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圆明道自通,翻身跳出罗网中。彻悟前世非容易,脱却今生岂俗同?清浊几番随运转,辟开数劫任西东。逍遥亿万年无计,一点神光永注空。”此诗暗合杨瑞的道妙。

    星空浩瀚无垠,那幽黑深邃的天幕中悬挂着一道乳白色的星河,在这毫无时间概念的虚空中静静地流淌着。突然一个少年的身影从虚空中闪现,双手握着两个玄色光球,迅速向下俯冲!

    你看他衣袖尽破,蓬头垢面,外观颇为狼狈,可是周身却散发出磅礴气势,在俯冲的同时两手快速的结着手印,逐渐将两个光球合并在一起。

    啾!

    一道尖锐的嘶鸣声回响在天幕之中,只见一条庞大的玄色灵蛇甩着长长的尾巴从星河的背面游出,瞬间便bsp;yuè 了少年。回首笑道:“逃什么!这次若是再结不出玄冥光球,就死在这吧!”

    顺着大蛇的身后望去,那原本平静的乳白色星河,此时竟已被成千上万颗猩红的流星所掩盖,犹如潮水一般向少年这边涌来。流星所过之处,星辰爆炸破碎,不断地有超高温的巨大的气浪喷薄而出。整个星空一下子就像是有十万座火山同时爆发,熔岩四溅,滚烫沸腾。

    这里正是奇门阵中的天蓬星域之内,而那少年也正是得了元神之后,找到龟蛇一同参悟玄武经奥妙的杨瑞。在这样炼狱般的特训中,转眼已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少年的额头上溢出了冷汗。一边加紧变化手印,一边在心中骂道:“要合并也得给我点时间啊,一下子招这么多出来,成心弄死我吧。之前若不是我精神力够强,恐怕第一轮就被那些流星撞得灰飞烟灭了。幸亏我也摸出了点门道,今日便豁出命去陪黑蛇走一遭!”捻着诀,大喝一声:“玄武经.和合!”

    下一刻,天幕中星云汇聚,无数尘埃快速的旋转起来,周遭的气温迅速下降。而那两个玄色光球终于是合并在了一起。望着那些近在咫尺拖着猩红色长尾的流星。少年一口气将光球托过了头顶。

    嗖嗖嗖!

    一些从正面冲来的流星瞬间被玄色光球吸收,可是却仍然有许多流星的尾巴擦着少年的身体划了过去!

    只不过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少年反倒是是冷静了下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应着在那刚刚成形的光球中与玄武元神之间的联系。

    大蛇悠闲地盘旋在旁,吐着蛇信子,眯眼望着那犹如扁舟般摇曳在流星红潮中的少年。心中暗道:“嘶!这小子的天赋与毅力果然异于常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掌握了玄武经的和合,看来想要有所突破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老龟果然没看错人,就连我都有些羡慕了呢。”

    正想着,忽见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周身气势再次暴涨,轻喝道:“还不够!”

    周遭星域中的元气随着这声轻喝变得异常暴虐,就好似惊涛骇浪一般。星云与尘埃汇聚,突然一齐涌向那玄色光球,徒的刮起了yī zhèn 旋风。好风!呼喇喇倒转乾坤,轰隆隆细碾尘埃。翻起天河三重浪,搅动苍宇四部洲。漫天星辰皆暗淡,周天斗宿尽藏头。吹得那黑云漠漠遮心房,神火无光遍地幽。

    这风将那大蛇也吓了一跳,游近一看,只见那天幕中的乌云和狂风突然消失了去。虽然如此,四周的光线依然略显昏暗,星域中的温度急剧下降,就好似所有的元气都被玄色光球给吸收,转化成为阴寒凝结的气息。大蛇心中惊道:“这小子竟然想要一口气突破到下一阶段!?”

    果然片刻过后,星空中再次传出了少年那清朗而坚定的声音:“玄武经.至玄!”

    一瞬间,天地阴阳好似调了个个,周围的黑幕变成了白昼,星辰变成了黑雾,那原本幽黑的玄色光球变得犹如曜日般明亮。然而在如此强烈的光照之下,四周却是一片冰凝的世界!

    白昼转眼即逝,不过随之消逝的还有那些追逐着少年的流星雨。少年气喘吁吁地悬浮在虚空中,望着那满带惊容的大蛇,忽然嘴角一撇,得意地笑道:“这样的成绩还算过得去吧。”

    大蛇冷哼一声,那双蛇瞳盯着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大尾优雅地一摆,再次从星幕中引出了一堆流星,笑道:“看来你还有余力,jì xù 吧。”

    少年一看傻了眼,立即转身往星空中逃命似的急掠而去……

    却说那魔剑逆鳞攀着岩壁不一会便上到了胡同的顶端,果然见到身前有几十名匪徒垒好落石碎木藏在两旁。虚目眯眼再一看,远在胡同尽头有一青衣大汉,手里抄着一根混铁棒守在关口,想必jiù shì 那贼匪头子许青云。

    好个逆鳞,也不多说fèi huà ,拔出青锋就近一挑弄死一个,再一刺又弄死两个,zuǒ yòu 横抹瞬间又将几名擦成重伤。飞起一脚踢在一堆垒石之上,霎时间走石飞砂,扫落了一片。

    那些匪徒们仓促间受到袭击,个个惊慌失措,许多人竟连兵器都没拔出来就已身首异处。直到逆鳞将崖顶众匪杀伤近半时,后头才有人fǎn yīng 过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头目许青云那里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祸事来了!”

