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 作者: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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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的,他要是不跳才是死路一条,跳下去最多摔两下,姿势摆好说不定还能避免落残,不跳就等着让霍大帅打成半生不遂都有可能。

    见李定安没有说话,霍昌运已经猜到了,不等李某人在跳或不跳中挣扎出来,霍大帅已经扑了上去。

    敢骗老子,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大腿

    章节六 抱大腿

    因为陶暮染的病,霍苍严一行比预期的晚了一天到南方。

    到南方的前一天夜里陶暮染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了素花的蚊帐,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痒痒的。

    其实昨天他就有意识了,只是睁不开眼,后来就睡过去了。昨天似乎有人亲他来着,当时只感觉感觉嘴上热热的,后来才发现有人亲他,吓得想想反抗来着,奈何身子动不了。

    陶暮染微侧侧脑袋,看看近在咫尺的俊脸,英挺的剑眉,黑长的睫毛,眼皮上有颗浅浅的痣,很好看。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廓,像刀削过一样,是一个长得很好的男人。他一直都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个少将军,长得好,有学识,有头脑,以后还会拥有更多的东西,多到足以然自己放下自尊,迎合他那一点点的喜欢,或者新鲜感。

    可是从心底里,他排斥那种关系,只要一想到,就会有难言的恶心感。小时候看见袁克庆在床上折磨陶业的情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陶暮染撇过脸,盯着床顶发怔。想起陶业,想起那双光秃秃的手腕,那条被割的舌头,被拔的牙齿。想起这么多年,陶业对他比对亲儿子还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把他挡在那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手臂后面。十五岁生日那天,陶业私下保留了袁克庆和外国人买卖国宝、土地的证据,被袁克庆发现了,陶家上下数十口人,都死在了那天。陶暮染至今还记得,管家为了拦住袁克庆的手下,好让陶暮染跑出去,被一刀刺穿喉咙,血溅在雪白的生日蛋糕上,绽出一朵朵的红花。

    袁克庆折磨陶业,向来都是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陶暮染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袁克庆剥了他的衣服,把他压在肮脏的泥地上,舔吻着他每一寸皮肤,那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感至今他都记得很清楚,而当时陶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陶暮染极力反抗和忍耐,看见陶业毫无反应,他差点崩溃,那是他看得比亲生父亲还重要的亲人,最后却还是想用他来报复袁克庆。他一直都知道陶业想这么做,不破坏他的计划,是因为这么多年,除了死去的母亲,就只有他也对他最好,是真的视若珍宝的好。而这个人想让让自己和生父乱伦。

    原以为一切都会在那天结束,没想到最后陶业还是说了出来,那一刻他真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庆幸自己是袁克庆的儿子。

    还早,再睡会儿。

    虽然知道旁边还躺着个人,可当耳里忽然钻进一个低沉的男音时,陶暮染还是惊了一遭,不敢看。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只能乖乖的闭上眼。虽然有些抵触,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敢跟霍二少作对的,毕竟自己现在几乎一无所有,以后还要靠霍苍严。

    霍苍严早就醒了,从陶暮染打量他起,他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陶暮染在出神,漆黑眸子里满是染了恨意的冷漠,隐隐有悲伤之色。一点也不像当初在自己面前强装淡定如虎实际胆小如鼠的那个小狐狸样儿。

    虽然陶暮染没做什么,霍苍严还是能明显感到对方听见自己说话时不自觉流露出的的抵触和排斥,心里顿时不满,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了几十度。陶暮染睁开眼,惊讶的看着向自己压过来的霍二少。

    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陶暮染慌得说话都结巴了,我,我还生着病,很容易传、传染。这个理由明显不够看,又装可怜,我......我有些不...不太舒服。

    这倒很有用,霍二少停下来,温热的气体喷薄在陶暮染仍旧苍白的脸上,霍苍严的声音带着说不清的迷惑力,低低的问,哪儿不舒服?

    哪儿、哪儿不舒服?陶小朋友表示他还没想好,于是唇瓣被盖住,对于霍二少强壮有力的胳臂来说,陶小朋友的反抗简直弱如蚊虫。在霍苍严耐心的引导研磨下,陶小朋友败下阵来,霍某人的舌头长驱直入,纠缠住对方,一点一点的消磨陶暮染最后的抵抗意识。

    等怀里的人终于喘不过气,脸颊染上红晕之后才满意的离开,连带着说话声里都隐有笑意,再睡会儿,还早。

    陶暮染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要挣开那两条铁窟一样的手臂,却不料某人的手臂勒得更紧了些,他终于放弃了。算了,就这样吧,这么多天都过来了,虽然大多数时间自己都没有意识。而且,以后还有很多事要依靠这个人,这次之后他就没有什么筹码可以拿出来了,与其被强迫,还不如自愿接受,至少心里好受点。

    看着一脸隐忍着闭上眼的陶暮染,霍苍严又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样子,环着陶暮染的手有紧了紧,勒得陶暮染有些难受了。

    直到陶暮染终于受不住,睁开眼,脸上隐隐露着犹豫和委屈,像只可怜的小猫,软软的爪子放在那结实的臂膀上,小声的试探着问主人,能轻点吗,太紧了,有......点疼。

    霍苍严这才松了松,陶暮染终于舒服了一点,忙闭上眼睛,还故意不动声色似的往霍苍严怀里靠了靠,没有看见霍二少微皱起的眉头。

    敏锐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陶暮染的隐忍和讨好,他大概能猜到陶暮染想干什么,这让他不舒服。不过没关系,现在他依附自己,这很好,他会让他永远依附于自己,只要是他霍苍严想要的,无论是人还是心,都要得到。

    陶暮染第二天醒过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窝是凉的,应该起很久了。陶暮染从床上坐起来,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眼睛也有些酸涩,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耷拉着脑袋,半闭半睁的眼里睡意犹在。

    还困就再睡会儿。霍苍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没有了白手套,好看修长的手指露了出来,捻着陶暮染长长了的额发揉了揉。

    蓦地听到那低沉的声音还带着异于寻常的温柔,陶暮染一惊,抬头时很自然的撞上那只温热的手掌,有些粗糙的拇指磨砂着他的眼角,心里一沉,愣是没说出话来。明明并不熟的两个人,却做着那么亲密温馨的动作,霍苍严还做得那么自然,他有些不能理解霍苍严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是有点接受不能。

    没睡好?

    没,不、不是。他哪敢说自己没睡好,这不是间接指证霍二少是罪魁后手吗他没那个胆子。

    那起来吃点东西。

    一说起吃东西,陶暮染倒真的饿了,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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