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威胁,可以不用管他。

    可是,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艳寻芳,总觉得有点不寻常,之前没什么感觉,现在仔细想想倒是觉着有些问题了。我认为,最好还是查探下这个人的底细,要是没什么就还好,可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也好事先想个办法防范一下。

    只是问题是,我怎么查?

    我身边现在能信赖的而且有本事的,大约只有离飞、夜霖和窦非了。

    离飞虽然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没和他说过我遇到瞎眼公子的事情,要是让他去查,恐怕不知带到怎么个说法啊。

    夜霖,皇帝啊,本事大,最有办法了,可是这事也不能让皇帝知道,要是他知晓了,肯定会问个明明白白的,我这编骗话的估计瞒不了。

    窦非,怎么说呢,我们之间的交情,让他帮忙应该是可以的,可是他这人本来就有些神神秘秘的,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看来,也不能让他掺和这事。

    这么看来,要不就是我想一个绝顶好的说辞让离飞去打听,要不就只能我亲自出马了。前者我没那个本事,这一次去了就行了,我还挨了好些骂,第二次我看是没希望的。后者啊,就我这本事,我看更没什么希望。

    既然这样,还不如放弃吧,反正不就是一个人吗,不就是凑巧碰上了吗?不用放在心上,不用担心,反正没人知道。

    这天下那么大,这宁城也好歹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我没机会再见到,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的。

    话说过来,最近好像挺太平的啊,我好像都没什么事做了。

    前些日子风侯爷去带人查抄那个大嗓门的家,这不抄家不知道,一抄家吓一跳,原来那家伙的家里不少钱啊。那明摆着的银子金子就有不少,还有一些藏起来的就更有多了。这人也是会藏,不过,你也不看看陛下带出来的人会是一般的人吗?怎么可能会被糊弄住,就是那小侯爷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花瓶里的金银,这床铺底下的珠宝,你说这人也不怕睡觉硌得慌。值钱的字画也是不少,最让人想不到就是,有间屋子就是金丝楠木做的,你看看,这到底有多少钱啊。

    反正陛下知道了后,又是发了一阵怒火,原来贬为庶民还算轻的,这还要重罚,死了太便宜他了,还是把人关到大牢去好生折磨吧。

    我个人认为陛下做的最绝的一招就是,他竟然是派刘太傅去拿人的。不知道太傅亲自捉拿自己的侄子再把侄子关大牢是个什么感受,反正肯定不好受,这简直就是在打太傅的脸啊。而且这样做,就是太傅想要包庇什么的都不行,那么多人看着的,一旦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他怕是不敢的。

    小侯爷说起这事的时候可是兴奋着,说是什么大快人心的,说是什么陛下干得好,反正他对陛下本来就很崇拜的心情,现在又增添了许多。

    我嘛,不管这事,我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好呢。

    艳寻芳是不能去了,青楼什么的都是不能去的,那我应该从什么地方找线索呢。总不能真的听陛下的话,等着那些人自动上门来找我吧?

    “主子,他们上门来找了!”

    这一喊把我的魂都快吓没了,不是,这么快就上门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给我把刀或者剑啊,木棍也行啊,要不给我找块砖,我总不能赤手空拳的跟人家拼吧。

    我忙手忙脚的,拼命想着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防身的。

    可立刻,我就停下来了。等等,这事不对啊,再怎么样,追乐楼的都不会这样就上门吧,还有离飞不会这么慌乱啊,要是真是厉害的,离飞肯定会给拦住啊,不至于这么慌神啊,看来是另有情况啊!

    “离飞,说清楚,谁上门了?”

    离飞并不知道追乐楼的事情。

    “是艳寻芳的找上门了。”

    哦,不是追乐楼的就好,吓死我了,不就是艳寻芳吗,有什么可怕的,不值得慌。不是,什么,什么来了?

    “你说,谁上门了。”

    “主子,是艳寻芳的上门了。”

    离飞一脸忧愁和慌张。

    艳寻芳的上门干什么,我不就去了那么一次,怎么还找上门了啊,我又没干什么,不就是打碎了个花瓶吗?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是我打碎的啊。难不成我还损坏了别的什么?

    “离飞,你说,你是不是打坏了那边什么东西,人家上门来要银子了?”

    离飞使劲摇头,“不不,我绝对我没有。”

    那就怪了,这没事好好的上门来干什么,我不就是找了个姑娘吗,又不是没给银子,那人晕过去了,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啊。我说,那艳寻芳的该不会想把他们姑娘晕过去赖到我身上吧。想都别想,虽然确实和我有关,但是这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不管对方目的是什么,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好了,这气势不能丢。

    “不就是艳寻芳吗,有什么,走,我们去看看。”

    我们到了大厅的时候,有一人很眼熟啊,那不是艳寻芳的老鸨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老鸨看到我来了,上前就想行礼,我手一挥,直接免了她的礼。

    离秋上前来凑到我耳边说话。

    “主子,他们是悄悄来的,没什么人注意,我看着他们还算是懂规矩,又怕在外面给人看出来了,这才让他们进来的,他们非说一定要见到您才肯说是什么事。”

    哦,看样子是来求我办事的,这样,我就用不着担心什么了。

    “艳寻芳的来我这有何贵干啊?怎么,本司马是欠了你们银子吗?”

    老鸨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就是借奴一百个胆子奴也不敢做这个事,再说了,您怎么会欠银子呢?”

    我摆出了我的官架子。

    “那你来这干什么,当我这司马府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吗?”

    老鸨看我生气了,说话更加小心了。

    “不敢,不敢,奴哪敢来打扰,只是实在没办法,只有大司马能帮忙了,所以这才来的,还望大司马恕罪。”

    “说清楚什么事。”

    “这其实,其实是如烟的事。”

    哦,就是那个我让离飞把她弄晕的那个是吧,怎么,她出事了吗?不可能吧,走之前我可是让离飞确认过她没事我才离开的。

    “就是那个陪本官喝酒,结果没一会就晕过去的那个?本官没向你们问罪就不错了,你们还敢为她找上门,你说,你把一个身体不好,这突然就晕过去的人介绍来,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我这算不算先发制人呢?不是我不厚道,只是这事不能认下来,认下来,麻烦可就大了。

    “奴不敢,不敢,这如烟只是身体虚弱了些,本来看她那段日子身体挺好的这才让她接客的,没想到哪天竟然又,都是小的错,大司马恕罪啊。以后您再去,一定给您找个好的,绝不让您失望,也算是小的给您赔礼道歉。”

    “既然这样,你今儿来找我干什么?”

    那老鸨说话犹豫起来了。

    看样子,好像真的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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