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奇怪声音,还以为只是老鼠,结果突然有人敲门。”

    “敲门?”虞子文将这二字念得意味深长。

    “半夜三更,居然还有人来客栈敲门?”张康瞪大眼,“轩哥你居然还开了不成!”

    “自然没有!”轩盟抬头道:“属下觉得事有蹊跷,正准备下楼告诉兄弟们戒备,却听门外传来哭声,是个女人。”

    “女人?”虞子文眯起了眼。

    “她哭得很是惊惶,说有人追杀她。属下不敢随意做主开门,可……我们偷藏在这客栈下的事,原本也无人晓得,便想先从厨房后门出去看看究竟,并未做主随意开门。”

    张康问:“然后呢?她难道还能自己钻进来不成?”

    轩盟一下没了声音,沉默半响,才道:“属下也不懂是为何……属下刚转身,便有烟雾从背后传来,立刻便没了意识。”

    其他人面面相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你背后是客栈大门吧?关着的吧?窗户呢?”

    “窗户自然也关着,门锁属下之前也是确认过的。”轩盟找不出原因,所以才一脸自责懊恼,“而且属下靠近门时绝无发出半点声音,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属下实在不知。”

    虞子文道:“既然你晕过去了,便不可能是你开的门。”

    轩盟点头。

    肖睿睁大眼,“属下清楚看到大门是开着的,轩副便倒在门口位置。”

    酒窖里顿时无人说话,十几具尸体横陈在地,一时阴气四溢,令人寒毛直竖。

    “会是荆国的什么鬼计吗?”虞子文自言自语。

    张康道:“有可能啊!万一是想让我们内讧呢?”

    张康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家客栈老板月前过世,家里人转身倒卖客栈,这才被虞子文买了下来。

    他并不插手店内诸事,也没遣散原本的小二、厨子,他甚至没有亲自出面。以老板身份出面的正是轩盟。

    他们只对店小二等人做了一个要求,月钱以前是怎么给的,现在还怎么给,做得好了,可能还会加钱。

    只有一点,无大事便不要随时找他,无他的准许,也不允许进入酒窖中。

    小二等人见过的怪人多了去了,如今新老板没有遣散他们,还答应可能涨工钱,这些人又如何会去多嘴说什么?

    自然是轩盟说什么,便听着了。

    也是因为这样,顾长晟等人才被藏在酒窖内多日不曾被发现。而这店的事,也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外人哪里知道去?

    就连长孙玄乐先前让雷翁找人,也是说找新租屋子的男人们,压根没想到他们会盘下店面,做起生意来。

    若抛开所有的不合理,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自己人里出了细作。所以说是荆国阴谋,也就不为过了。

    要知道让对手起内讧这种事,荆国玩得最是习惯。什么样的计谋都能出,而且让你防不胜防。

    想当年凤山收兵之战,若不是因为虞子文反应够快,一员大将也就这样丢了。

    “不对。”虞子文闭眼沉思一会儿,道:“我在这里,他们不该做出如此容易败露的事。”

    若是放其他人在此,有些事或许说不准。可虞子文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内讧戏码,虞子文表示他压根不会正眼看一下。

    可如果不是荆国,那又是谁?

    虞子文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寒风中的凉亭,温酒,眼神里带上一丝恼怒,弱不禁风的男人。

    长孙玄乐?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虞子文摇摇头,赶走自己这个荒诞的念头。若真是他发现的,为何要杀了顾长晟?为何不干脆把自己的人抓起来?

    没有道理。

    而那个失踪的顾展,又去向了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是每周四、六、一更新。。之前手误写错了(跪)评论收藏来一发哟骚年们!xd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什么关系】

    在虞子文遭遇难解的谜题,并要为后续的麻烦想出妥当办法时,长孙玄乐正在做着春秋大梦。

    自从他穿越过来之后,让人头疼的事就一桩接着一桩,好几次都是半夜三更就被从被窝里挖出来寻找解决之法。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无人打搅的,一夜无梦的好觉了。

    整个水殃宫都静悄悄的,外室的宫人做事依然迅速而麻利,手脚却放得十分轻,几乎听不到什么多余的声音。

    而内室的人则都被季饷打发走了,只有季饷一人睡在内室门口处,仅用一张屏风做遮挡,床榻边燃着炭盆,便这样合衣而睡。

    此时季饷也早就醒了,让宫人来收拾了床铺,收起了屏风,安静地守在门口,等候主子起床。

    巳时。

    天光已经大亮,花园里有不知名的鸟儿尖着嗓音叫了几声。季饷站在窗边朝外看了一会儿,水殃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静了。

    没有皇帝发脾气的大喊大叫,没有后嫔妃子你争我夺的吵闹,没有戏子的歌声。

    往常这个时间,皇上若不是在摔盘子砸碗,便是招了哪宫的妃子玩闹。眼下季饷居然有些不习惯。

    他却也知道皇上这几日累得很了,因此并不打扰,路过的宫人在他面前都小心放慢了步子,生怕惹了季饷不高兴,自己就得挨罚。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季饷回头看看紧闭的安静的房门,到底打消了上前敲门的想法,转而吩咐了两个侍婢在门口守着,自己出门做事去了。

    要打理整个水殃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季饷便也是因此小小年纪就被磨出了大人心性。凡事谨慎,稳妥,不急不慌,沉得下来却也豁得出去。

    只要一切是为了玄乐好的,他都会去做。从某种程度来讲,几乎可以算是操碎了心了。

    整个玄国又在新一天里开始日复一日的生活了。

    虞子文从酒窖里出来,牵了马就要朝皇宫的方向去。

    “陛下?”肖睿担忧道:“若这是废帝搞出的花样怎么办?陛下请三思!”

    虞子文骑在马上,斗笠遮挡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一个弧形坚毅地下颚。他嘴角一勾,声音阴冷,“就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说完一催马儿,也不等人,径直沿着小道走了。

    张康回头跟肖睿几人好好吩咐一番,身形也跟着一窜——他轻功了得,这时候真如灵猴一般,几窜就追着虞子文去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等玄乐起身,门外侍婢立刻端来洗漱用的热水,摆好饭食,又有宫人鱼贯而入,为玄乐开窗透气,换炭盆,收拾床铺。

    玄乐的床铺每天都会换新的,帐帘则是冬日两日一换,夏日每日一换。

    前玄乐帝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衣服除了正统的明黄色,还有一堆从发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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