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的目标不仅仅是要做大土豪,还要做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土豪!
    “吴小公子,不用总是把比试挂在嘴边。我没有忘记比试的约定,等忙过这一阵科考吧!拿了秀才,得了上万两纹银,我再好好休息两日,然后练个一日功夫,便来教教你,啥叫家教。”韦宝眯眯眼,笑嘻嘻的怼回吴三桂。
    “哇呀呀呀!”吴三桂气的毛发炸开,恨不得像后世的抗战神剧一般将韦宝手撕鸡一般撕成一片片肉丝,然后手一扬,漫天飘洒肉雨。
    吴雪霞和吴三辅急忙挡着已经气的发狂的吴三桂,先不说韦宝似乎有很多手下在周围护卫。就韦宝现在的实力,那也是爹爹亲自下令,亲自筹划才能动的人物了,绝不是他们小辈能随便硬碰的人物。
    “公子,别跟他多说了。”王秋雅握住了韦宝的手,也担心韦宝火气上来,会下令近身护卫们打吴三桂,打了吴三桂这等贵公子,是很麻烦的事情。
    双方均有所顾忌。
    王秋雅的这个动作,旁人不是很在意,却差点把郑忠飞恨的眼珠子都凸出来,然后掉地上。
    以前在金山里,王秋雅就是郑忠飞的头位追求对象,但他那个时候有好几个选择,而且都只是玩玩罢了,若不是想要找个官家小姐当正室,他早就妻妾成群了。
    但是现在郑忠飞再看王秋雅,竟然隐隐觉得王秋雅高不可攀,见王秋雅这么自然的和韦宝牵手,哪里能摒得住怒火中烧。
    不过郑忠飞并没有说什么,以他的身份地位,这里轮不到他说话。
    吴雪霞是除去郑忠飞之外,最为反感王秋雅和韦宝牵手这个动作的人,加之韦宝又在故意惹怒吴三桂,让吴雪霞忍不住冲韦宝道:“本来还说帮你们化解,别比试了,也别赌啥一万两纹银了!韦宝你自己要托大找死,怪不得别人!”
    在吴雪霞看来,韦宝既不可能拿到秀才的功名,至少才刚刚进学十来天,今年是肯定不可能的!也觉得韦宝不可能等考完科考练两天,便能与吴三桂打!虽然吴三桂年纪比韦宝小两岁,但吴三桂练武已经七八年了,自小便打下扎实的根基,而且身材厚实程度,并不输给韦宝,甚至比韦宝更强健有力!
    所以吴雪霞说的化解,不要再比试,也不要打赌一万两纹银,实则是在帮韦宝。
    韦宝虽然听出吴雪霞话中有帮自己的意思,但毫不领情!因为吴雪霞另一方面也表现出绝不看好韦宝的意思!“我不用你化解!一万两纹银我输得起!被打死也甘愿!男人立于天地之间,要是不信守承诺,活着干什么?”
    吴雪霞听韦宝这么说,气的粉脸通红,对吴三桂道:“三桂,别再说了!走。”
    吴三桂狠狠瞪了韦宝一眼:“到时候我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叫吴三桂!”
    韦宝看着眼前这个还只有12岁的历史上的大名人,暗忖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等草包一般的人物,日后真的能叱咤风云?不但左右了大明的命运,成为满人的开路先锋,屠杀无数汉人,还能在老了的时候与康熙扳手腕?
    反正此时在韦宝看来,吴三桂就是纯莽夫一个,完全看不出哪里有成为将帅之才的苗头。
    众人不欢而散,韦宝也不想再和这帮人住同一间客栈了,让人去拿了东西,搬到天地商号在永平府的海商会馆去住。
    “公子,是不是因为跟那些同窗闹掰了,不开心?”王秋雅看向韦宝。
    韦宝淡然道:“没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也不算闹掰吧?朋友之间要互相尊重,你来我往,像是这些人,如果没有将我当成朋友,我又有什么损失?”
    王秋雅点头道:“不错,他们没有将公子当成朋友,公子为啥理会他们?”
