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父亲的事,她是绝不会饶恕的。

    崔月娥继续哭着说:“小诺,我还送了你免死金牌,我还曾要陛下封了你做一品诰命夫人,我待你不薄啊小诺,求求你,救救我……”

    “夫人!”莫夜此时还是赶来了,将崔月娥从李诺身边扯开,看清居然是梁国太后时,他手中的刀直接就架在了崔月娥脖子上。

    “夫人,想怎样处置,您尽管吩咐!”莫夜自然也忘不了在先皇墓中的那一幕,他也很清楚李诺是仇恨着这个女人的。

    李诺望着崔月娥,越看她那张脸越觉得可恶。

    “杀了,挂在城门口,用铁钉穿透锁骨,再把小腿也砍掉。”李诺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走了,崔月娥跪坐在地上,突然抬头对莫夜说:“你不要杀我,我知道枯骨教的阴谋,你留我一命,我一定助你们……”

    崔月娥尚未说完,便被一剑封喉。

    莫夜低头看着被割断了气管的崔月娥,吩咐身后的士兵:“就像夫人说的那样,将她砍了双腿挂在城门上。”

    李诺飞奔回住处,想也不想收拾了几样东西就走,尔苗追着她,她也不管不顾,出门去马厩抢了一匹马直接就奔城门而去。

    不管崔月娥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她不能让她夫君一个人涉险,就算是可能结局并不美好,她也无论如何都要陪在他身边。

    李诺没发现,就在她离开的地方有人向后撤去,将几只用来传信的鸽子扔进了林子里。

    这是个,终生难忘的日子。

    从泅水登陆后,尹蘅就立刻向鸦子岭赶,对于进攻弓州完全没有计划,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去六孔山的路,无论如何也要问毒牙子还有没有办法控制他的痼疾。

    七月的鸦子岭很炎热,太阳灼烤着大地,将本来水分就不充足的地面烤的干裂,马蹄走在上面都会觉得烫,更不用说是人。

    戴国士兵一向靠着海边惯了,碰到这般干旱的情况真是不适应,但他们也不敢有怨言,统帅实在是太冷酷,对待喜欢偷懒的士兵更是会重罚。

    终到鸦子岭,尹蘅开始寻找下岭崖的道路。如今距离李诺离开麒麟关已经又过去了两日,毕竟尹蘅无法探知燕国所有的内部情况,所以行军还是非常小心的。

    大量士兵都被派去搜寻,却没有任何结果,尹蘅甚至都在怀疑想去六孔山是不是就要从这里跳下去,关键是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带出来的了。

    干热的空气又起一阵阴风,眼见着越刮越大,直到刮的飞沙走石,对岸的情况都看不清了,尹蘅要士兵们原地待命,尽量抱团,以防出现不测。

    风停后,尘土也渐渐降了下去,原本空空如也的鸦子岭东崖上已经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牛鬼蛇神一般的打扮,中间还掺杂着大量的黑衣人。

    恶臭扑鼻,尹蘅身后有些士兵都忍不住呕了起来,这味道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尹蘅知道他们是谁,其中一些曾经也是枯骨教的栋梁,不肯归顺鹤流的几乎都被残忍杀害了,剩下的一些见风使舵,立刻便投入了鹤流的怀抱。

    这也是尹蘅这么长时间来再一次见到鹤流。他堆成一坨坐在地上,脸上的皮肤都在向下流着脓,暗红色的眼睛望着尹蘅,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尹蘅,好久不见……”鹤流说话声音沙哑,但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如今,他大功已成,鬼孃八成功力已经被他全部领悟,即便尹蘅站在鸦子岭的对面,他想取了他的性命。也是举手之事。

    只是那闰涵做事实在是不牢靠,虽然将尹蘅带来了鸦子岭,却让他去了对岸,若是他要动手,还需要多费一些力气。

    只不过,他不想让尹蘅死的那么容易,他要让尹蘅痛苦,千倍百倍的痛苦。

    “你倒是聪明,去了对面,可你知道的,这是没用的。”鹤流咳咳的笑着。笑的断断续续,就像是将死之人的残喘,但他手中的黑色匕首却已经蓄势待发,因为附着了太多主人的内力不安的嗡鸣着。

    尹蘅面无表情的望着鹤流,闰涵果然和鹤流有勾结。

    只是当务之急他要去寻毒牙子,没时间和这个废人虚耗。

    “你怎么没有带你的夫人来?这可能就没那么精彩了……”鹤流说着挥了挥手,身后的人押过来两个女人,鹤流微抬头看着她们说:“不过没关系,就算没有夫人,这个人也会给你个大惊喜。”

    鹤流说着用黑色匕首割去了蒙着其中一个女人脸的宽大黑布,尹蘅看清她长相的一瞬间,整个人向前踏进了好几步。

    女人眼睛眯着,适应不了阳光的刺眼,直到终于能视物,看到对岸的尹蘅,突然就大哭起来,痛苦的喊了一声:“蘅儿!”

    “鹤流!”尹蘅就要去对岸,结果那女人又大吼一声:“不要过来!”

    尹蘅还是跳了起来,奈何鸦子岭之间的沟壑实在太宽,他根本无法依靠轻功过去,只能折身攀回了崖壁,回到了西边边缘。

    “姐姐……”尹蘅急的浑身都在颤抖,因为过于激动,胸口又是一阵闷痛。

    他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姐姐,居然还活着!

    就在女人说话的一瞬间,鹤流一扬手,将这女人的一只耳朵直接撕了下来,血淋淋的捧在手心里,端在尹蘅面前说:“你过来啊,过来救你的姐姐,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鹤流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被撕去耳朵的女人身子痛苦的抽搐着。尹蘅被彻底激怒了,可是又无法过去。

    “蘅儿……”皇甫玉茹哭的痛彻,押着她的男人更是挥刀将她的衣服划了个大口子,眼见着就要露出皮肉了。

    那男人一脸猥琐笑容,将脏兮兮的手直接从破了的衣服里伸进去,胡乱捏着。

    尹蘅胸口痛的更是厉害,他身后的士兵也察觉到事态不对,过来扶着他,鹤流却是一扬手,走过来的士兵啊的一声被打翻在地上,印堂正中插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除了尹蘅。所有在西崖的人都被鹤流吓住了,能将暗器飞的这般准,还是这么远的距离,对面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想怎样。”尹蘅咬牙望着鹤流,问出一句。

    鹤流微微一张口道:“废了你自己,先废左腿,再废右腿。”

    又一次。不过赢家总是他。鹤流想到这里高兴的大笑起来。

    上一次他就让尹蘅给人救走了,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尹蘅再溜走。

    尹蘅未有犹豫拿出匕首直接扎在了左腿上,皇甫玉茹尖叫一声,猛烈的挣扎起来,鹤流一生气跟着一刀也扎在了她的左腿上。

    “住手!!”尹蘅痛苦的低吼出声,鹤流笑着对他说:“现在,扎你的右腿,在伤口里,将刀子转几下。”

    尹蘅拔出匕首就插在了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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