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好好一对姐弟,怎么差别就那么大,我这么多年来的衣物也基本上是离飞洗的,而那个离秋最多收衣服。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性别搞错了,怎么着都该反过来才是。

    看样子,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还是先睡会吧,明天之后估计想找个好点的地方睡一觉都不可能了,我此时对我的床铺真是万分不舍,趁着还能情感交流下就先交流交流再说,免得以后难过。

    若是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找皇帝要金子,到时候给我的床先刷上一层金漆。

    此时不睡何时睡,趁早睡,抓紧睡。

    “少爷,少爷。醒醒,别睡了,宫里来人了,催少爷你进宫······”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离秋那张脸,我的心里恼火得很。

    不知道扰人睡眠是一种罪过吗?本少爷明天我就要远行了,连个好觉都不能睡啊!

    离秋这时候的态度倒是恭敬,只不过看着我的时候,不敢直视我,眼神不知道飘到哪去了,然后我听到了更让我生气的消息。

    “宫里来人,说是陛下有旨,宣少爷你立刻进宫觐见。”

    我真想那么大吼一声我不去,可惜我还没糊涂,只能憋口气起来准备进宫。

    坐在轿子里的时候,我在心里把皇帝骂了又骂,这个皇帝,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啊,怎么今生你要如此折磨我,说好了给我假的,怎么偏偏今儿把我召进宫啊,我这搞不好就是在家呆的最后一天了,就不能让我安生一天啊。这明天就要出征了,你有什么鬼事早不说晚不说非要今天说啊,信不信爷我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心里抱怨是一回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我的命就掌握在那个天子的手里,还是当心点吧。

    等我见到皇帝的时候,我先缓了会神,用一种平静,至少是相对平静的态度给皇帝请安。

    “微臣,参见陛下,愿陛下圣安。”

    “无需多礼。”

    “谢陛下。”

    每次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罢工不干了的冲动,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一家子的吃喝,我也得咬牙干下去,不然银子从哪里来,光喝西北风可喝不饱。

    皇帝好半天都没说话,我心里火气又上来了,你一个皇帝,是不是闲着无聊故意来消遣我啊,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把我召进宫啊,我没那个心情去猜,有什么赶紧说,说完了我就能早点回早点休息。

    这么下去可不行啊,算了,我还是先开口问问吧。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皇帝陛下还是不发言,虽然我一直都是低着头,但我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我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了明黄色有龙纹的衣摆。

    “何卿。”

    “臣在。”

    “你可后悔?”

    我心里纳闷得不得了,皇帝啊,你老人家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这么忘事啊,我不都跟你说了我会跟着你一起去啊,你这时候把我叫过来,难道就是问我后不后悔?我后不后悔重要吗?我后悔有什么用?你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啊?

    “跟随陛下,臣无悔。”

    非要让我说这话你才满意是吧,我自己说这我都觉得鸡皮疙瘩就要出来了,我说夜霖啊,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受不住。

    夜霖看着面前的少年,是的,未及弱冠,面容依旧似少年。如此年轻就成为了大司马,是南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司马,虽然明白为何父皇封其为大司马,可是还是觉得意外。恍惚间就想起几年前,那位老何大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竖子年幼确居高位,实乃感谢圣上恩典,老臣病重恐不久于人世,若是竖子今后有失礼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海涵原谅一二,留吾儿一命,老臣铭记殿下大恩大德,来世必当报答。”

    夜霖在想,何卿虽为司马,着实没有领兵打战的经验,况且这厮一向就是个懒得,上朝站着都能打瞌睡,这么一个人真要是到了战场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更何况帮忙了,自己将他带着出征真的好吗?嘴上说着无悔,可心里一定是不想去的吧。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要他忠心无二心,自当护住他的性命,也算是成全何卿父亲的遗愿吧。

    再说,他此番亲自出征,目的可没那么简单。

    我是不知道皇帝此时在想什么,只是他沉默也太久了吧,到底还有事没事啊,没事就让我退下吧。

    “朕有一物要交给何卿。”

    说着,皇帝就让人捧上个盒子交于我。

    我拿到盒子我就更纳闷了,给个东西而已,就不能让人送到我家里啊,非要我亲自到宫里来接干什么,要彰显你皇族的权威也用不着这样啊。

    等等,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弄得我紧张至极。这里面不会是是遗诏吧?不不不,刚有这个念头我立即就打消了,皇帝到现在连个正经妃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子嗣,哪来什么遗诏啊,况且,有遗诏也不会交给我啊,要知道皇帝一向都是看我不顺眼的,这么重要的大事不会让我来做的。

    这么想着,我反而坦然了,可是当我打开盒子,我又立马不淡定了。

    盒子里面得东西,就它本身所制材料来说,不算什么珍宝。方方正正一块,银铜制成,手掌堪握住,上面还有篆书文字,“甲兵之符,右在夜霖,左······”。

    我就是再怎么孤陋寡闻,再怎么傻,我也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了,夜霖把这东西竟然交给我,这还得了?

    来不及思索夜霖把这东西给我的用意是什么,我当即就跪下了,虽然我是在不喜欢下跪,可是这种时候,不得不跪啊。

    “陛下,此物太过贵重,微臣承受不起。”

    按理说这东西似乎应该是个比黄金还要好的,而且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可我知道,这就是快烫手的火炭,而且还是个不会变冷一直烫手的火炭,接到了倒霉啊,我最不想有的就是倒霉。

    可显然,夜霖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

    “你既然身为司马,给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我一副战战兢兢有惊无喜明显不想要的表情,夜霖反而笑了。

    “既然给你你就收下,难道何卿还要抗旨不成?”

    “臣······”

    姜还是老的辣,夜霖这么一说,我就是不想收也不得不收了,因为不收就是要抗旨,别说这东西是银铜的,它就是真是烧着的木炭我也得好哈收着,我倒宁愿这是木炭了。

    “臣遵旨,谢陛下。”

    “行了,明日出征,你就早点回去吧。”

    “臣遵旨。”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去的,等我放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轿子里了,而我的手里仍是紧紧拿着那个盒子。

    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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