    韦宝不开心的点是觉得既然是书院中的同窗,为什么不能像现代的学生之间的友谊一样,单纯一些?现代的同窗走上社会之后,绝大多数人之间不再有什么交集,但是大家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绝不会这么现实的。
    到了海商会馆,韦宝的待遇就不一样了,几名伙计像是服侍皇帝一般对韦公子殷勤侍奉。
    韦宝只是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便开始看书。
    明天要考的是《大明律》,《大诰》,还有考察写文书的能力,上下级沟通,都靠文书,这点跟现代考公务员差不多。
    韦宝对照廖夫子弄的考霸,随意的翻看,尽量不让自己带太多包袱。
    第一场考的不错,但是他压力更大了,因为大明律的内容实在不少,涵盖了社会的方方面面,是整个大明帝国的法度,所有人都要奉行的行为准绳。
    如果是古代人,还有点理解的基础,对于韦宝这个现代人来说,对于古代的生活还没有多深的体会呢,很多内容都感到无法理解,记忆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韦宝唯有将宝都押在廖夫子的考霸上,可是考霸总共也就几百道题目,廖夫子不可能每次押题都全部押中的,那真的成神仙了。
    韦宝在这边苦读苦恼当中,韦宝的一帮同窗们则仍然在大吃大喝,其乐融融。
    “没有了这个韦宝,真是让人舒服!似乎空气都新鲜了不少。”汪东明呵呵一笑。
    “不错不错,那个韦宝张嘴便虚伪做作,臭不可闻!”方安平恨恨的道,似乎与韦宝很大的仇恨一般。其实也就是他家是做生意的,韦宝也是做生意的,这一点而已。
    “他一个商家,非要凑热闹来赶什么考?”汪灿华冷笑道:“我家的买卖,我就从来不去碰,读书人就不能常常碰银两铜钱,否则必然沾上铜臭。不过,像韦宝这样的人,居然能通过童子试,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韦宝通过童子试,并不是他学问有多好,而是夫子功劳!夫子给我们的习题上,猜中了这次童子试的大部分题目,只要用心做过夫子给题目,便能通过。”郑忠飞道。
    廖夫子笑呵呵的道:“那也要你们肯用心去做才是啊,也不是全部猜中,大部分对而已,每年童子试,来来回回就考这些东西。”
    “明日韦宝落榜,我得了万两纹银,再请大家到山海关好好吃喝。”吴三桂听见一帮人说韦宝的坏话,好不高兴。
    众人闻言,一起轰然叫好。
    吴三辅和吴雪霞并没有在背后说韦宝的坏话,两个人都在想,明天的科考比第一场更难,不知道韦宝明天真的会落榜吗?
    韦宝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打坐一会便去打了一套拳,用过早膳,便距离开考的时间不久了。
    “公子别担心,一定能过的!”王秋雅见韦宝起床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以为他在担心等会的科考。
    韦宝淡然道:“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些压力都是人需要面对的,不算什么。”
    韦宝暗忖,只要廖夫子能够全部押中考题,他仍然能像第一场一般通过!
    这次科考是在知府衙门内,因为第一场有二百多考生,这一场,只有8名考生。
    一帮公子哥们都没有来,他们都是有童生资格的,只需要直接参加最后一轮的院试便可以。
    吴三辅、吴三桂和吴雪霞因为和他们无关,也没有来。
    廖夫子带着韦宝和其他四名书院的学生,再三叮嘱要审题清楚之后,先打个腹稿,然后才能动笔。
    几个人一一答应。
    韦宝并没有看郑忠飞,郑忠飞则偷偷看了韦宝好几眼。
    “公子一定能过的!”王秋雅将包袱交到韦宝手中,温柔道。
    韦宝微微一笑,在王秋雅粉嫩雪白的小手上轻轻地抚摸一下,意思是知道了。
    考生们进入府衙,这趟是府试,永平府知府祖光耀也亲自到场。
    “哟,韦公子也来科考啊?”祖光耀事先并不知道韦宝参加这趟科考,好奇道。
    这一轮的八名学子,除了韦宝之外,很巧合的,都是寒门子弟!光从衣衫的光鲜程度,一眼就能将韦宝与众人区分开来。
    韦宝笑道:“祖知府好,有日子不见了。”
    “哎,你过来!等会韦公子考试的时候,上好茶,上好点心,都准备的勤快些!韦公子可是永平府的大家,别怠慢喽。”祖光耀很会来事的对一名负责维持考场秩序的衙役头目道。
    “好勒,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侍候好公子爷。”那衙役笑的一朵花似的。
    其他的寒门学子见韦宝居然跟永平府知府这么熟悉,都不舒服,却也没有太过往心里去,世道不公,他们早已经习惯。
    韦宝倒是感觉很愉快,终于轮到自己享受特权阶层的优渥条件了,尤其看见郑忠飞嫉妒愤恨的眼神,更是由衷的感觉爽!
