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是一年,晚晚如是。有时李傅也会赌气地想,没母妃陪伴也没什么,有毛团陪着,晚上依旧不会着凉。

    是啊,一个人也没什么。

    可是毛团失踪了。

    偏殿才多大,殿前院后,寝室起居室,除了狗毛什么都找不到。

    “大概饿了就会回来了吧。”蔡乐安慰道。

    于是李傅放着饭菜不动地等着,从菜热等到菜凉,从白天等到天黑,也没等到。

    “可能是跑出去玩了,过几天就回来了。”蔡乐又安慰道。

    于是李傅除了上堂吃饭就是坐在院子前看书,说是看书,却是风一吹草一动,都会跑过去看半天——可他仍没等到。

    “要不奴才偷偷去问下附近宫殿的宫人有没有见过吧?”蔡乐道,私养动物虽犯了规条,但多塞几个银元,也不见得会被告发。

    “不用了。这些都扔掉吧。”李傅却是指着毛团的窝和用品冷道。

    一晃数年。

    国子监中竟传出几声犬吠。

    “给你们长长见识,”三皇子指着侍从牵着的黄毛犬道,“父皇赏我的黄金追踪犬。”

    三皇子是罗贵妃所出,遗传了他娘亲玲珑巧舌,从小就特别受元文帝喜爱。

    李傅盯着那黄毛犬,只觉扎眼得很。

    只见那犬腰圆体壮,站起来怕差不多有成人高,通体毛色金黄油亮,不见杂毛,可不知怎的,他就想起那只又蠢又呆的小土狗。

    “毛团!”李傅如忍不住喊道。

    那黄毛犬听得有人冲他叫喊,果真回应着吠了两声。

    三皇子却道:“什么毛团?我的金刚是雪莱国进贡的洋犬,才不是你后院那只臭土狗呢。”

    李傅一怔:“你怎么知道?”当初怕被知道私下养狗,毛团一直都是关在偏殿内没带着外出过,也许是刚出生时淋了雨,毛团也一向没什么力气吠叫,多数是低低呜咽一声,像是被欺负狠了委屈似的。

    三皇子眼神似是心虚地闪缩了一下,随即转移话题道:“总之金刚是我养的,不是你的狗!”

    “把毛团还给我!”隐忍低调多年的李傅不知为何突然就冒火了,冲过去就是要夺三皇子侍卫手中的牵绳。

    可他刚靠近那黄毛犬,那黄毛犬便龇牙咧嘴地跳起来冲他狂吠,若不是蔡乐及时拉着,李傅肯定会被撕扯下一大块皮肉。

    三皇子瞧李傅惊魂未定的样子,开心得拍腿大笑:“金刚咬他!”

    李傅盯着那朝着自己吠叫的猛犬,目中满是怨恨。

    它背叛我了,连它也背叛我了!

    “在吵嚷什么?!”太傅姗姗来迟,看见这幕不由得气得挥着戒尺大骂,“是谁胆敢把畜生带进国子监?”

    那三皇子年纪虽小,却是一脸骄横:“本皇子带来的,怎样?”

    太傅一愣,低下声来:“原是三殿下的爱犬,殿下,这国子监的规矩您是知道的,还望让您的侍从把爱犬牵回去,万一皇上什么时候来看到就不好了。”太傅是个有眼色的人,知道目前三皇子被立太子的机会最高,便不敢得罪。

    三皇子也知元文帝偶然心血来潮,会突然至此察看皇子们的学习情况,今天风头也出够了,便点点头应了。

    太傅转过头,厉声对李傅道:“五殿下,国子监岂是耍泼闹腾的地方,若殿下无心向学,还请殿下到门外冷静一下。”其时李傅不受母妃待见,父皇又因避通奸嫌疑而故意疏远,真正是爹不亲娘不爱,放着在寻常人家也不甚好过,更何况是在跟红顶白的深宫之中?

    李傅咬着牙根,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他没有待在门外罚站,而是低着头往外走——饱读书经又能如何?宫中全是趋炎附势之徒,没有朝中势力支持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这个道理,小小年纪的他也早已明白。

    “哟,哪宫的皇子这个时间不在国子监里学习,却是四处闲逛?”

    李傅抬起头,是一个脸容姣好的宫女,穿着的衣服却比一般宫人料子要好些,手上执着一个大纸鸢,显然是出来捡断了线的纸鸢的。

    李傅认得,她是东毓宫里大宫女。

    他忽然感到,这是他眼前唯一可以抓住的一线机会。

    ……

    “好孩子,这天终于来了,从今起,你我便是亲母子了。”

    催更声刚响过。

    李傅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书柜前,打开了伪装成书籍的机关。书柜移开了可通一人过的空间,露出了一条通往下方的石梯。这个密室是太子傅私藏秘密的所在,除了秘宝、密件,还有他不为人知的阴鸷与疯狂。

    “嗒、嗒、嗒……”李傅的脚步声沉稳而冷静,与幽暗中隐隐传来的低吟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呜……啊哈……啊……”昏烛映照着少年光裸的身子,那身子泛着一层粉色,沁出的细汗,随着微微的颤抖滑落。

    听到李傅的脚步声,那少年如遇救命稻草般转过头,求饶道:“主子……嗯我错了主子……啊饶了我吧。”

    那少年此刻正骑在一如孩童玩耍的木马上,只是那木马体积较大,显是为了少年已经长开的身型订做的。他手脚都被红绳束缚住,手臂固定着抱紧木马脖子,双腿则夹紧了马身,形成两个闭环使其无法动弹。那木马看上去无甚特别,李傅却清楚,那马背上有一仿照自己男形雕成的木柱,正埋在这少年的体内。

    李傅脸色不改,走到那木马臀后,踢了一脚冷道:“错哪了?”

    “啊啊啊啊!”炎朱惊叫起来。

    原来李傅这一脚是故意踢在机关之上,使那马背上的男性顶部伸出一撮绒毛,随着木马大幅摇晃的动作搔刮过炎朱敏感之处。

    “呜嗯啊……错……错在不该跟三王爷说话……啊哈……”心里却道,他白天是个打扫的小太监,王爷经过来跟他搭话他如何能不应?

    “不对。”在木马摇晃幅度缓下来时,李傅再踢了一脚。

    “啊啊……我不该嗯不该顶撞主子……呜嗯不行了……饶了我吧……”被抹了药的体内不是一般地敏感,光被堵住已经难以忍受,如何受得了此刻的刺激?可心却如他被细玉柱堵住的分身般,摇晃不停,只觉这混账太子好生小家。

    李傅冷着脸又踢一脚:“想不清楚你就别下来了。”

    炎朱下腹至腿根都痉挛起来,明明已被刺激得到达顶峰,欲望却被堵着无法泄出,恐怖的快感无限延长至痛苦的程度,自那年江南之行以来,李傅还没如此重罚过他。

    江南?

    “呜呜……主子我错了……我不该说三王爷善于笼络人心……若非奴才已有明主恐怕也会啊啊……”

    胸口的红樱被李傅狠狠掐了一把,李傅怒道,“知道错了还说?!”

    明知是对方无理取闹,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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