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神话 作者:雷动天下
第四百五十二章
打神鞭正是应劫之物，司掌天命之人可得，以此鞭定天道，排神位，列诸侯。姜尚子牙公于上古封神之战当中持打神鞭大放异彩，他修为虽低，但依靠这打神鞭，打死的高手也不在少数了。但奈何姜尚与仙道无缘，只能享了一番人间福禄后就化为黄土了，但他的尸身却还承载着一股大气运，将棺椁置于大周朝堂之上，一旦哪方发生叛乱，便将棺材指向哪一头，则叛乱可息也！不过，后来继任的帝王觉得棺材放这里太碍眼了，于是就把它卸了，不时，西周发生叛乱，导致灭亡。
参水猿忽然大叫一声道：“是我害了道友，我该死啊！我该死啊！”
忍不住张口就喷来一口鲜血，立刻昏迷了过去，六位道友死于花果山，让他极为自责，若非自己执意要来找悟空报仇，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了。
另外二十一位星宿面面相觑，亢金龙咬牙道：“不若杀回去给六位道友报仇！”
斗木獬就道：“道友万万不可，那花果山的妖王非同小可，还是先请示了玉帝再说。实在不行，便去寻紫微大帝，紫微大帝司掌周天星斗，我们一下死了六个星宿，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亢金龙恼道：“这七个妖孽可恶，竟连全尸也不给他们留下！若得机会，我非让他们飞灰烟灭才行！”
角木蛟道：“那是理所当然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总算从南天门当中进了天庭来，遂各自回去写下奏疏，只待来日上了朝堂呈给玉帝禀报。
却说牛魔王见放跑了那些人，不由闷闷不乐，道：“悟空老弟，打蛇不死，必为后患啊！”
悟空笑道：“大哥不要恼恨！今天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他们结阵法而来，而且配合默契，以大哥本事要拿下他们虽然简单，但却也难免有所损伤，还是以待来日。”
牛魔王被悟空这么一说，心头不由暗爽起来，拍了拍悟空的肩膀，道：“兄弟你所说不错，今日把他们的人头且先寄下，来日撞见，要教他们知道老牛的厉害才是。”
一干兄弟都不由哈哈大笑，打了一场胜仗，心头都极为痛快。
七十二洞小妖王更是吹锣打鼓，欢天喜地，连说威武，各位大王法力无边，寿与天齐。
牛魔王是个浑人，悟空这好话一说，立刻就快活了起来，不再郁闷把星宿们放跑的事情了。
鹏魔王心头暗自好笑，这大哥虽然法力高强，但心思却太简单了点，早被悟空摸得透彻，三言两语就让他快活起来。
“走走走，别被那几个鸟厮搅扰了兴致，咱们继续去喝酒去！”狮驼王拍拍自己的大肚子，高声说道。
他这人说话嗓门颇大，站在他身旁的猕猴王耳朵又灵，被震得头昏眼花，急忙闪到一旁，骂道：“我说四哥，说话能小点声吗？”
狮驼王大笑两声，一干兄弟也跟着大笑起来，勾肩搭背，回了水帘洞来。
齐天道人笑道：“恭祝各位哥哥旗开得胜！”
六人倒是知道他乃悟空胎化易形所化的第二身，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坐下后便开始酣饮起来。
话说悟空等人大败天庭星宿，转回水帘洞当中一番畅饮。
杨戬虽然有了神位，但与天庭诸人却也是貌合神离的，盖因玉帝无情，将其母压于桃山之下，若非杨戬修为大成，劈山救母，恐怕现在都还在受苦。所以，悟空等人斩了西方星宿六人，他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情绪，反而略微担忧。
“诸位兄弟，那六人毕竟是星宿，你们斩了他们，恐怕那些人已经要上奏玉帝了！到时候天庭大军压来，该当如何？”杨戬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杨戬兄弟不用担心，那天庭虽然厉害，但我们七大圣却也不怕他们。”蛟魔王笑道，他平躺在石桌上，胸口放一坛子酒，懒得动弹，想喝了只消将嘴一吸，立刻便将酒水吸入口中来。
