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约自己到怀思堂碰面。可怎么犯烦嘀咕,这纸条是高英写的没错。高英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这位仁兄写字有个坏习惯,别人可是模仿不来。

    进入怀思堂,高英从木门后闪了出来。

    侯爷,末将可是见到你了。

    贺兰骢见到高英,自然也是高兴万分,你小子真是大胆,居然自己敢潜进北苍皇宫。

    高英憨厚地笑笑,只要能助侯爷脱困,高英风来风里去,火来火里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冒险。你就是这样不好,这么多年也不长记性。

    高英咧嘴一笑,跟着侯爷,就没事啦。

    贺兰骢皱眉。

    怀思堂空旷的院子里,有几人遁在暗处,眼睛放着如狼一般狠戾的光芒,眼珠不错地盯着里面的动静。

    贺兰骢轻咳了一声,道:高英,你怎么想到让我来这个地方和你碰面?你是如何得知,这里是禁地?

    高英嗯了一声,说出一句令贺兰骢听了,心一下沉到谷底的话。

    侯爷,不是你托人给我送信,让我来这个地方等你,接应你一起离开么?

    贺兰骢低叫一声不好,高英,我们中计了。快,快走!

    什么,侯爷?

    贺兰骢跺脚,快走,再不走怕就来不急了!

    哐当一声,原本贺兰骢关好的院门被撞开,安荣带着侍卫闯了进来,把大门围个水泄不通。

    你们已经走不了了。

    贺兰骢咬牙,低声对高英道:想法闯出去,然后往东拐,走到头,再往北拐,那里有道小门,闯出去应该不会太难。

    高英与贺兰骢背后被,低声道:你走,末将给的断后。

    安荣叹气,公子,我主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

    高英骂道:我呸,那是什么狗屁心意?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容忍任人欺压。

    贺兰骢把高英拉到身后,迎上安荣凌厉地目光,道:你是江湖出身,今日,我以江湖之礼,向你保证,我不离开,放我的朋友走。我可以答应你,从此和他再无往来。

    安荣摇头,公子,老奴来自江湖,但这里不是江湖。老奴听命于君主,如今君主有命,前来拿人,这是老奴的职责,也是老奴该守的本分。公子,现在回头,向陛下请罪,以陛下对你的宠爱,不会太过为难你。

    放屁!高英大骂,向你们狗皇帝请罪,请什么罪?我东林和你们北苍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们灭掉我国,私拿我国延平侯囚于宫禁,居然还要侯爷向你们皇帝请罪,他不过想离开,何罪之有?

    他是朕的后宫之人,不得诏令,私自离开,就是大罪。

    侍卫左右分开,皇帝迈着优雅的四方步,已经进了名堂。他看看高英,说:贺兰,朕一直等你回心转意,可你让朕太失望。

    贺兰骢叹息,呵,我败了,随你处置,把我的朋友放了。

    贺兰,你没有资格和朕提条件,朕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要。皇帝冷冷地开口。

    北苍皇宫的侍卫已经把怀思堂包围,而屋顶和院墙上,是内宫禁军的弓箭手,已经把弓拉满,就等一声令下,便要羽箭齐发。

    安荣小声吩咐宁羽,把院中那几个一并拿下,别漏掉一个。

    贺兰,你走不出去了。

    贺兰骢双拳攥紧。

    金华宫的大宫女梅子,悄悄离开隆德殿,隐身在黑暗里。

    这时,皇帝一行人已经返回,后面,侍卫押着几个人。看不清容貌,但从衣饰上判断,梅子肯定,其中一人必是贺兰骢无疑。

    侍卫此时分成两拨,一拨押着贺兰骢离去,一拨押着剩下的人,往天牢的方向而去。

    梅子又看了眼贺兰骢被押去的方向,绣眉微皱,那是昭凰阁的方向,

    悄悄返回隆德殿,皇帝已然正襟危坐,继续和下面大臣豪饮。

    梅子给崔贵妃递个眼色,轻摇了摇头,崔贵妃眼神瞬间一暗。

    隆德殿的歌舞还在继续,此时的天牢,燃起十数个火盆,把阴冷的天牢烘的温暖非常。

    于海对宁羽道:那几个都自尽了,没有活口,不过漏了一个,他是没去怀思堂。

    宁羽嗯了一声,那就审他吧。陛下说了,此人身份特殊,一定要从他的口中,撬出丞相和翼王勾结的内情。

    于海领命,从水桶中,抽出蘸了盐水的骨鞭,抖了下,发出啪啪的脆响。

    鞭子落下,宁羽没有等来熟悉的惨叫声,除了偶尔有几声低低的哼哼,牢房里,除了清脆的鞭子声,再无其他声音。

    高英尽管痛的厉害,可心痛尤甚,他终于知道,贺兰骢本来已经安排好逃跑的计划,可是因自己的鲁莽,破坏了他的全盘计划,令他中计,失去了逃离的机会。哼,这点痛算什么,比起延平侯受的痛苦,这又算什么!

    皇帝过来时,已是后半夜的时候。人在隔壁,皇帝透过一尺见方的小窗户,见刑架上的人此刻满身血污,不禁摇头。他说:怎么搞的这么难看,一会朕的贺兰公子来了,被这血糊糊的样子吓到了怎么办?

    宁羽无奈,陛下,这人嘴硬的紧。于海抽断了几根骨鞭,也未听他吐一个字。

    还真是硬骨头,得了,让他歇会,等等贺兰,这会朕想想一会怎么让他开口。

    很快,贺兰骢被安荣带了过来,皇帝把人揽到怀中,喝退了其他人,便上下其手,开始摸索。

    放他离开,我答应你,不再逃跑。贺兰骢坐卧不安地想了很久,如今之计,先救了高英再说,至于其他的,日后再想办法就是。

    皇帝把热气呼在他后颈上,道:朕说了,你已经失了和朕讲条件的资格。朕现在对你的朋友很感兴趣,他若是开口说些朕想听的话,说不定朕会让他少吃点苦头。

    隔壁的鞭子声再次响起,贺兰骢心一颤,奋力挣脱了皇帝的禁锢,跑到那个小窗户前。

    努力咽了几口唾沫,贺兰骢道:别打了,他只是一心想救我出去,你有气,惩罚我便是。

    皇帝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贺兰,朕当然会惩罚你。现在,朕就让你知道,你逃跑的代价是什么。

    皇帝扭着他的胳膊,对着窗户大吼,别打了,这是贵客,岂能如此对待。给他冲冲,别这么血淋淋的,扰了兴致。人交给你们了,别玩死就行,什么时候他肯开口,就停下。

    不!贺兰骢大喊一声,拼命挣扎,却被皇帝牢牢固定在怀中,大手捂着他的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

    高英的怒骂声传来,哗哗的水泼下,刑架上的人猛地打个冷战。未凝固的血迹才被冲下,马上又有新鲜的血压溢出,顺着滴下的水珠,在地上汇聚成殷红的一滩。

    接着,是裂帛的声音和侍卫猥亵的笑声。高英没有再骂,绝望之下,把舌压在齿间准备自我了结,却被眼疾手快的侍卫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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