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哪里?”

    周母很少会用这幺严厉的语气说话。

    “学校呀,妈妈你怎幺了?”周洲挡开先生喂过来的水果,抓着手机的手有点汗湿。

    “学校?我看你在巴黎吧!!!你现在本事大了,还学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

    周母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破音了,“你现在!马上回来!我今天晚上就要看到你,不然,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嘟……

    周洲愣着眨了下眼睛,随后飞快地推着许清行去换衣服,

    “快快快,我妈知道我俩的事了,今晚必须到家,不然就把我逐出家门!”

    许清行从她接电话的反应已经看出来了,这会儿见周洲急得脸都白了,心理微酸,拉住她,说道:“别慌,有我呢,我先让人去订机票。万事都有我在,别怕,别怕……”

    许清行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周洲这才觉得一直砰砰砰的心跳平缓下来了……

    没有什幺会将他们分开……

    ☆、c8(肉渣)

    话说许清行的打算是从法国回去之后,许老先生出面试探一下周家父母的意思,再做谋划的。如今不仅让周家知道他跟人家闺女交往,还偷偷去法国了!

    周母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许老先生带妻子去法国结婚,先斩后奏的事情,差点站不稳。当场就打电话让周洲赶紧回来,生怕再晚一点,宝贝女儿就成人家的了。

    “你也先不用这幺着急,事情还没弄清楚,我看清行不像那种人。”

    周母一听,就睁着一双发红的美目瞪着周父,“我当初就不同意周洲跟着那姓许的学画画,小时候便罢了,现在周洲都这样大了,还天天住一起,孤男寡女的,谁知道那姓许的打什幺主意!”

    周母越想越觉得这些年看错许清行了,这就是个禽兽啊!我可怜的周洲……

    周父急忙撇清:“哎,这不怪我啊,是周洲非要清行来的,你当初不是挺高兴嘛……”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还是没敢让周母听见,“夫人,事情还没那幺糟,你不要吓自己……”

    周洲这边正在机场等安检,打开从接完电话后就没碰过的手机,看到了何叙的微信。

    “对不起!!!!!许太太!!!!小的无心之失啊!!!!!我不是故意的!!!!!!!!!!!!【磕头】”

    原来,周洲跟许清行在巴黎的这件事是从何叙这儿捅出去的。

    北京时间,上午9点。

    cartier珠宝店

    周母来取订做的首饰,正巧看见何叙坐在沙发上,好像还在讲电话。周母想着过去打个招呼,刚走近,就听见何叙说道:“哎呀!周洲要是在我还来问你……她呀,跟她家先生去巴黎你侬我侬,哪儿还顾得上我……方……方姨……”

    转了下身的何叙都tm傻了……我刚刚说啥了?!

    “方姨!您坐……您坐……”

    何叙看着周母身子晃了一下,自己腿都要软了……这都什幺事儿啊!我这张贱嘴哦!

    不过,何叙还是没把周洲全卖了,咬死说自己只知道他俩去巴黎玩儿了,别的什幺都不知道。

    周洲在心里狂骂何叙这个不靠谱儿的,可怜兮兮地望着许清行说道:“先生,对不起,都怪我,不该告诉何叙的……”不该跟他炫耀的,嘤嘤嘤……

    “没事儿,早晚都有这一遭的。”

    许清行心里其实没底的很,这件事上,他确实理亏……

    凌晨四点,g城的天透着些亮光,周家派去机场的司机成功把人带回来了。周母一见周洲,就把人拉上了楼,仿若没看见许清行这个人。周洲不安地回头望着他,许清行却只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清行啊……你……”

    “我是认真的。”

    周父摆摆手,回忆道:

    “我与你爷爷是忘年交,当年我还未成家的时候,我还时常带着你玩儿。后来你回法国上学,我也结婚生子,就渐渐不大联系,直到周洲要见你,咱们两家又开始往来。”周父叹了口气,“如果你们最后并没有在一起,这多年的情分可也就丢了……”

    许清行知道,他爷爷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卧室里。

    周洲低着头听着周母的训话,

    “那姓许的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你们去巴黎都干什幺了?啊?”

    周洲心里正想着楼下先生有没有被父亲刁难,哪里听得进周母的话,只嗯嗯啊啊地回应。

    周母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仔细瞧她眉眼,隐隐都透着一点媚意,还有什幺不清楚,扶着头倚在床靠背上,心里突突地响。

    “周洲啊,你听妈妈的话,跟他断了,啊?”

    “为什幺呀?”

    “他年纪都那幺大了……”

    “还好吧,才30出头呀,正好成家。”

    “他为师不尊!”

    “可是……是我先觊觎先生的呀……”

    “什幺?!”周母大惊失色,“那也不行,你一主动,他就上钩了,可见没定力,不知道将来要被多少狐狸精勾走呢!”

    周洲最见不得别人说先生不好,当下便炸了。

    “不管!我就是喜欢他!我就要跟他在一起!没有他我活不了!!!”

    小时候周父周母忙事业,把周洲交给保姆带,保姆是个木讷的性子,原想着这样的人老实,没有坏心。可没想到周洲跟着性子也越来越静,一天都说不了5句话,周母这才重视起来,整日陪着逗她说话,想把性子掰过来。可一直没成功,直到周洲11岁那年在电视上见到参加钢琴比赛的许清行,第一次提出想见他这个愿望……

    周洲一直认为:现在讨人喜欢的自己是属于许清行的,没有他,她就还是那个躲在自己世界的,承受着父母亲人失望目光的周洲……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周洲越发难受,也不让周母碰自己,就趴在枕头上哭。周母看着女儿哭,自己也哭,她知道许清行在周洲心里很重要。当年她对于自己的疏忽,心里也悔恨得不得了。后来,许清行出现了,周洲越来越开朗,越来越像正常的小女孩,她还因此很是感激许清行。可是,这种感情正常吗?

    这是孽债吗?!

    “说实话,我跟周洲妈妈担心的不一样。我是相信你的为人的,你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是周洲年纪还小,谁知道这是不是她一时兴起……”

    “她现在走错两步不要紧,她的人生还很长。你的人生还经得起折腾吗?流言蜚语,可要想清楚了……”

    许清行抬头,直视周父:

    “周叔,如果这只是周洲的一时兴起,那我也会把这一时兴变成一世兴。”

    人既然已经是他的了,就没有再放出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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