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作者:偏方方

    【144】元凶败露

    外书房内,诸葛钰看完一本又一本的折子,和一封又一封的密函,眸光渐渐冷了下来。

    没想到漠北给喀什庆运送粮c的官队竟然死在了喀什庆境内,漠北皇室震怒,迫切需要喀什庆甚至大周给他们一个合理的j代。但诸葛流风伤势未愈,无法奔赴漠北洽谈,三少爷在上次的内战中未树立良好的军功,又不足以代表喀什庆,现在,谁出面解决此事成了至关重要的难题。

    喀什庆是民族自治区,朝廷对它的管理有限,帮助也有限,譬如去年的内战,冲在最前面的是喀什庆的军队,伤亡最惨重的也是喀什庆的士兵;再譬如喀什庆的旱灾,绝大部分赈灾物资出自喀什庆本土。

    所以,此次的洽谈,喀什庆仍然得依靠自己的力量。

    诸葛钰将折子丢在桌面上,右食指摸了摸鼻梁,站起身朝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押送荀枫的囚车到哪儿了”

    枭二答道:“进入淮城了,行驶进度不快,估计月底才能抵达东部矿山。”

    诸葛钰的眼底流转起晦暗难辨的波光:“没人截囚车”

    枭二摇头:“官方消息是这样。”

    荀枫在东部毫无根基或势力,荀枫会心甘情愿地进入东部沦为矿山的苦力不像荀枫的x子,荀枫应该半路逃跑才对。

    诸葛钰蹙了蹙眉:“你让枭三去一趟,一路跟踪囚车,直到抵达了东部再回京复命。”

    “是”

    湘兰院内,甄氏脱了鞋子,歪着腿靠在绣牡丹四喜软枕上,满眼的火气:“二少nn醒了没有”

    流珠打了帘子进来就听见甄氏问话,忙行了一礼道:“醒了,吃了j口燕窝又睡了,萍儿和秀儿在一旁f侍。”

    “醒了就好。”甄氏点了点头,又道,“郡王去没去娉婷轩”

    三月夜,依旧寒冷,坐屋子里都冻得发抖,何况是跪在外面流珠就想到了董佳琳,美眸一转又觉得她跪着也是活该,便没提她了。流珠拉过薄毯盖住了甄氏的腿,道:“去了,说今晚留二少nn屋里过夜。”

    甄氏神se稍霁,却仍有些不安:“董佳琳可真会给我长脸原先就是看着她蕙质兰心,又识时务,只要怀了郡王的孩子,一定能把老太爷哄得ff帖帖的,老太爷一高兴,没准儿回头与族长说项,他们俩父子也好冰释前嫌没想到千挑万选,竟然是弄了只白眼狼”

    乔慧是谁呀人家是肃成侯府的嫡千金,大哥是驸马,大嫂是公主,二哥又即将跻身太医院,哦,提到乔英,甄氏又想到诸葛姝的亲事,心里越发怨恨董佳琳j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道:“哼她要不是有个能g的表姐和一个还算争气的哥哥,我现在就把她赶出去得罪肃成侯府,还不是得我替她收摊子”

    流珠就劝道:“夫人消消火儿,郡王是难得的明白人,他晓得分寸的,夫人您放心吧。”其实她想说难得的明白人是二少nn,不过婆媳关系本就微妙,还是赞扬郡王比较能令二夫人宽心。

    这话受用,果然甄氏的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做了平q,而是生了铭儿,铭儿聪颖好学又文武双全,不像姝丫头,只会给我惹祸”

    流珠不语。

    甄氏觉得冷,端起床头柜上的热茶细细喝了起来,待到胃里暖和身子也暖和,才慢悠悠地道:“四小姐今儿闷房里一天了,还在闹肚子”

    闹肚子不闹肚子流珠不清楚,她问了琥珀,琥珀是这般回答的。但她知道以四小姐对郡王的心思,这j日定然心里不舒坦。流珠把琥珀的话转述了一遍:“嗯,闹得厉害。”

    忧心乔慧的事,倒是忽略了nv儿。甄氏掀开被子下地,打算去看看诸葛姝,但一想起诸葛姝求着要见安郡王的样子,她又狠下心将脚缩回了床:“罢了,晚些时候你去膳房,叫她们做一碗清汤面,放点儿冬菇和金针菇,四小姐吃。”

