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对峙许久后,尹蘅还是败下阵来,双膝跪地,垂低眼很平静的说:“主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红衣人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气的直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向我证明那个女人并没有扰了你的心,我就饶了你,也饶了她。毕竟,我将你培养的这样出色,就这么杀了,也是可惜。”

    尹蘅微微攥拳,他无法证明,他本就在心里记挂着她,本就被她扰了心,又怎么能假装证明对她没感情?他早就试过了,试着装出他不在意她的样子,可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寻找她,看到她笑,哪怕是很轻微的一个笑容,他的心都会跟着快乐起来。

    这样的感情,任是他再怎样假装也是藏不起来的,它早就成为和他呼吸心跳一样的一种本能了。

    “我无法证明……”尹蘅开了口,一股邪风将他掀起,带着他撞在身后至少十米远的大树树干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胸口一涌,一口血就咳了出来。

    红衣人也已瞬间到了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他提着半跪在地上,用再也不温和柔美的声音近乎扭曲的说:“那就我来替你想!休了她!让她重新嫁人!这辈子你都不许见她!”

    尹蘅又是一阵轻咳。并没有回答,红衣人将他甩在一边,转身之后又冷静了许多的说:“我从不逼迫你做什么,也知道你如今为了她求死的心都有了,既然如此,尹蘅,我就把她的心挖出来给你瞧瞧,看看她的心上面有没有刻着你的名字。”

    红衣人刚一转身,察觉到尹蘅拽住了她的衣角,终还是缓缓回了头。

    尹蘅用尽全力说:“我答应你,休了她,让她重新嫁人,这辈子……都不再见她。”

    “好。”

    尹蘅没有抬头,更是听不出情绪的小声说:“主上,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月内,不要跟踪我,也不要来找我。”

    “十天,我就给你十天的时间。”红衣人说罢转身消失了,但有几句话还是隔空传向了尹蘅:“你莫要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身上又肩负着什么,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就和她快活十天,在我来之前,一起自杀吧。”

    尹蘅被那一掌震的内伤,这会儿已经连爬起来都费劲了,他抬头看向漆黑的河面,官船想必也快靠岸了。

    靠岸的时候天已经麻亮了,李诺被抬上马车之前见到了燕国派来接应他们的人马,这里虽还是梁国国界,沿途能看到的百姓衣着打扮却已经比较综合了。

    燕国妇人喜欢穿比较短的裙子,裙子下面配一条紧腿裤子,美观又方便,而男人则都是短袄紧腿裤,这与舜天喜欢穿袍子的雅士们又有些区别。

    看的出来,如今燕国可能国力真的不够强盛,至少燕派来的士兵都是强打着精神,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和目光炯炯,体魄健壮的梁国兵士差远了。

    李诺头还是晕的厉害,一路上都靠在春娇怀里,以免马车颠簸厉害了会更头疼。

    诚如殊王所言,车队人马浩浩荡荡行了一白天就到了燕梁交界的地方,李诺也见到了传说中的战马,确实和拉着她马车的不同,虽然这样比较不公平,但她见过尹蘅的追风,与这马比体型也要逊色不少。

    “这马可真好,腿长屁股圆的,真能日行千里?”李诺没敢特别靠近,殊王微点点头说:“这并不算是燕山马种中最好的,我曾见过一匹汗血良驹,比它还要惹眼。”

    “殊王殿下说的是,这匹马尚未成年,未来送去梁国的那些马是都已经可以直接驯养做战马的成年马,要比它还壮实。”使臣得意洋洋的望着那匹马,还不忘捋了捋胡子。

    李诺想起梁国到燕国来的这一路,若是赶着这么多马回去,也挺震撼的,乌泱泱一大群跑过,要是有颗卫星拍几张照片还以为动物大迁徙了呢。

    “这样的马送五千匹,燕国自己还有战马么?”李诺无法想象,小声的问殊王,殊王淡然一笑道:“燕国三十万铁骑不是闹着玩的,依我猜测,燕国承诺的军马至少一万匹,是那使臣故意说少了,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军马最后到梁国的只会多不会少。”

    李诺偏头看着他问:“这么自信?因为你来了么?”

    殊王浅淡一笑道:“因为尹蘅来了。”

    李诺哑住,她并没有告诉殊王她落水是被尹蘅救了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殊王知道李诺好奇,望着她笑道:“不信?能让尹蘅将心爱的夫人都送出来,五千匹马哪够?依着尹蘅的脾性,怎么也得双倍的讨回去。”

    李诺舒出一口气,原来殊王是从这个方向考虑的。

    过了边境依旧坐马车继续前行,只是风景发生了改变,一路行来,梁国处处良田规则,即便是看起来比较荒蛮的地方,也是种着作物的。

    燕国则不同,放眼望去,大部分耕地都已经荒了,路边偶见一些壮汉民妇,也是眉目不善或风情放荡。

    “果然很穷。”殊王从上车后就一直望着窗外,李诺偶尔也跟着看看,实在是没什么可观赏的。

    尤其是看到衣衫褴褛的乞儿,瞪着一双绝望的大眼睛,瘦的皮包骨头,她就会想起非洲灾民,不管是不是同族,还是会觉得心痛,眼不见不烦,李诺索性抱个垫子躺了下来。

    殊王又开始给李诺摇扇子,一边摇一边透着隐怒的说:“这样的国家存在有何意义?若我是国主,不如一气将燕灭了,也好过让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李诺微微睁眼笑着问:“你若是当了王,那你哥哥怎么办?”

    殊王瞥了李诺一眼,用扇尖敲了她脑袋一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当得了王,做王的首要任务是传宗接代,虽然我哥至今也没做到,但他至少比我有希望。”

    入了燕国界,薛庞延派来的守卫便没有继续跟着了,殊王的侍卫加强了警惕,毕竟这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安全,李诺也算是理解了使臣在梁国的感觉,于他人国土之上,总觉内心不安。

    使臣说,从边境到弓州车马还需行进三日,虽然边境看起来荒凉一些,等过了黄州就好了,黄州和通安地理职能相同,是燕梁交界处最靠近边境的驿站。

    事实证明,使臣的话绝不能信。李诺本以为黄州会像通安一样热闹,没想到却是一处仅有着三间泥房的破院子,要说官威还是有的,门口两只石狮子就挺威武,但房子明显已经年久失修。

    李诺打算继续在车上对付一晚,晚膳时就听闻黄州驿馆的驿夫长被人宰了,尸体是在院子外面发现的,头朝下戳在一口枯井里,脖颈上一刀,被沥干了鲜血。

    就在驿夫长的死还没什么线索时,车队里的两名燕国侍卫又死了,死法和驿夫长相同,只不过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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