    不是韦宝变了,变成地主阶层之后心态也跟着变了,而是人之常情,没有人喜欢被压迫,是个人都喜欢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处境。
    “祖大人,太客气了吧?等科考结束,小生拜访贵府。”韦宝笑道。
    祖光耀巴不得韦宝拜访,拜访就得带礼物,他知道韦宝敢在山海关开生意,敢和吴家竞逐商场,现在的实力已经非同小可,韦宝的伴手礼定当丰厚无比吧?乐的一朵花似的:“那好的很啊,韦公子随时来,随时欢迎。”
    韦宝呵呵一笑,与祖光耀说了几句话,又与祖光耀的师爷祖春才说了几句话。
    “这一场不必太担心,以韦公子的才华,必定轻而易举。”祖春才笑道。
    韦宝收了笑容,正色道:“大哥还真别这么说,我进学才十来日,刚刚将要考学的内容看过一遍而已,不能算完全掌握,心里七上八下的呢。”
    韦宝这么说,实则是想看看祖春才能不能给自己‘行个方便’?他知道,再严密的科考制度,总有一点漏洞吧?
    祖春才四下看看,然后对韦宝轻声道:“考题是临时抽选的,事先谁也不知道,没法帮老弟。不过,最重头的诏,诰,表内科一道,是知府亲自批改!祖大人肯定让我代为批改,一般人都会选表,韦老弟要么选诏!要么选诰!反其道行之,我便知道本卷是韦公子的,然后刻意压低其他卷子的评分,包管韦公子过关!”
    韦宝闻言大喜!急忙轻声道:“那就多谢老哥了!”
    祖春才嘿嘿一笑,给了韦宝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韦宝不动声色的回了一个‘我明白’的眼神。
    “老哥,等会开考,别让人靠近我,我这人写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搅。”
    “这没问题,我跟他们打个招呼便是!”祖春才道。
    “多谢老哥。”
    韦宝乐滋滋的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心情安定了不少。
    第二场论判以外,还有诏,诰,表内科一道。其中判从《大明律》中出题。诏诰表,考生必须选作一道。
    明代科举中,考生多选则表。
    这也是为什么祖春才要让韦宝不要选择写表的原因。
    否则试卷做好之后,还要他人代为誊写一遍,根本无从做记号!祖春才也不知道哪一篇是韦宝的试卷,也就无从帮忙了。
    虽然今天只有八名考生考试,但是考试场外仍然有上百人,或是看热闹,或是有自己的亲属朋友,在外面等待。
    他们是能够看见考场内的情况的,以示公正。
    考题由永平府周边的十多位儒学大家联合所出,每个人针对每个题目类型,各出一题,永平府提学再在开考前,按照类型将题目打乱,当场从每个类型中,挑出其中的一道题,几道题一起组成这次的科目试卷。
    可以说,这套流程基本上杜绝了泄露考题的可能性,非常公平了。
    这也就是第二场府试,才有当地官员参与改卷这一节,而且只是其中的一道题而已。到了最后一场院试,考秀才,则更加严格,连改卷的人也需要备好几个,然后抽选两个人出来,互相交叉阅卷,连最后一点可能的作弊渠道也会关闭。
    和第一场一样,韦宝的镇纸(黑色国产手机),很顺利的通过了检查,这个时代没有人能辨别韦宝这个高级镇纸是啥玩意,都以为像是韦宝说的,由宝玉制成。
    第一道论判便将韦宝难住了,搜了一下,廖夫子没有押中这道题,考的是一桩经济案件。
    这可把韦宝的大汗都急出来了,他的水平,放在科举场上,实则连半桶水都没有,三分之一捅水都没有。
    确切的说,如果不靠抄袭,韦宝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往上写。
    案件这种东西,又必须举证确实,每一条律法都必须与《大明律》对照使用,一点马虎不得。