    流珠应下,抬手拿开帐钩将帐幔放了下来,这时,门外有人禀报说世子妃想探望四小姐,甄氏顿了顿,终究没往心里去。

    水玲珑进入诸葛姝房间的时候,诸葛姝已经歇下,琥珀立在一旁,手里抱着被子,也有离开去歇息的意思。

    “世子妃吉祥。”琥珀恭敬地行了一礼,尔后又朝床上的人儿轻轻唤道,“四小姐,世子妃看你来了。”

    水玲珑犀利的眸光自屋子里的桌子、椅子、茶j、床头柜一一逡巡而过,茶j上摆了四se什锦拼盘,两荤两素的馅儿,并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花茶,边缘有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口脂垃圾篓的最上层是一张揉成团的白纸,从缝隙间隐约可见瓜子壳儿、果p、j骨头

    水玲珑牵了牵唇角,温声道:“四m,晚饭时没见着你,听说你闹肚子了,好些了没”

    诸葛姝没有反应

    琥珀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可以在明哲保身的情况下对水玲珑透露一些信息,但内心没有背主的打算,便是枝繁与她言谈时,也多用了套话的技巧。枝繁的眸子一眯,笑盈盈地挽起琥珀的胳膊,说道:“我记得你上回绣的花样子不错,有没有图p的给我瞧瞧呗”将琥珀半哄半拽地弄了出去

    水玲珑在床边坐下,冷冽如刀的眸光落在诸葛姝强壮镇定的睡容上,轻轻笑道:“四m,你是不是哪儿不舒f怎么睡得这样沉我请胡大夫来替你把把脉,可好顺便让他对症下y,免得你明日继续闹肚子,又窝在房里吃不得饭,爷爷、nn会担心的”

    一听要请大夫,诸葛姝的眉心狠狠一跳,却掩耳盗铃般作出一副慵懒的、刚从睡梦中清醒的样子缓缓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咦大嫂你来了呀琥珀,琥珀,快给大嫂奉茶”很虚弱、很虚弱的语气

    这种演技在水玲珑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亏她还自我感觉良好,真把天底下的人都当了傻子

    水玲珑就想起枝繁与她讲过的,林小姐与安郡王成亲当日,诸葛姝喝得酩酊大醉误入浴室,林小姐怕她出事跟着进去结果掉进了滚烫的池子,她听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儿,诸葛姝尚未及笄哪里就能酗酒了浅尝j口有些微醉却也不至于奔进新婚夫f的浴室,而今一想,或许是这个顽劣的mm枉顾x命,亲手毁了安郡王的新婚。

    当然,这只是水玲珑的猜测,毕竟在她看来,诸葛姝没有陷害安郡王的作案动机。难道诸葛姝就是讨厌林小姐

    “不用喝茶,枝繁瞧上了琥珀绣的花样子,二人去拿了,我和你说会儿话就走。”水玲珑保持着淡雅的笑,却莫名地令人心里发慌,至少,诸葛姝便是如此。诸葛姝不敢看她含笑却清冷犀利的眼睛,就又做出虚弱不堪的架势,闭上眼,微微喘气。

    水玲珑不动声se地挑了挑眉,意态闲闲道:“姝儿,你是不是不想嫁给乔二公子”

    “嗯,嗯大嫂你说什么呀什么乔二公子”这会儿不喘了

    反应挺快啊,水玲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睁得大大的眸子,问:“你今儿一天都没出房门吗”

    诸葛姝果断地摇头:“没有”

    水玲珑睨了她一眼,叹息道:“唉想必你听说了你二嫂的事吧她在穿堂摔了一跤,跟你一样都没去吃午饭,我们以为她是害喜严重便没往深处想,谁料,下午她就痛得死去活来,你不知道,那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来有多吓人,可怜我那小侄儿连父母的面都没见着就这么去了,姝儿,你的心里也挺难过的吧小侄儿和你,比和我更亲呢”

    诸葛姝猛一阵心慌,牙齿开始打抖,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我我当然难过了我还哭了呢”

    水玲珑仿佛信了她的说辞,很是认真地问道:“那你要不要帮我查出凶手”

    “凶凶手”诸葛姝的心咯噔一下,颤声道,“不不是董佳姨娘吗她拽着二嫂摔倒的”

    水玲珑不以为然地道:“那是掩人耳目的说辞你想啊,你二嫂小产,侯府的人定要刨根问底,一时半会儿咱们又没查出幕后真凶,无法向侯府j代,只能先推了董佳姨娘出去顶罪,反正姨娘有姚家二少nn罩着,侯府的人再发再大的火儿也不能真把董佳姨娘怎么着。”

