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作者:金子曰

    第六百零一章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作者:金子曰

    第六百零一章

    贾琮领着卫若蘅全家去参观大佳腊博物馆,巧遇一人,浑身打扮得像个西洋人。贾琮笑眯眯引着他到了卫若蘅跟前:“这位是吴国大将卫若蘅。”

    那人诧然:“这么年轻?”

    “年轻什么?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贾琮又指这人告诉卫若蘅,“司徒岑,蜀王第三子,蜀国世子的亲弟弟。”

    卫若蘅也诧然,看了贾琮两眼,朝司徒岑抱拳行礼:“殿下。”

    贾琮道:“此处不是讲话所在。我们到楼上找个会议室。”乃回头看看甄英莲,“让嫂子和圆圆自己看吧。卫大哥若不放心,请保安多留意些。”卫若蘅知道他有话要说,点点头。贾琮悄悄招来保安队长叮嘱几句,卫若蘅也告诉妻儿慢慢看,三人动身上了楼。

    走到三楼一间会议室略坐了会子,有博物馆的人送茶水、文房四宝并一张大海图来。贾琮将海图铺在案头,指着非洲道:“这块地方太热,暂时还没我们的人打主意,让西洋人先建设一阵子也好。”又指澳洲,“霍晟已经过去了。”再指北美,“燕王和他的小弟们。”指南美,“卫若蘅很快会打这里。”最后指着中西亚洲,“欧洲不是一时半刻打得下来的,司徒岑你们家没的挑了。”

    司徒岑偏着头道:“这块儿我们家已得了不少。”

    “但你们和他们三家都不一样。”贾琮道,“澳洲空无人烟,得慢慢的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择了此处我倒是挺佩服霍晟的。南北美的原住民已被西洋人杀尽,而后的瘟疫走一圈、火.枪火炮走一圈、西洋内战调回去一批,余下也没什么人口,只要移民就能把他们淹了。唯有亚洲,人口不少。且虽然这百十年来西洋也殖民过很多地方,当地百姓日常生活并未改变太多。”

    司徒岑皱皱眉头看看海图:“贾琮你希望怎样。”

    “让他们学我朝话、写我朝字、穿我朝衣全民系统时代。”贾琮道,“当地民俗可以保留一些,文物别破坏。后一句是重点。”

    “文物就是古物?”

    贾琮点头:“博物馆大厅有介绍,有文化价值的古物。你们两家要打的地方文物都多。尤其是阿岑你们中西亚这块,自古以来都是文明重地,也不知道兴起灭亡了多少国家民族。而且宗教多,最麻烦不过的。”他拍了拍司徒岑的肩,“怕是要辛苦你们了。”

    司徒岑道:“殖民不好么?便宜的很。”

    贾琮道:“你到西洋转一圈儿了。当年的罗马帝国玩的就是殖民,如今不是个个骑在意大利头上?”

    司徒岑又看了看海图,指道:“我虽没去过,听说这一片土地不大好,沙漠多。”

    “总有绿洲。”贾琮道,“能种经济作物,还能养羊、养骆驼。古代遗迹多,将来还能发展旅游业——就是世界各地的有钱人都过去看千百年前的古迹,写写诗、住住店、吃吃当地小吃、买买当地东西。”

    卫若蘅在旁插话道:“早年我去东瀛,他还特说只要杀人就好,东西房子都可以留着。”

    贾琮点头道:“没错。文对内、武对外。眼下我们在忙着打仗抢地盘,总有世界和平的一日,到时候那些东西就很有趣了。稍加留意保护了,后世子孙的生活能精彩许多。”乃指楼下道,“时常来博物馆参观的这些孩子,将来必然比你们蜀国吴国的寻常孩子有见识。”

    司徒岑哀怨的瞧了他一眼:“你是诚心打破阶级是不是?”

    贾琮“哇”了一声:“连阶级你都知道?来大佳腊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二十来天吧。看了些书。”司徒岑道,“本想赶回成都过年,实在赶不上,就上你们这儿来了。”乃斜睨着贾琮,“去西洋前过台湾府那回我就有感觉,这回愈发明白了。你们贾家在台湾府捣腾这么多年,就没预备还给我们司徒家的吧。”

    “你当我愿意捣腾这些啊,很累的好么?”贾琮又指着下头,“这些东西你们司徒家谁能搞的起来?你老子舍得拿他蜀王府中收藏的好物件让寻常百姓看么?”

