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去哪儿啦?”

    宁容妗一边走一边说:“不管这些,你快去打几盆热水来。”

    秀杏福了福身子,自去打水了。

    等宁容妗换了衣服,净了脸出来。宁容希和晋淼淼也换了身儿衣服,晋淼淼和宁容妗身形相似,穿的是她的白泽如意裙配云雁细锦衣,用的自然也是她的首饰。梳了个盘桓髻,清清爽爽,回首间环佩叮当,拂袖香风阵阵。端得是撩人心怀、一派天真恣肆。

    宁容妗在在心里赞叹晋淼淼好看的同时,晋淼淼也张大了嘴巴扑上来,这回宁容妗反应奇快,迅速躲到一边了。晋淼淼抓着手里的一截帛带,愣是把那触手丝滑的帛带缠的紧紧的:“我本以为那些人都是夸张,现在看来他们简直没有说到你万分之一的美。”

    宁容妗一寸一寸收回她手里的帛带,敷衍着:“是是是,你别抓着我。”

    晋淼淼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捏紧帛带双手一抽,把人硬生生的拽了过来,一把揽住纤腰,在宁容妗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兴奋道:“就是你了,我要把你拐进宫里给我当嫂子!”

    宁容妗心肝儿一颤,挣脱开她:“公主你胡说什么。你、你嫂子?”

    我还想多活几年。

    公主却不管这些,她想着自己的哥哥。

    我哥哥嘛……晋淼淼眼冒星星,那可是帅到天下无敌的太子殿下。英雄配美人,多合适呀。晋淼淼幻想着两人站在一起的场面,激动得脸颊通红,眼含泪光:“那当然是太子殿下了,我看你身份还勉强,长得挺合适的,堪堪配得起我哥哥。我总算是不用担心我哥哥一辈子找不到配得上他的人了……”

    宁容妗伸手抹掉她掐着自己腰上的手,哆嗦着退了足足五步远,颤着指尖指着她:“你……你是嘉仪?”

    当今皇后有一子一女,男的是太子,女的封号嘉仪,颇得圣宠。

    对面的人大大方方的啊了一声,随即走过来几步,宁容妗大吼:“你别过来!”

    晋淼淼不明所以的看着明显退避的人,疑惑的想了想,长长的啊了一声,声调九曲十八弯:“你不用担心,本宫不会治你不敬之罪的。”她上前拉着宁容妗的手,触手温润,柔若无骨,惊叹的摸了摸,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好:“走,我这就叫父皇赐婚,顺便让哥哥看看他媳妇儿!”

    晋淼淼果真要这么干,拖着宁容妗走了几步远,宁容妗吓得胆寒,天哪,今天为什么不看看黄历再出门遇上这么个说风就是雨的傻公主!她使出大劲儿挣脱开来,蹦到一边看好戏的宁容希身后去了。警惕着望着公主:“别,求公主放过小的,小的还想多活几年。”

    “你不愿意嫁给我哥哥?”晋淼淼不可置信的靠近她,“你不知道我哥哥可好看了,跟你一样好看。你以后难道要找个比你丑的人过日子?”

    宁容妗随着晋淼淼的靠近绕到另一边桌子后头去,头疼道:“女子嫁人哪里只看相貌的,对我好不就得了。”

    “你真要嫁个丑八怪啊?”晋淼淼一脸惋惜,不再靠近。真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惨绝人寰、灭绝人性啊……“何必委屈自己呢?”

    宁容妗干笑着掌心向外,做了个拒绝的姿势。“不委屈不委屈,我就喜欢丑八怪,哈……哈……”

    “你口味挺独特的,性情中人,我喜欢。”晋淼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不不不,你不必喜欢。宁容妗把袖子里的香炉放到桌面上,擦了擦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公主,民女给你上药吧。”

    晋淼淼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伤,应景的痛啊了一声儿:“好呀好呀。”

    打开瓷盒的点绛唇盖子,里头是平整的红色的半透明膏状物,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药香,洗过的手指带着水渍,泡过的葱白一样,吸引人目光。手腕一串翡翠串珠莲花链子,松松的环着细嫩的手腕,显得肤色如雪清透。中指在药膏上一点,指腹粘上一点鲜红,更是美得移不开眼。

    指尖柔柔的按摩那伤处,温温热热的,熨帖了神经,晋淼淼另一只手撑着下颌,将受伤的手腕放到宁容妗面前,感受到手上又痛又又痒,恨恨的道:“回去我就让太子哥哥灭了那江四,居然敢对本公主不敬,简直不要命了。”

    今日宁容妗也是下了狠劲儿把脸抹得黑了,胸部缠的紧了……本来也不大,才被江四当做是男子,逃过了一劫。江雪曼曾做过的事宁容妗都记得,想来这江四和江雪曼简直是如出一辙的混账。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无法无天。

    “公主。”她搽好了药,用细纱布缠着手臂打了个小小的结,问:“陛下真的很宠爱江美人吗?”

    宁容希对于陛下盛宠江美人一事也曾听闻,听说这江美人美艳无双,颇通棋艺,但总是恃宠而骄,做了许多让人敢怒不敢言的混账事,陛下也不管,照样宠着她。

    宁容希也凑过来听她们说话。

    “你干嘛这样问?”晋淼淼好奇。

    “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又生下皇子,那江美人还是个美人位份……陛下,都未曾提一提。”

    这么一说,连宁容希都觉得奇怪,据说皇后和林贵妃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怎么陛下要宠爱一个小小的美人呢?

    晋淼淼笑了笑,看着宁容妗的眼神认真了几分,倏忽而逝。变成一副伤神的样子:“父皇的事情我怎么猜得透呢?”宁容妗也便不再问了。

    眼见天色不早了,她不着痕迹的赶晋淼淼:“公主,你出来这么久,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担心吗?”

    晋淼淼立马苦下脸,倒在桌子上,抚着桌面的纹理:“完了完了,娘还好,我又要被哥哥禁足了。”

    宁容妗和宁容希对视一眼,只听晋淼淼继续自顾自说:“这次肯定不止禁足那么简单,肯定还要抄枯燥的跟茅草一样的佛经,哥哥最知道怎么收拾我了……呜呜,我不回去了……”她猛地支起身子,一把抓住另外两人的手,满眼祈望:“要不你们把我藏起来?”

    两人同时一哆嗦,异口同声道:“公主使不得!”

    “公主,民女还想多活几年,求您快回宫吧。”宁容希话音刚落,宁容妗就猛地点头。

    三人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场热闹的好戏,先是晋淼淼哭诉你们是不是嫌弃本宫,是不是不想活了,然后是两人哭得更厉害,不是呀公主,民女真的还想活,所以请您快回宫吧如此如此,这般那般,最后把晋淼淼送到了大门口。

    不想正好遇到了从里头出来的姚潇,宁容妗眼前一亮,正愁没人护着呢,是以赶紧抓姚潇当壮丁把公主送走了。姚潇先前没认出来男装的公主,迷糊着不知公主是何时出现的,就被一起推上了马车。

    送走了人,两人大呼了一口气,宁容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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