    大汗流淌了十来分钟,韦宝一咬牙,硬是动笔,总不能空着这么一道大题不写吧?将廖夫子出的一道跟这题目有点搭边的论判先抄写在草稿纸上。
    然后,韦宝在《大明律》和《大诰》中搜出好几条和这个案例有关联的条文,也抄写在草稿纸上。
    最后,韦宝将这几条相关的律法条文,代入廖夫子的论判当中,涂抹掉原先的论判中引用的律法条文,就这么生搬硬套的弄出一个拼装货出来。
    这么来回折腾,过去了一个时辰,幸好考试时间充裕。
    韦宝擦了擦满头大汗,将拼装货工工整整的誊抄在了试卷上。
    这才开始做下一道题。
    按照之前祖春才跟自己说的,韦宝在诏,诰,表内科一道中,选取了很少有人会写的诰,为自己的答题。
    诏,告知之意,多用于上对下。先秦时代上级给下级的命令文告称诏。秦汉以后,专指帝王的文书命令。
    《史记秦始皇本纪》:李斯议:“臣等昧死上尊号,王曰:‘秦皇命曰制’,令为‘诏',天子自曰朕。
    汉代的诏书使用诏版。
    唐代的敕书,使用黄麻纸。
    诏令,诏策也是诏书之意。
    诏书的内容相当广泛,大体上是每遇朝廷要举行大的活动,或王朝更替,或皇室婚丧嫁娶,或任命、降黜官员等,皇帝都要下达诏书,据《堂大诏令集》、《宋大诏令集》载,其形式有改元诏、上尊号诏、遗诏、降黜诏、皇太子纳妃诏、立皇太子诏、封禅诏、贬责诏等。
    诰,则是告诫之文。帝王任命或封赠的文书。
    古者上下有诰,秦废古制称制、诏。前117年(元狩六年)汉武帝初作诰,但是并未用来命官。
    《后汉书窦宪传》:“和帝即位,太后临朝,宪以侍中,内干机密,出宣诰命。”诰命指朝廷发布的命令。唐称制不称诰。
    宋始以诰命庶官,凡追赠大臣、贬谪有罪、赠封其祖父妻室,不宜于廷者,皆用诰,通谓之制。
    明命官用诰敕。
    诏和诰之所以很少有人会在府试这种考试中使用,是因为考生们现在连童生资格还没有正式获取呢,更不要说秀才。
    就是秀才,也不会自大到觉得自己是当官的人,会写这种由上而下的题目。
    那等于觉得自己能当到帮皇帝代写文章的超级大官了呀,谁会这么妄人?
    表是官员给皇帝上的奏章,下级给上级官员也可以叫呈表章。
    所以,一百个学子当中,一百个都是选择写表。
    毕竟读书考科举就是为了以后能当官,当官就少不得要写表。
    韦宝选择了诰这一文体之后,便从廖夫子仅提供的两篇诰的范本中挑选了一篇,原原本本的抄写了下来。
    这次速度就快了,韦宝抄写完毕,觉得还有点时间,又从《曾国藩家书》当中抄写了两句话下来,增补在了这篇大作的末尾。
    韦宝是觉得,完全抄写廖夫子的好像有点不太好,总归要有点自己的东西吧?
    反正祖春才说了会帮忙的。
    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见识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
    久利之事勿为,众争之地勿往;勿以小恶弃人大美,勿以小怨忘人大恩;说人之短乃护己之短,夸己之长乃忌人之长;利可共而不可独,谋可寡而不可众;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凡成大事,以识为主,以才为辅,人谋居半,天意居半。
    这两句话是曾国藩写给后辈的,勉励他们读书上进,做人处事。
    韦宝觉得放在这诰中,应该合适!因为诰也是代表皇帝,代表朝廷,对下面的人说话嘛。
    等到韦宝全部写完,八名考生当中,已经有五个人交卷了。
    韦宝看了看用来记录时间的沙漏,知道时间所剩无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暗忖想修改也无能为力,便也举手交了卷子。
    府试和县试、院试不同的地方在于,府试就在本府考试,考完之后一个时辰之内,提学从旁监督,地方官和抽选出来的夫子当场批改,当场就能公布成绩!
