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便是连鬼都不信了。

    “晏君,我幼年之时,受女子之害,以至于后来害怕与女子接触,也许这是我欢喜男子的原因之一,然这么多年,我未曾欢喜过其他男子,唯独只有你。”

    “我唯独想拥有你,想独占你,甚至不欢喜你同旁的男人亲近。晏君,你莫要怪我脾气不好,我只是,只是怕自己稍有疏忽,你便成了旁人的。”

    林晏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久久未置一词。

    “晏君,我知道自己之前对你做得那些事,许是会让你觉得难受,我也曾担心你不愿再搭理我。”赵炎昱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晏君,今日我想问一问你,日后你可否愿意让我欢喜你,继续爱你?你是否也可以爱我?”

    林晏君定定地望着他半晌都未出声,看得赵炎昱不由攥紧了拳头,随着时候儿越长,他心头的希望也越发渺茫。

    正当他以为林晏君会拒绝自己之时,他忽然感觉到林晏君重重地回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令他已经开始下沉的心又扬了起来,忙不迭的说道:

    “晏君,你不必今日急得回答我,只要你记着,我还在等你的答案。”赵炎昱说着。

    就算是最后林晏君要拒绝他,他也不想在今日听到,只因他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说罢话,他冲着林晏君笑了笑,而后便松开了抓着他的手,继续往山下走去。

    赵炎昱将事情挑明之后,两人都未见提起过,赵炎昱是个呆不住的人,宣城虽小,但左右还有些习俗与京城的不一样。

    而他们这一拖两拖的,很快便到了元宵佳节,掌柜的告诉他们,城里会有热闹的灯会。

    连饭都未吃,赵炎昱便拖着林晏君离了客栈。

    “这还早着呢 ,咱们吃了晚饭再去也来得及啊。”林晏君被拖着往前走,穿行在已经开始有些拥挤的人流之中。

    赵炎昱走在前头,一手拉着他,一手在前拨开人群。撞了自己到无所谓,撞了林晏君可是万万不成。

    “吃什么晚饭啊,今日元宵佳节,街上多得是吃食,再说了,咱们还得吃元宵呢,我听掌柜的说了,这里的元宵做得很好,咸甜都有。”

    他兴冲冲地说着,那模样看得林晏君也不忍心泼他冷水了,只能随着他慢慢往前行去。

    只可惜,赵炎昱走着走着,却觉得气急起来,顿时便想起自己定是身子还未好透的缘故,只能四处张望着,想寻一处可以坐下歇脚的小吃摊。

    然今夜看来很多人都抱着与他一样的念头,以至于小吃摊的生意火爆的有些过火。

    “咳咳。”许是因着被人挤了一下的缘故,赵炎昱忍不住咳了起来,这一咳便有些止不住了,只能站于原地微弯着腰身咳着。

    “炎昱,你怎么了?”林晏君见状凑上前去问道,而赵炎昱哪里说得出话来,只能一手轻捂着胸口,一边冲着他摆手。

    林晏君见他那难受的模样,不由皱紧了眉头,却又无能为力,只好伸手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好半晌,炎昱缓过劲儿来止了咳意,却也因此,额头覆上了薄薄的一层汗意。

    “怎么样,可有觉得好些了?”林晏君转到他跟前,借着沿街两旁高悬的灯笼,看到了他苍白的脸色,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好些了,刚才同人挤着挤着,倒吸了口冷气,便岔了气,无妨的。”赵炎昱抬手抹了抹额头,看着他没心没肺的笑。

    只是林晏君的脸色却并未比他看上去好上多少。

    “好了,我无事了,咱们去寻元宵吃吧。”赵炎昱说罢,继续拉着他的手想往前走去。

    林晏君却不肯让他再在前头替自己开道了,借口说自己比他对宣城还熟些,非得由他带路。

    赵炎昱说不过他,只能让他走在前头,只是他却紧跟着他,伸出双手时不时的替他挡开无意中靠过来的人。

    不过走了多久,赵炎昱便会咳上几声,那模样可不像是他自己说得那般简单。

    “炎昱,我发现你近来身子不大好?”

    赵炎昱冷不妨他突然说到这个,一时张了口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哦,许是之前在京城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眼下突然松懈下来了,这积压下的不适感都涌上来了,我得空的时候让大夫给我开几剂药调理调理便好了。”

    赵炎昱也觉得自己寻得借口有些牵强,不过眼下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说辞了。

    而林晏君只是笑了笑,也未再说下去,带着他寻了一个沿街临湖的小食摊,而后点了两份元宵,一甜一咸,还可换着口味吃。

    吃罢元宵,他们还去猜了灯谜,得了一盏林晏君欢喜的灯笼。

    这一夜,两人玩得很是开心,然待到了第二日,赵炎昱却下不来床了。

    他想着,定是昨儿夜里出了汗,又被风一吹,受了凉了。

    林晏君久久未见到赵炎昱如期来寻自己,便难得的去了他的房间寻人,正好遇上从里头出来的张安。

    “张安,你家王爷起了吗?”

    “哦,是林庄主啊,我家主子得了风寒,我正要去请大夫呢。”

    张安寻思着,主子得风寒之事不必瞒着,毕竟想瞒也瞒不住,还不如如实相告呢。

    “受了风寒?那你赶紧去请大夫吧,我进去瞧瞧。”

    林晏君越过张安的身侧,进了房内,果然看到赵炎昱躺在榻上沉沉睡着,脸色难看得吓人。

    他走到近处,看到他额头又是一层薄薄的汗珠,便随手抽过了搭在一旁的汗巾,细心地替他擦拭。

    当汗巾落于额头时,赵炎昱便醒了,睁眼看到林晏君,他自然是十分开心。

    “你也真是的,不过是昨儿夜里逛得晚了些,怎就病倒了?”

    林晏君是当真担心起他的身子来,近段时日的赵炎昱就像是泥塑似的,身子弱的很,稍稍吹吹风,就病倒了。

    “昨儿玩得开心时,出了些汗,后来又被风一吹,才受了寒吧。”

    赵炎昱说着说着,忍不住喉咙口的骚痒,咳了两声,片刻之后才接着说道:“我吃几帖药就好了,无事的。”

    此时,赵炎昱更想让林晏君离开,他只怕待会儿大夫来了,会看出什么端倪,介时说漏了嘴,被林晏君知晓了,他怕是要担心了。

    “对了,我还没吃早饭呢,你能不能让厨房替我熬碗粥,自然,若是你亲手熬的,便更好了。”赵炎昱笑说道,然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

    林晏君无奈,替他轻拍了拍胸口,又掖了掖被角,直到看他停下了咳意,他这才直起腰身:“好吧,我去替你熬粥,你先躺着吧。”

    赵炎昱目送着他离开房门,不过片刻的功夫,便看到张安带着大夫进来了,一翻望闻问切后,大夫才捋了捋下颔处的白须,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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