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死,你对他做了什么?!”此时,喘着粗气而又满含愤怒的声音,把闻人燕的开始涣散的思绪凝聚了一些。

    他转过头,看见了被吊在行刑架上,刚刚被水泼醒的李傅。

    李傅的上衣被剥了下来,露出与那张阴柔的脸截然不同的,精瘦强壮的身子。天朝马上得天下,李傅又好骑马狩猎,是以并不文弱,这点从他在床事上精力充沛便可见一斑。但毕竟是没受过风吹日晒的身子,皮肤是和他的脸一般的细腻白皙。然而此刻,他身上布满了各种鞭伤烫伤,竟没有一处好肉。

    闻人燕胸口如被利刃绞割,痛得神志都清明了些。

    “不过做了你对他做过的事罢了。”李宏把闻人燕推倒在地,然后跨坐在他身上。隔着布料,他依旧能感受到闻人燕每一吋肌肤都在轻颤,这使得他恶劣的肆虐之心更加躁动起来。多年来,他一直装傻充愣,扮作与世无争,扮作看不懂周遭各方势力对他的钳制拉扯,却又要暗中筹谋算计,步步为营。然他终是不及李傅有帝皇之才,经营多年依旧满盘落索,内心之压抑扭曲,比李傅更甚。

    “本王有厚礼要送给你们。”李宏露出残忍的笑意,摆了摆手,一个下属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个下属便回来了,身后的人推着一个大笼子进来——笼子里,困着一只毛色光滑黑亮的公狗,站起来恐怕差不多如成人高,它躁动不安地在笼子里转圈,并且发出一声声低吼,显然是在发情期中。

    被强迫趴在地上的闻人燕一见到笼子,脸霎时就青了,那双如玉般的眸子,此刻满是惊恐,身子也无法自已地瑟瑟发抖。

    “你这个畜生!你想做什么!”尽管流了很多血,浑身都是尖锐的疼痛,李傅还是绷紧了肌肉冲着李宏大骂,“如果你敢那样做!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如果不想看着你的心肝宝贝被狗糟蹋,那就把传国玉玺交出来!”

    “我说了!玉玺不在我这里!你放了他,然后以我为质,再逼炎儿交玉玺!”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李巨集恼怒道,“这笔交易看似没差,但李炎若真是受那老太婆控制,她又怎会为了你这个养子交出玉玺?!所以我不相信你会把性命就这样交托出去!快说!到底你还有什么后着?!”

    “你若不相信,就直接杀了我们吧!”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李宏再次摆了摆手势,那个下属搬来一个木桶,并用勺子把木桶里的汁液淋在李傅身上。

    微烫的汁液刺激着身上的伤口,然而这种锥心之痛还不是最让人惊心的。空气中,弥漫着肉汁的腻香,笼子中的黑狗立即转过身朝着李傅的方向,伸长的舌头流出恶心的唾液。

    李宏笑道:“这条狗不但是在发情期中,而且还没有吃饭。你们说这份礼物,该赏给你们哪一位好呢?”

    李傅和闻人燕的脸都绷紧了,显然李宏的恶毒还远在他们的想像之上。

    李宏见他们不答,也没有着急,长期惶惶不可终日的他明白,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他道:“要不这样,我给机会你们,你们互相数落对方的罪状,谁更严重一点,谁就收下这份礼。如果你们不作声,那么我会准备两份礼物。”

    李傅和闻人燕迅速地对望了一眼,以多年主仆的默契,闻人燕了然了李傅目光中的意思——拖延时间。闻人燕并不知道李傅是否如李宏所言还有后着,但是这些年来,面对各种明争暗斗,阴险计谋,李傅总会有釜底抽薪的办法,更何况,听从李傅命令,已几乎成为被其一手调养大的自己的本能了。

    “我说,”闻人燕颤抖着声音道,由于药效,他的皮肤泛着一层异样的红色,若不是李宏以体重压制着他,恐怕他已经难耐地自浊起来了,“不要让它靠近我。”

    李宏得意地瞄了李傅一眼,然后像对待宠物般拍拍闻人燕的脑袋,道:“乖,快说,我知道你恨极了他吧。”

    “是,我恨他。我恨他荒淫花心,连我的亲生姐姐也不放过。”

    李宏扯着他的头发,让他直视前方的笼子:“说点我不知道的,譬如,在床上他是如何调教你的。”

    “他……用了各种的手段。”

    “说清楚!”李宏怒喝一声,属下立即把笼子往闻人燕的方向推来。

    闻人燕急着喊道:“他……他喜欢绑着我……还有至今还像教育孩子般打我屁股……等等!停下!他用细铁杵堵着不许我发泄,逼我求他……别再过来了!”那铁笼终于停了下来,闻人燕的嘴唇毫无血色,明明身体很热,心却如坠冰窖。在御珍阁的训练中,他对各种刑讯手段也有所了解,他明白李宏在破坏他们的联盟,想让他们在崩溃的意志中彼此怨恨。

    “很好,你做得很好。”李宏低头亲了闻人燕被汗水濡湿的额角一下,此时属下把铁笼转了个弯,往李傅那边靠近,李宏转过头盯着李傅,“你呢?”

    李傅比宝石还明亮的眸子,此刻闪着暗光,如平静的海面下翻滚的暗涌,他必须竭尽全力,才不让怒火烧毁他的意志:“他不知好歹,蠢钝如猪,放着江南自由的日子不好好过,偏偏自己投入虎口,累己害人。”

    “那是什么狗屁自由?明明是你抛弃我了!还有将军府和军中都有你安插的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闻人燕的眼神开始涣散,受到药物煎熬的他显然更难保持清醒的理智,他开始情不自禁地扭动身子,把发疼的胸口抵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甚至有点渴求坐在自己身上的李宏给予更多的刺激。

    在无数次调教中熟知对方身体的李傅,自然明白闻人燕受着怎样的折磨,但为了让李宏满意,他不得不继续反驳攻击道:“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才会让子夕无辜丧命。人人以为你和顺内敛,其实你脾气比牛还倔。”

    “哈哈!无辜?难道他不是夷人的细作?当初是谁拿着戒尺给我灌输忠君的戒条?我就知道,哪怕只是一个替身,也比我重要百倍!老子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喜欢你!”

    李宏满意地听着他们逐渐动了真怒。他当然知道他们一开始只是被迫互相指责,然而面对笼子逐步迫近的恐惧,人很难在短时间内拿捏说话的分寸,说出来的话往往会变成利箭狠狠射在彼此心上。

    “你当然瞎!你不瞎会自己跑到李宏那?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他!你从小到大都这样,表面听话了内里还是一副花肠子,然想干坏事又坏得不够彻底,你若真狠下心来攻进皇城还会变成如斯模样?”

    “是是是!是我咎由自取!所以你跑来做什么?!让我自生自灭不要污了你的眼!”

    “因为我也瞎!喜欢你这个不知好歹又蠢又傻的白痴!喜欢到宁愿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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