    韦宝交了卷子,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吐出一口气,感觉比高考伤神多了,关键他是一点不熟悉啊,暗忖自己可真是够可以的,就这点墨水,也敢和一帮读了十几年书,甚至二三十年书的兄弟们同场竞技?
    在整个考试的过程中,韦宝都没有喝茶,也没有吃点心,主要是不饿,另外也害怕自己喝了茶之后,那名一开始得到了祖光耀指示的衙役会殷勤的过来添加茶水。到时候还要提防被那家伙看见自己作弊。
    “公子,考完了啊?”王秋雅见韦宝出来,急忙接过韦宝的装有文房四宝的包袱。
    韦宝又是一个深呼吸,笑道:“这句是废话。”
    王秋雅嘿嘿一笑:“现在就等着开榜了,好紧张啊。”
    韦宝又笑了笑:“这句也是废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王秋雅笑着吐了吐鲜红的小舌头,模样俏皮可爱,“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样子,公子考的不错。”
    韦宝闻言,收敛了笑容,可以不可以,鬼知道啊?
    他不知道这年代改论判的标准怎么样?反正他知道,自己东拼西凑弄出来的那篇论判,肯定是不合格的,只盼着能如祖春才所言,他将其他人的表文使劲压低,将自己的诰文使劲抬高,以此将分差给扳回来吧!
    经过了这次府试,韦宝再也没有科举不过如此的想法了,想到如果这场过了,第三场考秀才将会更加的难,而且还没有改卷‘帮忙’的可能,心里更加压抑。
    就算没有和吴三桂打赌一万两纹银的事情,韦宝也同样会感到压抑的,因为在他的计划中,是想走官场道路的,可是这个年代走官道,和现代一样,也要通过一级一级的考试,如果考个十年八年都没有斩获,这条路就没有必要走下去了。
    即便是想通过买官捐官,那也至少得有个举人的头衔啊。
    现在考个童生都这么费劲,秀才似乎都有点遥不可及,韦宝哪里还敢小觑举人的功名?
    想到举人,就想到自己还有个临时手下宋应星,宋应星已经是举人,可是考了两次都没有中进士,现在为了能继续留在北方备考,才在自己手下做事。
    人家宋应星是什么人啊?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宋应星与兄应升赴省城南昌参加乙卯科乡试。
    在一万多名考生中,30岁的宋应星考取全省第三名举人,其兄名列第六。
    奉新诸生中只有他们兄弟中举,故称“奉新二宋”。
    乡试的成功使宋氏弟兄受到鼓舞,当年秋他们便前往京师应次年丙辰科会试,但却名落孙山。
    他们决定下次再试,为了作好应试准备,宋应升、宋应星等人前往江西九江府古老的白鹿洞书院进修,当时的书院夫子是有名大儒学者舒曰敬。
    人家宋应星不但学问深厚,还师从大家!人家也不止步于举人,无法再往前一步了吗?
    韦宝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之前跟宋应星学习过一些四书五经的基础知识,也跟宋应星谈过科考。
    宋应星对科考并不是充满信心的,他觉得自己知识储备够了,但是对于能不能考上,仍然很没有把握,觉得科考带有很大的偶然性。
    韦宝通过亲身体会之后,更加肯定了宋应星的这种看法。
    “公子,我刚才听人说,一个时辰之内才能放榜,现在还没有考完,咱们不如先回去吧?留个人在这里听消息便可以了。”王秋雅见韦宝收了笑容,也紧张起来,活像个怕看点球大战的球迷。
    韦宝倒是一脸淡然,想了想道:“说是一个时辰之内,就这么几个人,我看一定很快,就等一等吧!回去更加紧张。”
    王秋雅善解人意道:“也好,公子饿不饿?”
    韦宝看了眼仍然在考场中奋笔疾书的郑忠飞,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出来的早了点儿啊?随口道:“不饿,你要是饿了,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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