悟空便道：“杨兄休要担心，天庭虽然底蕴深厚，但大多人都与那玉帝貌合神离，阳奉阴违。而且，天庭之兵，久疏战阵，厉害的人却又不服玉帝调遣，到时候他们敢来，管教他们有来无回便是了！”
牛魔王最喜欢听这样的豪言壮语，不由拍了拍胸脯，骂道：“等他们来了，老牛我就去老婆那里拿法宝来，一下给他们全部扇回姥姥家去。”
蛟魔王道：“还未曾见过大嫂，到时候还要请牛哥你带来给我们引荐引荐了。”
牛魔王道：“我那老婆是个泼妇，没事还是别去找她了，免得她把老牛我扇回姥姥家就不好了。”
众人大笑，早就知道老牛是个怕老婆的人了。悟空当然知道牛魔王说的那是什么法宝，是老君用来炼丹的芭蕉扇，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揣测，这老牛恐怕与老君的关系匪浅，不然被擒了之后也不可能重获自由，显然是后台极大的，如来都不得不给面子。不过，此刻他却也只装作不知。
杨戬便道：“想不到牛兄你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自家老婆啊！”
牛魔王不由尴尬，自己这嘴就是把不住关，竟然把自己这个大缺点给暴露了出来。
诸位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倒是极为爽快，那一群小妖不断将一碟碟美食端进来，络绎不绝，吃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觉得浑身舒畅。蛟魔王最为惫懒，一口吸干了坛子里的酒水后，已经醉得不行了，闭上眼睛就在桌上睡着了。
“各位哥哥，我和杨兄就先走一步了，毕竟那西牛贺洲佛门东渡的事情不能耽搁太久，这一来一去又要花费不少时间。”齐天道人站起身来，跟诸位抱拳道。
“兄弟自去，若是有事，只管招呼，我们随叫随到的。”禺狨王道。
齐天道人遂和杨戬辞别了众位兄弟，拿到了轮回笔，又胡吃海喝一顿，十分舒服，慢悠悠驾云望南蟾部洲而去了。
杨戬叹道：“你们倒是好生自在！我却还要受天庭掣肘，听那玉帝调遣。”
齐天道人笑道：“杨兄是后悔上了天庭当神仙吧？上古封神的时候，谁也不想入那神道，你却还偏偏以肉身成圣，上去当神仙。你看那些人是唯恐当了神仙，难得逍遥自在，现在封神榜上有名，你后悔却也晚了。”
杨戬不由苦笑一声，他这上天庭当神仙，乃是顺应天道，玉帝要十二仙首称臣，这是一场借助杀劫与元始天尊的较量，而他肉身成圣，榜上有名，可以说是为了师父玉鼎真人化解杀劫的因果。杨戬本就极重孝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且元始天尊座下十二仙首给玉帝称臣，那他元始天尊这当老师的面皮何在？所以杨戬无论如何，都还是要上那封神榜去走一遭，排个班次的。不过也好，他这神仙不用每日点卯，而且与玉帝不合，只消听调不听宣，不用上天庭受自己舅舅的晦气。
显然，还是圣人的算计略胜一筹，玉帝在杀劫当中没能让十二仙首称臣，但却也加固了自己的权柄。不过，自那以后，也不敢再在明里跟元始天尊叫板了。
这边齐天道人和杨戬赶路，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天庭之上，二十二位星宿联名上疏玉帝。
奏曰：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在上。吾等星宿，二十八人，掌管东南西北四方，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今有花果山猴王孙悟空于东海龙宫中取宝闹海，西方白虎参宿恰逢其事，并无坐视道理，与之交恶，受妖猴击伤。参宿遂纠集西方庚金白虎六位道友同往花果山理论，讨要公道，妖猴却已聚六大妖孽，不分青红，自恃武勇，打绝六位道友，今西方庚金星宿，只余参宿一人。臣惶恐，奏请陛下调遣天兵，夷平花果山，以扬我天庭之威。谨奏。
玉帝看到这份奏疏，心头却是欢喜起来，暗忖：“想不到这花果山猴王竟然如此厉害，能够纠集这么多高手，将这二十八星宿搞得灰头土脸的！若是能将他们收入麾下，那朕何愁无人可用哉？只是这七人难以管教，而且打绝六位星宿，处理不好，怕是朕的面皮也过不去了。”
