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喝了口,“乐乐,你说谈恋爱谈到这个份上,就跟买卖似的算计来算计去,那结婚是为了什么?”

    林乐锄点头,“你家的要求不算过分哦,又不是不出钱,加个名字应该的。”

    吴霜喝光了咖啡,“我想来想去想明白了,我自己买房!写我自己的名字,以后就算结婚后离婚了,我也有个去处!这个男人,我麻利点儿不要了,我还找不到更好的吗?”

    林乐锄笑着喊来服务生给吴霜续上咖啡,“我们霜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不愁找男友的。”

    吴霜问林乐锄,“乐乐,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乐锄心里闪过赵温酒的那张桃花脸,她一惊,随即摇了摇头,“以前有,现在没有。”

    吴霜凑近坏笑着,“喜欢谁啊?”

    林乐锄搅着咖啡,“大学悄悄喜欢过一个同学,两个人也没有怎么开始就,就结束了。”

    吴霜“哦”了声,“心里难受吧?”

    林乐锄摇摇头,“也就那么几天不舒服,后来发现那个人吧对我也不是纯粹的喜欢,忽然感觉对她就淡了。心里起不了大波澜了。”

    吴霜吃了口甜品,“嗯,乐乐,你爱上的可能是爱情而已。”

    林乐锄抬眼,“怎么说?”

    吴霜嘴里的甜味逸开,心情好多了,“就是爱上了对爱情的幻想,压根没用现实检验过。”

    林乐锄有些郁闷了,“合着我还没真的爱过啊。”

    吴霜指着林乐锄笑了出来,“乐乐,读书那会儿你就是死脑筋,发育最迟缓,班上的八卦你都是最后才知道的。我看有多少人喜欢你你都搞不清吧。”

    林乐锄不服气,“我好歹也知道什么叫暗恋的滋味啊。”

    吴霜说,“暗恋就是在一旁小心的围观、等待,那个人的行为影响了你的喜怒哀乐,而你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这些感觉。暗恋可能是另类爱情,但是在我吴霜看来,暗恋只是一个人对着影子舞蹈,你能从那个影子得到欢乐,更能从那个影子看出孤单。最后你才发现,那是你自己,你还是什么都没有。”

    林乐锄点点头,“有道理,霜儿你不亏是行家。”

    “得了,行家还不是在领证前分手了。”吴霜说,“乐乐,你现在真的没有对人动过心?”

    林乐锄咬了口小蛋糕,“我心如止水啊。”

    吴霜不可置信,“乐乐,你心里难道没有时常晃过别人?在一些闲下来的时候,心里都是这个人,谁也进不去?”

    林乐锄脑子又闪过赵温酒,她含着蛋糕不由得惊呼,“那是我妈呀。”

    第 28 章

    回去的路上林乐锄都在琢磨一个问题,她对赵温酒究竟是像妈妈那样的依赖,还是像姐妹那样的亲昵。当她脱口而出“那是我妈”的时候,吴霜疼惜地拍了拍她的手,“乐乐,我知道你妈妈早去世了,这么些年你一个女孩儿真的不容易。但是女孩子终归要长大,要从父母的怀里出去的。”林乐锄红了张脸,心虚地连喝了三杯咖啡压惊。

    坐在环城公交上,林乐锄一直托腮思考,没有出个头绪,身边倒是挤过来一个猥琐男一直蹭。林乐锄往窗户那里坐了坐,猥琐男继续蹭她肩膀,林乐锄在到站时下车,猥琐男还伸手摸了下她的小屁屁,这下林乐锄忍无可忍了,抡起包砸了那个猥琐男的头,“回家摸你妈的屁股去!”砸完了还是不解气,还又抡了几下,公交车里的乘客都默默看着这一切,林乐锄淡定地下了车。回到家才惊一身冷汗,要是那猥琐男还手怎么办?

    林乐锄从下午四点坐到了晚上七点,老爹打来了电话询问她和孔令早的感情进展怎么样。林乐锄说,“爸爸,我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孔令早这个人,给我油滑的感觉。”

    林老爷子哈哈大笑,“乐乐,他这个职业见多识广,想要有职位上的提升是需要些社会交际的技巧的。你不就是比较缺这个嘛,爸爸就给你找来这么个老师啊。”

    林乐锄依旧坚持己见,“爸爸,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清楚,让我一个人来选择好么?您要是着急,先让你儿子林乐松把娃生下来,他都三十八了,您该操心操心那个逆子啊。”

    林老爷子还是在哈哈笑着摸浑水,“都要操心,这样,哪天让你大哥把她喜欢那位女士约上,加上令早,你们一起到家里来吃饭?”

    林乐锄真乐了,“爸,大哥能约上再说吧。还有,别让孔令早到咱们家了,我是真心的不喜欢他。你让他来一次,失望一次,人家没台阶下啊。”

    林老爷子也不是盖的,“我看中的,不会错。”

    挂了电话,林乐锄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家长意志”这四个字的分量。小时候要和同学出去玩儿,爸妈说,“乐乐,你还小,这么出去不安全。等你长大了天南海北随你玩儿。”她想要去离家远的广州读大学,爸爸说,“乐乐,你去了广州爸爸想时常见你也见不着面。在省城多好,还能常常回家。”到了读大学时,爸爸和老哥都说,“乐乐,像你这么单纯的女孩儿在大学里谈恋爱只会结苦果的,没有将来。”家长意志都是杂糅着家人的担心关切还有不可违逆的意志铺天盖地天罗地网。像林乐锄这样的乖乖邻家女,就是不忍心拒绝家人的要求,从小到大,她一步步地按着家人设定的路子,走得顺顺利利。二十六年的小心脏在情感上面出了一出八年的暗恋,几乎为空白。

    记得有次开家长会,班上第一名孩子的家长拉着女儿对林乐锄说,“林老师,我这女儿是必须要上北大的,她老想着考复旦。您有空帮我多劝劝她啊。”

    林乐锄就在思考“必须要上北大”的涵义,多么的赤□骨,孩子必须要满足家长的愿望,必须去什么学校,必须学什么专业,必须和谁谈恋爱结婚,必须、必须、必须。。。人要必须的做的事,难道不就是一件么:人必须成为自己。

    林乐锄觉得孔令早这个人早晚是给她埋下的雷,该清理彻底了。但是放下电话没一会儿,她发现孔令早早就从脑海里消失,赵温酒这个披着小波浪踩着高跟鞋满嘴油滑的“妈妈”总是窜出来。林乐锄急着摇了摇脑袋,决定晚上吃过饭好好翻翻心理学的书,去为她内心的一种想法找找理论依据--某段时间和一个人太熟了,这个人会不会就老跑进自己的潜意识中?哪怕你不喜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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