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诉情衷 作者:末话

    分卷阅读10

    不得诉情衷 作者: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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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罐子,厚壁的,带木头塞子的,瓶底印着细细的纹路,二十公分高,直径十公分;紧接着就开始准备要装在瓶子里的东西,是彩纸折的千纸鹤和玫瑰,彩纸也是定制的,陆离细细的割开再折,每个千纸鹤和玫瑰都只有指尖大小,拆开可以拼成二十幅画,画上都有陆离写上的一句告白。

    陆离手巧,没用多长时间就做好了,包装,打蝴蝶结,偷偷藏起来,弄完才三月底。那一年穆先生的生日在四月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陆离去研究给穆先生的惊喜,就像穆先生给他的惊喜一样。

    一个月,足够做很多事了。

    农历三月初五,穆先生开始不回家,只是还记得给陆离每天打电话,说是有点忙,生日的时候会记得回来看他的。陆离听得出男人声音里慢慢的疲惫,只说让他注意休息。

    三月初七,陆离出门用了同城邮递,把自己给穆先生准备的礼物寄到男人办公的大楼里去,要求三月初九到。这给了别人足够的理由。

    三月初八,男人回到宅子,只问他:“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陆离状似不经意的说:“寄了点东西。”

    “是吗?什么时候到啊?”男人懒洋洋的,跟平时陪陆离聊天没什么两样。“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是二十五到……”

    那是陆离第二段怎么回忆都不清晰的记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理由是什么,一切都快的让他无法适应。他拼劲全力抓住的男人,那个说爱他的男人,再一次把他送进了地狱一样的地方。这一次,他也许爬不出来了。

    周围都是血腥和腐烂的肉的味道,陆离已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突然间被男人送到这个地方来。

    他一进来就先被招呼了一顿,前因后果也清楚的差不离。男人那几天没回家是公司里的账本被盗了,男人偌大的公司肯定有点见不得人的帐,连报警都不行,只能自己查。一查就查出,只有一个人出入过男人的办公室,那人和陆离一模一样,身量,发型,脸,无一不同。

    陆离在那狭窄的房子里只是被打和经受审问的手段,到底是男人的小情,底下人也不敢下手太重。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一开始陆离还会按被打的次数计算日子,慢慢的,他连保持清醒的力气都没有了。再见到男人,陆离有点恍惚,那些和男人的曾经就像一场梦,不甚清晰。

    “老板!”底下人毕恭毕敬地向穆先生问好。男人走近陆离,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这么傻呢?嗯?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别人许了更好的条件给你?”陆离昏昏沉沉的,没有应声。男人等了一会儿,突然抬脚用力踢向陆离右腿的膝盖。

    “唔——”尖锐的痛感激醒了陆离,偏偏喊不出来,嗓子叫太久,发声如此困难。

    男人细细地盯着陆离看,温柔一笑:“这次就当你不懂事,不听话的小猫教训一下就乖了。”继而转身对低着头的手下道:“废了吧,知道痛了,他就再也不敢了。”陆离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男人给陆离准备了很好的病房,只是腿一直没有做任何救治,男人铁了心要废了他这条腿。

    “醒了?”病房里坐在窗边的人用带着可惜的语气对陆离轻声道,就像怕被谁听见,“你怎么那么命大呢?居然没被他弄死。”

    陆离看着他,没说话。这人和陆离长得九成相似,不同的是气质,那人身上满是被惯出来的富贵人家的娇纵,脸都比陆离的精致贵气。陆离一辈子都学不会那种凌冽的、逼人的气势。

    那人缓缓靠近陆离耳边,轻声道:“我亲爱的弟弟,你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婊、子!你妈是婊、子!你也是!就算你有这张皮,你也别想跟我争,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你……干……的?”陆离垂着眼,断断续续的问。

    “是啊!可惜你猜对了也没奖励,”那人伸手摸了摸陆离的脸,“我亲爱的弟弟,无论你以什么目的继续呆在穆先生身边,都是你不该,一个私生子而已,就该活在臭水沟里,别出来恶心人!”

    陆离又不理他了,那人也不恼,靠回椅背上,温柔好像不是那个谩骂陆离的人,继续说:“说起来,我亲爱的弟弟,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到他身边吗?你想知道……”

    “知道……”陆离打断他,慢慢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哥……”

    那人噌的站起来:“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是打算拿这个当筹码吗?你以为……”声音渐渐远去,陆离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也没听完那人后面说的话,他太累了,他需要休息,也需要精力仔细想想,想想以后的事情。

    《张孔目智勘摩合罗》里说: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如果可以,陆离从不想要那张皮,九成相似的皮相,从来没人认清里面骨子的不同,世人皆是画了一张皮,而没有发言权的人连骨子都是别人画的,真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的浏览器上晋江总是蹦,难过,说一下,哥哥是攻哦,哥哥是攻哦,哥哥是攻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穆先生是单恋,唔,哥哥只是在上面那个,不是跟小六子在一起。。。。。。这个意思。。。。。感冒了,争取一天一更。。。。。。争取。。。。。。。

    第8章 尾声

    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

    ——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

    人生那么短,没必要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里原谅;世人总是这样,退一步得寸进尺,故事到了这里,穆先生和小六子的故事就可以结束,他们不是爱人,在这个以背叛开始,以背叛结束的故事里,陆离甚至不是主角。配角没有尾声,也走不到尾声。

    闷了一个月的雨终于倾泻而下,雷声阵阵,陆离是被痛醒的,身上的伤口一阵痛过一阵,连绵不绝,湿气入身,晕过去都不容易。

    “你醒了?”

    陆离抬眼一看,是段坤。段坤在小心的帮他包扎手上的伤口,绷带绑了一圈又一圈,段坤看他盯着手,便对他说:“陆离,我信你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来承担……”

    陆离没说话,段坤也不再开口。绷带一点一点布满身体,直到余下粉碎性骨折的右腿。

    腿分两个位置被折断,一个是男人踢断的膝盖骨,一个是男人下令后被打断的小腿骨。动手的人技术好,明明皮下的肉和骨头都坏死了,却半点血都不见,只是断掉的位置肿的老高,紫黑色的边缘,暗红色的血管,比街上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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