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饭你会不会?”

    “……”忍住,女人有特殊时期,搞不好男人也有,只是刚好大家的特殊时期撞上了,这时候身为下人的她,也只好让着身为主子的他,不能发火——呼——

    任的少爷,是普遍的事情,欧阳靖这种任已经很好服侍了,知足吧温亭羽同学。

    “靖今天有些奇怪呢。”俞书白倚在门边看着他们,一个表面气定神闲,内心不得而知,而另一个应该是内外兼一,一个字:火。据他对欧阳靖的了解,他私下并非一个任的人,现在这样不算私下么?他不是已经把温亭羽当成自己人了?“为何要如此坚持?”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被不认识的人服侍。”欧阳靖理所当然地回答,心里也诧异于自己的奇怪举动,当了20年的人,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而已。

    你这种带虐 待质的喜欢,我才不稀罕呢!鬼畜1少爷,除了玩儿这种幼稚的轻鬼畜游戏,你还会做什么?

    温亭羽一不自觉就流露出了嫌弃的眼神,欧阳靖斜睨她一眼:“你这什么眼神?”

    “没,羽儿在感激少爷的厚爱。”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那还不动手?”虽然现在已经不想让她帮,可已经上了楼梯,找不到台阶下,看一眼还倚在门边一脸打量的俞书白:“小书书你想看我洗澡吗?你有这种兴趣?”

    俞书白摇头笑笑,然后退出门外顺手帮他们带上门,心里默默替温亭羽祈祷:羽儿,你自求多福吧。

    欧阳靖看着门外俞书白的身影离开,才转过身冷着脸对还在发愣的温亭羽说:“更衣。”

    欸?刚才那么任像个小孩似地,你怎么现在就成了千年冰山?冰山也要洗澡吧?泡到热水里不融掉你才怪,融掉最好……温亭羽不情不愿地撇撇嘴:“不会。”

    “学。”什么都拿不会来做借口,那就什么都不会,一辈子都别指望会了。

    “……好吧。”被吃豆腐的又不是我,被看的也不是我,既然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啊?

    关上门后的房内气温暖和了那么点,加上一大桶温水的熏染,昏黄的烛火,让整个房间朦朦胧胧的,温亭羽冰凉的小手在欧阳靖的衣服上扯扯拽拽拉拉,可还没搞懂富家公子装的构造,一般是从腰带开始的吧?在他边上走了一圈也不知道这腰带要怎么解,她只好抬起头说:“解不开。”

    都被光了,才说解不开?“解个腰带都不会?你自己的怎么解的?”

    “不一样嘛!”温亭羽扯了扯自己腰上的腰带,把末端弄了出来晃晃:“你看,我的这么简单……因为我不会你们这种复杂的绑法,你们又没人教我,所以平常我的都是乱绑一通的。”也正因为以自己的见解来绑,已经绑出一套门路来,简单快捷。

    难怪总觉得她的衣装怪怪的,原来长这么大了还不懂得怎么穿衣。

    “自己索吧。”想让少爷教你绑腰带?嘁。

    虽然欧阳靖本人没什么阶级观念,却还是无法放下面子像俞书白一样亲和,若是少了这一个格,也许他和俞书白就没有分别了,因为他们两人相象的地方太多,可惜俞书白的优点比他多多了……

    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温亭羽只好自己继续研究,然而时间过了很久,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衣物的瑟缩声,安静得让她突然紧张起来,红着脸负气地放开了他的腰带:“就是不会嘛,你明明会的,干嘛不自己解?”

    一直盯着人家瞧,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本少爷喜欢让你服侍。”欧阳靖虽然是这么说,可也不再为难她,开始教她怎么弄。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却被两人弄得复杂无比,温亭羽终于解开了他的腰带后,就顺着动作把他的外衣脱下,衣领被脱至手臂,她的手就停住了,却在隐隐发抖,低下头不再有所动作。

    拜托,她这是在干吗啊?可不是她自己yy,而是……人家好歹也是个花季清纯少女,就算平时看小说看漫画看电视都知道这些场景,也没有一点儿□成分,可……怎么自己就觉得很别扭呢?在古代这种事情不是只有新婚夫妻才可以做的么?

