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非要多说十岁。

    周子媛七窍生烟。

    没想理会这个神经病,径直向门外走去,叶锦笑眯眯地跟在后面。

    “我们去吃面吧!”叶锦提议。

    周子媛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挑眉望了她一眼:“我想吃馄饨。”

    “……好的,我们走吧!”叶锦愉快地同意了,急走几步,挽着她的胳膊。

    周子媛只觉得头皮要炸:“你拉着我干嘛!?”

    “呸,我拉着你是显得闺蜜逛街,感情好,不然一前一后,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母女吵架呢是吧老妖婆!”叶锦说得理所应当,周子媛又被气得胸闷气短,但依旧保持了良好封堵,镇定自若地推开了叶锦。

    “乖女儿,叫声妈来听听?”

    “大妈~”叶锦脸上毫无窘色,神情自然,声音百转千回咿咿呀呀活像是唱戏的。

    周子媛果断地扭头加快速度走开。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太刺激人了这……

    周子媛抬眼,能看见苍茫的夜色从四周升腾起来,合拢着,把自己包裹进去。

    很久以前了似乎,蓝毅就这么跟在她的后面,她记得那时候很多人都在烧纸,每隔几步都有人面色沉静地点燃一簇纸钱,火光升腾而上,冒出点点的光斑一直旋转着消散,他们身旁围绕着的光圈萦绕着的是死人,而两个大活人就穿行在这些悼念亡者的人们中间。

    蓝毅说,你嫁给我吗?

    她当时想了很久,后来就点了头,由他给她带上了钻戒。

    而现在,叶锦先给她戴上了围巾,然后走在她的后面,像是影子一样。

    她又被吓到了。怎么把叶锦和蓝毅类比呢!叶锦是拆毁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啊有没有!

    甩了甩头,叶锦在后面叫她:“周子媛!”

    能听见直呼其名而不是稀奇古怪的外号也真是不容易……

    “嗯?”停下脚步侧身回望,叶锦笑眯眯地走过来:“有没有觉得咱俩从槐远出来,就像是偷情私奔?”

    私奔……亏你想得出来。周子媛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腔好意向东流,被叶锦拿了个臭臭的搅屎棍曲解成这样,她也真该呵呵了。

    微微笑了笑,很有风度,实在是不想搭腔,任由叶锦狗皮膏药一样地贴上来,挽着她的胳膊亲亲热热地拖着走。

    正如叶锦所说,像是闺蜜一样。

    绕到一家灯火通明的小店,坐了不少人,大都是上完夜班的工人,两人落座,要了馄饨和几屉包子。

    周子媛低头吃,不想看叶锦。

    “我织的围巾暖和吧!你看你都舍不得摘。”叶锦总觉得不说话肚子就会炸掉,于是周子媛首当其冲地受害了。

    “懒得摘。”头也不抬,热乎乎的馄饨泛着热气,刚舀起一勺,叶锦就撅起嘴巴来凑过来:“真香啊……啊——”张开嘴要喂。

    周子媛眼皮狠狠跳了跳,但是玩心大起,汤勺伸到了叶锦的嘴边,饶了一圈,又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叶锦也不介意,乐呵呵地舀了一勺递到了周子媛嘴边:“乖,张嘴。”

    特么的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周子媛深吸一口气,生怕叶锦没完没了,就没理她,低头夹起来一个包子塞进那狐狸精嘴里去。

    结果叶锦还是兴致勃勃地举起勺子……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妥协,咬下了她的那勺子,吃掉了勺子里的半透明的馄饨。

    叶锦狠狠地吃下了包子,狼吞虎咽的,接着忙不迭又舀了一勺递过来。

    “……”周子媛只当叶锦是真空。

    骚女人你还能再恶心点儿吗?

    叶锦终于放下了勺子:“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面前子媛若想问,就说冰心在玉壶。

    “吃个饭你腻歪成这样?”周子媛不紧不慢地吃了个包子。

    “来回吃着口水你不是吃得很欢吗?”叶锦一脸纯洁。

    语出惊人。

    周子媛浑身一抖。

    天苍苍,野茫茫,真想送你见牛郎。

    她又恢复了镇定:“你还能再恶心点儿吗?”

    “亲都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我怕你啊!”叶锦秉承不要脸原则,“你咬我啊!”

    嘈嘈切切错杂弹,杀了你我再装盘。

    周子媛很明显就感受到了四周的诧异目光,如同芒刺在背。

    她立马站起来付了帐,走出去。

    她的脸皮不像是叶锦那么能挂住,哥俩好的粘胶都没有那么牢固。

    死活掉不下来是吗?

    叶锦也急忙跟了过来:“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已经习惯了还犯不着跟你生气……周子媛神定气闲地回过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知之为不知,不知还为不知,是知也。

    周子媛发现自己的脸皮没有厚到可以在街上神情自若地说出那句话,于是沉默是金是钻石是黄碧玺绿玛瑙。

    叶锦忐忑地站在周子媛面前:“你别生气……”

    “我生气不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周子媛面无表情。

    叶锦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是啊,和她有什么关系?充其量只是她惹周子媛生气了而已,自己干嘛一直不停地逗她开心。

    真是神经病了真是……

    失落了那么一下,周子媛生气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水火不容,之前的那些一派和谐根本就是有鬼好吗!

    周子媛挑起眉毛,见叶锦蔫儿了下去,就轻笑一声:“我没生气。”

    “你生气不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叶锦学了周子媛的面无表情脸,看起来深得其中三味,只可惜她长了一张苏妲己的脸,始终都显得很逗比。

    “好,那没关系了。”周子媛也不想再理会,伸出右手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

    “喂,你是左撇子么,手表干嘛戴在右边?”

    “不是。”周子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只是觉得方便。”

    “老女人的思维论调。”叶锦见周子媛脖子上的围巾松松垮垮地耷拉下来,就伸出手来替她打理。

    这次两个人站在同一平面上,叶锦陡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比周子媛高。

    “老妖婆你多高?”

    “唔,一米六八。”

    叶锦挑眉,她一米七。

    “我就发现我比你高有没有!”

    “高二点五厘米是吗?”周子媛随口一答,不过是把二百五除以了一百。

    叶锦笑,不答话,能够嗅到自己围巾上的香水味道,很淡,但是却很有自己的特征,老妖婆不是应该把脸拉得比李咏还长,皱着眉头大呼反感么!

    坐在中央广场的音乐喷泉旁边,喷泉地下有很多亮闪闪的硬币,有两个女孩子丢了一枚硬币进去,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噗,在这儿许愿有什么用么!”周子媛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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