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哦原来是这样。麦子搂住立羽:“你没想过养只狗吗?”一般来说,有只狗陪着能缓解孤独。

    “我哥不喜欢小动物。”立羽的脸在麦子衣服上蹭了蹭,抬起头来后笑意盈盈。麦子黑线了,给你毛巾你不用,居然用刚洗好的衣服当手绢……麦子腹诽立羽的哥哥,不喜欢小动物就买大动物嘛,牧羊犬,蟒蛇,大象……

    “是吗,那在家里养只吉娃娃吧,哪天去挑。”麦子想了想,也不知道现在这里有没有吉娃娃,实在没有牧羊犬也可以接受。他不懂什么种类的狗比较适合立羽,只记得吉娃娃讨喜,牧羊犬很温和,这两种都不会伤到立羽。

    “我哥不会同意的。”立羽郁闷地拎起书包,顺手拉起半躺在沙发上的麦子,“刚吃完饭就躺着,不怕长肚子?我还没见过哪个乐团的贝斯手心宽体胖的!”

    “那是你没见过。”麦子笑笑,也拎起书包准备去学校,“中午想吃什么?”

    “就在学校的食堂吧,就那么点时间不要做饭了,还不如省下来休息。”

    “一听你就不上进,这要是老师听到了,一定说,省下来的时间不如看书学习。”

    “我又没说不看,我悄悄看。”

    “就你还悄悄看?”

    “你那是什么眼神?”

    “这是敬佩的眼神,看到了没有,我这双眼中满是仰慕啊~”

    “麦子你去死吧!”

    “那可不行,死了谁为你服务啊~”

    “啊!你去死吧!”

    整个上午,连老师都很宽容地没有留作业,所有人都等着下午开始的汇演。昨天看过彩排的人都兴奋地四处宣扬所见所闻,很快就把七天乐团的节目炒成了汇演的压轴节目。不知道特招班里情况如何,反正麦子已经深刻感受到了群众们的激$情。

    “林小麦,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同桌拍拍麦子的肩膀,麦子苦笑。从早上开始,已经有很多人拍过这只肩膀了,希望不要在汇演之前被拍成半瘫。

    “哈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麦子脑补着只有自己知道的流行语。

    “我说哥们,没看出来啊,闷不出声的就组了个乐团,搞出来这么大声势,你够可以啊!”又来个同学拍拍麦子那只快要不堪重负的肩膀,麦子想哭。他已经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的俗话了,因为量变是真的能引起质变啊。

    “林小麦……”

    “诶?”麦子回头,是学习委员。

    “兴趣固然重要,但不要耽误了学习。”卢丽板着脸站到麦子面前,刚才还围着起哄的一圈人立马四散消失,看来卢丽是有真本事的,让这群从来不服管的热血少年们都忌惮十分。

    “了解,委员同志!”右手并拢,刚想来个敬礼,瞥到了齐白的背影。

    “齐白!”得,不叫的时候还慢腾腾走着,刚喊了声就不见人影了。

    “林小麦,你是不是欺负齐白了?”学习委员义正言辞盯着麦子,麦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学习委员眼睛就跟明镜似地,居然有种心虚泛起来。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最近你都不和齐白在一起了。齐白也老躲你。”卢丽白一眼麦子,麦子顿时噎住。

    “那我哪儿知道啊。我还郁闷着呢。”麦子倒在桌子上,他算看出来了,卢丽也是个情中人,只不过掩饰的比较好而已。

    见林小麦不拘形象地趴着,卢丽惊讶了一下,却也感觉到林小麦看出她的伪装了,也不再拿捏:“你还是找个机会和齐白谈谈吧,之前别人欺负你的时候都是齐白替你挡着,没道理你光辉了就把人家丢开了。有个词叫始乱终弃,你别犯错。”

