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琳琅来说,那可是段无法磨灭,甚至改变他人生的经历,他又怎会轻易忘记。

    要说为什么海青泱泱大国,他北域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才引得聂远之离守北关,乘机打下边关数座要塞。但却在最后关头,竟然愿意为了个人质就同意归还三座城池及数万百姓。别人不明白琳琅心思,但琳琅自己还能不懂吗?

    既然费尽心机的事都是为了得到某人而做,那花上三座城池换回他最想要的那人到手,自是理所当然的。不管外人怎么看,他的臣子怎么看,他只知道自己想这么做,就必然会这么做。

    此刻,看着想要到手的人就在自己身下,他即可以对他予取予求。而聂远之淡然的表情不变,却着实让琳琅心中大为不快。

    他要的可不是个木头,若今日聂远之表现出慌乱,又或者他以那一身傲骨反抗自己,或许自己会觉得更有趣。还有,拖着这半废不废的身子来北域,也是令他没有想到,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此时的他,正是一肚子火没出宣泄。看着如死鱼般躺在身下的人,刚才的豪迈宣言也瞬间没了兴致。

    明知道言语相激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琳琅依旧不死心。他一把掐住聂远之纤细的脖子,表情显得有些狰狞可怖:“怎么不反抗?你大将军的骨气就这么些?”

    远之平静的看着他,当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何须做那些多余之事?”

    都已经被压在身下了,他还需要替自己争取些什么?一身武功尽废,如今的他又能如何反抗?若真是反抗了,那才叫滑稽。被送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不就是来饱尝屈辱的?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远之心中不免诧异,这琳琅王怎么看似凶狠,但其实他总觉得对方有些恼怒?甚至还有些好笑,他的那番话是想掩饰什么?他迟迟不动手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是他癖好特殊,非得自己挣扎着,才能感到乐趣?那也未免……

    远之想到这里,脸上的平静才产生了些裂痕。

    “你这是什么表情?在想什么?”

    琳

    琅瑜邪一颗心思都悬在聂远之身上,对方表情细微的变化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但见身下的人脸上平静的表情不再,反而是双唇轻抿,嘴角微扬,一副似笑非笑。

    再看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虽没有到处游移,却直直的望着自己一瞬不瞬,好似要将自己看出了洞般。

    手下的皮肤突然变得滚烫起来,琳琅乍然缩回手,下一刻又觉得不妥,心中顿生怒气,富有覆上他的身子。只这一举动伴随着他落下的吻,狠狠的侵占了聂远之轻抿的双唇。

    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让本就还虚弱的远之根本无力招架。对方轻易就撬开了他的双唇,打开了他的牙关,滑腻的舌头如蛇般灵活钻入。搅动着他的舌,纠缠着、啃咬吸允着。

    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君与臣的关系,征服者与臣服者的关系,在这一吻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远之的顺从,让琳琅不甘的同时又有点欣喜。良久,他松开被他啃咬得红肿的唇,微蹙着双眉,沉声问着身下之人。

    “聂远之,你可愿意忘记过去,从此甘心留在本王身边?”

    若他能安安分分,或许他会是个不错的陪伴。至少,他不会如女人那般纠缠烦人,也不会在他身边嚼舌根多嘴。

    以他对聂远之的了解,他知道聂远之宁愿独善其身,也不会想要融入他北国之中。

    但,聂远之越是不愿,自己就越要拖他下水。他人已在北国,那么他的心便也要给自己跟着过来!

    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琳琅眼中的神色变得难以捉摸。

    以为他当真猜不到聂远之那一丁点儿的心思?分明还记挂着那墨彻,分明还想着他那海青国,分明是想任自己所谓,打发自己。最好让自己愤恨之下直接一刀将他砍了,哼,他琳琅有那么好耍弄吗?想死,还待问过他。

    此时问出这个问题,他压根没指望从聂远之嘴里得到什么好听的答案,也不过是一番试探。不过心底里头,还是怀揣着那么点期盼,希望能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

    “王上这话不该问伏臣。”远之终是露出一抹浅笑,犹如寒冬初暖的三月阳光,暖得叫琳琅不禁眯起了眼。

    “伏臣以为,自己既是被王上指名要送来北国的人,那么甘不甘心自然由不得我说。若是王上非要臣说出这么句话,那臣自然也能说:臣甘心留在王上身边。至于王上说忘记过去,恕伏臣直言,要忘记过去的方式很

    多,若王上想要直接些的,臣记得北国有名师忘川,其调制的‘忘川’可谓天下最奇亦是最好的毒。”

    所谓忘川,药如其名。一饮忘川,前尘往事与我何干?若是能,他倒是想让琳琅赐一杯忘川,好了却自己的那段过往。

    这个人!这样的一个人!

    琳琅面部肌肉抽搐着。

    这样的一个人,他怎地就看走了眼,先前还未他犹如死鱼的反应而恼怒。原来要得到他的回应,该是用如此的方式。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聂远之,我知道你这么说的目的。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辜负你一番苦心呢?”

    不满疤痕茧子的粗糙大手用力一扯,裂锦之声破空而起,那白皙的皮肤就这么刹那暴露在彼此眼中。

    一是没有遮掩羞怒,依然淡定自若的苍白男子;一是狂野如火,眼底被熏红的霸气王者。

    王者居高临下,而该臣服于身下的人垂眉敛目,诡异的看不出一丝卑微,反而令人看得了骨子里的那股清冷与傲骨。

    琳琅瑜邪笑了,是发自心里的愉悦笑容。他看着他身下的聂远之,这样的男人,他怎能不攀不折,怎能错过如此绝色?!

    “聂远之,记住。你的傲骨,唯有我能踩在脚下,唯有我能折煞!那墨彻,他不配!”

    不配吗?

    “若墨彻不配,那合该兽性未泯的蛮子就配得了?”

    一言既出,否尚未极,横祸遂至。

    兽性未泯的蛮子?

    琳琅瑜邪一挑英气的双眉,唇边那抹讽刺的笑染上寒意。这话中有话,说得可恰到好处。既然对方都故意来惹人糟蹋了,那自己何必再客气。

    “聂远之,这话说得真好。本王真是爱听。”掐着远之的下颚,琳琅眯眼冷笑,“本王的奴人对本王如此盛情相邀,本王又怎好拂了你的好意。”

    下一刻,远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肩膀再次传来剧痛。被包扎的伤口显然已经再次撕裂,而趴伏半跪在床榻的姿势,绝对是一种赤裸的羞辱。

    凉意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看不见身后人的动作,但却更敏感的感受到对方触摸的每一处肌肤,就如同被点上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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