玉帝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托塔天王李靖出列，沉声道：“陛下！花果山妖猴孙悟空逞凶行恶，欺我天庭无人？臣恳请陛下派兵夷平花果山。”
玉帝说道：“这妖猴天生地养，乃是女娲娘娘的五彩晶石所生，于我等来说，也有一段因果呵！他毕竟有女娲补天得来的一丝功德在身，是个灵物，而今已成仙道，若要打杀，却是有违天数，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李靖却道：“陛下，不杀妖猴，不足以平百官愤怒！还请陛下下旨，捉拿妖猴！”
玉帝脸色却是一冷，说道：“朕已明说，那妖猴与补天功德有关，不好打杀！虽则他作恶多端，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上天的命，也是女娲所救的，我们理当宽容一二才是。即刻下诏，去招安花果山一众妖王。”
李靖不敢多说，唯唯诺诺退到一旁站定，心中却不以为然，他自认为乃是天庭正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妖怪出身的神仙了。
朝堂之上必有争端，凡间朝堂有“政敌”一说，天庭的朝堂自然也有，这些正儿八经的神仙大多都看不起那些妖怪出身的神仙，从而进行打压。
玉帝即刻下诏，时太白金星李长庚往东胜神州花果山走一遭，招降孙悟空。
诏曰：
上圣三界中，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奈此猴乃天地育成之体，日月孕就之身，顶天履地，服露餐霞；今既修成仙道，有降龙伏虎之能，与人何以异哉？朕念其修行不易，感上天生化之慈恩，特降圣旨，招安猴王。若受天命，后再升赏；若违天命，就此擒拿。尔其钦哉。特诏！
太白金星只得领旨，待玉帝写了诏书，印上大印，由侍候在旁的仙官呈来，他急将双手托过诏书，叩首道：“陛下慈恩，感动三界。臣李长庚，领旨！”
玉帝笑道：“善哉，善哉。长庚爱卿，这次要劳你大驾了。”
太白金星忙说不敢。
散朝之后，一干臣子议论纷纷，觉得玉帝如此处理尤其不妥。
这李长庚也是满肚子苦水，要招安这美猴王，哪里又有这般容易呢？
话说刘庄自金人入梦以来，便遣了中郎将蔡愔，领鸿胪寺一干使者，往西牛贺洲一行。
蔡愔知道刘庄心切，故此，一路上也不敢稍作停留，风餐露宿，打马疾行，总算进入了西牛贺洲地界。
到了西牛贺洲的一座城池当中，这里的政权是为净水国，东土大汉而来的使者，自然极受当地官方待见，出示了刘庄圣旨，还有通关文牒后，城主慌忙将蔡愔等大汉天使迎进了城中来。大汉天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净水国每年都会往大汉朝贡，供奉礼物，以藩国自居。其实，大汉之威已天下皆知，盖因汉武雄才伟略，后世帝王又励精图治，虽西汉已亡，但而今东汉威名，却也无人敢犯。武帝曰：“犯我者，虽远必诛。”故天下各国，不敢小觑大汉。
蔡愔等人到了城主府住下，安顿歇息，晚饭时候，城主便给这群天使安排了晚宴。
蔡愔问道：“城主大人，我家陛下那日于梦中得知，西方这边有大圣人名为佛，是否有其事？”
城主笑道：“蔡大人所说不错！我们这里确实有大圣人，也确实叫佛，他们智慧广大，圆觉无赖，慈悲为怀，接济苍生。而今，正有两名圣僧在我们城中传扬佛法，一名摄摩腾，一名竺法兰，他们佛法高深，而且知识渊博，几乎无所不知，四处行善。”
蔡愔听了，心头不由大喜起来，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如此一来，陛下的任务，倒也可以交差了。