    “唉你别乱用词啊,什么始乱终弃!”麦子呻$吟着喊冤,却也想起来真正的林小麦曾经的生活。心里有些泛酸,再怎么说,齐白也是第一个接受林小麦改变的人,是第一个靠近麦子的人。麦子闷下头,有点儿难过。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卢丽看林小麦趴着睡着了,没打扰他,谁让他是下午汇演的主力呢。不过,聪明如卢丽也笨了一回,麦子哪儿是睡着了,那是正自我检讨呢。

    心里有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一个上午飞快流逝,中午在餐桌旁和立羽吃饭的麦子开始紧张。

    “小羽,我有点儿紧张。”麦子边嚼着米饭边可怜兮兮看立羽。立羽听到麦子叫自己小羽就立刻脸红心跳手发抖,哪儿还能注意麦子说了些什么,糯糯着低喃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麦子看着脸红的立羽猛喝口水压下火气。

    “你怎么这么叫?”立羽瞥了眼周围,见大家都吃完散得差不多了,才低声说话。

    “嘿嘿,他们又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不行吗!”麦子一脸流氓相。立羽只好点点头赶紧吃饭。只要回到训练室就没事了,毕竟训练室就他们几个人,未免团长和小奇看出异常,麦子一直行为规范,所以立羽现在无比想念训练室。

    “吃完去训练室吧?”立羽巴不得如此,连忙点头。

    “哟!团长也在啊,小奇呢?”立羽拨开麦子架在他脖子上的手,拿起吉他坐到垫子上。麦子一进门就兴奋地朝团长打招呼,扫视一圈没发现小奇,打消了中午再合练几遍的念头。

    “你俩和好了?”团长似笑非笑地问麦子。麦子大方地点点头,立羽依旧那副半死不活的懒散模样。“小奇回家去拿护腕了,今天早上走得急没带,估计一点多才能过来。中午就不练了,你俩随意,我去我爸办公室眯一会儿。”杜常的父亲是学校副校长,有独立办公室,但麦子丝毫不羡慕他,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立羽两个人待在一起消磨表演前的时间了。

    “咔嗒”反锁好门,麦子□着扑向立羽。

    “放开我!”立羽早在麦子扑过来之前就将吉他远远地推开了,现正手脚并用地挣开麦子的包围圈。麦子二话不说吻下去,立羽马上就安静了。

    麦子听着旁边立羽的喘气声,眼珠一转:“小羽,我再送你首歌吧。”立羽平躺着,侧过脸点点头。麦子从垫子上爬起来坐到钢琴前面。

    “你会弹钢琴?”立羽又惊讶了。

    “你听着不就知道了嘛,不要着急,淡定淡定~”麦子口无遮拦,又贡献了一个流行词,不过他马上开始狂笑,因为连着淡定的下一个词就是x疼,哈哈。麦子光顾着笑了,没注意立羽已经满脸黑气。“你还弹不弹了?”

    “弹、弹、马上开始!”麦子赶紧坐好,回想了一下,抬手。

    dj oka;的曲子都不错,麦子选了flower danbsp;。这首曲子反复的段子比较多,每次弹奏的时候总能联想到卡农,听的时候心情也会变好。在即将上台表演之前,麦子想将紧张的情绪通过演奏发$泄出来,一首曲子完毕,人也终于平静下来了。

    坐回垫子上,长长吁了口气。

    “不紧张了?”立羽眯着眼,双手垫在脑后关心了一句。

    麦子觉得立羽简直是变脸狂,在他家里和在学校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他家的立羽让他忍不住想圈起来虐一虐,在学校的立羽却让他忍不住想揍一揍。麦子朝后一躺,正打算说午休吧,却感觉到一股阳光照到脸上。麦子坐起来寻找光源,大抽一口气。幸好他不习惯睡觉时有光照,不然一旦他和立羽做了比较亲密的动作就会被人发现了!麦子连忙走到窗边拉好窗帘,不放心又将书包和哑铃什么的压到窗帘上固定好防止有风吹进来。屏蔽好窗户后,麦子不放心地四处转了转,在后门那里的桌子上又放了点儿重物,确定正门被锁好后才躺回垫子上搂过来已经意识不清的立羽。

