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修长,干燥温暖。突然,有几朵彼岸花被放在手心。沿着修长的指节看去,一袭白衣,身材纤长。

    和颜悦色,眉眼笑意盈盈,倾国倾城。这人的手握住了洛倾墨的手,掌心冰凉冰凉的,却很舒适。

    “多管闲事也是不好的。我险些忘了这句话。”来人开口,飘逸而空灵的嗓音。洛倾墨觉得分外熟悉。

    “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不是么?”来人轻笑,眉宇间的傲气,恍如凌驾于傲风之上。

    洛倾墨咬着下唇:“够了,渡冰哲,你跟着做什么?”说罢从渡冰哲的手中抽出手来,却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几朵彼岸花。

    “我说过我的真名是渡冰哲么?”她轻笑:“我为什么跟着你呢……因为我也要去犰罗。然后……没有我你知道路线吗?连落孤山都走不出去的家伙。”

    “你——”

    “地图没了吧!”她笑得分外诡秘,从袖间取出一卷轴:“喏,这个?”

    洛倾墨伸手去抢,她却闪开:“犰罗又不在落孤山,要这个做什么?”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么?”洛倾墨沉声,仿佛是质问的语气。

    “不满意么?洛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会尽量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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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不觉得你师傅多靠谱

    这女人窃笑一声道:“我倒是不觉得你师傅多靠谱,你那么听他做什么?”

    “师傅就是师傅,家乡大旱父母双亡,只有师傅不嫌弃我从难民中抱了我来还教我轻功,此等恩情如何能忘?”翻身跃下屋顶,只听得身后女人也一跃而下:“走吧我怕你迷路。”

    我也不多说,一路兜兜转转来到后院,眼前景象将我骇得面无人色。

    面前全是破碎躯体血液纷飞,连我的大黑都被肢解全身上下毫无完好之处,心脏破碎散落一地被我们踩在脚下,血型气味蔓延整个后院一直到我们进来才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我屏住呼吸低下头不忍再看,却看见自己脚下不少筋骨碎末不由得大骇,四围毫无生机我只得看天,却意外看见了房檐上倒挂着一排黑衣人神情肃穆!

    我一把抓住那女人,反身掏出铁镖来疾射过去,黑衣人被我惊起,贴着地面滑过来围住我,几把勾爪已然划破虚空直击面门,我提起口气纵身闪躲,那女人早已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黑衣人似乎是十分难缠,招数诡异莫测防不胜防,只是那女人似乎绝技在身,不多时便稳操胜券过来助我。

    眼见得要杀了那其中一人,他们却又结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势,翻身跃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我和那女人咬牙切齿发愣却无计可施。

    转头看见大黑尸体我不由得悲从心来,蹲在它旁边突然嚎哭起来,那女人抿着唇过来扶了扶我的肩膀刚想开口安慰我些什么就听见我大哭:“去京城的盘缠啊你怎么没了……”

    她知趣地收回了安慰的话,出口的话变成了这样:“小子,你是叫苏歆吧!”

    “是,你呢?”我没有回头看她只顾着自己为猪哭丧。心里恶狠狠地腹诽她没有眼里看不出我也是一枝花。

    “白凤翎。凤凰的风,翎毛的翎。”她略略一笑,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看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那些黑衣人是你的仇家?”

    “不……不认识……”她面目凝重似是在思索什么。不一会儿又转过头对我歉意一笑:“抱歉,因为拉来你的猪……呃……所以出了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但给你们师徒造成了损失……去京城的盘缠我赔你便好。”

    “那怎么成?”我歪了歪头对着她咧嘴笑:“天灾人祸无论哪一样都不是烧香拜佛就能避开的,既然这是人祸你也不认得那群人,那我也就算了自认倒霉……”

    “不……你还是拿着吧!”

    “我不要!你能不能有点儿男子汉气概?”我顺手拍了拍她的胸脯,手上传来软软的触感让我一下子震惊了!

    我忘了我面前不是我师傅……而是刚刚知道名字的师傅还不敢惹的……女人……

    她也是被我吓到了然后一巴掌扇过来把我扇得整个人都晕浆浆的。

    晕倒之前我还听见她忿忿地说了一句:“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不学好,登徒子!他师傅的责任就没有尽到……”

    然后我就光荣地晕了过去。

    白凤翎手劲儿真大啊不愧是高手。

    这是我晕过去之前唯一的感觉。

    晕过去之后梦见了许多东西,梦见师傅在焦急地寻找我然后把鞋子弄丢了。

    梦见了我和师傅两个人终于把大黑卖掉了然后去了京城,因为口音不一样被人讹诈了不少钱财最后流落街头凄惨度日。

    梦见了我和师傅养了许许多多的猪都像大黑一样壮实,师傅妻妾成群子孙满堂而我就坐在一旁跟他的孩子们甚至孙子们抢糖葫芦吃。

    还梦到了师傅娶了很漂亮的师娘最后师娘狠心把我赶出去了于是我悲伤地离开最后遇上了白凤翎然后做了她的贴身丫鬟。

    梦里还梦到她说:“哟原来你还是个小姑娘嘛!”

    她的笑容愈发朦胧氤氲,模糊不清最后一遍遍回响着的全是那一句“哟原来你还是个小姑娘嘛!”

    接着我就醒了过来,看见白凤翎一脸嫌弃地挤在我旁边说:“哟你醒啦?”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不是我和师傅住的草房也不是客栈,摇摇晃晃地起伏虽然不大但始终让我晕乎乎的,白凤翎的手劲儿也太大了吧难不成还能留下后遗症来?我扶着额头往后栽去,正好躺在白凤翎腿上,她大怒,一脚把我踹开,我病恹恹地倚在旁边窝着身躯看她,愈发模糊了起来。

    她似乎也觉得不对劲起来,伸出白嫩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呀,好烫!”

    难不成是受了风寒?我也伸出手来贴在自己额头上,果然滚烫滚烫的,双手都是冰凉的,脑袋灌满浆糊,现在只想睡觉。

    阖了眼,把脑袋靠在旁边休息,白凤翎把我扯起来拉在旁边:“看你还是个孩子,给你枕一下,不许打歪主意。”

    她把我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腿上,我闻到她衣物上的淡雅香气然后眯起眼睛,侧过脸正好看见外面的那匹马正在急速奔跑,车夫紧紧拉着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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