    诸葛姝的脸瞬间血se全无

    “而且,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水玲珑神秘兮兮地眯了眯眼。

    诸葛姝颤声道:“什什么”

    “我发现啊,穿堂里有人往地上打了蜡而且是故意的”

    诸葛姝的身子猛烈一颤

    水玲珑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想到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堂m心肠如此歹毒,乔慧到底怎么招惹她了她怎么就下得去手她就不怕乔慧猝不及防的一摔,落个一尸两命

    按耐住无边无际的怒火,水玲珑继续循循善诱:“流珠说,上午乔慧和二婶谈话,有人在廊下偷听,还不小心踢翻了花盆。我想,这偷听之人必定就是往穿堂抹油要陷害乔慧的人能在湘兰院偷听并动手脚的,一定就住在这院子里吧我原本是打算问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可惜你一整天闷在房里,唉”

    诸葛姝浑身的汗mao都竖了起来:“是啊,我我没出门的,帮不了你啊,大嫂”

    水玲珑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不过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到另一个法子了”

    诸葛姝j乎是想也没想便问道:“什么法子”很急切、很急切的口吻

    到底是无知少nv一个,仗着自己年龄小骗了家人的同情,脑子里其实没多少严谨的心思。董佳琳没有陷害乔慧的动机,诸葛家的人现在或许在盛怒之下想不明白,等过j天气消了便也转过弯来了,肃成侯府绝不会允许妾室先乔慧一步生下安郡王的孩子,所以,董佳琳如果想受y,就必须祈祷乔慧先有生养。乔慧一直不生,她就必须一直喝避子汤,要知道避子汤这东西,年轻时喝喝没感觉,老了那都是通身的f科病,水玲珑就不信冯晏颖没与董佳琳讲这些道理。

    水玲珑的神se一肃,说道:“你还记得我养的小狗吗”

    “记得,叫多多。”

    “多多比寻常犬类嗅觉灵敏,我只要抱着它在花盆那儿闻一闻,就能查出谁踢到花盆了”

    诸葛姝如坠冰窖,连脚趾头都好似失去了知觉

    水玲珑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笑道:“不打扰你休息了,睡吧,我这就去抱多多来找凶手了,爷爷那边儿还等着结果呢,这回若是逮住了那不要命的刁奴,定打她五十板子,打死为止”

    水玲珑走后,诸葛姝j乎是想也没想便踉跄跌到了地上,尔后她吞了吞口水,慌慌张张地点了火折子,把今天穿过的鞋丢进了火盆:“二哥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二哥二哥最在意的人是我,不是林小姐,不是董佳琳,也不是乔慧”

    哐啷

    门遽然被踹开,一g狂风席卷而入,吹起火盆的灰屑,飞入诸葛姝的眼眸,她眨了眨眼,挤出两滴泪,就看见安郡王一脸煞气地立在烛光和暗影的j界处,宛若一尊从地狱破土而出的魔神在他身旁,是同样y沉着脸的萍儿。

    事件的真相应当是:诸葛姝无意中偷听到了乔慧和甄氏的谈话,不满乔慧撮合她与乔二公子,也不满安郡王将乔慧看得这样重,于是暗中派丫鬟在穿堂的地上打了蜡,想摔得乔慧下不来床,无法缠着安郡王。至于董佳琳,她根本不在诸葛姝的算计之内。因为诸葛姝不知道董佳琳会一直坐在穿堂的边上等乔慧。

    而之前诸葛姝之所以踢倒花盆,不是因为听到过于震惊的消息失了态,而是她发现董佳琳来了,心虚之下,唯恐自己的秘密暴露,这才仓皇而逃踢倒了花盆。

    水玲珑按了按眉心,幽幽一叹:“这回连我都震惊了,诸葛姝对安郡王”

    枝繁低着头,不敢接话。

    水玲珑余光一扫,捕捉到了她的异样:“你知道的是不是”

    枝繁吓了一跳,捂住眼睛,心虚得不行,忙岔开话题道:“大小姐好计谋,一下子就揭露了四小姐的真面目,这回不仅让郡王与四小姐离了心,也替董佳姨娘平反了冤案,老太爷一定会好生奖励您的”

    水玲珑的眸se一厉:“不想我把你赶出府就给我老实j代”