    “不舍得。”

    “就是吧。”贾琮摊手,“眼下是科技时代的开端,哪国科技走在前头哪国就能称霸全球。不开民智怎么能挑出天才来?十万个人使尽终生的力气也比不上一个天才灵光一闪。你来了二十几天,肯定知道科技是什么意思吧。”

    司徒岑点头:“工。”

    “‘工’字太泛滥了,事实上工匠反倒没那么需要天才。科技乃工业之本。”

    “横竖我明白你的意思。”司徒岑想了会子,“建安公主在京城也开了理工学校?”

    贾琮点头:“诱以高额奖学金,但愿能吸引到好坯子。你到了西洋应该有感觉,我朝的基础理科落后人家太多了。”

    司徒岑苦笑道:“我还真没留神这个。”

    贾琮白了他一眼:“你光留神人家怎么管理殖民地了是不是?”司徒岑瘪了下嘴,算是默认。贾琮哼道,“就知道你们这些皇帝家的人靠不住,亏得我当年对你寄了那么大希望唯我心。”

    司徒岑辩道:“你当年也没说明白。你若说了,我便会多加留意他们的学校。”

    贾琮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在你们蜀国的日子只专心弄学校呢,你都还没留意人家的学校,我还能说什么?横竖你们清洗也好、殖民也好,外洋的古迹和文物别破坏了。喜欢金子有金矿,喜欢金刚钻有钻石矿——哦对,司徒岑你们家打了锡兰没有?”

    “还没呢,眼下在英吉利人手上。”

    “那儿宝石矿特别多。要不先打下来吧,免得让英吉利人捞走。宝石矿比金矿还值钱。天竺的金矿也不少,已经用金子打成了物件儿就别拿去化成金块了,比纯金值钱。”

    司徒岑“哦”了一声:“扯了半日,你方才说的要紧事究竟是什么?”

    “就是这个啊!”贾琮道,“保护世界各个古国的文物古迹不要破坏。战火最容易损毁这些。”他看了看司徒岑和卫若蘅,二人都一副“你小子逗我玩”的神色,有些憋屈。半晌叹道,“二位都是人中龙凤。纵然不理解,能不能相信小弟这回?莫让三百年后的子孙扼腕叹息我们这些老祖宗野蛮粗鲁不识货,然后花几千倍的时间精力去将被咱们打坏的古迹一块块拼凑起来。现在咱们略微留意就能做到事,何苦来巴巴儿浪费后世子孙那么多心力?”

    司徒岑与卫若蘅互视一眼,卫若蘅咳嗽道:“南美也有?”

    贾琮点头:“南美也有许多古国遗迹,甚是宏伟壮观,也极精美。肯定被野蛮的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损坏了不少,烦劳卫大哥不要接着损坏。尽量囫囵留下给子孙们考古、参观、发挥想象力,都是好事。两位,眼下这个历史节骨眼上,能帮后人一手就帮一手吧。说不定三百年后的科举考试里头就有这么一题:请描述司徒岑、卫若蘅、贾琮在大佳腊博物馆会面的历史意义。”

    司徒岑卫若蘅齐刷刷翻了个白眼。卫若蘅听贾琮提起三百年后也不是头一回了,乃道:“罢了,你说得郑重其事,信你就是。”

    贾琮连连拱手:“小弟替后世考古学的学子谢谢卫将军。”

    司徒岑虽觉得他这话古怪,看卫若蘅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也道:“我回去也劝说我父王和兄长,他们未必肯听。”

    贾琮忙说:“并不用费许多事的,请将军们留神不要蓄意破坏而已。青史上写的都是英明神武多好看?被后世子孙埋怨多难听?”他又拱手,“小弟替后世考古学的学子谢谢蜀王千岁。”司徒岑想笑又笑不出来,心中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只得点头。

    此事说罢,贾琮舒心许多,笑呵呵请他二人接着下楼看展览去。到了下头一瞧,甄英莲和圆圆已转悠到了玉器馆。展品当中有几块宋徽宗印玺之仿品,乃是当世碾玉师傅依着其字画上的留印仿制的。司徒岑瞧着那几块印玺旁白纸黑字的“今人仿制”牌子浑身不自在。偏几块仿制的旁边还有一块真的。蓝田玉的盘龙玉印,雕的是“教主道君”四个字。为了证实此物为真品,旁边还挂了幅仿绘的宋徽宗的画儿,并有牌子注明画儿的真品在书画馆。