    “恩?怎么了?”立羽咕哝了一句。

    “没事,睡吧。”麦子狠狠亲了口立羽,放心睡了。

    轰隆隆,惊天动地的响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什么人的喊叫……谁大中午的看战争片啊……麦子紧紧手臂,将脸埋得更深。

    “林小麦,开门,你要是个死猪你就别开!”吴克奇气急败坏的捶门。你说他心急火燎地赶回学校,就是怕演出迟到,没想到来了来了却被挡在训练室门外,左敲右敲不见人来开门,那出钥匙,却发现是被反锁了!“林小麦你个死人头,给大爷开门!”又踢一脚才泄气地喘气,然后深吸口气,“……”没等吴克奇憋着的那口气爆发出来,林小麦就揉着脑袋开了门:“小奇你这么早就回来了?”睡眼惺忪。吴克奇猛咳一下,憋着的那口气废掉了。

    “啊是啊,不好意思,我来太早了,打扰你午休!”吴克奇一个字一个字蹦地咬牙切齿,和当初团长下狠心临阵换曲子有的一拼。“才刚十二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呢,你要不要休息会儿?”麦子锁了门,又爬回垫子上,顺手就将立羽抓到怀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吴克奇也在这里,但马上觉得,这种事情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生疑,于是就这么继续无视吴克奇,抱着立羽开始睡觉。

    “你个流氓,放开立羽!”吴克奇努力掰了一会儿,始终没能将立羽从麦子的魔掌中解救出来,泄气地躺倒另一边去了。

    “搂着抱枕睡觉很舒服啊……”麦子刻意误导吴克奇,却见立羽睫毛动了动,就趁机咬了咬立羽的耳朵。立羽怕被吴克奇发现,没敢反抗。麦子大喜,慢慢靠过去,舔舔耳朵,舔舔脖子,甚至手都伸到衣服里了。立羽紧张得直发抖,却由于抵制动作不够给力,始终被麦子压制着。

    “是吗,我也试试!”吴克奇翻个身搂住麦子后腰,麦子猛颤一下,踢开吴克奇:“滚远点儿,痒死了!”

    “啊你个死麦子……”坐起来刚想大骂的吴克奇发现立羽正背对着他们睡的香,只好压低声音:“也就立羽睡着了才忍得了你,林小麦你个死人头!”重新躺下去,吴克奇抓过平常总被立羽抱着补眠的抱枕开始睡觉,却又忍不住踢了麦子一脚:“就你会享受!”确实,垫子和抱枕都是麦子带来训练室的,劳逸结合也是麦子输入到乐团的理念,所以渐渐的,训练室也有了换衣间,有了哑铃,据说很快就要有淋浴了……吴克奇幻想着全能的训练室流着口水进入梦中。

    “他睡着了。”麦子故意趴到立羽耳边说了一句,立羽脸更红了,麦子却没再乱动,只是探过身去用嘴巴点了点立羽的嘴,满足地抱住人形抱枕睡着了。立羽慢慢挪了挪,靠紧了些,也睡着了。这个中午终于安静了。

    “老师们同学们,在风和日丽的十月,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主持人在台上热情洋溢地致开场词,后台众多演员纷纷围住刚刚赶到的七天乐团问东问西。

    “谢谢谢谢!”麦子脸都快笑僵了,没办法,团长大人稳坐江山,小奇忙着和美女搭讪,立羽忙着摆小王子造型,只剩下他这个苦命的外交官,张罗人际来往。这时候哪儿有什么学生会社团长,最多是团支书,然后就是各个班级的班长借着照顾本班级节目的名义过来瞎话叨叨。本着不得罪人的细想,麦子拿出前世应酬的态度,将每个人都完满地打发走了。