“那还劳烦城主大人为我引荐这两位高僧？”蔡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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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神鞭正是应劫之物，司掌天命之人可得，以此鞭定天道，排神位，列诸侯。姜尚子牙公于上古封神之战当中持打神鞭大放异彩，他修为虽低，但依靠这打神鞭，打死的高手也不在少数了。但奈何姜尚与仙道无缘，只能享了一番人间福禄后就化为黄土了，但他的尸身却还承载着一股大气运，将棺椁置于大周朝堂之上，一旦哪方发生叛乱，便将棺材指向哪一头，则叛乱可息也！不过，后来继任的帝王觉得棺材放这里太碍眼了，于是就把它卸了，不时，西周发生叛乱，导致灭亡。
参水猿忽然大叫一声道：“是我害了道友，我该死啊！我该死啊！”
忍不住张口就喷来一口鲜血，立刻昏迷了过去，六位道友死于花果山，让他极为自责，若非自己执意要来找悟空报仇，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了。
另外二十一位星宿面面相觑，亢金龙咬牙道：“不若杀回去给六位道友报仇！”
斗木獬就道：“道友万万不可，那花果山的妖王非同小可，还是先请示了玉帝再说。实在不行，便去寻紫微大帝，紫微大帝司掌周天星斗，我们一下死了六个星宿，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亢金龙恼道：“这七个妖孽可恶，竟连全尸也不给他们留下！若得机会，我非让他们飞灰烟灭才行！”
角木蛟道：“那是理所当然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总算从南天门当中进了天庭来，遂各自回去写下奏疏，只待来日上了朝堂呈给玉帝禀报。
却说牛魔王见放跑了那些人，不由闷闷不乐，道：“悟空老弟，打蛇不死，必为后患啊！”
悟空笑道：“大哥不要恼恨！今天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他们结阵法而来，而且配合默契，以大哥本事要拿下他们虽然简单，但却也难免有所损伤，还是以待来日。”
牛魔王被悟空这么一说，心头不由暗爽起来，拍了拍悟空的肩膀，道：“兄弟你所说不错，今日把他们的人头且先寄下，来日撞见，要教他们知道老牛的厉害才是。”
一干兄弟都不由哈哈大笑，打了一场胜仗，心头都极为痛快。
七十二洞小妖王更是吹锣打鼓，欢天喜地，连说威武，各位大王法力无边，寿与天齐。
牛魔王是个浑人，悟空这好话一说，立刻就快活了起来，不再郁闷把星宿们放跑的事情了。
鹏魔王心头暗自好笑，这大哥虽然法力高强，但心思却太简单了点，早被悟空摸得透彻，三言两语就让他快活起来。
“走走走，别被那几个鸟厮搅扰了兴致，咱们继续去喝酒去！”狮驼王拍拍自己的大肚子，高声说道。
他这人说话嗓门颇大，站在他身旁的猕猴王耳朵又灵，被震得头昏眼花，急忙闪到一旁，骂道：“我说四哥，说话能小点声吗？”
狮驼王大笑两声，一干兄弟也跟着大笑起来，勾肩搭背，回了水帘洞来。
齐天道人笑道：“恭祝各位哥哥旗开得胜！”
六人倒是知道他乃悟空胎化易形所化的第二身，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坐下后便开始酣饮起来。
话说悟空等人大败天庭星宿，转回水帘洞当中一番畅饮。
杨戬虽然有了神位，但与天庭诸人却也是貌合神离的，盖因玉帝无情，将其母压于桃山之下，若非杨戬修为大成，劈山救母，恐怕现在都还在受苦。所以，悟空等人斩了西方星宿六人，他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情绪，反而略微担忧。
“诸位兄弟，那六人毕竟是星宿，你们斩了他们，恐怕那些人已经要上奏玉帝了！到时候天庭大军压来，该当如何？”杨戬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杨戬兄弟不用担心，那天庭虽然厉害，但我们七大圣却也不怕他们。”蛟魔王笑道，他平躺在石桌上，胸口放一坛子酒，懒得动弹，想喝了只消将嘴一吸，立刻便将酒水吸入口中来。
