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傍晚当王豹子从外回来时发现颜卿正背对着门小心翼翼的扶着床沿要站立起来,但由于右脚着实伤的厉害,不能着地,只能单凭左脚跳着前行。王豹子看着颜卿慢慢的转身艰难的保持着平衡,不禁笑了起来。

    颜卿听到身后有笑声刚想转头一看,那脆弱的平衡便被打破了,向着一侧倒了下去,一惊之下颜卿将眼睛紧紧地闭上,等待着与地面的亲密接触。王豹子见了连忙一步上前将他扶住。倒在怀中的人,双眼紧闭,睫毛微颤,呼吸急促,双颊因害怕而泛着淡淡的红色,青丝松散,有一缕掉落在敞开的亵衣中。顺着那发丝往亵衣里看去,只见嫩白皮的,锁骨撑起的小窝,王豹子喉头一动还想再往下看去却见颜卿微微睁了眼睛正看向他。为了化解尴尬,王豹子大声喝道:“不是叫你好好歇着嘛,你下地做什么?”说完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就要放在床上。

    颜卿听那王豹子这般喝道,只得小声的说:“我想解手,找不到夜壶只好起身去找茅厕。”

    王豹子闷笑一声道:“得,我带你去吧。”说完便就这这样姿势抱着颜卿到了院后的茅房。他轻轻的放下颜卿,又小心翼翼的扶着防止他跌倒。可就见颜卿涨红了脸低着头,半天不动,又道;“你不是要撒尿吗?倒是尿啊!”

    “你 ,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说着他将头深深地低下,都快碰到自己的了。

    看着他连耳廓都红了,王豹子只觉得十分有趣想再逗逗他,说:“都是男人怕什么羞啊,我又不是没见过□。”说着就伸手去抓他下身,边抓还边道:“你倒是爽快点啊,尿完好回去睡觉,这天怪凉的。”

    颜卿大惊,左躲右闪,奈何自己整个人都在别人怀里,怎么也躲不过去,反倒是王豹子怕他摔了,干脆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三两下便被扯了裤带,身体的敏感之处被人抓在手里,颜卿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豹子看手中器物白净小巧,一时手贱柔抓了两下,嘴中还不时的发出“嘘嘘”声。而颜卿本就满是尿意,先前是为了不在人面前解手凭着意志拼命忍住,现在被王豹子这么一弄,哪里还憋得住,一时水流如注,涓涓不绝。

    解完手后王豹子不知怎么了,手上并不放开,又撮弄了几下,但看到颜卿无力靠着自己的口,只得放了手将他抱回里屋。 刚将颜卿放到床上他便闷头钻进了被子躲到床的最内侧,王豹子伸手摇了摇他,他也不应。一会,王豹子端来晚饭,他也不理。王豹子只得作罢,将饭菜放在一边,扯了点被角缩在床外侧睡了。

    一夜无话。

    清晨,颜卿醒来时王豹子已经不在身边了,床头放着碗微热的菜粥,想来是王豹子一早新煮的。颜卿回想起昨晚王豹子的行为便心中气结。原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的关系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朴实之人,对他很是感激,可昨夜他却如此作弄自己,果真是山野匹夫,鄙不堪。若不是脚不能行,真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颜卿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对那南风,娈童之事也是略有所闻的,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如那娈童一般被这王豹子亵玩了去,四周又举目无亲,颜卿越想越是气恼。

    正在这时,梁鹤走了进来一见颜卿坐着,便道:“颜公子已经起了啊,在下梁鹤,是来为你上药的。”说着他在床边坐下,打开药箱。待低头包扎了伤处后,又道脚伤已并无大碍,但需养上个把月。颜卿乖顺地点点头。梁鹤抬头看他,见其五官清隽,眉目疏朗,隐有些忧郁矜持之态,只觉自有股优雅高贵之气。想着山林村野间竟有如此雅洁之翩翩佳公子,心中微感诧异,但心知不便询问,只说:“公子一看便是娇贵之人,应好好保护自己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毕竟是伤了元气。”颜卿微微一怔,笑道:“多谢梁大哥。”心中对这位气度不凡的赤脚郎中倒是颇有几分好感。

    王豹子进门时颜卿和梁鹤已是有说有笑,他看见梁鹤便没好气道,你来作甚。梁鹤也不恼,懒洋洋的收拾着药箱;“又不是来瞧你的。”转头又对颜卿笑道,“你若有事,只管让隔壁的宝儿来叫我,无需跟我客气。”说罢,起身就走,也不瞧那王豹子一眼,仿佛他本不在屋内。刚出屋梁鹤又退回来道:“这敷脚伤的药,我放在桌上了,帮他勤换着点。不够了让宝儿再来我那拿。”说完这,才真正走了。

    王豹子跟着出去关了院门,这才又进了屋,见菜粥还在床头竟是丝毫未动,便问道:“这菜粥是不合口味吗?”

    颜卿心中还在气恼昨晚的事,便把头转向一边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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