    “林小麦?”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麦子连忙回头,这又是哪个班长,差不多都见过了吧?麦子摆出些微困惑的神情:“呵呵,这位美女很面熟啊,哪里见过吗?”麦子从美女的衣着上马上察觉出来人比较赶得上潮流,开口就打趣。

    “我叫李萌,和你同一年级,不过我猜你并没听过我的名字。”美女伸出右手。

    麦子连忙握上去:“原来是立羽的班长啊!我就说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传说中的美女班长,没想到你已经来了,哈哈!”美女一般来说都很自信,不过95年这么自信敢于握手礼的美女实在不多见,所以麦子很愉快地握了上去。

    “我昨天听了你们的《分开旅行》了,很好听,预祝你们今天演出顺利!”美女大方地表达了祝福,麦子试着松了松手指,发现美女没有撤回去的意思只好继续握着:“谢啦李大美女!”不过这握手礼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麦子腹诽美女的便宜不好占,没看周围的人都偷偷瞄这边吗?oh,又成猴子了。

    美女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松开了手:“不过我似乎觉得那首歌应该是男女对唱的是吗?”

    “没错,美女还是你聪明!”麦子毫不吝啬夸赞之词,反正又没少块。

    “你们乐团招主唱吗?”美女的话引起周围一阵嘈嘈。

    “原本是有这个计划的,”麦子看一眼团长,发现团长还是那副高人不理尘世的样子只好收回视线,途径立羽的时候似乎发现立羽有些沉?“不过现在什么也说不好,毕竟乐团刚成立,要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慢慢来吧。”麦子打个太极,没把话说满。

    “那么,决定了之后告诉我一声吧,我也想试试自己适不适合乐团这条路。”李萌丝毫不受周围嘈杂议论的影响,点点头离开了。

    “我说麦子,她还真自信!”吴克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回来了,悄悄抱怨了一句。

    “无论她多么能唱,只要我们能力低微不就可以了吗,笨!”麦子甩手给了吴克奇一巴掌,吴克奇咧咧嘴又跳走了。

    “麦子同学,”团长杜常踱过来,“干得不错,继续保持!”掉头走掉。

    不是吧……麦子死抽抽了一把,听到主持人开始催场了,赶紧就位。

    “小羽,怎么了?”眼见立羽一脸沉闷,麦子腆着脸凑过去。他大约猜到了立羽生气的原因,不过人本虚荣,还是希望夸赞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所以倒霉的就成了立羽。

    “没事!”立羽口气很冲,背过去倒弄吉他。

    “小羽~”麦子见立羽的别扭劲又上来了,只好放弃自己的虚荣,赶紧表忠心,死命握住立羽的左手不让他按弦。立羽一着急,猛地甩开手,却不防甩到了鼓架上,手背顿时起了一道白痕,慢慢的有血丝渗出来。

    “小羽!”麦子急得赶紧兜,好不容易掏出来块手绢赶紧裹上,“幸好这首曲子是两把吉他,一会儿这只手不要太用力。”手边没有冰袋,只好人工降温。立羽看着鼓起嘴给他吹风的麦子,心里那股气不知不觉就散了。

    “没事了。”立羽避开旁人视线,拽拽麦子朝向自己一侧的头发,收回手,着手绢开始神游。

    “小羽,答应我一件事。”麦子见立羽没再生气,决定先把话说清楚。

    见麦子正色,立羽也稍微坐直:“恩。”

    “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除非我当面承认,否则一定不要相信。记住了?”

    立羽看进麦子的眼睛里,满满的慎重和爱惜,“知道了。”立羽心情好了,麦子也有了闲工夫吐槽——原本不是打算看立羽的笑话吗?怎么变成自己表忠心了……所以说,这个世界真超脱~~

    “还有两个节目就到我们了。准备一下。”团长大人发话,七天乐团马上严阵以待。

    “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甚至有部分同学已经亲眼见过,建校以来第一支属于我们自己的乐团——七天乐团,今天将为我们带来令人震惊的表演!……”支持人难得的开始煽动现场的气氛,可惜了,麦子心中脑补了无数后世华丽无比的词汇,不禁遗憾,下次一定要自己做主持人……哦也对,正式的乐团不就可以有专属的主持人吗,反正现在经纪人还不怎么成体系,想怎么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打算好了的麦子定定神,幕布缓缓拉开,灯光打到四人身上。