    枝繁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把昭云在凉亭里撞见成郡王欺负诸葛姝,结果被安郡王误伤的事讲了一遍,“最后,大家都走了,四小姐四小姐就亲了安郡王”

    这么说,昭云那次并非好心给安郡王搬救兵,而是希望甄氏亲眼目睹nv儿和儿子的不l之事,以报甄氏曾经百般刁难她们j个丫鬟的仇

    水玲珑狠狠地瞪了枝繁一眼,甩袖回了墨荷院

    “二哥二哥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告诉爷爷不雅不理我我会改的我保证再也不做错事了真的,二哥,我以喀什庆王nv的名义起誓,决不再为非作歹二哥你信我一回”诸葛姝跪在安郡王脚边,抱住他的腿,哭得声嘶力竭。

    安郡王悲愤至极,眼底瞬间布满了猩红的se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苦苦哀求的她,印象中,她那么单纯可,不曾想骨子里如此歹毒

    “林小姐是你故意推下水,是不是”安郡王淡淡地问。

    诸葛姝的哭声戛然而止,却没有回答

    安郡王陡然加大了音量暴喝道:“诸葛姝林小姐到底是不是你推下水的你又要求得我的原谅又不肯与我说实话你叫我怎么信你”

    诸葛姝战战兢兢地道:“好好好,我说,我说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说林小姐是我推下水的,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很气、很嫉妒,我不知道她会死,我只是想出口恶气我嫉妒她二哥我没撒谎,我我控制不住那时候,脑子好像空白了,手也不听使唤了,等我回过神时,林小姐已经掉进了池子里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他无s疼了十四年的mm这就是他冒着与家族反目、被嫡母和弟弟嫉恨、被敌人砍成碎p的危险抢了战功以保她无虞的mm

    曾经有多,这一刻就有多恨

    “好就算那一次你是疯了魔怔了那么这一回呢你在穿堂动了手脚,有那么长的时间反思和反悔,你为什么还是任由乔慧走向你设下的陷阱不仅如此,你还企图嫁祸给董佳琳,让她替你背黑锅”所有的好,全部变成了坏,一个人被贴上了“恶人”的标签,什么坏事都是她的了。

    诸葛姝失声大叫:“我没有我没有嫁祸给董佳琳我怎么知道她会一直坐在穿堂边儿上等二嫂她当时拽了大嫂,说不定大嫂原本没打滑呢就是她推的是她”

    “够了”安郡王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是诸葛姝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狰狞,“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诸葛姝你杀了我的孩子”

    也没说原谅不原谅的话,躬身拿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原地

    巨大的动静惊扰了已经歇下的甄氏,当她穿戴整齐行至诸葛姝的卧房时,就看见兄m反目的一幕,她一把抓住与她擦肩而过的安郡王的胳膊,惶恐地问道:“你去哪儿”

    “去找爷爷”

    “不许去”告诉老太爷的话,姝儿还有命吗

    “娘,你就这样惯着她,瞧你惯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败家子”

    “她小嘛,不懂事是正常的”

    僵持不下间,守门的丫鬟跑了过来:“二夫人,郡王,老太爷叫你们还有四小姐去天安居”

    水玲珑回了墨荷院,有些犯困,便洗洗睡了。

    半夜时分,忽而一只胳膊搭在了她腰腹,水玲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诸葛钰低头,微凉的唇瓣覆上了她的,尔后舌尖撬开她贝齿,与她缠绵地吻了起来。

    水玲珑半梦半醒,任由他肆意妄为,直到心口一凉,他褪了她衣衫,她才霍然从睡梦里惊醒:“你你做什么呀”

    “做刚才没做完的事。”诸葛钰轻柔且认真地说完,也褪了自己的衣衫,撩拨了他还想全身而退,这个nv人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水玲珑幽幽地望着他,打了个呵欠:“不是,你不是应该告诉我爷爷怎么处置二房的事吗你唔”

    诸葛钰不给她询问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唇,讨厌她总是把别人的事儿看得比他重要,他是她丈夫,她的眼里只能有他,其他人或其他事都必须远远地排在他身后

    水玲珑终于意识到主动g引他又不满足他的后果是什么了,这一晚,他简直着魔了一般,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

