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嘴角发苦,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喉咙的干渴上,我昏迷了那么久,呼吸毛孔都会蒸发掉大笔的水分,这也是许多昏迷的病人没睁开眼就都要张口要水喝的主要原因。

    我目光在离我四米远的水壶和躺在我以前位置上的段牧来回扫过,如果我现在偷偷起来,自己麻烦不说,中途一不小心遇到什么变故,磕磕碰碰更甚者自己跌倒站不起来,到时候如果不幸惊动了段牧一定会让我们两人尴尬死,倒不如现在叫他一下,大不了明天劝他晚点起床,到底我是耽搁不了多久的。

    这样一想,我便大声喊了几次,却没有料到他睡觉睡的极死,想来以前我半夜给他按摩的时候他不就是一次没醒吗?这样一来,我半路吵醒他的可能很小,这样一算,我就自己去取了水,中间在路上休息了许多次,但等喝下整整一壶后的满足却告诉我这段路走的绝对值,又在夜里胡乱想了一些以后的事情,便沉沉睡去。

    好在我来这里的一年里身体建立了强大的生物钟,第二天倒是起得比段牧还早,穿上我昨晚在架子上取的底裤和短裙,身上套着衬衫,我准备先起床给我们两人做过简单的早饭,也好答谢段牧这两天的照顾。

    活动下腿脚,虽然还是有些酸然,到也不影响这些简单的活动,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天,我的身体就能恢复了,这样一想,我心情舒爽,连着走路都有劲了许多。

    看到灶台上被切成小块的红薯,估计这几天段牧都是拿这个喂给昏迷中的我,看到它们,我对段牧的感激更胜,暗下决心一定要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他,转身去柴火堆里准备选几块木材,刚刚把它们那在手上,只觉得浑身一阵疲惫感传来,不等我有其他反应,和以前一样的剧痛从大脑深处传来,和上次一样的感觉把我折磨的当场大叫起来,一心只想着昏迷过去,这样至少不用忍受这种让人绝望的疼痛,好在没有多久,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的时候,额头上正传来阵阵冰凉,让我舒服许多,偷偷的睁开一条缝,正捕捉到段牧为我换毛巾的背影,我急忙把眼睛闭紧,昏迷了这几天一定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我早上又把外面弄得一团糟,他只怕连我带灶台都要收拾好久,我居然一连找了这么多的麻烦给他,这让我无颜见人。

    “醒了?”估计是我装睡的本事太过拙劣,段牧的声音立刻传来,还带着深深的不满。

    我反的闭紧眼睛,屏住呼吸,准备接受下面的狂风暴雨,至少段牧从开始到现在没有给我添过这样的麻烦,他训我一训倒也完全使得。

    过了许久,见我没有动静,段牧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扫刚刚不友善的态度,温声说到:“先把药喝了吧。”

    我本人是极讨厌喝药的,将心比心,我以前也是每次都在给段牧喂药的时候立刻递给他几颗果子,奈何段牧却没这样的烦恼,我倒也不敢奢求,只好不甘愿的增开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口气把药汁灌进嘴里。

    这里面放了调理脾脏的白草,活血化瘀的蛮珠,安神补脑的兰药,还有调和药的中申,适合体弱卧床的病人使用。如果能把蛮珠待药水温至七成的时候加进去,药效会好上一半,若能以竹笋汁为引,则又入另一番天地。

    脑子突然闪过这样一段话,吓得我愣在当场,以前我虽然凭借着草药笔记对药草有些研究,却绝对不能仅仅尝尝他们的味道就把药草给报出来,难道这就是我进入洞里的好处?可是想到我时不时就要昏迷一把的毛病,我确实一千万给不开心,即使我对草药再怎么通,却对我们现在的生活难有大的改善,现在的我们需要的是健壮的劳动力,而不是坐在那里弱不禁风的药师。

    “怎么了?”见我喝过药水后整个呆滞下来,动也不动,段牧急忙做过了,把我半抱住,看那架势,只要我一发狂,他就要把我固定下来一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半暗自恼怒自己的身子,我急忙摇头,示意他我没有事情。

    “我知道我在那个地洞里得到什么好处了”

    “好处?”声音猛然提高一度,段牧的行动到没有受什么影响,还确认般的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

    被他激动的声音吓到,我缩了下脖子:“看那个洞是想给咱们好处来着,你的身体不就恢复了吗?相应的我好像对药材使用技能上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后遗症比较大罢了。”

    一边解释,我一边随着段牧的力道调整了一下半躺的姿态,盯着他不停在眼前移动的双手,我突然想起“你呢?你留下什么后遗症没有?”

    “没有”停顿了一会,段牧抽身出来帮我掖好被角,站起来对着我摇头道;“至少我到现在没有发现。”

    放心的舒了口气,我心里又不甘愿了,凭什么我好好的落下一身的毛病,段牧这个臭小子就有那么大的好运?

    被我散发出的怨念波及到,段牧疑问的看了看我,我也回过神来,一边暗笑我刚刚的神经质,我一个人这样已经很麻烦了,如果我们两个人都丧失劳动力,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想到以后的时间里我们都要依靠他,我急忙给他要了笔纸,打发他出去不用管我。

    我趁着这回时间,在上面列好我这一年来得到的经验诀窍,一一列下来准备到时候仔细讲给他听,尤其是盐,水果,,蔬菜的收取,处理,加工。为了方便寻找,我还在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型的地图——虽然我对方向不够敏感,可走的极熟悉的几条主要路线还是能画出来的,毕竟我只是部分东西南北,如果给我时间静下心来想想,我还是能分出左右的。

    直等到段牧下午回来的时候,我才把这份手册写好,反复检查了多遍确定没有遗漏了,才把段牧叫过来,把这还算图文并貌的小册子递给他,仔细交代了上面的内容。(我对我绘图的能力完全有信心,如果让我对照样本绘画,我完全可以把原图拷贝下来。)

    等到给他讲过一遍,段牧又抽了几处重新询问,我才勉强安下心。好在段牧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必要,没有应付了事,这也让我对他的处事有了几分信心,我最怕他觉得我平日的工作浅简单,到时候碰了一鼻子灰,倒霉的却是我们两人。

    我又重新告诉他我对药材的特殊能力,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行医数十年的老大夫一样,如果仔细去思考,各种药材的模样,状,功能,弊端都一一在我脑海中,有些甚至比草药笔记上的都要全面几分,在段牧的提议下,我甚至给自己开了一幅药方,虽然因为不知道病因,不能对我的病情有翻天覆地的改变,调理身体的功能还是有的。

    临睡前我反复交待段牧,让他在外出时如果有什么疑问,一定要第一时间问我,段牧被我逼的直接指天发誓,只差立下字据再按个手印什么的,我才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只好停止唠叨。

    可等到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才见到段牧拿着草药笔记搬着凳子坐在我床头,我刚刚想问,只见段牧一个眼刀飞来,吓得我一句废话不敢多说,直接缩进被窝里。

    第 17 章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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