悟空便道：“杨兄休要担心，天庭虽然底蕴深厚，但大多人都与那玉帝貌合神离，阳奉阴违。而且，天庭之兵，久疏战阵，厉害的人却又不服玉帝调遣，到时候他们敢来，管教他们有来无回便是了！”
牛魔王最喜欢听这样的豪言壮语，不由拍了拍胸脯，骂道：“等他们来了，老牛我就去老婆那里拿法宝来，一下给他们全部扇回姥姥家去。”
蛟魔王道：“还未曾见过大嫂，到时候还要请牛哥你带来给我们引荐引荐了。”
牛魔王道：“我那老婆是个泼妇，没事还是别去找她了，免得她把老牛我扇回姥姥家就不好了。”
众人大笑，早就知道老牛是个怕老婆的人了。悟空当然知道牛魔王说的那是什么法宝，是老君用来炼丹的芭蕉扇，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揣测，这老牛恐怕与老君的关系匪浅，不然被擒了之后也不可能重获自由，显然是后台极大的，如来都不得不给面子。不过，此刻他却也只装作不知。
杨戬便道：“想不到牛兄你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自家老婆啊！”
牛魔王不由尴尬，自己这嘴就是把不住关，竟然把自己这个大缺点给暴露了出来。
诸位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倒是极为爽快，那一群小妖不断将一碟碟美食端进来，络绎不绝，吃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觉得浑身舒畅。蛟魔王最为惫懒，一口吸干了坛子里的酒水后，已经醉得不行了，闭上眼睛就在桌上睡着了。
“各位哥哥，我和杨兄就先走一步了，毕竟那西牛贺洲佛门东渡的事情不能耽搁太久，这一来一去又要花费不少时间。”齐天道人站起身来，跟诸位抱拳道。
“兄弟自去，若是有事，只管招呼，我们随叫随到的。”禺狨王道。
齐天道人遂和杨戬辞别了众位兄弟，拿到了轮回笔，又胡吃海喝一顿，十分舒服，慢悠悠驾云望南蟾部洲而去了。
杨戬叹道：“你们倒是好生自在！我却还要受天庭掣肘，听那玉帝调遣。”
齐天道人笑道：“杨兄是后悔上了天庭当神仙吧？上古封神的时候，谁也不想入那神道，你却还偏偏以肉身成圣，上去当神仙。你看那些人是唯恐当了神仙，难得逍遥自在，现在封神榜上有名，你后悔却也晚了。”
杨戬不由苦笑一声，他这上天庭当神仙，乃是顺应天道，玉帝要十二仙首称臣，这是一场借助杀劫与元始天尊的较量，而他肉身成圣，榜上有名，可以说是为了师父玉鼎真人化解杀劫的因果。杨戬本就极重孝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且元始天尊座下十二仙首给玉帝称臣，那他元始天尊这当老师的面皮何在？所以杨戬无论如何，都还是要上那封神榜去走一遭，排个班次的。不过也好，他这神仙不用每日点卯，而且与玉帝不合，只消听调不听宣，不用上天庭受自己舅舅的晦气。
显然，还是圣人的算计略胜一筹，玉帝在杀劫当中没能让十二仙首称臣，但却也加固了自己的权柄。不过，自那以后，也不敢再在明里跟元始天尊叫板了。
这边齐天道人和杨戬赶路，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天庭之上，二十二位星宿联名上疏玉帝。
奏曰：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在上。吾等星宿，二十八人，掌管东南西北四方，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今有花果山猴王孙悟空于东海龙宫中取宝闹海，西方白虎参宿恰逢其事，并无坐视道理，与之交恶，受妖猴击伤。参宿遂纠集西方庚金白虎六位道友同往花果山理论，讨要公道，妖猴却已聚六大妖孽，不分青红，自恃武勇，打绝六位道友，今西方庚金星宿，只余参宿一人。臣惶恐，奏请陛下调遣天兵，夷平花果山，以扬我天庭之威。谨奏。
玉帝看到这份奏疏，心头却是欢喜起来，暗忖：“想不到这花果山猴王竟然如此厉害，能够纠集这么多高手，将这二十八星宿搞得灰头土脸的！若是能将他们收入麾下，那朕何愁无人可用哉？只是这七人难以管教，而且打绝六位星宿，处理不好，怕是朕的面皮也过不去了。”