    水玲珑再次醒来时,诸葛钰已经上朝去了,这意味着,她打破了老太爷设下的规矩没f侍丈夫更衣,没t恤丈夫的辛苦,没去锻炼身t,没与大家同吃早餐

    想想就心里发mao

    “大小姐,您醒了。”枝繁听到动静,忙端了一杯金丝红枣茶进来,将茶杯放在桌上后,开始f侍水玲珑更衣,并笑着道,“世子爷在老太君那儿告了假,说您昨儿累到了,着实下不来床。老太君便准您今日不必去天安居,饭也在自个儿房里吃。”

    水玲珑没搭话

    枝繁替水玲珑系好x前的琵琶扣,讨好地笑道:“您放宽心,二少nn昨儿刚出了那样的事,老太君最惦记的便是您腹中的骨r,可是半分不舍得累着您”

    水玲珑仍不理她,径自去往了净房,枝繁眸光一暗,叹了口气。

    难得在墨荷院用一回早膳,钟妈妈好好儿地露了一手,做了一碗羊杂拉面,一盘凉拌木耳,一份清蒸绿豆丸子并一碟素菜什锦。水玲珑一人吃两人的饭,食量大得惊人,用了大半碗拉面、四个绿豆丸子和一整碟素菜什锦,木耳没怎么吃,许是少了辣不够爽口。

    钟妈妈嗔笑道:“快别这么吃,小世子在肚子里长太大会不好生的,虽说一般到了七八个月才紧着肚子,可现在不节制些将胃撑开了,届时难得收住。”

    水玲珑觉得钟妈妈的话不无道理,因着皇帝对荀枫的成见,一系列剖腹产的研发全都太监了,万一孩子太大生不下来,她岂不是危矣

    看了看桌上的半杯牛,摆了摆手道:“不喝了。”

    枝繁将饭菜撤了下去,自始至终水玲珑都没拿正眼瞧她,钟妈妈察觉到端倪了,待到枝繁离去,钟妈妈递了一杯薄荷水,又拿银盆接着,水玲珑一边漱口,她一边问道:“大小姐,枝繁惹你生气了”并不知道枝繁和昭云隐瞒了诸葛姝对安郡王的情愫。

    水玲珑随口道:“小丫头x子有些mao,得沉淀沉淀。”

    钟妈妈就笑了:“说的好像你七老八十看透沧桑了似的枝繁与你同岁”

    水玲珑摸了摸肚子,顺着钟妈妈的话说道:“这么说,她也十七了,到该婚配的年龄了,嗯”

    枝繁端着餐具尚未走远,听了这话身子就是一僵,咬了咬唇,眼底落下泪来。

    钟妈妈拿着尺子量了水玲珑的腰围,想替她做下一季的衣裳:“大小姐可舍得又聪明又吃苦耐劳又左右逢源的,咱们墨荷院挑不出第二个咯”

    水玲珑缓缓地眨了眨眼:“我也就随口说说,好了,叫叶茂随我一道去天安居给老太爷和老太君请安吧。”

    钟妈妈量完水玲珑的腰围,又量x围,眼底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姑爷死大小姐了吧这身板儿,哎哟喂,她这老婆子看了都想喷鼻血钟妈妈又抬起水玲珑的胳膊量了量,道:“不用,老太爷一大早便离京了,老太君探望完二少nn后回屋就睡了。”听说舍不得老太爷,昨晚哭了一夜呢。

    “什么情况”水玲珑杏眼圆瞪道。

    钟妈妈收好尺子,并暗暗记下了水玲珑的尺寸,答道:“好像是四小姐旧疾复发,老太爷送四小姐回喀什庆医治。看不出来,像四小姐那么活蹦乱跳的人竟然有旧疾,不过奴婢常听人说啊,越是容易生小病的反而没大病,反倒是连风寒都不得的人一病就来势汹汹。唉可怜咯”

    老太爷做事真是雷厉风行,昨晚才揭穿了诸葛姝,今儿老太爷便亲自押送诸葛姝回喀什庆了。诸葛姝原本就欠了林小姐一条命,诸葛流风想治她却被老太君和安郡王合力拦下了。现在老太君和安郡王都留在京城,诸葛姝又爆出帘幕亲兄不惜连害两条人命的丑闻,她的下场不用说,自是很惨的。

    就不知乔慧那边怎么样了。

    娉婷轩内,大公主坐在床头,握住乔慧的手,蹙眉道:“你和我说实话,好端端的孩子怎么没了是不是那个新入门的小妾给你使了绊子”

