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使足力气将他推开一些,喘着气问道,“如果你没被我救,会用莫悱的身体吗?你这么可能用他那样的——”

    安纳斯登时噤声。

    自己在说什么!?自己难不成嫌弃着小猪仔的相貌?!认为祈月烬那类漂亮货,是瞧不上莫悱的皮相的?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肤浅低俗的人了?!

    难道,自己喜欢的,一直都只是——

    “会,”祈月烬目光炽热,轻声道,“莫悱的名字,平心而论,我很喜欢。‘莫悱’,‘莫悱恻,徒念想’,如果安再不来接我,我就要把你忘掉啦。”

    他最后一句说得格外甜腻娇气,就像无所顾忌而撒娇的小孩儿一样。

    这回轮到安纳斯满脸怔怔愣愣,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那些个隐晦的愿望难不成真成真了?因为自己受不了追求冷淡的莫悱的痛苦,暗自希望神能将祈月烬对自己的爱转到莫悱身上,结果——

    爱着自己的,从来都只是祈月烬?

    这是真实吗?祈月烬才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可,为什么——

    安纳斯想不明白。须臾之际,过于庞大的思考量让他的脑子一下子木了。

    然而,祈月烬心潮澎湃、欲/念被勾,也不容爱侣再去多想旁事了。

    他再也等不及,舔去安纳斯嘴角的唾液后就是一个灵力爆发,下一秒,他就将安纳斯按倒在漆黑卧室的床上,于清丽的月光中,掀开安纳斯的白t恤就吻上他的胸膛。

    安纳斯被顺移之术带到床上,这才一惊、回过神来。

    他一看祈月烬竟然舐吻起了自己的乳/头,吓得马上就伸手、想推开他的头。

    可是祈月烬探入他短裤的右手一拂动,安纳斯就身子一颤,意欲制止的手也没力了。

    祈月烬自信,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安的身体,而且,也不可能有。

    因为胆敢触碰安的,都会被他杀掉。

    能取悦安的,只有自己。能让安能舒爽闭目的,只有自己。

    安的动情表情,也只有自己能看到——

    安纳斯彻底懵了。祈月烬是如此了解他的身体,那作乱的手指忽轻忽重、硬是将本想抵抗的下/体撩拨得抬起头,鼓胀炙热得令人快要压不住声音。

    被冲上脑尖的魔焰焦烤,安纳斯视力仅存的左眼前一片昏昏蒙蒙的赤红。

    也许,是左眼充血了;又或许,那是祈月烬的赤发与血瞳,其暗魅的颜色强烈刺激着自己的视网膜。

    残存的理智尖叫着提醒自己,在没弄清一切之前,和祈月烬上/床是不对的——这是对小猪仔的背叛!

    那个温柔静好的他,如果知道自己和别人做着这样的苟且之事——他会怎么想呢!

    “……祈月烬!祈——呜,你,你别弄了——停下,给我停下!”

    安纳斯挣扎着想逃离,双腿却被祈月烬固定着;他抬起紧掐床单的右手,按上祈月烬的头颅就是一揪他的头发,“你走开,我不想跟你做!”

    可祈月烬无视了头发被拉扯的疼痛,他抚弄安纳斯下/体的手指极有技巧的刺激了一下其会阴穴,同时轻巧的啃咬那已然硬立的鲜润乳/首,立马就将安纳斯拒绝的话语逼了回去,转为迷乱的低低呻/吟。

    “安……”祈月烬感到手中的灼热已经充分饱胀了,便用自己鼓胀的那处蹭蹭流泪的它,俯身舔吻安纳斯的唇角,在他耳边吐出炙热的气息,“无法停了,安……你要我吗。”

    濒临喷薄、只缺那么一点抚慰的坚/挺抵上另一个灼热坚硬的存在,还被勾/引的蹭动摩擦,这让安纳斯拧床单的手指间歇抽搐。祈月烬的高温通过彼此相触的龟/头传来,更是将安纳斯蒸烤得发出呜咽。

    “安……”祈月烬当然也不好受,他的面颊早如血玉般艳红,身体内啸动的火灵仿佛要撕裂他的经脉,但没有安纳斯的应允,他是万万不敢踏出最后一步的,“安,我来伺候你,你要我,好不好?”

    “安……”祈月烬又是一舔安纳斯紫红的尖端,激得安纳斯死死咬住自己掩嘴的手臂,呜咽后,口齿不清的喘道,“不……我不想要……”

    “安?”

    “你别逼我,我不想要!”安纳斯是用足了毅力去压制欲/望,才能说出这完整的一句。

    祈月烬对上他欲/望与理智交织的异色瞳,冷不丁的,欲/求一凉。

    可随即,他一舔唇角便笑开了,“我不逼安……我一直都是你的。”

    他褪掉下裤,持着自己的欲/望,和安纳斯的靠在一处,激烈的摩擦开来。

    安纳斯被那快/感冲击,刚想出声,就被祈月烬的深吻堵住口腔;口腔内的粘膜被刺激得痒麻,胀痛的下/体被摩擦得狂乱,耳边又是祈月烬离开自己嘴唇后吐出的放/浪轻叫——

    眼前一片赤红,安纳斯抖索着释放了。

    他的震颤又催逼了祈月烬,后者低低一声后,也是射了。

    在安纳斯粗粗喘息,等待左眼的赤色褪去时,祈月烬伏到他身上,轻轻按住他起伏的胸膛,用情腻的声音幽幽问,“安,舒服吗?”

    安纳斯无法回答,至少在现在不能。

    他觉得祈月烬华艳的赤色简直要带给他恐惧了。

    他闭上了眼睛。

    在情/潮缓缓消退的余/韵中,安纳斯周身燥热,内心却凄凉渐起。

    祈月烬,就算成了饭黏子与蚊子血,他也没资格推开他了。

    辜负

    如果说在那个荒/淫的夜,安纳斯的心绪就像风雨中飘摇的烛光,就算被外力强迫,还是能闪烁片刻、忽明忽暗的;可自昏睡中醒来,一抬眼便看见祈月烬近在咫尺的睡颜,他的心就彻如死灰,萎落一地了。

    祈月烬的手臂就搭在他的胸膛上,传来的温热提醒着自己微凉的皮肤、不要忘记被那红唇亲吻时的感触。

    赤发的人,睡颜一派安详纯真,呼吸袅袅,轻柔舒缓,好像还沉浸于一个舍不得醒来的梦。他的头颅处在安纳斯的肩膀处,整个人蜷缩在空调被里,像只躲在大朵荷叶下打盹的小睡鼠,明艳的容貌也显出憨态可掬来。

    安纳斯凝视着他,心中空空落落,像是一个满满当当的温馨房间突然被搬空、变得像核辐射封锁区一般凄风萧萧、空落死寂。

    挪开祈月烬的手臂,下床,找到并捡起皱皱巴巴的衣物,无视掉上面可疑的白点儿,压抑住心绪,穿好。

    安纳斯走出房间,轻手带上了门。

    他站在只响起时钟“滴答”声的客厅里,呆呆凝视地板,蓦地,酸涩的痛苦铺天盖地,带着崩天灭地之势,活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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