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都这个时候,我哪里有赖在床上的理由啊!”林秋阻止着母亲,倒水的事她自己来就是。

    “怎么不能啊!家里没有旁的人,我不说,谁知道你赖着床呢!”王美珍按住林秋的肩膀不容置疑地说,转身就去倒水。

    王美珍将玻璃杯递给她,水温刚刚好,小口小口地抿着温水,深入四肢的寒意一点点被驱散,眉眼舒展开来。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钱挣不挣的有什么要紧,实在不行咱就不干,累的你也够呛的。”王美珍瞧着林秋的黑眼圈,忍不住心疼,闺女累成这样她这当娘的是止不住的心疼,“昨晚上回来就瞧见你衣服没脱,倒头就睡,怎么叫也叫不起来,你这身还是我给你换的。”

    “妈,我吃得消的,你女儿可不是娇娇弱弱经不起风雨磨砺的。”林秋笑嘻嘻的,大大的笑脸本是阳光灿烂的,只是面色过于苍白反倒显得越柔弱不堪。

    “我倒是宁愿你吃不消,女人家家的谁有你这么拼命的,挣钱养活自己就算是不赖,偏你将那么多的事儿揽在身上。”闺女身上的担子不比男儿轻松,闺女有出息她高兴,可闺女累成这模样她不忍心瞧,“好名声啥的都是虚的,妈没盼着你多出名,只盼着你对自己好点儿,别累着自己,总是忙忙碌碌的,妈看着心疼。”

    她有时候想着,闺女根本不需要如此优秀,她没盼着闺女多么出息,她就盼着闺女平平安安幸福安康地过一辈子,这比什么都强。

    “妈,你放心,我会尽力而为,我跟你保证以后我绝不再这样。”林秋微微心虚,她自己都觉着她的保证不值钱,谁叫她是个责任心重的,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方才是她的行事风格。

    “能不干么?”王美珍踌躇着,只是她觉着她完全是在白叨叨,她这闺女,唉!

    “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半途而废呢,”林秋不在意地耸耸肩,“我没事,就是做个噩梦,平时没有累成这样,不过是昨天多跑几个地方,身体微微吃不消。”

    自己的闺女脾气多么固执她是知道的认定的事情别人再怎么劝,都劝不动,唯有嘱咐她多休息,带上门出去。

    林秋慢慢将玻璃杯里的水喝尽,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她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汗湿的紧贴在小脸上倒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浑身黏糊糊的,眉头轻轻皱皱,稳稳心神,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进卫生间,不出意料瞧见她跟鬼似的,格外吓人。

    脸上的妆容糊得乱七八糟的,黑乎乎一团团,累极根本没有卸妆就倒头睡,眼泪冲刷之下,自然会花,亏得母亲没有被她这副鬼模样吓坏。

    眼角干涩干涩的,格外不舒服。

    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裤,温热的水打在肌肤上扫去的是黏腻的汗渍,扫不去的事眉宇间的清愁,对着镜子只能扯出苍白无力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水雾升腾的浴室里透着诡异。还不如不笑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不是个胆小的人,可梦见宋墨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她却是忍不住手脚冰冷,她不知道为何会做如此不详的梦境。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境是种暗示,暗示宋墨或许会遭遇不测。

    她甩甩脑袋,不再想糟糕透顶的梦境,只是脸仍旧皱得跟包子似的,没有舒展开来。

    眼瞧着端午将至,宋墨离开两月多,除一封信外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实在是忍不住担心,信上没有地址意味着连通讯都做不到,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导致连通讯都办不到。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的担忧快要溢出来,提心吊胆实在是太过于难挨,她没来由的打个寒颤,心中越不是滋味。

    不管是缉毒或者抓偷猎者甚至于别的,总之面对的全是穷凶极恶之徒,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想着想着眼角忍不住沁出泪花来,只是转眼又说收回去,她比谁都清楚,眼泪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无论如何她得问问,到底是怎么个状况,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只是想要知道宋墨现在是否安全,在哪里做什么她不想不会去问,她知道机密事是不能外传的,她没有打探机密的意思。

    走出浴室,去厨房热杯牛奶,煮个鸡蛋,一份水果沙拉,没有什么胃口,却点滴不浪费,全塞进肚子里,吃饱才有力气干活不是么!

    早晨的日头不是很大,点点日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只是无法温暖林秋的心。

    她的想法很美好,可现实是残酷的,所有的一切全是机密,怎么可能有人会告知她呢!

    失魂落魄的林秋行走在路上,止不住的哀愁,她问不到宋墨的近况,没有去求助郝雷的打算,反而叫人为难,确认宋墨是否生命无虞,本就是她的痴心妄想。

    宋墨的行动本就是机密,既是机密那么对外肯定是要保密的,她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亦是问不到什么消息的。

    林秋找个公园,目眺远方,一别不知何时可重逢,不愿让长辈操心,她装作若无其事。

    可事实上她依旧惶恐不安,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此严重,连信件往来都做不到,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她的眼神只有片刻的恍惚,不过很快便恢复澄明,哪怕知道宋墨在哪里又有何用,她赶去又能做什么呢!

    她去非但帮不上忙,反倒会添麻烦,团团圆圆那么小她不能那么自私,留下他们不妥,带上他们那就更为不妥。

    现在的情况是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嗯,没准可以从邮戳知道一二,只是邮戳通常是做不得准的,信上的邮戳显示的位置未必是宋墨所处的位置。偌大一个省市,于茫茫人海中找寻宋墨,无异于大海捞针。

    等待,是最难熬的。只是这个时候能做的唯有等待,等待着等待着已成习惯,她却依旧不大习惯,每次送他离开,总是难免牵肠挂肚。

    或许她应该去求神拜佛试试,不知什么原因她心慌得不行,只是这心慌来得毫无缘由。

    猝不及防被拍肩膀,林秋捂着胸口吓得冷汗落下来,任谁在沉思的时候被人拍肩膀总是不可能毫无反应的,出冷汗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

    第三百七十九章 暴躁

    “怎么是你?你准备做什么?”瞧着唐婉,林秋一阵心烦,本就是心烦意乱,又遇上这么个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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