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里头没有这些平民的小玩意儿,难怪他高兴。

    这是普通百姓一样的生活,朴素温馨。周围人流很大,顾衍之偷偷握住夏临渊的手指,皇帝没有察觉。

    后来,夏临渊买了一枚戒指。

    这应是外族的东西,顾衍之听别人说过,戒指,是只有爱人之间才能给对方戴上的。

    好在夏临渊也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只是那眼里似已有洞察之意。慌忙之下,又察觉到似乎有人窥视,顾衍之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吻了上去,顺便传递讯息。

    皇帝这次没察觉他的小心思,只当是做戏,压着他亲吻调情,这原是之前经历过许多次的事,可这次身体却变得敏感起来。他根本没法集中精神留意黑衣人的动静,只能感受到皇帝温热的气息和柔软的薄唇在锁骨处轻吻着划过,留下湿濡的痕迹。

    好在景翳很快牵着马赶到,皇帝收敛了笑容,为他拢好衣襟后回宫。

    虽有刺客扰事,但陛下依然兴致不减,三不五时的就爱出宫一趟,苏德担心的头发都快白了,只能更加紧密地叮嘱景翳保护好陛下的安危。

    所幸的是,他们几次出宫都是平安归朝,并无意外。

    顾衍之突然有些微妙的幸福感,其实一直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不论皇帝对他的好是否真的是出于爱,只要能够保持现状,他不介意当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只可惜,这世上除了烦人的政事,还有一个钟情。

    皇帝和其他妃子并不亲密,大多数时候,还是会去到重华殿,或用膳或休息,顾衍之就在一旁抚琴,心中是淡淡的满足感。

    那一天,陛下午膳后于重华殿小憩。

    那么大个的人,却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连在睡梦中都是眉头紧锁。

    顾衍之原以为定是朝政上的事惹得他烦了心,却不曾想,年轻的帝王握住他的手,叫他,阿情。

    阿情。

    心中酸涩难当,本想抽手,却又怕吵醒了他。

    “陛下,臣是衍之。”

    夏临渊定然是听不到的,依旧喊着阿情。

    皇帝醒后,依旧是一副随和亲近的模样。可经过刚才那事,顾衍之始终觉得心里塞着团棉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难道到了大婚,皇帝也要在他身上喊着别人的名字?

    眼眶莫名的酸涩,顾衍之又有些自嘲地想,得了吧,那时候皇帝还不一定会碰他呢。

    可是,那高傲的帝王却蹲下来为他按摩双腿,还说,“衍之,洞房花烛,一度春宵,本是人之常情。”

    顾衍之并不觉得高兴,夏临渊揉按的动作如此熟练,怕是……也常为钟情这样做吧?洞房花烛是人之常情,说到底,也不过把洞房当做一道程序罢了。

    估计是他今日有些不寻常的沉默,陛下下午时便离开了重华殿。

    过不了多久,苏公公又特地遣人来让他速去蟠龙殿。

    顾衍之不敢怠慢,匆忙到了宫殿门口,却有景翳在那守着,苏德焦急地在门口打转。

    顾衍之不解询问,苏德拧着眉,一脸嫌恶地道,“真是晦气,那钟情又来了。”

    景翳进去通报还未出来,宫里的声音便一声大过一声,钟情尖锐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了出来,“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楚华侍君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顾衍之一怔,随即勾唇轻笑,整了整衣冠后推开门踏入宫殿。苏德松了口气,没有阻止。

    “陛下。”他柔柔叫道。

    夏皇一脸阴郁,并不给他好脸色,这次竟是一个多月来的大声斥责。

    他熟知人心,怎会不知道皇帝只是被钟情给惹急了而已。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顾衍之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向皇帝跪下,请罪后便高声细数钟情的罪过,让那不知好歹的男人知道自己得到了多少特殊待遇。最后,更是对夏临渊步步紧逼——“况且臣为陛下枕边之人,就是偏袒,也该——”也该偏袒他,不是么?

    这是真心话,只可惜,陛下定然是看不出来的。

    无比谦卑地给那人行了个君臣大礼,所幸的是夏临渊停顿了会儿,没有训斥他,接过了茬让钟情走。

    不曾想,那钟情竟是失去了理智般冲夏临渊大声咆哮,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直说得自己泪流满面。

    顾衍之转头去看夏临渊,皇帝怔怔地望着钟情,黑眸里情绪复杂,包含着疼惜和爱意。

    顾衍之的心一下凉了个透,原来,竟是他猜错了?皇帝要钟情走,只是因为宫中左相一党威胁仍在,而非……不爱他了?

    皇帝痛苦地弯下腰捂住胸口,大张的双眼似要流出泪来。顾衍之沉默地看着他,直至夏临渊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来,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慌忙让景翳秘密找来御医,顾衍之叫来苏德,先让皇帝的替身代为上朝,千万瞒住朝臣。然后——

    “钟情,我或许不如你爱他,可我能保他周全,为他守护江山。而你,你除了害他,还会干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刻薄地说话。

    皇帝受伤是个秘密,顾衍之悉心照料。祭司温卿却不知从哪里得了这个消息,也赶来了寝宫。

    “祭司大人——”

    “楚华侍君请放心,温卿并无恶意。”温卿温和地说道,笑容浅淡,“朝中也仍无人知晓此事。”

    第一次来的时候陛下还没醒,第二次的时候两人在寝宫内单独交谈,出来后,温卿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笑容。

    只是那天以后,陛下似乎就和祭司亲近了些,他还曾听过,温卿在私下里称陛下为临渊。就连大婚时的贺礼,也是一幅他亲手画的画。陛下宝贝得很,谁都不让看,收到私人密室里去了。

    就这样,成婚之日渐近,顾衍之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优。

    群臣晚宴时,为了迷惑有心之人,皇帝说他身体羸弱,一脸疼惜地让人扶着他回到了寝宫。

    偌大的寝宫里空无一人,顾衍之环顾四周,全都是一片喜庆的红。想到一会儿夏临渊会回来,不由得又有些紧张,傻傻地绕着寝宫走了许多遍。

    晚一些的时候,苏德带着几个宫人进来为他沐浴清洗。

    这应该是妃子侍君都要经历的过程,沐浴,熏香,绾发,甚至他还多了一项润滑……

    身后刺入异物,和着冰凉的软膏在里面翻转搅动。没有夏临渊,这些事完全成为了侮辱,顾衍之只得咬牙忍耐着把这些人全都杀了的冲动。

    “楚华侍君,这还有些其他的东西,您看……?”苏德试探着问道,先不说顾衍之精通医毒,就是凭他现在的受宠程度,这些催.情.药他要是不想用,除了皇上,谁也没法强迫。

    这些药的作用顾衍之自然是清楚的,他犹豫了会儿,还是道:“……用上吧。”

    就算夏临渊不想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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