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也跟着去了厨房,见张二舅拿过炭盆,用高度白酒浇在内裤上点燃,没多久就烧成了灰。他捡出细灰,放到装着清水的大碗中,进屋喂白老板喝。他很不配合,挣扎着好像有人毒死他似的。但村民们哪管这个,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有人用力把白老板的下巴捏开,另外有人捏住他的鼻孔,张二舅顺利地将水灌进。
    白老板呛得直喷,勉强喝进去半碗水,村主任让人看着他,说最多半小时,肯定就好了。没想到过了一个多小时,白老板仍然在说胡话。村主任觉得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偏方是很灵的,早就该好了呀?”
    “还是用我的偏方试试吧!”高雄对阿赞平度点头。
    阿赞平度再次从背包里掏出域耶,开始施咒。就见白老板身体挺起,成了座拱桥,肚皮朝天,很努力地用双手撑着炕面。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随着阿赞平度的经咒声越来越高,白老板开始口冒白沫,忽然阿赞平度停止念诵,白老板就像断线的木偶,瘫倒在炕上一动也不动。
    村主任傻了眼:“这、这是啥意思?”高雄说白老板根本就不是什么癔症,而是上次泰国法师施咒时招来的鬼神还没走,刚才看到白老板来,知道他经常从外面拐卖妇女四处卖钱,就想惩罚他。
    “鬼、鬼神还没走?他们在村里?”村民们连忙问。
    高雄说:“不在村里,怎么能惩罚白老板?”有村民奇怪地问这鬼神以前又没见过白老板,怎么知道他做过什么。
    张二舅插言:“这不废话吗?人家是谁?鬼神啊!鬼神还用得着事先调查?”村民们互相看看,纷纷点头认同。没多久,白老板悠悠醒转,浑身都是汗,左右看看,见到我们这些人,就问我怎么还没走,我不是开车离开村子了吗。
    “你呀,刚才被鬼神给降罪啦,自己还不知道?”村主任严肃地说。
    白老板坐起来:“扯什么呢,谁被鬼神给降——哎,我裤子呢?”他掀开盖在自己下身的棉裤,才发现*着下半身,裤子放在旁边。白老板连忙把裤子拽过来就套,又问内裤怎么没了。村主任说烧了,开始还以为你是撒癔症,用偏方治的,没想到是遭了报应。
    “谁他妈遭报应了?”白老板很生气,“我的车呢?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村主任也很生气,说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明明是你自己发疯发狂,开着车往大树上撞,怎么能倒打一耙。村民们也都说他没良心,白老板转着眼睛回忆,似乎想起刚才的情形,只好把线裤和外裤都穿好,翻身下炕要走。
    村主任说:“你真是被鬼神给降罪啦,不相信啊?要不是高老板和这位从泰国来的师傅给你施法解开,你还躺在那里发疯说胡话呢!你知道说的是什么吗,你说滚开,别咬我,是谁咬你,不就是鬼吗?”
    白老板一听这话,立刻瞪着高雄,指着他说:“好小子,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快说,你是不是给我下过什么药?要不就是你?”他又指向阿赞平度。高雄笑着说你自己被鬼神降罪,却非要往别人身上赖,这可不好。
    “可拉倒!”白老板气急败坏地说,“什么他妈鬼神降罪,老子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信过鬼,也没见过鬼,你让鬼神出来给我看看?”村民们都看着高雄,高雄朝阿赞平度点点头,我说那你可得做好准备,阿赞平度是泰国曼谷最著名的法师,能用咒语请来在附近还没走远的鬼神。白老板说你就来吧,老子百无禁忌,只要它敢出来,我非打死它们不可。
    阿赞平度从背包里取出域耶,白老板看到这颗头骨,明显吓了一跳,他哪里见过这种法器。阿赞平度开始施咒,所有人都盯着白老板,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几分钟后,白老板冷笑:“鬼呢,他妈的神呢?都在哪呢啊?”
    我有些焦急,心想降头咒语施了好几分钟怎么能没效果,正在这时,白老板忽然向右看去,那是门口方向,他脸色大变,后退几步,指着门口:“你、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儿!”村民们纷纷后退,躲着白老板,突然白老板大叫着往后退,双臂拦在脸上,嘴里叫着“别咬,滚,滚蛋,操你妈的……”
    见白老板这模样,我不失时机地说:“白老板啊,这是被村民王林用菜刀活活砍死的那个妇女,也是你拐卖来的,她现在找你来了,要把你的脖子咬破,血全都喷出来才行!”村民们吓得面如土色,胆小的直接跑出屋。白老板冲进厨房,张二舅和我跟进去,看到他操起菜刀,对着面前的空气乱挥乱砍。这谁敢上前?张二舅连忙把我拽出来,关上厨房的门,村主任过去问怎么办,大家乱成一团。
    高雄对阿赞平度使个眼色,阿赞平度立刻停止施咒,我还以为他会马上换种经咒,但并没有。我走过去,低声问高雄为什么不改别的经咒来念,高雄看了看那些人都没注意我们,也低声说:“不能立刻换,否则降头咒和解降咒同时施下,有可能会让人的大脑变混乱,甚至有可能变成疯子。”
    二十分钟过后,透过门缝能看到白老板“砍”得累了,坐在地上呼呼喘气,那把菜刀也扔在旁边的地上。村主任让张二舅进去,他硬着头皮悄悄推开门,白老板已经累得不行,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张二舅迅速捡起菜刀出来,大家这才都松了口气。
    “田老板,白老板是真中邪吗,还有陈老六?”村主任和张二舅都问道。他们知道我们能解邪降,所以也些怀疑,陈老六和白老板这么巧都在这几天发疯发狂。
    我笑着回答:“难道不是吗,陈老六什么时候跟我们接触过,那天吃饭大家都吃了,而这个白老板跟我们什么接触都没有,他喝的水也是你给倒的,你自己都喝过,为什么我们没事,而只有他白老板发狂。平时你们也拜神吧,比如玉帝、观音和灶王爷,都得用供品吧,得上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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