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些年,却是有些荒废武学了,想想近些年所作所为,也不由得自觉有些荒唐。

    至于阿七,便更不消说了,势单力薄,又能翻得起多大的浪花?

    只是一日,却与火莲教驻扎在东边的分舵——震门不期而遇了,看清为首那人时,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呵,又见了一个老熟人!

    “独步寻!怎么!倒是当起了缩头乌龟来了!”一声含怒带讽的叱喝,凌厉干云。

    我不顾江蓝笙的拦阻,要出马车去。

    顾飞白可以躲,阿七可以躲,难道我还要躲一个女人吗?!

    我一手紧握三尺雪,一把掀开车帘,“好你个牧云!”

    只见正与江家护商队对峙的是数十名骑马女子,皆是姿容貌美,然而一身精干利落骑装,显得巾帼不让须眉。

    当头那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是个一身绯红骑装的妇人,眉如翠羽,目横秋水,远见只觉艳若桃李,静看却是冷若冰霜,倒真有一番鲜衣怒马的态势,烟视媚行的风韵,只是此刻表情凌厉,而那凌烈所指的对象,正是我。

    此人正是江湖人称风火雷行之其一——火莲教八门门主之一震门之主:牧云。

    那人见我出来,便又是连声斥骂,手中握着的九节长鞭,猛地击到地面,扬起一片烟尘碎石,尘嚣漫漫,“独步寻!老娘我早就想取了你脖子上这顶着的这颗东西了!只是教主一再声明不能杀你,才一直忍着,想不到今日却是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这负心薄幸的东西!如今教主鞭长莫及,若能早今日解决了你,也可稍解我心中之恨!”

    这女子骂我负心薄幸,当年与我亦是有过一段风流韵事,只不过早已是陈年旧事,无人提及了。若然只是与她有何恩怨,她是自然不会要杀我的。

    她至今未成婚,却有一个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儿子——牧桑锦,当然我可没有大么大的一个儿子。牧云对自己这个独子,从来便是万般疼宠,真真是捧在掌心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素常都是怎么让其顺心怎么做,不舍得稍有违逆,说起来,这个牧桑锦倒是一表人才,龙章凤质,大有其母之风,只是性格温和淡雅,倒是比之模样更得我心意。自然,这牧桑锦,与我之间,也是一段露水情缘······

    果然,骂到此处,牧云却是话锋一转,“可怜我的儿····”却是蓦然间语含戚戚,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顷刻消了。

    不过即使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情来缘去,大家好聚好散,难道这个道理她不明白,这牧云又是为哪般?

    “呵!你这婆娘,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如今听她一番胡搅蛮缠,心烦意乱得很。

    江蓝笙却是拦在了我的身前,两方数十人队伍,马匹焦躁地踱步,官道上本来尘土漫漫嚣,然而他行动间却静若止水,不起一点尘屑,只是淡淡道:“牧门主,在下江蓝笙,咳咳、与独步公子是、朋友,想来门主与我的朋友、有什么误会,有话、咳咳、还请好好说。”

    “江家家主少年英豪,牧云好生敬佩,只不过这是我与独步寻的私事,江家家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牧云语气客气,态度却是强硬。

    “蓝笙,今日你就暂且推一边去,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蓝笙、蓝笙、叫得可真亲热!”牧云轻嗤一声,不屑道,“独步寻你自己给我滚出来!”语气十分不耐,她座下的马,看着也是躁动不安。

    “呵!臭婆娘!你这满嘴污言,血口喷人,却不知所为何事?”我勉强耐着性子,回言讽刺。

    “好好好!你还给我装模作样,我一定得杀了你这狗东西,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你说什么?桑锦他、他·····”听她有此一言,我此刻却着实惊疑,虽然许久未见过,但我也知那牧桑锦不是一直都安好么?怎么又突然间就不在人世了?

    “还不是为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我要杀了你,给他黄泉路上做个伴·····”说话间却是一鞭劈了过来,夹杂着海立山崩之势,裹着滚滚烟尘。

    她一直未下马,所以这一鞭占着地势,迅疾猛厉。

    我立时闪身躲过,要不是这几日发现身上内力有回复之象,恐怕我还不会如此无所忌惮与她言语相激。

    “你!你不是武功散尽了吗?难道传言有误?还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对,一定是你!”牧云一番推理,好像是我故意设圈套请君入瓮,却更是愤恨难消。

    我弹了弹衣上灰尘,笑道:“你的宝贝乖儿子死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怎么算到我头上来了?是!我是和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但是你情我愿,有意则合,情尽则散,明白痛快,有何不可?难道你那儿子有什么灾痛病患抑或厄运,都因此得算到我头上来了!如果这样,那真是可笑可笑!嫁女儿也不会如此蛮横!要是像女子般重什么所谓贞洁,你那儿子难道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不成?你这个老妈子也未免管得太宽了。”

    “你!强词夺理!”那九节长鞭刺啦一声破空劈来。

    我退已经是不急,便使三尺雪一个横档,剑意如深雪,凌霜簌簌寒。

    鞭势凌烈激荡,撞在三尺雪上,将包裹着剑身的布匹片片撕裂,霎时间仿佛一泓秋水粼粼而泻,新雪反射着刺目阳光。

    “三尺雪?!”牧云惊疑,顷刻翻身下马而来,气势着实干练凌烈,“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就要宰了你!尽管放马过来!”说罢使起九节鞭,招招毒辣,欲直取人性命。

    “呵!”我亦静心凝神,运气周身内力,剑与人合,古意峥嵘,潇洒恣意,劈挑砍刺斩接皆出自然,行云流水却是杀机如丝入扣,正是追狐剑法。

    “这又是什么古怪剑法?!”牧云点穴止了自己右臂伤口汩汩流出的血。

    “追狐剑。”我稳住呼吸,淡淡说道,果然内力只恢复了两成,勉力维持,用起来也不免捉襟见肘,好在牧云不知我深浅,目前还看不出什么来。

    “追狐剑?!好!好!好!再战!”牧云清喝一声。

    此刻两方人马,也早已混战一团,一时尘嚣漫上,黄土连天,刀光如电,剑影斑驳,两边实力相当,都有挂彩,原本要行官道的人,远远看着也是立马绕道而行了。

    我正打得酣畅快意,却不想忽然间脑中似有一阵晕眩,视线一黑,身形便是微微凝滞。

    牧云怎会放过这一丝罅隙,长鞭便是破风迅猛朝我的脸上劈来。

    “寻!”江蓝笙轻功不愧为一步千山,扑到我身前,一把抱起往旁边闪避,自是无虞,只是情势显然太过险恶,转身时,他自己不免被鞭势伤及,听得闷哼一声。

    却在此刻情势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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