    一提到孩子,乔慧的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掉,很快,她哭了一个泪人儿。

    大公主嫁入肃成侯府多年,公公婆婆如何暂且不谈,丈夫铁定是个不成器的,不务正业不说,小妾姨娘一个接一个地抬进门,要不是小姑子与她贴心,她都不知道怀y的那些孤独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将乔慧搂入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哭吧,哭出来能好受些,但只许哭一会会儿,哭多了坏眼睛,你这是在小月子里头。”

    乔慧虚弱得连揪住大公主衣襟的力气都无,就那么软绵绵地窝在她怀里放声大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才总算堪堪止住。

    大公主拿了厚厚的靠枕垫她背后,用帕子擦了她脸上的泪,复又问一遍先前的问题:“和大嫂说实话,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乔慧吸了吸鼻子,苦涩一笑:“我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摔倒了。”

    大公主似是不信:“我怎么听说那个姨娘和你一起摔倒的”

    乔慧看向大公主的眼睛,认真地道:“她想扶我,但没扶住,自己也摔了一跤,身上老多伤了。”

    “哼那也是她活该”大公主仇视一切小妾,譬如当初的冷薇,譬如如今的董佳琳,“诸葛姝又是怎么回事你一滑胎,她就突发旧疾,这也太巧了些”

    乔慧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强的哀怨,但仍咬了咬唇,道出与丈夫提前对好的台词:“她是吃了不g净的东西,白天拉了一整天的肚子,晚上就旧疾复发了,具t什么病我不清楚,昏昏沉沉的,今早得到消息她时她已经和老太爷踏上返回喀什庆的马车了。”

    大公主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乔慧死咬住牙关,她最终信了一切只是巧合:“行,你好生将养,孩子很开便能再有,切莫因此与郡王离了心,男人嘛,三q四妾是少不了的,你越恼怒越是把他往别人怀里推,咱们做嫡q的得有嫡q的大度,以及嫡q的手腕,丈夫要哄好,小妾要打倒趁着你滑胎谁都让着你,赶紧b他们做个表态,必须等你生下长子才能停掉妾室的避子汤你要是不敢说,我去说”

    单看这点,大公主认为自己丈夫还是比较靠谱的,起m他从不允许妾室怀y,也从不怎么尊重她们,玩腻了,看顺眼的给口饭吃,看不顺眼的直接发卖

    和百般怜董佳琳的安郡王一比,成亲六年的大公主头一回给乔旭贴上了“好男人”的标签

    水玲珑去天安居探望老太君,老太君哭了一整晚,这会儿睡得天昏地暗,早上看乔慧还是强打着精神去的。想想也是,老太君不愿千山万里奔到京城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保住诸葛姝吗但她的纵容非但没换来诸葛姝的洗心革面,反而害死了未出世的重孙,她心里又疼又悔又恼可再恼,诸葛姝也是她孙nv儿,她不舍得诸葛姝回喀什庆直面诸葛流风的怒火

    萍儿给水玲珑奉了茶,微笑着道:“老太爷临走时有j句话叮嘱世子妃,奴婢托大,替老太爷一一说来,还望世子妃不要嫌弃。”

    水玲珑捧着茶杯,浅浅笑道:“萍儿请说。”

    萍儿福了福身子,一改巧笑嫣然的神se,一本正经道:“水大小姐你嫁入诸葛家半年有余,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你先是诸葛家的儿媳,再是世子爷的嫡q,作为儿媳,你必须诚心侍奉公婆,敬他们如亲生父母,亲生父母之过,子nv该受的不该受的都得好生受着”

    水玲珑眨了眨眼,没有反驳。

    萍儿见水玲珑若有所思,知她听懂了自己话里的含义,暗暗称赞后接着道:“再者,作为q子,除了一心一意慕自己的丈夫之外,你务必要料理好周身庶务,处理好亲属妯娌关系,让世子爷无后顾之忧。以责人之心责已,以恕已之心恕人,世子妃究竟是想留给小世子爷一座虚有其表的宅子,还是一个幸福和美的家庭,全凭世子妃自己考虑”

    先是称呼“水小姐”,再是称呼“世子妃”,这是在告诉水玲珑,你毫无顾忌地把尚书府折腾得j飞狗跳,无非是因为你终有一天会出嫁,尚书府如何,与你关系不大;但王府呢你用尽手段斗得人仰马翻后,能否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亦或是,你到了一个地方,看人不顺眼就将人一踩到底,完事儿了又像打游击战似的挪窝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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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元凶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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