拖鞋,以迎接暴风雨的心情慢吞吞挪了进去。

    ——

    楼主:

    今天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我起床去面试的时候哥哥已经不在家里了。看了你们的留言,我做错了事情,可是他不在家里。哥哥不总是这样的,他通常会做早饭,然后开车把我带到我要去的地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喝。冰牛奶很冷,但也让我保持冷静。

    我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将步骤一一写在便利贴上,出门前还对着镜子微笑了一下。镜子里的人现在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普通人。

    去公交车站——坐五站车——下车——到面试地点。

    过程很顺利,咖啡店正是缺人的时候,底薪是市场价,加班按小时算。我面前的女人和我生活中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打扮精致,发尾打着卷垂在肩膀上,语速很快,在面试我时几乎一刻不停地打着电话。她不止有一家咖啡店。

    一切都和我在家练习的差不多,我得到了这份工作,只需要去再开一份健康证明。我开心极了,拿出手机想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我又想起我犯的错了。

    ……并非逃避,只是对于一件不想做的事情,总想拖到最后一秒再去做。每一秒我都告诉自己下一秒一定打电话,不知不觉天色暗了,我重新回了车站坐车。

    没想到哥哥在家。我看到背信弃义的汉堡包正无忧无虑地将头埋在猫食碗里,吃得没心没肺。

    看着它如此不谙世事,我感觉自己又长大了一点。

    这么想着看到哥哥戴着一个厚厚的厨房手套,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鸡翅走了出来。他凝视了我一会,什么也没有问我,只是让我坐下来吃晚饭。我才发现已经过了一天,我只喝了一杯冷牛奶——但是也不怎么感觉到饿。

    我爱米饭。一开始我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光顾着埋头吃饭,当试图去装第三碗的时候,哥哥又按住了我,说“不行”,看起来又生气了。

    “你一天没吃饭?”

    点头。

    他把碗放下,摸了摸我的肚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青筋像他身体里的小河一样冒了出来。“你跟我赌气就算了,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

    “你很幼稚。”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一个人回到房间去了。只留我在这里。

    ——

    楼主:

    我幼稚吗?我一边洗碗一边想。

    鸡翅是真的很好吃,比罐头好吃多了。其实我每时每刻都感觉内心的那个小人在长大,不用多久就和我一样大了。所以没过多久我就感觉灵光一闪,明白了哥哥在为我故意不吃饭而生气。

    想通了后我在房间里画画,一共四张:第一张画了个眼睛喷火的哥哥,旁边画了个眼睛在哭的小孩,背景是一片狼藉的家具;第二张是画了占据整张画纸的小孩的脸,为了打动哥哥,我将“我”画得很可怜,旁边画了气泡,上面写着字,“对不起。”;第三张是四格连环画,时钟指向早晨,小孩起床,指向中午,小孩下车,指向晚上,小孩回家,第四格格里小孩捂着肚子,“他”忘记吃饭了;而最后一张,我画了又高兴吃饭着的我们。

    画完我的大作们,我将它们偷偷塞到了哥哥的房间里。看着纸张消失,我才觉得感觉好受了些。

    等到时钟转了半格,哥哥又出来了,手里拿着我的画。“我不是故意凶你……对了,还没庆祝你找到了工作。”他又回来了,他笑着跟我说话。

    今晚,为了庆祝,我们去买了六瓶罐装啤酒和一大袋子的零食,我们谁也没再提前天的事。在阳台上看着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

    啤酒有种苦味,无论尝多少次都无法适应的那种苦。但我还是在喝,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扯东扯西,脚丫子踩在凉凉的地砖上。哥哥说他还从来没有过啤酒配薯片这种经历,我说现在你有了。

    我们就这样和好了,靠着四张画和六罐啤酒。

    哦,对了,我没醉,我不会喝醉的。

    ——

    楼主:

    还没有开始上班,但已经得到了电话通知,清明节后就要正式去兼职了。

    我真的没有喝醉,只是脑袋有些晕,看见对面坐着两个晃来晃去的哥哥,上前想去把他按住不让他再摇晃了,却摔在地板上。

    ……或许是我喝得多了一点。我感觉很困,迷迷糊糊间感觉哥哥将我抱到床上,眼看他要走忙拉住他,亲他的额头和脸,对着他说“晚安”。哥哥好笑地看着我,却不回我话。之后的事却不怎么记得了。

    这两天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哥哥说是他的朋友,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的。朋友姓张,一头自然卷的头发下架着一副眼镜,刚一来便时不时地打量着我,之后不停地缠着我,问东问西,我还不能把他赶跑。

    毕竟他是哥哥请来的客人。

    白天哥哥走后,我在阳台画画,他凑过来看我的画,这回终于没有讨人厌,而是说我画得不错,还问我能不能为他画几幅画。

    反正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答应了。

    他让我画“树木”、“一个随便什么人物”、“太阳”、“楼梯”和一些其他什么,我都一一画好了。张哥很喜欢这些画,问我可不可以送给他,我点头了。

    奇怪的事,虽然只认识两天,但我不怕他。他总是揉着自己卷卷的头发,还喜欢讲冷笑话,手掌像个肉包子似的。有次他还试图从门口蹦出来吓我,实际上,我只怕戴黑帽子的人。

    哥哥说他一个星期要来两到三次,希望我在家时能够照顾一下客人。我自然点头答应,只是我依然觉得不对劲,这个频率总让我想起什么。

    现在我想到了。

    这正是原来我看心理医生的频率。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

    楼主:

    假期结束后,我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虽然不太明白头发和人有什么关系,但卷毛的确是个不错的玩伴。不过工作后,我就不能陪他玩了。我跟他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找自己想做的事去做,不能靠着朋友生活。”说着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哥哥挤眉弄眼。

    卷毛一脸难以置信,“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扑上来揍我,我赶紧跑开了。过了会他又探出一个脑袋,“小愿,其实混吃等死很快乐。”我砸了一个枕头过去。

    大型玩具卷毛非要跟着我去上班,“是为了防止你把事情搞砸。”

    我怀疑地看着他。这么说吧,我总感觉他在观察我。有时候他会突然拿出几张纸问我会不会做,他的样子似乎是把我当作傻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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