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胎儿落到阿赞师傅手中,先会被一些常规方法来处理婴尸,比如脱水、烤制或者晒干,总之最后都要变成干尸,无论重量还是尺寸都更小,多数只有半尺来长。在处理过程中要不停地以阴咒加持,来消除婴尸的怨气。处理过之后,阿赞师傅们再用独门的方式对婴尸进行深加工,比如贴金箔、刷金粉、用金粉或鲜血写经咒、系经线等,进一步禁锢婴灵。最后就是不断地用阴法咒语来加持,少则十天八天,多的几个月也有。法力高深的师傅,加持的时间通常会缩短,而法力平平的阿赞们就要多花时间,或者婴尸的怨气极重,也要多耗费法力。
    高雄在给我们讲的同时,那出租车司机也跟着听。罗丽脸色发白,咧着嘴说:“这也太吓人了吧,高大哥,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呢?”高雄说我哪有这种闲气,还不如打盹睡会觉来得舒服。
    我看到那出租车司机神情也不太自然,就笑着说你把人家司机师傅都吓着了。那司机忍不住问:“我说三位是干什么工作的啊?怎么净研究这些个东西?够吓人的!”高雄哈哈大笑,说我们专门卖鬼,你要不要买两个回家玩玩。
    “得,您饶了我吧!“司机吓得连连摆手,“还敢买鬼回家玩玩?躲都来不及呢!那天晚上在高速差点儿没把我吓死!”罗丽连忙问怎么了,司机说半年前他也是跑夜班,大概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拉单客上京津塘高速,半路遇到有辆汽车抛锚,撞在隔离带上,车头报废,尾部还打着双闪,有个漂亮姑娘把出租车拦下,对两人说她的车在路上躲东西撞到隔离带,想找人帮忙。那乘客问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姑娘说手机在车上被偷走,贼往树林那边跑了,希望能帮她去抓。两人当然不同意,司机说我借你手机给家人打电话,姑娘又说记不住家人的号码。司机半信半疑,想帮她报警的时候,看到路边站着两个人,这附近没路灯,只能看到是一高一矮,半隐在阴影中,好像正看着出租车的方向。
    司机更觉不对劲,让乘客摇上车窗开走,那姑娘很生气,说你们怎么见死不救,不就是帮忙抓贼吗。司机狠狠心没理,车缓缓启动,他又忍不住看路边,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已经消失。出租车开出不到两百米,就在他跟乘客议论此事的时候,乘客回头透过车玻璃看路面,说那姑娘怎么不见了,只有报废的汽车,会不会自己进树林抓贼去了。
    没等司机回答,忽然他从后视镜看到车后排多了一个人,竟然就是那姑娘。他大惊,连忙回头,这姑娘表情愤怒地大声道:“你为什么不肯帮忙?”司机吓得手发抖,汽车失控冲向路边,好在这里没有隔离带,汽车也刚启动不久,速度较慢,车头撞在树上,乘客没系安全带,脑袋被撞破。打电话给交警大队,用清障车拉走,司机的解释根本没人信,因为车上的乘客根本没看到后排座有什么姑娘。结果司机不但受罚扣分,给车主修车,还得掏乘客脑门被撞的医药费。随后司机就病了,两天两宿高烧不退,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拉活上京津塘高速。
    罗丽又惊又怕:“真的吗?”
    司机说:“我能编故事跟您三位解闷?哪有那兴致!”
    高雄想了想:“那姑娘应该不是人。”司机连忙问你怎么知道,他有朋友也这么说。
    “有可能是怨气幻化出来的,死时心有不甘,所以专门拦路找人帮忙。”高雄说。我连忙问要是跟那姑娘去小树林会怎样,高雄说以前在泰国也发生过这类事件,还有欧洲也有发生,葡萄牙和冰岛都有。如果真跟姑娘走,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我问:“要是让姑娘上车呢?”高雄说那这辆车就永远开不出高速路,也不会遇到岔路,而司机和乘客也不会有任何疑心,就这么开下去,直到没油为止。
    司机忍不住问:“没油之后呢?”
    高雄回答:“不太清楚,反正车上的人最后都死掉,我说的场景也是从以前在泰国的路面监控里看到的。至于最后发生过什么,就得去问车里的冤鬼。”这话把司机吓得三伏天直哆嗦,他忽然把车停下,罗丽问为什么不开车,这也不是路口也没红灯。
    司机声音也在颤抖:“车快、快没油了!”我凑过去看前排,果然仪表盘的油量器开始亮起报警。罗丽害怕地说你可别吓唬我,司机都要哭出声来,紧张地看着我们,眼神很怪异。
    高雄有些生气:“看什么?老子是人,又不是鬼!”这司机带着哭腔哀求我们放过他,他家里还有老爹和孩子,刚上幼儿园。
    “不是还有点儿油呢吗?快开到加油站去。”我催促道。三人劝了半天,这司机才勉强相信我们不是鬼,把车开到最近的加油站,补满油箱,这才继续开。好在去高雄旅馆的路并不是一条直线,还是有岔路的,而且很多地方路边有热闹的烧烤摊,这都让司机放松不少,总算认为我们不是鬼了。
    高雄也抓紧时间,继续给我讲解:“供奉加持完成的小鬼,也比普通的佛牌古曼麻烦得多,小鬼是未出世的人,以气为食,所以供奉的时候必须要有新鲜米饭,而且要经常更换。”
    司机忍不住插嘴进来:“算我求求你们,能不能别讲了?我这浑身都发虚啊!”我说您将就着听吧,我这位朋友明天一早就从北京飞回泰国,所以今晚我必须得听完这堂课。司机最后说这车钱我不要了,您别讲成吗,要不您再换辆车。高雄摇摇头说不行,必须要讲,车钱一分不少付给你,还有小费,但你要是敢拒载,我就投诉。司机都要哭了,只好继续开车。
    罗丽劝道:“大哥你不用怕,你就当成小说来听,别当真。我以前也害怕,但现在也快习惯了。”我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手,心里暗笑。
    高雄说:“除了米饭,最好再多供以新鲜肉食,要生肉,以猪肉、鸡肉和鱼肉为主。”我立刻想起之前那位给黄诚信解降头的黑眼阿赞,他就是给自己养的小鬼供生肉,而且还是自己活生生撕咬下来,那场景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米饭和肉食都不是最好的供奉品,”高雄说,“而是供血。”
    我问:“供谁的血?”高雄瞪了我一眼,说是供你的血。罗丽哆嗦着说当然是供奉者自己的血,别人的血也不能有效果。高雄说还不如你女朋友聪明,罗丽连忙说我不是他女朋友。高雄把手一摆:“早晚都事!供血的话就最简单,既不用米饭,也不用生肉,只需每隔十五天,将自己左手中指割破,滴几滴鲜血在小鬼身上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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