玉帝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托塔天王李靖出列，沉声道：“陛下！花果山妖猴孙悟空逞凶行恶，欺我天庭无人？臣恳请陛下派兵夷平花果山。”
玉帝说道：“这妖猴天生地养，乃是女娲娘娘的五彩晶石所生，于我等来说，也有一段因果呵！他毕竟有女娲补天得来的一丝功德在身，是个灵物，而今已成仙道，若要打杀，却是有违天数，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李靖却道：“陛下，不杀妖猴，不足以平百官愤怒！还请陛下下旨，捉拿妖猴！”
玉帝脸色却是一冷，说道：“朕已明说，那妖猴与补天功德有关，不好打杀！虽则他作恶多端，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上天的命，也是女娲所救的，我们理当宽容一二才是。即刻下诏，去招安花果山一众妖王。”
李靖不敢多说，唯唯诺诺退到一旁站定，心中却不以为然，他自认为乃是天庭正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妖怪出身的神仙了。
朝堂之上必有争端，凡间朝堂有“政敌”一说，天庭的朝堂自然也有，这些正儿八经的神仙大多都看不起那些妖怪出身的神仙，从而进行打压。
玉帝即刻下诏，时太白金星李长庚往东胜神州花果山走一遭，招降孙悟空。
诏曰：
上圣三界中，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奈此猴乃天地育成之体，日月孕就之身，顶天履地，服露餐霞；今既修成仙道，有降龙伏虎之能，与人何以异哉？朕念其修行不易，感上天生化之慈恩，特降圣旨，招安猴王。若受天命，后再升赏；若违天命，就此擒拿。尔其钦哉。特诏！
太白金星只得领旨，待玉帝写了诏书，印上大印，由侍候在旁的仙官呈来，他急将双手托过诏书，叩首道：“陛下慈恩，感动三界。臣李长庚，领旨！”
玉帝笑道：“善哉，善哉。长庚爱卿，这次要劳你大驾了。”
太白金星忙说不敢。
散朝之后，一干臣子议论纷纷，觉得玉帝如此处理尤其不妥。
这李长庚也是满肚子苦水，要招安这美猴王，哪里又有这般容易呢？
话说刘庄自金人入梦以来，便遣了中郎将蔡愔，领鸿胪寺一干使者，往西牛贺洲一行。
蔡愔知道刘庄心切，故此，一路上也不敢稍作停留，风餐露宿，打马疾行，总算进入了西牛贺洲地界。
到了西牛贺洲的一座城池当中，这里的政权是为净水国，东土大汉而来的使者，自然极受当地官方待见，出示了刘庄圣旨，还有通关文牒后，城主慌忙将蔡愔等大汉天使迎进了城中来。大汉天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净水国每年都会往大汉朝贡，供奉礼物，以藩国自居。其实，大汉之威已天下皆知，盖因汉武雄才伟略，后世帝王又励精图治，虽西汉已亡，但而今东汉威名，却也无人敢犯。武帝曰：“犯我者，虽远必诛。”故天下各国，不敢小觑大汉。
蔡愔等人到了城主府住下，安顿歇息，晚饭时候，城主便给这群天使安排了晚宴。
蔡愔问道：“城主大人，我家陛下那日于梦中得知，西方这边有大圣人名为佛，是否有其事？”
城主笑道：“蔡大人所说不错！我们这里确实有大圣人，也确实叫佛，他们智慧广大，圆觉无赖，慈悲为怀，接济苍生。而今，正有两名圣僧在我们城中传扬佛法，一名摄摩腾，一名竺法兰，他们佛法高深，而且知识渊博，几乎无所不知，四处行善。”
蔡愔听了，心头不由大喜起来，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如此一来，陛下的任务，倒也可以交差了。
“那还劳烦城主大人为我引荐这两位高僧？”蔡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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