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最重要的两项分别是,mp(魔力值):714;hp(血量):830。

    相比第一次看到的mp626与hp777的状态,算是有大进步了。果然与魔女战斗能够增进经验值与属性值,也不枉自己流血流汗、重伤昏迷了。

    拉动屏幕,最下方便是链接到祈月烬状态栏的“召唤兽状态栏”方框了。

    安纳斯紧盯那六个字,心思百回千转,既想尊重祈月烬的隐私,又想借助这种方式更接近祈月烬一些……

    他终究还是没耐住相思的煎熬考验,雀跃而赧然的,点开了“召唤兽状态栏”的链接。

    祈月烬的形象是一条外形坑坑洼洼的红龙,安纳斯以前深表赞同,觉得它是祈月烬猥琐内心的代象,可他现在看上去,觉得颇为不悦,更认为白魔女的配图是在诋毁与折辱大美人祈月烬了。

    皱眉研究了一下祈月烬耸动的二维形象,安纳斯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红龙的右翼哪儿去了?!是这app出了什么图像失真的幺蛾子,还是现实中的祈月烬出了什么事、导致他失去了——右臂?

    安纳斯摇摇头,压下胡思乱想,安慰自己道,自己是关心则乱。

    他下拉滚动条,却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数字:

    祈月烬的hp,只有7!

    怎么回事?!hp就是生命力,他以前77的hp就够低至诡异了,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少了个十位数,变成区区个位数的7了?!

    他的回复力一栏打上了乱码,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回复力了?这不可能啊!

    虽然祈月烬其他的属性都没变,但光是那个“7”,就够让安纳斯胆战心惊了!

    过于低的血量只能证明一件事:祈月烬没几天活路……怎么可能?他要死了?

    他怎么能快死了?

    安纳斯猛地弹起上身,他想立刻给白魔女安娜利卡特娅打电话、确认属性值的可靠性,却又想到如果自己做出对着电话开口的动作,一定会让多疑的诺克提斯警觉大起,这样,就算不需要人间的电子信号也能和白魔女联系上,这电话,也是不能打的了。

    可就这样,看到那悚人的“7”也只当没看见?!

    要是在他远离枫羽的这些天,祈月烬真出了什么危及生命的大事,那——

    是不是要提前行动,抓紧一切时间、速回枫羽?

    可抢不到直升飞机,仍然没法穿越浩瀚的太平洋啊!

    安纳斯深深吞咽一口唾液,极力平复担忧万分、甚至于带上了些微恐惧的心,他思前想后,终于破了自己“不窥爱人隐私”的戒,点开了屏幕最下方的“主人特权”栏。

    登时,“召唤兽心语”的界面出现在安纳斯眼前。

    屏幕上显示出的,正是祈月烬从安纳斯拿到手机、直至今天,几乎所有的心理活动。

    无恨引

    施哀央逃出施哀本家的大宅后,没在枫羽市境内感觉到安纳斯的灵波,就知道他出事了。他只好径直追着祈月烬的气息而去,中途几番周转,终于见到了身处离山山脚、正待乘车前往机场的他。

    施哀央还是怕他,但急于知道安纳斯的下落,小男孩心一横、就向祈月烬软下了膝盖。但祈月烬没有受他的跪礼,他很快的放下了左手提着的墨青色皮箱,搀扶起了即将膝盖碰地的施哀央。

    施哀央被扶起,大着胆子仔细瞧了一眼祈月烬过于空荡飘忽的右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再一看祈月烬的脸色、揣摩一下他内在的灵力脉动,登时就明白,他的肉身距离崩毁不远了。

    知晓这点的施哀央只觉天旋地转,祈月烬的濒死几乎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完全不能明白,在他被陌生人打晕、被本家幽禁的这几天里,“绯公”怎么会横遭此等血光灾?他不是万能的吗,怎么会突然断了胳膊、又要死了?

    施哀央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尊奉的战神仿佛褪去了神佑的金光,变得如同山间破落小庙里、烂土劣料捏就的泥壳儿神像般不禁一碰了。

    他一下子就从天上摔到了地下……是谁?是谁给了他这般沉重的打击?是谁的强大超越了“绯公”,甚至更加心狠手辣?

    施哀央感到了不解,但更多是恐惧。他直觉,“祈月烬重伤”以及“安纳斯失踪”两件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两人的背后仿佛都连着一条线,而交错的两条线的线头正被某个躲在暗处的人握在手里,那是一个隐秘而阴沉、强大而狠辣的最凶之敌。那个敌人,连神勇英武的祈月烬都抵挡不了,更别提自己!冷淡却善良的雪哥哥安纳斯说不定——!?

    施哀央甚至不确知安纳斯是否涉足了“祈月烬重伤”一事。可他就是有那种直觉,猜中了祈月烬是为保护安纳斯而受伤,并且他此番乘坐飞机远翔重洋,是为了去找安纳斯。

    这么一想,施哀央又欲下跪、求祈月烬带着他同去了。

    祈月烬又一次没让他跪成。他一话不问,便极为反常的点点头,好像完全清楚施哀央在想什么。

    他带着小男孩坐上了巫黎家的纯黑轿车,共同前往枫羽市星河国际机场。

    紧紧跟随祈月烬进入机场的私人包机等候厅,祈月烬先坐下,施哀央才磨蹭半晌、忸怩着坐到了他身旁的座椅上。

    小男孩有一大堆话想对祈月烬说,无奈他口不能言,刚找来纸笔,便发现祈月烬已然闭眼沉睡,只好将问题都憋在心中,乖乖等候祈月烬醒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落地窗外的机群不断起降,夜色愈发深邃,夕阳像被剜了肉般泣下血泪。

    身着纯黑洋裙的施哀央颇为猴急的扭了半天小屁股,终于忍不住了,他抱着甘愿赴死的决心,轻之又轻的扯了扯身旁人空荡荡的右袖,然后迅速收回手,生怕他因不悦而瞥过危险的眼神。

    可一向警觉的祈月烬依旧闭眼假寐,他的坐姿终于不再笔挺刚硬,而是斜斜的倚靠着真皮座椅,身材单薄瘦削到似乎能陷进皮椅中一样。

    他的肤色素来白皙,可不曾这般病态的雪白过,眼睑下的青黑不知是墨浓睫毛投下的阴影、抑或过久操劳而导致的困乏外显。他的呼吸过于绵长而微弱,总给人一种他即将一睡不醒的错觉。

    施哀央从未见过这样萎顿而虚弱的“绯公”,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到“绯公”也会有这样无力而困顿的一面。在他心里,祈月烬一直都是不倒金刚般的神人,一度,他甚至以为祈月烬可以不吃不喝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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