    却听有个少年叹道:“赵佶老儿这印真真好。”

    他身旁有个少女道:“皇帝用的东西么,工匠必是当时最好的。”

    又一个少年道:“这也是那个匿名捐赠者捐的?若非天下分封,此物大约得上供进宫。”

    先头那少年接口道:“可不是?寻常人家也不敢要啊,恐怕被人参一本、诬陷有不臣之心现世修行录[重生]。”

    司徒岑苦笑。这东西搁在博物馆里头让寻常百姓进来随便瞧、随便议论、还不要门票钱,天家威严竟是不知不觉淡了。又想起自己住的客栈左近有家饭店,人家招牌上写着“京中御厨执掌后厨”,菜品也不贵。念及于此,扭头看了看贾琮,有点子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几个人在博物馆逛到人家闭馆,根本没看完。圆圆嚷嚷着明儿还要来,甄英莲满口先答应了。

    贾琮陪着卫若蘅一家回到客栈,却见陈瑞文巴巴儿在院中坐着,脸上还青了一大块。卫若蘅与贾琮互视一眼:咱俩把这货给忘了……赶忙上前去问道:“陈大人这是怎么了?”

    陈瑞文哀然看着贾琮:“琮三爷,我四妹妹究竟怎么恼的。”

    贾琮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来:“你找到她了?”陈瑞文摇摇头。

    原来,他在屋中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两位回来,出门一望连根人毛都没有!便自己四处胡乱找,登时让保安拦住盘问。陈瑞文理直气壮打听陈瑞锦,告诉人家自己是她亲哥哥、一个爹妈生的。保安哪里知道陈家里头的事?不敢怠慢,找到保安队长。陈瑞锦并非政府工作人员,保安队长打听了许久也没个线索,只得去找陈红.袖。红.袖也不知内情,命人去陈瑞锦住处问了问,方得知她今儿上武警学校去了。

    陈瑞文拿着保安队长给他画的从政府大楼去武警学校的地图找过去。方才报出“陈瑞锦嫡亲兄长”的名头得了人恭敬,遂又挺着胸告诉武警学校的门子。门子起初也客气得紧,赶着上里头传话去。等了半日,他妹子没出来,倒是那门子跑回来冷着脸道:“陈姑娘命把你打出去。我看你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大约捱不住我一拳,我也省些力气,你自己走吧。”

    陈瑞文知道妹子不愿意见他。只是他本奉命而来,哪能不见。他压根儿不知道“武警”是什么,还当此处是个寻常的学校。再说那门子看年岁不过十□□,也小细胳膊小细腿的,穿了身湖蓝色的衣裳、衣裳式样古怪的很、且不过是寻常的布衣。陈瑞文料定他不过是个小厮,这门口也并不见家丁护卫,胆儿便大了起来。遂把斯文扫地不要了,扯着嗓子在门口闹腾,非要见陈瑞锦不可。那门子骂了他几句他只不理睬;门子火了,一拳砸在他脸上,当场就把这厮掀翻在地。陈瑞文眼睛先是黑了一阵子,而后天旋地转直冒金星,再后来方察觉脸上跟火烧似的、躺下半日动弹不得。良久,他自己挣扎着爬起来,那门子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陈瑞文在门口犹豫良久不敢再过去,只得灰溜溜回来。

    卫若蘅听罢好笑的瞧了瞧他那脸:“没什么大不了的,买点子膏药来敷一敷便是。”

    贾琮自然乐得说风凉话:“陈大人放心,武警学校的门卫是学员轮岗的,技巧很高,手底下都有轻重,不会怎么伤你。”

    陈瑞文捂着脸道:“那门子太过无礼!”

    贾琮冷笑道:“你追着我未婚妻骚扰亦是无礼,敢在武警学校门口撒野便是无知。陈大人,你自作自受。”言罢进屋同圆圆打了个招呼,返身回来看着卫若蘅挥手,“我先走了。晚上我琏二哥哥做东。”卫若蘅点头。

    他前脚一走,陈瑞文赶忙问道:“你们上哪儿去了?可问过我妹子的事没有?”

    卫若蘅看了看他,想了会子道:“陈大人,我虽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缘故,横竖你与陈四姑娘没有关系就是最好的关系。”撂下他不管,自己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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