    麦子靠近立式麦克:“第一首歌,献给我们的学校,献给我们的老师,愿我们的老师们身体健康,桃李满天下。”《国际歌》并不好在这里过多发挥,以后有机会再噪杂吧。

    吴克奇敲了三下鼓,《国际歌》奏响在学校礼堂。

    隔了几秒,杜常一个键一个键低低奏着《分开旅行》,立羽轻轻划动吉他应和着。

    “这首歌,献给我的lover。”吉他尾音滑了一下,键盘也乱了一个音,鼓手更是不小心戳了下鼓皮。老师们脸色已经发黑,同学们激动地呼哨。“你就是我的lover。”众人愕然,老师们更是茫然,他在和谁说话。“这所学校,这里的每个人,这里的每一天,都让我无比怀念。还未分开,我就开始想念。今年我已经二年级,虽然说我还有两年的时间,可是只要想到,我只剩下730天,只剩下17520个小时,只剩下1051200分钟和你们在一起,似乎总感到难过。今天还是同桌的你,明天就各奔东西,我想留下点儿什么让大家记得我,因为这个学校太大,给我的回忆太多,我怕我不能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所以只好让大家记住我。”台下已经有了隐约的哭泣声,老师们的脸色也有些回缓,但又想到学生总有毕业的时候脸色也逐渐向悲伤转移。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是想告诉各位,人总有分开的时候,也许我们一辈子再没见面的机会,但无论你在哪里,请一定记得我们的祝福,记得有人关心你。《分开旅行》,送给大家!”原本作为背景音乐的乐曲逐渐加强,随着架子鼓和另一把吉他的加入,台下安静地开始倾听。

    “我选择去洛杉矶

    你一个人要飞向巴黎

    尊重各自的决定

    维持和平的爱情

    相爱是一种习题

    在自由和亲密中游移

    你问过太多次

    我爱不爱你

    blabsp;blabsp;heart send

    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

    为何

    像结局

    我明白

    停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我不想要去证明

    也不知道怎样证明

    相爱是两人事情

    我不喜欢你怀疑

    怀疑爱

    是可怕的武器

    谋杀了爱情

    我在这里

    本来是晴朗好天气

    blabsp;blabsp;heart send

    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

    为何像结局我明白

    停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麦子拨动琴弦,慢慢走近立羽。立羽在唱歌的时候声音中微微带点鼻音,很有感染力。这首歌由立羽担任主役很合适。

    “blabsp;blabsp;heart send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

    为何像结局我明白

    停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send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

    为何像结局我明白

    停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欣赏完立羽的低柔声线后,麦子有些可惜,这首歌就快要结束了,慢慢靠近立麦。

    “休息一下不需要

    那么的密集

    不必每一秒钟都黏在一起

    你问我爱不爱你

    这个不是个问题

    早就说过

    需要空间

    才能继续

    我也真的不希望你离去

    我们就试试看各走各的路

    嘘~别哭

    这个只是短短的渡假

    别搞得那么复杂

    你不是一直说

    要去巴黎吗”

    完美的收尾,老师和同学们都用力鼓掌。彩排时候的歌曲并不完整,也没有这么强烈的现场感,所以当主持人走上台开始致辞后台下还是一片呼哨。

    “老师们,同学们,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主持人压抑着激动开始收尾致辞,乐团的四人默默收拾乐器,吴克奇的几个好朋友也过来帮忙拿鼓。几个人沉默了一路,进了训练室。吴克奇那几个朋友见乐团的气氛不太对,客气了两句就离开了。吴克奇看杜常有话要说,拉好窗帘,锁好门,找了个角落坐下。

    “砰!”麦子被杜常一拳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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