    许青云瞪眼喝了一声道:“慌什么!有何祸事,慢讲!”

    那匪徒歇了口气说道:“胡同口处有一少年持一把青锋宝剑逢人便刺,见人就杀!崖顶处负责落石的弟兄们已经死伤过半,这会又往这边杀过来啦!”

    许青云一听惊道:“什么?崖顶的xiōng dì 里也有元丹境的高手,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击破?那少年是什么实力。带有多少人马?”

    匪徒道:“似乎也是元丹境巅峰,只就一人一剑,后面还跟着个少女,未曾见出过手。”

    许青云一听怒道:“一人一剑竟敢如此嚣张。走!带我看看去!”说着率先跳上崖头,往胡同的另一端急掠。不多时,早见那少年执剑杀人,猛然举铁棍凌空砸了下去。

    逆鳞这边正杀得手爽,忽闻头顶yī zhèn 风声,忙举宝剑一扛,“当”地一声手震脚麻。定睛一看。原是那贼匪头目杀到。你看那头目气势汹汹,率领余部摆开阵势,骂道:“你这小子十分无礼!害我xiōng dì ,伤我手足。着然可恨!”逆鳞一听立定笑道:“你这讨死的贼头!你一个匪人的性命都舍不得。似我这里有娇滴滴的歌舞妓、家仆、下人连随从数十人。被你这垒石碎木砸下去,我心何忍!情理何甘!快快将头伸过来我砍两剑,若是不死。兴许还可饶你狗命!”

    那头目那容分说,挥动混铁棒劈头就打,这逆鳞使青锋举手相迎。这一场在崖顶上好杀!咦!混铁棒与青锋剑,对撞霞光如闪电。悠悠冷气逼人寒,荡荡昏云遮岭堰。那个皆因手足情,些儿不放善;zhè gè 只为保女眷,毫厘不容缓。两家各恨一般仇,二处每怀生怒怨。只杀得天昏地暗鬼神惊,日淡烟浓龙虎战。zhè gè 咬牙锉玉钉,那个怒目飞金焰。一来一往逞英雄,不往翻腾棒与剑。

    这头目毕竟不如逆鳞力大,与其战经二十回合,渐觉虎口生疼,骨软筋麻,心中暗道:“这少年究竟什么来头,怎生如此力大!看他小小年纪就能与我战成平手,留着定是后患。哼!凭你修为如何,今天遇到我许青云,教你被那天雷烧成灰烬!”你看他叫声“xiōng dì 们散开!”那余下的几十名匪徒闻声熟练地退出圈外,只用弓箭绳索从远处攻击。好逆鳞,公然无惧,驾一利刃,左冲右撩,后刺前抹,避开绳索又往许青云追去。

    许青云一看慌了,忙将铁棒举至头顶,对着震位上一指,喝声“五雷法.天雷动!”只见一道磅礴元气从大汉身上延混铁棒直插云霄,将那山顶雷云搅动起来。霎时间天昏地暗,整个积雷山上跳出了无数道细小的白色雷弧,都向着铁棒中心汇聚。不一会的功夫,便有磨盘粗细的雷电从空中落了下来。但见那,雷公奋怒,电母生嗔。雷公奋怒,倒骑火兽下天关。电母生嗔,乱掣金蛇离斗府。唿喇喇施霹雳,振碎了铁山岭;淅沥沥闪红绡,飞出了桐林海。呼呼隐隐滚车声,烨烨煌煌舞光龙。那沉雷忽闪,乒乒乓乓,一似那地裂山崩之势,唬得那翠云楼的女眷家丁们抚胸惊骇,闻声胆怯,个个伏倒在大车底下避祸。只有江老等人使元气护住周身,抄兵器挡在车前,而那白额龙睛虎则是长啸一声,冲散了几道往大车击来的闪电。

    逆鳞见状转身正对任雪说道:“那些什么家丁护卫全不济事,你去帮帮狴犴,不要让雷电伤了那些歌舞妓,我们这边白忙一场没了功绩。”

    可是任雪却抽出双剑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别人来了?其实是想支开我自己上前一战吧。zhè gè 许青云太过危险,只要解决了他,定可让雷电止住。”

    逆鳞闻言,好似早有所料,笑道:“早知你会这样,好吧,这里就交给你来处理。”说着忽然侧身一闪,一道闪电从其身后,直对着少女砸了过来!

    少女仓惶间举剑相迎,却被那磨盘粗的闪电打个正着,唿喇霹雳地弹向了山底。逆鳞望着少女落下去的方向,冷笑一声,转过身去,正看到那方才挥出雷电的许青云。只见他周身被大大小小的雷弧所环绕,就如穿上了一套耀眼的银甲一般,单手杵着那注满了雷电的混铁棒,威风凛凛地说道:“你那小女友运气不好,此刻怕早被天雷砸成了焦泥。下面该轮到你了!”

    逆鳞听闻却耸耸肩,咧嘴一笑,说道:“感谢你为我解决了这碍事的小妮子,若是就这么死了也是她实力不济。那么,接下来便让我独自享受一番吧!”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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