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悲苦的发出一声抽噎,也只是漠然的给出了两字评价:狗血。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经历的祈月烬的死亡,狗血更甚,他的凄哀悲苦,更甚。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好歹也留了个全尸,祈月烬倒好,连进火葬场的麻烦都省了,直接化为飞灰,散于风中,不知飘去了哪里,害他根本不必花钱买什么骨灰盒。

    心想着,给他立个衣冠冢吧!可见证了他战斗英姿、可称为他的化身的红纸伞,却被海风吹进了大海,被海浪推离了海岸,随着波涛,去向了象征“无尽”的海平线。

    安纳斯倒是去追了,直接跑进海里,与黑色的海水争抢他的遗物,可惜命不由人,他终是失了他,失了伞,失了与他同死的机会……

    ……被白魔女救起。

    长长又长长的,安纳斯长叹一声。

    就算知道经历过的世界便也是被他抛弃的世界,那些心酸痛苦的记忆一旦被勾起,他还是会被往日的深渊吞噬,难以逃离。

    现实中,他背着祈月烬,回到了驿站,可刚上楼、抵达二人的卧房门口,祈月烬手里的红纸伞就落下了。

    原来,身大心小的美人儿彻底睡熟了。他俯趴在安纳斯背上,就算在梦里,也无忧无虑的微笑着,哪能像安纳斯这般,动不动就回想起前两个世界的灰色片段,比忧天的杞人还胆小,只能借助往日铁板钉钉的悲凉,反衬此时此刻的温馨和睦,并不断警示、安慰自己:都过去了!未来会好的!明天一定会有所不同!

    深吸一口气,在不吵醒祈月烬的前提下,安纳斯艰难弯腰,拾起了那把大红油纸伞,将伞柄紧紧攥于手心,用膝盖轻轻撞开了眼前的门扇——

    【斯佳丽站在台阶上,在绝望之余又燃起了希望:“塔拉庄园,我的家!我要回家。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回来的!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tara! home. i'll go home, and i'll think of some ;to& him babsp;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他发过誓,要找回他,和他一起,回到他们的家。

    ——他相信未来一定会有所不同,他相信明天是新的一天,所以他不会输给回忆、输给绝望、输给命运。

    可蓦然作响于他脑海的,《乱世佳人》片尾、斯佳丽的心声,却照应着他眼前,与她的希望全然不同的,他的绝望。

    “安……真是,许久不见了。”

    祈月烛在他面前,温柔的笑了。

    众目睽睽

    命运就那样微笑着,在他面前,将所有的希望都扭曲为了绝望。

    可他颈边,还缭绕着祈月烬温热的呼吸,他的夫人好似在翕动唇瓣,吐出梦里的呢喃。

    所以他无法有所激烈的动作,无法用孤注一掷的手段抗击命运。

    他所能做的,只是放轻步伐,背稳夫人,径直走向祈月烛身后的床铺。

    红衣的美艳怪物妖娆一笑,体贴的为他让开了路。并含着意味深长的眸光,凝视他安顿祈月烬睡下的动作。

    安纳斯手脚沉重,他弯下腰背,为祈月烬褪衣、脱袜,突然间懦弱的企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好让他能再多看一眼祈月烬香甜的睡颜。

    可不管安纳斯再怎么拖拖拉拉,他还是在捏好了所有的被角后,不得不转身,面对自己命里的死敌。

    他看见祈月烛弯起了狭长深邃的赤红眼瞳,用口型吐出了某个嘲笑意味深重的单字:

    安。

    他简直不知该恨谁。

    司君安也好,安纳斯塔西亚也罢,名字里带“安”的人,往往不得安好,根本没资格享用平安喜乐的生命。

    可再怎么被所谓的命运玩弄,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名,被深仇大恨的宿敌喊出口。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理应只由他夫人独享,理应只被那纯洁的小孩儿笑眼弯弯的唤出,这才泯灭得了他对天理人常的无尽怨恨。

    然,真被祈月烛喊出了他与司君安通用的一字,他又能如何?

    还不是只能面色麻木的走出卧房,步往客栈走廊昏暗的尽头,在即将撞上墙时,被尾随而至的祈月烛捞住腰,下一秒,脖颈便炸开一响肌肉撕裂的痛。

    祈月烛的牙齿真真切切的嵌入了他的皮肤,齿前一微米,便是他鲜血汩汩而过的颈动脉。

    可适时的,祈月烛收回了他的牙,转而用灵活且滑腻的舌头吮吸安纳斯颈部流渗的血水。他好似赤练蛇,唾液便也带了毒,毒液混进安纳斯的血液,幽灵般潜入伤口,瞅准了他的神经末梢便是猛然作乱——“……呜……”安纳斯不自觉的发起了抖,觉得灵魂仿佛都要被邪蛇的毒性拽脱壳。

    然而赤练蛇即使有毒,不也只是微毒的蛇种么?怎么就他变异了?——将头死死抵住墙壁,手指扣进石灰涂就的墙面,安纳斯闭了眼咬唇,却仍然不能无视掉下.身屈辱的燥热。

    祈月烛故意未布任何结界,只凭借自己的身形遮掩,就在走廊尽头的暗处,对安纳斯开始了兴致勃勃的亵玩。

    他贴在安纳斯的背脊上,鼻息火热,唇舌带出的水染湿了怀中人的后衣领,可他就是喜欢看自己的唾液牵出银色的丝线,滑下安纳斯的锁骨,最好被微凸的乳.尖所截留,让他的口液如同点红女子眉间的梅花妆的墨笔般,点润他的乳.尖。

    他的双手都探入了安纳斯的衬裤,一手时而抚摸、时而捏掐他的大腿内侧,一手则意图明确,只捂住、揉玩他腿.间的器官,时而力度轻柔,好似小孩在捏完自己心爱的橡皮泥;时而用劲粗暴,带着泄愤般的狠辣歹毒,让安纳斯不由的发出痛哼——他就如倒流的山洪,冲没了安纳斯好不容易积聚起的快.感。

    “安……知道我听闻你离去的消息时,心里作何想法吗……”现在正是祈月烛下手温柔的时刻。他一捋一捋安纳斯的器官,让其再次硬挺,鼓起膨胀的脉搏。而祈月烛陈述心境的低沉声音里,好像也藏着他逐渐汹涌的情绪:“难以置信,却又深觉可笑……早猜到你会顽皮了,只是没想到,你还拖着一个妇人,两个竖子,一个秃驴,与你一同逃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巫黎想过一夜再上报于我,都不可啊,安……”

    “我倒是无所谓那母猪与秃驴媾.和,可惜我族里的老头老太,都气急败坏的很呢。还有那微家,母猪的爹本就带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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