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老夫人不就请人给您算过一卦吗,说您今生注定是凤袍加身的命。”

    “道人胡说的,做不了准。”

    “可老夫人让您嫁给皇上,可是一点儿都没错的。”落雪轻声道。

    皇后笑了笑,似是同意:“母亲一向眼光极佳。”

    入了夜,园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声犬吠,惊扰了梦中人。

    “什么动静?”舒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听到福来的叫声,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说来,福来实在是只忠诚的狗,一入夜就趴在乐畅的寝殿门口,为她守夜。

    而通常来说,没有异常情况它是不会乱叫的。

    “娘娘,出事儿了!”紫婵匆匆进来。

    “怎么回事?”舒慈披着外套下床,往外走去。

    “康泰混进宫来了,今晚他去了玉贵人的斜芳殿,可不巧被安贵人给撞上了,现在满宫里都要找玉贵人的奸夫呢!”紫婵额头冒汗。

    “玉贵人呢?”舒慈问。

    “现下惊动了皇后,被皇后扣住了。”紫婵说。

    “康泰在何处?”

    “他翻墙进来被福来发现了,现在在外面侯着。”

    “让他进来。”

    紫婵点头,出门,一会儿的功夫就领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进来,他穿着侍卫的衣服,却难掩异族人的特色。

    “参见娘娘。”康泰跪地。

    “你可真会给本宫找麻烦!”舒慈坐在上首,冷哼道。

    康泰自觉闯了不小的祸,跪在地上:“事已至此,娘娘把属下交出去吧,属下绝不会牵扯到娘娘。”

    “呵!说得如此轻巧,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直接去皇后那里自首不就好了?”

    “属下……”

    “你不过是不想连累玉贵人罢了。”舒慈一语中的。

    “娘娘让属下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只求保住欧珠的性命。”康泰叩地,一声脆响。

    “你既然如此在乎她,那为何还要进宫来?你明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却还是置她的性命于不顾,这就叫喜欢她?”舒慈冷哼,脸上带着讽刺。

    “只求娘娘救我们一次,以后任凭娘娘差遣。”

    “看,说实话了吧,以前可没把本宫当主子。”舒慈啧啧两声,把康泰说得面红耳赤。

    “娘娘,搜寻的人往这边儿来了。”紫婵看到火把移动的方向,立刻回来报道。

    康泰拿出了一块儿刻着自己的名字的玉牌,双手奉上:“娘娘懂我族的规矩,玉牌在娘娘手,属下以后是死是活全凭娘娘处置。”

    紫婵接过玉牌递上去,舒慈握在手里看了看,微微一笑。

    “紫婵,带他躲到本宫的床榻上去。”

    “这……”康泰迟疑,不敢上前。

    “废什么话,快去!”舒慈眉毛一拧,康泰不敢不从,立马钻进了帷帐。

    舒慈脱下外套,扔在一边:“紫婵,守着殿门。”

    “是,娘娘。”

    舒慈抬腿往床榻上走去,躲在里面的康泰看她进来,立马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躺下去。”舒慈瞥了他一眼。

    “这……于娘娘的名声有碍吧。”康泰像是被施了定型,一动不动,浑身冒着冷汗。

    “本宫都已经是寡妇了,还怕这个?”舒慈翻了个白眼,抬腿,“你是要本宫把你踹下去还是自己躺下去。”

    “属下自己躺。”康泰知道她这一腿的威力,立马平躺下去,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放轻了呼吸。

    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舒慈躺在床上,挥了挥手,一旁的烛火熄灭。

    “娘娘已经睡了,各位请回吧。”紫婵站在殿门口,以一当十,不让进。

    “卑职是奉皇后娘娘的命搜查各宫,望这位姑娘配合。”带头的侍卫说道。

    “我方才已经说了,娘娘已经入睡,不能打扰。你们要是找人的话去别地儿搜吧,这儿不准进。”紫婵说。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每座宫殿都不能放过。”

    “那太后娘娘的安春园呢?”

    “这……”侍卫为难了。

    紫婵说:“既然如此,贵太妃娘娘也是皇后娘娘的长辈,这样搜一个长辈的寝殿,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难不成你们是打量着我们娘娘好欺负?”

    双方僵持在原地,后面有侍卫上前,对着首领耳语了一番。

    “搜其他的屋子。”首领一挥手,暂时撤下。

    紫婵看着他们在颐春园里进进出出,一间屋子也没有放过,忍不住暗骂康泰,看他给捅的篓子!

    ☆、27捉贼

    斜芳殿里, 皇后派人看守着玉贵人的亲信,将她们全都拘在一个屋子, 不让他们离开半步, 而她则亲自审问玉贵人,虽然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玉贵人, 你可能不知道, 在我们南秦,一个女人失去了贞洁是多么让人唾弃的事情。”皇后冷冷一笑, 坐在上首,“尤其你还是皇上的女人, 不讲你千刀万剐已经是本宫的仁慈, 你若是再不招认, 等着人被搜出来的时候就别怪本宫没有事先跟你说清楚了。”

    玉贵人跪在下首,她钗镮全卸,素面朝天, 却仍然难掩风姿。面对皇后的威压,她丝毫不改面色:“臣妾说了, 安贵人与臣妾速来有龋齿,她的话不足为信。”

    “人证物证皆在,岂能容你辩解!”皇后一掌拍在扶手上, 凤眼含怒。

    “既然如此,那皇后娘娘就跟臣妾定罪吧。”玉贵人淡定的说。

    皇后一个眼色,身旁的落雪便呈上了证物。那是从玉贵人寝殿里收出来的一把剑,剑成大约三尺, 剑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剑身闪耀着光泽,一看就是一把非比寻常的利器。

    “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这是臣妾舞剑时所用的道具而已,并无其他用途。”

    “在寝殿里藏着这般利器,你有几颗脑袋!”皇后震怒。她想到的不仅仅是扳倒这位得宠的玉贵人,而是这件事的性质已经转变,它从嫔妃偷人上升到了细作或刺客的层面上了。一想到皇上时常会在这里逗留,这期间只要稍稍走一下神让这个女人得到可趁之机,那皇上的性命不就堪忧了?南秦的江山岂不危矣?非我族类,不得不防。

    “臣妾知罪,臣妾为了给皇上排练一支剑舞而留了兵器在殿内,是臣妾的过错。”剑的事情眼看是赖不掉,索性认了便是了。

    而她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是让皇后心烦,她直接挥手:“去请皇上!”

    “皇上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上前行礼,玉贵人也移动了一下膝盖的方向,叩响皇上。

    “皇上,玉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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