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替他涂好药膏,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

    那孩子又脸红了,这次红到了脖根。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宁则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脸上却是严肃的表情,“受了伤不请假,拖着是想告诉我你有多敬业?”

    池舟心里一颤。他最怕被宁则误会,瘪着嘴心里微微委屈,“我只是不想给剧组添麻烦。”

    宁则抱臂,“那你就给你自己添麻烦?”

    池舟有些委屈,小心翼翼不知道该怎么接才能不让偶像生气。

    “我……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受点伤就要大惊小怪。我想和您一样,就算受了伤吃了苦,依旧会坚持拍下去。”

    他这话一出,宁则就没办法再狠着脸了。

    真是个机灵鬼。

    宁则像是没了脾气,放下手臂来,坐到他身边,“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身体。你不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只会给更多人带来麻烦,而不是你所以为的省事。”

    “这一次就这样吧,但我希望,以后你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池舟的心尖被宁则两句话拨弄得直发抖。

    偶像这是在关心他吗?

    不不不,肯定是怕他给彭导惹麻烦!肯定是。

    宁则没理会他那些小心思,把药膏塞到他手里。

    “这药膏没有味道,在药效上就会发挥得快。每次休息都涂一次,几天就能好。”

    池舟低头看着手里的药膏。

    是宁则之前用过的,还剩下大半。

    “前辈,您自己不用吗?”

    宁则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会让自己受伤。”

    池舟又不敢说话了,生怕再惹他生气。

    宁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觉得跟前的孩子那种小心翼翼谨慎细微的样子都很好看。

    “好了,你进去吧,久了要让人怀疑。”

    “让你助理给我送杯水来,口渴。”

    池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偶像来了竟然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

    “前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您在这等等,我马上送过来!”

    宁则摆手,“不用,让你助理送就行,你去拍戏,别耽误进度。”

    池舟狂点几下头,捧着药膏一溜烟跑回了剧组。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么急着离开宁则。

    郑傅安拿着杯水往外走,看到站在那里的高大身影时,心都要跳出来了。

    妈妈呀,他要去给宁大影帝送水!还只有他一个人!

    “宁影帝……您……您喝水……”

    宁则垂着眼接过水,顺带用眼神压迫郑傅安。

    “池舟的伤怎么来的。”

    郑傅安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跪地谢罪。

    “呃……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宁则挑眉,“哦?别告诉我不是人为。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他经纪人,说是你打的。”

    郑傅安真要崩溃了,他弯着腰连哭腔都出来了。

    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舟哥动手啊!

    “宁影帝……真的是不小心的……”

    宁则挑挑眉。他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郑傅安没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抬头。

    妈呀!影帝开始打电话了!!!

    郑傅安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宁则的手,“我说我说!”

    宁则笑了笑,收了手机。

    其实他刚刚只是习惯性地打开了微博。因为他的关注发了一条微博。

    “说。”

    郑傅安头皮一阵发麻。他一直知道宁大影帝难对付,但没想到这么恐怖!可怜舟哥了!

    郑傅安咽了咽口水,有种背叛了舟哥的愧疚,“是……是戴笠那边找的群演,趁着打戏……打伤了舟哥……”

    郑傅安说完就在心里对舟哥说了百八十遍“对不起”,他可能得以死谢罪了。

    宁则倒是一点也没意外,点点头,“很好。我不会和他说,也希望你也不会说出去。”

    “这是你跟我的秘密,可以吗。”

    宁则的话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却是命令。

    郑傅安一阵狂点头,然后逃一般地溜了。

    宁影帝太恐怖了,他决定以后都离影帝大人远远的。

    宁则到了家,打了电话给叶绍拙。

    叶绍拙看到他的来电时是差异的。这小子几乎没主动打给自己过。

    “哟,今儿想起来打给我?一看就是有事。”

    “你那边的戴笠,处理了。麻烦事。”

    叶绍拙愣了愣,站起来往外走,离屋里的嘈杂远了远。

    “又怎么了?上次不是已经够雪藏了?这次又怎么惹了你?”

    宁则晃了晃手里的红酒。

    “你知道我在喝哪一年的酒吗?”

    叶绍拙心里大致是明白了。

    “85年?”

    宁则淡淡开口,“88年。”

    叶绍拙立马明白了。

    “好,我知道了。你冷静点。”

    挂了电话,叶绍拙开始心疼那瓶酒起来,也有点同情戴笠了。

    这次是真撞枪口上了。

    跟宁则熟的几个人都知道,宁则有个毛病,喜欢喝红酒,也喜欢收集。

    他家的酒窖里有不少陈年老酒。不过他有个特点,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喝陈年酒。

    越生气喝的越陈。

    就叶绍拙来看,这次喝的是88年,也是三十年的酒了,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他没再多想,发了短信给公司的经理。

    “彻底雪藏戴笠。”

    郑傅安这一整天都不好过。

    看着池舟的眼神一直是躲躲闪闪的,就连递水过去都没敢抬头。

    他现在很后悔把什么都招了。虽说宁大影帝气场强大,但他本不应该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的!他应该时刻记住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舟哥啊!

    池舟第三次叫他,却没有得到回答时,终于忍不住了。

    “郑傅安,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

    郑傅安正想着到底告不告诉舟哥,突然听他问自个儿是不是干了坏事,下意识就一个劲否认。

    “不不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池舟狐疑地瞅了他一眼。

    “真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除了跟宁大影帝坦白以外。

    池舟挑眉,略带笑意地看着他,“郑傅安,我觉得你背着我在外面偷人了。”

    “你老实说,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嗯?”

    郑傅安一脸惊恐地等着池舟。

    完了完了,他单纯善良的舟哥被宁大影帝魔化了!

    “舟哥,您真的就没想过要给戴笠什么惩罚吗?”

    池舟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提到这个。片刻后却是笑笑。

    “在这个圈子里,谁都不容易。只是他做错了事。但我没有资格去教育他罢了。”

    “你别想这些事了,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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