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了一遍,然后挑了周老四,说只看上周妹妹,其他一个都不合适。

    选周妹妹是有原因的,他跟周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属于青梅竹马的感情,两家也早有联姻的打算,因此选她没人会质疑。

    可人家周妹妹不喜欢他,仅仅把他当朋友看,任他浪子回头接他哥的班,周妹妹就没法儿对他来电。相亲也是被逼着来的。

    贺景瑞悄悄跟她商量,俩人假装处一段时间,免得迫于家庭压力去相亲。等处一段时间了,再说不合适分手了,情伤的样子一摆,又能糊弄一段时间。

    为了表现逼真,他忍着没去找沈清源。

    他算是煞费心血,就想在老父跟爱人之间寻找一个平衡。

    每天跟家里人斗智斗勇,他容易么?还好小鞋匠既不会怀疑他,也不会跟他闹。

    终于熬到跟周妹妹“分手”了,他找个机会偷偷溜到他二叔附近,故意装作跟以前狐朋狗友打电话,大声在那儿说,分手了心情不好、生活没意思、每天累成狗辛苦死了、自由也没有不想干了巴拉巴拉。

    把他二叔吓得,跐溜一下就跑没影儿,巴巴地去向贺成功汇报。

    等他跟贺成功说要出去放松几天渡个短假,二叔使劲给他爸使眼色,他爸勉勉强强答应了。

    他发现过去的黑历史原来也不是一点儿用没有,家里人多少有些顾忌他是“回头浪子”不敢逼太紧。

    但是这种事不能细想,一细想就觉得心酸觉得自己忒么辛苦。人嘛见子打子比较好,想太多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才不干这种傻事呢。

    沈清源睡得正迷糊,听到楼下悉悉索索有声音。他警觉性高,立刻从床上跳起来,顺手抄起扫帚躲到门后。

    一条人影偷偷摸摸地推开门钻进来,沈清源手起扫帚落狠狠地打在那人背上。不等那人有反应,噼噼啪啪就是一通揍。

    那人被打得满地乱蹿,嗷嗷地叫:“停下,是我是我……”

    沈清源正打得热血上涌,忽然听到熟悉的喵叫,手上就慢下来。

    那人赶忙往前蹿开,抱着头回身道:“你问都不问就动手啊?!”

    小鞋匠揉揉眼睛,就着窗外的星点夜光看清是贺景瑞,感觉很像做梦,梦呓似的回答:“我没想你会来。”

    贺景瑞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说:“我加班嘛。再说清瑞的门那么牢实,一般贼也进不来。”

    沈清源终于完全清醒了,他是真没想到贺景瑞会半夜到来,半梦半醒的听到响声就以为是贼。

    现在看贺景瑞坐在面前,他来不及高兴,忙着去拿药油给大喵擦伤。

    他下手挺重的,贺景瑞背上都打出了瘀伤。把小鞋匠心疼坏了,一面卖力地擦药,一面嘘寒问暖。

    “这么晚还加班呀?”

    “我要休几假,得把手上的事儿处理完。”

    “你休假?”沈清源瞪大眼看着他问。

    贺景瑞就喜欢他这种惊喜的劲儿,捧住他的头狠狠亲一口,笑道:“宝贝儿,我要休五天假,这五天都陪着你,高不高兴?!”

    五天呐!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整天在一起了!

    沈清源当然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仍不忘问:“你爸同意你假期都在外面?”

    贺景瑞一挥手:“我已经搞定他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小鞋匠,这次“搞定”让他死了多少“脑细胞”。

    把朝思暮想的小鞋匠揽到怀里,他埋在爱人颈间用力吸了几口熟悉的气息,低声问:“想去哪儿玩?”

    “在家里看看电影、一起吃饭就挺好。”

    “好,在家,一起睡觉睡到自然醒!”贺景瑞忍着背上的疼痛,咬牙抱起小鞋匠直奔大床。

    大约因为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两个人亲热完了都睡不着觉,胳膊腿缠成一团的聊天。

    “我那天看见你了。”沈清源轻声说。

    “?”

    沈清源报了时间,说:“在仁爱路,我看见你和个女的在一起。”

    贺景瑞想了想,那天好像是陪周妹妹吃饭。

    说到周妹妹,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那是哑巴吃黄连不说也是一脸血。还有家里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如果让沈清源知道,还不知小鞋匠会被怄成啥样?!

    他简单地说了说相亲的事,亲着小鞋匠的额头说:“我是没办法,老爷子不能动气,就装装样子,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我相信你。”

    “我这段时间不来找你,也是为了应付这些事。”

    “嗯。”

    贺景瑞笑了,故意逗他,揪揪他的鼻头问:“真的一点儿不气、不怀疑?”

    “有一点点儿。”沈清源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才蚊子似的哼道。

    “是不是吃醋啊?”贺景瑞笑得更贼。

    “嗯。”这次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还以为你这个圣父不会吃醋呢?”

    沈清源辩解道:“也不是吃醋,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呐。”贺景瑞抚着他光滑的背脊,又叹了口气。

    “家里如果再让你相亲怎么办?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可我不能像我哥那样,都走了我爸不得被气死!我就想慢慢做工作,要是实在做不通,就拖着。拖到我爸没力气闹了,我就去整个试管婴儿,那时候他可能就接受了。”

    “那得等多久?你拖得了么?”

    “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歪主意儿是我的长项。想当年成天撒谎,那是一个套一个,还不能搞混了,跟算账一样费脑子。”

    沈清源扑哧笑出声,捶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说?”

    贺景瑞把他抱得更紧一些,笑叹道:“确实不是好事儿,可也不是一点儿用处没有。”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沈清源主动亲了他一口,说:“我心里是相信你的。只是好久不见你,突然看见你和女的在一起,有点儿不得劲儿。”

    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贺景瑞嘟囔道:“理解万岁。”说着就翻身压住了小鞋匠。

    次日沈清源开了店门,又回来跟贺景瑞睡回笼觉。一觉睡到中午1点多。也不想做饭,向程浩订两份饭在床上吃了。

    两个人在一起,真是不用费心出去玩,在床上就能躺一天。

    下午,贺景瑞爬起来洗个澡,又躺回床上去。

    沈清源是劳碌命,非得则跟在后面打扫浴室。

    冲洗梳子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梳子上有一根白发。

    他昨天洗还没有,肯定是贺景瑞的。

    他当时就难过起来。

    就凭贺大喵那种没心没肺的脾气,这是操了多少心把白头发都操出来了?

    细细回想,他说的那些关于相亲的只言片语,沈清源终于可以体会他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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