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顶的感觉,心说我酒妈妈不愧历尽世事沧桑。

    对于和孔令早相亲的事儿,林乐锄最不满意的就是让他进了家门,这意味着从一开始她父兄就在介入。孔令早这个人说不上讨厌,比那个死皮赖脸的陈勇要好些,林老爷早就退休了,但是每天关心社会变化跟上时代节奏,听说中国剩男剩女的严峻形势心里特别着急。老大吧不省事,结婚又离婚,连个孩子也没,这都三十八了。女儿二十六,属于小两岁结婚也正常,大两岁结婚就尴尬的年纪,女孩子的青春只有这么短,能不抓紧?林老爷子都六十五了,等不急就干脆让相亲的小伙子上门,他仔细考察了后觉得孔令早可以。然后顺带着把书桌上的一堆相亲对象简历给粉碎了。

    林乐锄在家里向来比较随和,人都拿出电影票了就去看看吧。她最感兴趣的还是赵温酒所说的流程是否会实现。事实证明,现实往往更加丰富多样,孔令早一路开车话不多不少,还问了林乐锄的工作,“做老师的确是辛苦,半大的高中生最难教,还要担心他们的情感心理问题。”孔令早说,瞧瞧,这话说的和林乐锄知音一样。

    车停好后,林乐锄解开安全带时稍有些麻烦,孔令早凑近说,“我来。”他的气息逼近,让林乐锄第一次有了不适的感觉,她说不上,只是觉得自己的空间被侵入了。

    路上,孔令早还掏出手机,“林老师,您的电话方便留一个么?”林乐锄心里想得却是赵温酒,还没到家呢这就要电话了,这个人比想象中要难缠。至于看电影,林乐锄眼观前方目不侧视,也感觉到孔令早在偷偷打量她。林乐锄心里决定,这个人必须、赶紧说清道明--他们不合适。

    夜里十一点半电影院前,林乐锄伸出手,“孔先生,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今晚谢谢你相陪看电影,也祝你早点找到合适的对象。”

    孔令早笑着说,“林老师我不决定我们不合适,你这样安静内涵的女孩儿谁不喜欢?”这话□裸的。林乐锄笑着回应,“安静内涵的女孩儿还有很多,你和我还是做朋友比较好。我已经给家里发过短信了,先打车回自己住处了。再见。”

    孔令早忙手,“我送你吧。”

    林乐锄已经招了辆车自己上了去,“不麻烦了,再见。”相亲这么无聊的事儿为什么老有人乐此不疲呢?预设结果再开始过程,不参与其中是很难察觉别扭的。林乐锄还是佩服赵温酒的话,马上发短信给她酒妈妈,““好吧。你赢了,什么时候给你按摩?”

    赵温酒的短信很快回了,“现在。”

    林乐锄的心猛被吊起,赵温酒绝对有事儿。这种感觉比上次她胃穿孔一个人在车里还要强烈。林乐锄马上拨了赵温酒的手机,“酒妈妈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赵温酒声音很低落,“我在外面,你在哪?”

    “我在出租车,现在回自己住处。”林乐锄安静听着电话那头,赵温酒的呼吸声、甚至她的表情林乐锄似乎都能感觉到,“我开车去你那。”赵温酒说。

    十二点时,林乐锄终于在住处的楼下看见了赵温酒的车,赵温酒熄火后下了车,看见等在楼下的林乐锄微微笑了,“怎么不在家里等?”

    林乐锄走上前,对上赵温酒的眼神,发现那里疲惫无神,“怕你被打劫。你现在这么瘦弱不堪。”林乐锄拉过赵温酒的手往自己楼上走,赵温酒手心一麻,没有脱开。被林乐锄牵着手竟然有些安稳感,到了林乐锄的家里,赵温酒立即躺尸沙发,“我也和家里说过了,今晚借宿你这儿啊。”

    林乐锄给她扔了瓶水,“你这儿像是又受伤了啊。一受情伤你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起来,起来,让我坐一个。”

    赵温酒微微挪了身子,“晚上相亲□不离十吧。”林乐锄喝了一大口水,一晚上的闷气才去了些,“对,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还要--”林乐锄想了想,“我说不上的感觉,从不讨厌到不喜欢吧。”

    赵温酒举着水对着林乐锄,“给妈妈拧开。”林乐锄斜眼,“你还这么娇弱?”

    “在家都是小哈给我拧开的。”赵温酒接过水坐起来喝了,“这种感觉叫做不适。对方的圆滑精明和自我感觉良好让你不适。像一堵墙,杵那儿你推不开的感觉。”

    林乐锄瞪大眼睛点头,“诶对!就这样的感觉。酒妈妈你倒是身经百战啊,相了多少次?”

    赵温酒靠沙发,“从二十几到三十几,逐年递减吧。高峰期一年二十次。”赵温酒凝神想了会儿,“现在一年几次。”

    林乐锄嘿嘿笑着爬到赵温酒身旁,“酒妈妈,你是怎么确定自己是纯的?”

    赵温酒瞥了眼那张八卦的小脸儿,酒精过敏完全好了后这张脸就白净光滑了,“我也试过想和男人谈恋爱,牵手都受不了。”

    “那你今晚是去了何渺那儿?”林乐锄的眼睛亮晶晶,赵温酒看着那双带着淡淡蓝色的纯净眼睛,“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接到林乐锄的短信,她觉得只有这儿才是她最安静的去处。见了林乐锄后,之前的闷烦苦痛感觉就走了些,赵温酒再度躺下,“我打了何渺。话说得很狠。”

    林乐锄坐在地上看着赵温酒,“看不出来,我酒妈妈还家暴,渣女的节奏啊。”赵温酒苦笑着摇头,把晚上的事儿倒给了林乐锄听。

    “你是说,你们俩不可能了?”林乐锄问。

    赵温酒点头,“不可能了,吴阿姨都知道了些,我们俩这是有多明显。”林乐锄偏着头想了想,“酒妈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赵温酒侧眼看着她,“嗯?”

    “你没想过和何渺一辈子吧?”林乐锄问。赵温酒心里的惭愧忽然裂开,毫无征兆,她的眼泪涌出,“没有。”赵温酒实话实说。

    林乐锄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拉着赵温酒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我酒妈妈才不渣。”她给赵温酒擦了擦眼泪,继续拉着赵温酒的手不放,“这样,你安静躺会儿,我给你按摩腿好么?”赵温酒点了点头。

    周六的清晨,田蜜蜜开了自己的越野车到了超市,小四十的膀子甩开,单手推着车在超市生鲜区里流连。今天温小宝那个厚脸皮的要去她家蹭饭,指明了要吃剁椒鱼头,田蜜蜜厨艺向来不错,剁椒鱼头是保留项目。

    买了菜再去酱料区,田蜜蜜找自己习惯吃的剁椒,车被一个坐在地上的人挡住,“小姐,麻烦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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