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冷了起来,大风刮,大风刮,林乐锄还没见着酒妈妈。

    学生段考的成绩非常出色,连那个王卿涵都进了倒数十名,赵小哈也很靠谱地爬升了年级二十个名次,和每个家长通报成绩需要林乐锄下班后在办公室继续一一电话,看到赵小哈的监护人那栏写着“赵温酒”三个字,林乐锄的手指拂过,仿佛看见赵温酒在面前笑。

    这个特殊的“闺蜜妈妈”小十天都没动静,没吵着要她按摩,没带她去田蜜蜜家蹭饭吃。除了工作,林乐锄还找了机会和孔令早摊牌,“孔先生,我对你真的只有哥哥那样的感觉,不是恋人的感觉,我们实在不合适。”

    孔令早倒是不再烦她,而是隔三差五往林老爷子那儿去,陪着下下围棋,教老爷子淘宝,帮家里买菜,俨然比儿子还亲。

    林乐松在电话里说到这些事儿,还劝林乐锄,“乐乐,令早这个男孩真的不错,看得出是很喜欢你的。那个,能帮哥约约你那个学生家长赵温酒吗?”林乐锄说赵温酒最近没空,算是把老哥暂时给糊弄了。

    赵温酒,赵温酒,林乐锄忽然很恼火自己,为什么还老想着她?她也不就是把自己当成个朋友么?忙的时候不联系或者少联系,闲着就拉了一起吃饭玩乐。

    前几天在第一医院外面遇见了李二梅,李二梅无精打采地背着双肩包,推了推眼镜对林乐锄说,“最近怎么没见你御姐带着你找我玩儿?”

    林乐锄忽然很喜欢“你御姐”这样的称呼,李二梅弯下腰系了鞋带,气鼓鼓地说,“田蜜蜜那傻婶儿也没联系我!我还等着她道歉!”

    林乐锄问什么事儿,李二梅又不说。拖着林乐锄进了火锅店,两个人涮了通后,李二梅捂着肚子说,“吃了一个礼拜方便面,这会儿才满足。”吃饱了的李二梅又恢复了痴呆状态,傻傻看着手机一遍又一遍,“李二梅,你失恋了?

    李二梅立马打了鸡血,“我才没!还没恋呢,我以前的恋爱就是一起出去拖手吃饭,写写情书。我都七八年没谈恋爱了!”

    林乐锄很好奇,“高中时谈的?没结果啊?”李二梅蔫了,“花儿都没开,她被班草追走了。还笑我脑子不清楚,当真了。”

    “那你怎么看着没劲啊?受什么打击了?”林乐锄透过火锅前的雾气蒙蒙,看着李二梅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水汽,“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没着落。”

    想到李二梅这句“没着落”,林乐锄的视线从家长通讯簿上离开,拨了赵温酒的电话,很长的“嘟”声后,是赵温酒冷静的声音,“喂?林老师吧,我在开会,一会儿给你电话。”赵温酒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清冷的程式化的,林乐锄不由得也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您先忙。”

    赵温酒放下手机继续指着报表对温小宝说,“这个季度在这样下去我们要亏着钱撑下去的,仓库是你负责的,你不去看看空剩了多少?”

    她转向田蜜蜜,“蜜蜜,你的私事留到下班后解决,上班请打起精神,亏的钱里面也有你的一份。你们不指望这个公司,我赵温酒还指望,我要生存的。”

    她的神情冷得温小宝打寒战,“好啦酒妹妹,我去仓库看看就是啦,供货商那里蜜蜜和我一起去。”

    “温小宝,这里没什么酒妹妹,我是第一负责人,还有,年底这四五十号人里面最少要清退十个。都是只拿钱不干活儿的,我们养不起闲人。”赵温酒谈起公事就是一脸冷峻不可侵犯,田蜜蜜和温小宝都怕她这张面瘫脸,收拾完东西立即出去。

    温小宝搭上田蜜蜜肩膀,“蜜蜜,你最近上班都不说话,有心事啊?和宝宝说,宝宝替你分忧。”

    田蜜蜜拨开她的手,“没有。”温小宝奇了怪了,最近的女人是不是大姨妈二姨妈三姨妈都来了?他追一姑娘,花都买了不下二十次了,也被人姑娘冷脸挡着。

    有个快递小哥捧了大把蓝玫瑰敲门,“请问赵温酒小姐在么?”公司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温小宝退到一边,指着赵温酒的门,“那里,自己敲。”

    小哥捧着花进去再苦着张脸出来,对温小宝说,“挺好看的这女的,怎么脾气那么硬?”

    十秒后,赵温酒把花拿到过道的垃圾桶上,又踩着高跟鞋进了办公室。

    赵温酒最近的情绪很不好,所以工作非常卖命。十月公司生意不好一直在亏损,四五十张嘴等着吃饭,五险一金税费房租水电每个月都要交,温小宝和田蜜蜜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赵温酒闷着气做事,今天终于说了他们俩。忙吧,忙起来就不想有的没的了。刚才还有人送花来,看卡片是林乐松,赵温酒毫不犹豫扔了。

    想起自己刚才还在电话里告诉小尼姑忙,小尼姑的语气也变得冷淡客气,赵温酒当时顾不了这些,安静下来后又不忍心。

    赵温酒拨了林乐锄的电话,林乐锄接通,赵温酒却不知道该喊她什么,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电流声,细微的滋滋响声窜到耳朵,钻进心里,赵温酒终于先开口,“刚才不好意思,小尼姑,”她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暖色,“最近忙么?”

    林乐锄“嗯”了声,“我是想说下小哈这次考试,成绩有进步,状态很踏实。”赵温酒揉了揉太阳穴,“林老师的功劳,这孩子最近我都没时间管她。”

    林乐锄不喜欢听赵温酒喊“林老师”,她愣了愣,随即笑了,“赵总教导孩子很有方法,您忙吧,保持联系。”

    赵温酒呆了呆,心口小花在摇摆扯动,扯得心微微泛疼,“小尼姑?”她问着,林乐锄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充盈,“谁是小尼姑?!喊林老师!”

    赵温酒笑了,“想妈妈啦?”

    林乐锄讨厌赵温酒,和她打电话觉得心里有些着落了,通了电话又好讨厌她的公式化,御姐脸摆给谁看呢?听到赵温酒又开始玩笑,她咬着嘴唇不说话,这莫名其妙的委屈一时去不了。

    “妈妈下班给你做饭吧,要不你给妈妈做饭?”赵温酒没过脑子,忽然来了这么句,她很想林乐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工作状态这会儿被林乐锄摧毁了,理智?冷静?滚蛋吧,见见小尼姑总可以吧。

    林乐锄咬着嘴唇,鼻音很重,“吃什么?”赵温酒的天晴了些,“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你做什么我都爱吃。这句话在林乐锄的耳朵里进进出出了无数遍,林乐锄捧着通讯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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