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何用?”

    那侍卫只得把头埋得更低,颤抖的手泄露了内心的惶惶然:“回殿下,贞玉县主扬言她是良娣,非得要守卫的侍卫给她送茶汤,之后用针扎晕了侍卫,从小径逃走了。吾等有罪,请殿下责罚!”

    晋君茨静静垂眸思索了一下:“自己下去领罚。”然后不管侍卫的谢恩,大步向御书房走去。

    方入御书房,就见贞玉县主笑吟吟的和惠和帝答话,惠和帝一脸平静柔和,竟不似这些天以来的郁怒。

    见到踏入御书房的男子,贞玉县主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疾步上去拜道:“见过太子殿下。”

    晋君茨给皇帝行了一礼,只听皇帝问道:“太子缘何把贞玉县主关在东宫,贞玉说她只是偶感风寒,你却如此大惊小怪。”

    晋君茨道:“儿臣是为县主的身体着想,县主身子虚弱,不宜走动。”

    这一声县主,就像在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惠和帝想起贞玉话语间隐隐的委屈,兀自不平起来,对上晋君茨淡漠的眼:“贞玉好歹是你的妃子,也是朕的儿媳妇儿,你怎的对她如此生疏。”

    语气里含着不满。

    贞玉连忙走上去,跪拜道:“圣上息怒,不能为了贞玉一个外人,坏了您天家父子的情分。”

    她大度的态度熨帖了惠和帝的神经,和蔼的抬手叫起:“先起来。”

    贞玉将将站起来,偷偷觑看了眼太子,转而对惠和帝道:“圣上,贞玉有个请愿,望圣上答应。”

    “你说。”

    “贞玉想做个宫女,在圣上面前尽尽孝道,贞玉见了圣上,就如同见到生父一般,只可惜无法在生父前尽孝,权且把这片痴心献给圣上!”她一边说,一边动情,眼里染泪。

    惠和帝道:“做个宫女岂不委屈了你?贞玉,你这一片心朕受了,不如暂时封你为御前女官,如何?”

    贞玉躬身就拜:“谢圣上!”

    惠和帝转而问晋君茨:“太子,前来有何事?”

    晋君茨道:“闻河西府上奏换防招兵一事,特来请父皇旨意。”

    他提起他事,和惠和帝讨论半晌,出得御书房来,到了僻静无人处,对暗处的人命令道:“盯着贞玉,若她有丝毫异动,杀无赦。”

    空里答了一声“诺”,又听问:“殿下,她若时时不离圣上半步,吾等如何处置?”

    “杀了她便是,莫留下把柄。”

    “诺。”

    “另外,去查一查他中了什么毒。”

    惠和帝自从有贞玉相伴身边,脾气又温和了许多,只是大概是真的老了,不如以前,朝堂上常犯困和走神。不过群臣但是皆松了一口气,朝堂气氛又活络起来了。

    这日团团正躺在外间的榻上小憩,宁华莫探头探脑的观察一会儿,走进来挠挠头,盯着妹妹的睡颜,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房门没关,银霜蹑手蹑脚的进来,见屋里忽然多了个人,吓了一跳,压低声儿道:“八少爷,小姐在午休呢!”

    宁华莫生怕惊醒了团团:“我知道,我看着她,不会弄醒她的。”

    这日虽天气温和,万里无云,适宜睡觉,团团却因昨日睡得早,不怎么犯困,早就察觉屋里进了人。于是睁开眼来,眸中泛波,玉颜初绽:“三哥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宁华莫转过头来,讨好道:“团团你醒了,我找你是有点事。”

    他踌躇半晌:“团团,你能不能、能不能,就是,你好久没和疏影说话了不是,你们怎么不见面呢?”

    团团心里好笑,她不知道那天宁华莫冲到舞阳侯府被疏影赶出来的事,否则会笑得更欢:“疏影啊——她要嫁人了,哪里有时间来我这儿?”

    宁华莫心里急得很,就差原地转圈圈了,索性低声下气的求:“好妹妹,好团团,你帮帮三哥哥,啊?”

    见她不说话,又道:“我把房里的纸鸢,木刻,玉屏儿都送给你,你要什么都好,还有……”他像是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纠结了好一会儿,慢腾腾道:“我再也不说太子坏话了,也不找他打架了,我都听你的。”

    团团粉面薄晕,低低道:“胡说什么,那好,等一下你跟我出去。”

    她先使人往舞阳侯府送了信,乘一辆马车往湖阳春去。正和三哥哥说笑呢,只听马儿一声长嘶,车厢一震,她坐不稳歪了去,幸好三哥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

    车夫对上那张明艳的脸,哎哟喂,我的奶奶,这七小姐长得也太水灵了!便话都说不清了:“七小姐,这妇人行走不稳,倒、倒在路中央,小的一时没看到,这才……”

    “撞着人没有?”

    她在百姓惊艳的眼光中走下来,试图扶起地上布衣罗钗的妇人:“你还好吗?”

    那妇人身上灰扑扑的,几根银丝掺杂在发间,艰难的爬起来:“我、我没事。”

    一边有个小孩子哇的哭出来。她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脸上带伤的稚嫩的娃娃。那妇人转而抱起娃娃,安抚着摸孩子的头:“宝儿乖,不哭不哭啊,娘带你去找吃的。”

    “大娘,我这里有点钱,你拿去买点东西,或者我让下人送你去医馆?”

    那妇人眼角瞥见说话人的裙角,上头刺绣精美绝伦,不是凡品,不敢和她多说:“多谢小姐,不必了。”语毕,埋头转身就走。

    第163章 母性

    团团见那孩子趴在妇人肩头哭得可怜,心生恻隐,走上去堵住妇人:“你就收下吧……”

    那妇人呆呆的看着她的脸,沧桑的眸子模糊了,一张暗黄无光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小姐……”

    “你认识我?”

    “我是……姜寻云啊……”

    团团震惊了,她仔细从眼前这张脸上找出记忆里那张清美的脸庞,发现轮廓确实相似,气质、眼神已然变了样,哪里是从前年轻的样子,几年间苍老了太多了。

    “师傅?”

    “小姐别这么喊,我怎么担得起。”姜寻云惶恐而羞愧难当,摸了摸自己的脸:“让小姐看笑话了。”

    团团震惊过后只有心疼:“我们上车说吧。”

    姜寻云抱着孩子上了车,吃了些糕点,抱着睡了的孩子轻声道:“几年不见,小姐都这么大了。”

    “师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章诚呢?”

    姜寻云闻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满腹心酸,不停地抹眼泪:“小姐你不知道……我真是后悔,我怎么信了他呢?”

    “我此次就是带着孩子从家里逃出来的,再也呆不下去了,我再也呆不下去了,他自从发了迹,纳了好几房妾,若是和妾玩的开心,就放过我们母子,若是心有不顺,动则打骂,我的孩子,你看这伤……”她把青紫的手腕露出来,又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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