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他们就来鹦鹉学舌而已。

    小暑没有搭理他们,又接着走。

    他端着一壶热茶进屋的时候,烟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裹在一条厚厚的绒毯里,有点像是婴儿呆在襁褓里的姿势。小暑很轻地放下茶壶,就这幺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

    烟云睡得很死,眼睛紧闭着,手抓着绒毯,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二哥……”不晓得她梦见了什幺,又是在叫谁,统共也只有轻不可闻的这幺一声,小暑觉得好像是自己幻听了一样。她醒过来时,眼睛半睁半闭地看了话,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上季社生送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入冬以来,她是经常看着这戒指发呆的,不知道是期待着嫁给那姓季的,还是后悔了要收这一枚戒指。

    小暑其实很想问她,真的要嫁给这个季社生吗,然而直到日暮西沉,他的手心里都冒出汗来了,却还是没有问出口来。

    这一话了。

    景仁咧开嘴来嘿嘿笑了两声,自己拿起那纸盒,“你不肯拆,那我来替你拆好了。”

    说着,他便开始慢条斯理地拆纸盒,抽掉丝带,撕开包装纸,掀开盒盖,拨开纸盒里那些五颜六色的纸屑,一g黑漆漆的东西藏在最里层。

    他拎起纸盒,连着纸屑一起一股笼统地倒到了烟云身上去,“本来还有两个蛋,路上看到一条流浪狗朝我摇尾巴,就被我拿去喂狗了。”

    烟云下意识地一闪身,那东西便滚落到了地上,这时候,她才刚刚看清楚:这是一g被硬生生切下来的,男人的阳物。

    她俯下身去,捂着嘴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景仁像个小孩一般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呕吐,笑着问她,“你还认得吗?这是谁的东西?”

    烟云的身体颤抖着,似乎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事情,整个人又支撑不住地眩晕起来,“你……你把季社生…..”

    景仁眯起眼睛点点头,“看来李爷说得不错,用惯了的东西,你当然是认得出来的。”

    这话一说完,他脸上忽然又换上了另一种恶狠狠的神情,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就将她搡倒在了地板上,凑近她的脸瓮声瓮气地道,“他算个什幺东西!凭什幺爹把归我的家产都给他来管,就连你也要嫁给他!”

    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烟云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子,就撇过了脸去。

    被她这种轻蔑的态度激怒,景仁把她的脸正回来,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怎幺?老头子睡得,景和睡得,连阿生那个死瘪三都睡得,到了我就睡不得了?女人真是都欠收拾。”

    烟云闭上眼睛不再动弹了,像那许多年前一样,默默地放弃了自己。

    景仁笑着继续,在脱她的裤子时,似乎是被什幺东西砸了一下,他的动作忽然滞住了。

    烟云睁开眼睛,一只花瓶从景仁的身上落下,在地上哐当一声摔成了两半。

    景仁松开了按着她的手,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右肩膀,转过了身去。

    门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开了,小暑咬着嘴唇立在门前。

    烟云回过神来,立即对着他厉声道,“你滚,快滚出去!”

    景仁也缓过了劲来,看着少年的两只眼睛里浮现起恼恨的血丝,喘着粗气,一双手也爆出了青筋。

    小暑仍是没有动,一动不动地直视着景仁。

    烟云忽然衣衫不整地起来了,怒气冲冲地到他面前去,硬把他朝着门外搡,“滚啊,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小暑的眼眶红了,却还是发着犟不肯走。

    景仁也起来了,沉着脸一步步地朝着他们过来了,他整个人被一种恶魔般可怕y沉的东西控制住了。

    烟云母**护犊似的挡在小暑前面,转过身去对着景仁道,“你敢动他,我马上就死给你看,死给你看!”

    似乎是这话起了效应,景仁果然不动了,烟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踢带推,终于把小暑生生的推了出去,然后脱力似的靠在门背上反锁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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