    “你在想什么?帮男人脱衣服都脸红。”

    废话,就你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你看人家小白(俞书白),就算不知道我是女孩子都对我这么好,鬼畜笨少爷,你什么时候才懂得开窍啊?温亭羽放开左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欧阳靖左臂上的袖子因没了支撑而滑落。

    “才没有,是水蒸气太热熏成这样的。”温亭羽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炙热的脸颊时,竟然还会觉得被自己冷着,可这样也好,能冷却脸上的温度,让热气别再往这上面冒了。

    “动作快点。”欧阳靖催促,她以为他不冷啊?。

    温亭羽再一次深深呼吸,不想看到男人恶心的裸体(?),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正准备先把他的外衣脱下。

    “慢着。”明明刚才还在催促人家,现在又让她停下的,正是欧阳靖,把快要被脱掉的外衣重新套上,走到澡桶旁以指尖触碰氤氲着淡淡烟雾的水面,然后抓起温亭羽冰冷的手让她也去感受这种温度:“你看,慢吞吞的,水都冷掉了。”

    暖暖的好舒服呀!温亭羽的手掌不自觉都浸到水里,觉得它暖,那是因为她的手冷,如果要用这桶水洗澡的话,确实有点强人所难:“我就说我不会嘛……是你非要我做这种事情的。”

    “算了,”反正本来也没有打算真的让她伺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算让她来她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如果是自己动手,早就洗好了:“下次再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主子,这时辰也该就寝了,你下去吧。”

    “就寝?”温亭羽从温水中抽回手,随意地往自己的裙摆擦擦,反正那么大一块布,一会儿就干了嘛:“可我还没吃饭。”

    “怎么不吃?”欧阳靖意外。

    最没资格感到意外的就是你了!“你没有给我吃饭的时间。”

    “我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还以为她吃过了。

    “你不给我离开啊,哪有吃饭的机会嘛。”温亭羽压着自己有点酸的小腹:“再这么下去我的胃肯定会坏掉的,如果坏掉了,少爷养我一辈子么?”

    “别借机讨价还价,况且以本少爷的财力,要养你有多难?”自以为明,结果还不是给套着话了。

    “哎呀,有什么以后再说吧,我也没力气讨价还价了,反正现在我去问厨房的阿姨要吃的去,先下去了哦。”温亭羽步伐轻飘飘的往门口走去,去到门边又蓦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等下不用来报告了吧?”

    “不用了。”

    ◆ ◆ ◆

    温亭羽是一个周五周六周日绝对不早睡的人,也是个周一至周五绝不早起的人,所以迟到是常事。

    周末晚睡的原因,有可能是看电视,也有可能玩网络游戏,后者的可能比较大,通常是玩得忘记了时间,到发现已经很晚了的时候,其实已经不够时间睡觉了,于是乎睡着睡着就放任自己,就算闹钟喧闹个半天也坚决不从床上爬起来,这个时候还要感激老妈与老弟的鲁对待,让她从梦中清醒过来。

    让她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不能看书不能听歌只能胡思乱想的话,那是很难睡得着的,于是乎在古代这么多的日子里,除非是很累很累,否则都是无法一下子进睡,打更的声音响起,三更了,也就是十一点。

    无打采地从床上弹起,披上外衣走到门前打开门,月色清冷,春风萧瑟。

    蹑手蹑脚地来到围墙边,还要不时回头看看笨少爷有没有出现,搞得自己紧张兮兮的。

    轻车熟路地跳出围墙,在别人家的房顶缓缓跑着,一边看着哪一家的房子比较破比较需要钱,如果视力好一些,就可以跑快点儿了。

    还没找到什么地方需要济贫呢,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换钱,如果光明正大地拿贼赃去当铺,会不会被报到官府去呀?如果直接把偷来的东西给需要的人,那么也会被发现吧,到时候让别人被怀疑了不是更糟么?帮人变成害人。

    果然做什么都需要门路,当贼也有贼的难处。

    在跳过一条暗巷时,好像看到巷中有什么动了动,虽然视线有些模糊,可错不了。

    退回暗巷边上的屋顶,趴在屋顶上往下面看去,发现是一个用破竹篓把自己包着的小孩,大概有11、2岁的样子,一身破破烂烂的,连一条被子都没有,就那么抱着自己瘦小的肩膀,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能确定他在这种环境下是本无法进睡的。

    这,是目标了吧?需要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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