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

    “阁主。”朝着上官瑾飒行了个礼,纪霜朝着沈寒舟走过去,装模作样的给沈寒舟把了脉,对上官瑾飒道,“积劳成疾而已。”

    “积劳成疾?”上官瑾飒眯了眯眼睛,“纪霜,我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让你这么来哄骗我?”

    纪霜有些无奈的撇撇嘴,就知道瞒不过他,“阁主,属下答应过夫人,不告诉您的。夫人也说了,该让您知道的时候他会说给您听。”

    知道沈寒舟的性子,上官瑾飒也不再难为纪霜,挥了挥手叫他下去。想着沈寒舟身体不舒服,便出去让人准备了些清粥小菜,回来的时候沈寒舟已经醒过来,上官瑾飒上前扶着他直起身子,又为他拉好枕头让他靠的舒服点才开口道,“现在是不是到让我知晓的时候了?”

    无奈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现在是真的瞒不过去了。沈寒舟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瑾飒,“我说的事,可能很骇人听闻。你若是无法接受,那就放我走吧,延迟毒发的药在纪霜那里,我要是制出了解毒的药就会托人送到倾雪阁。还有,就算你觉得我是个怪物,也请你不要说出去。就当是对我救你倾雪阁人性命的报答,好不好?”

    “你这算是交代后事儿?”上官瑾飒笑道。

    “我是说真的。”沈寒舟的表情无比严肃。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看到沈寒舟认真的样子,上官瑾飒也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好,我……”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早知道就该让纪霜去说的,自己也就不会落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到底怎么了?”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上官瑾飒也有些着急。

    “我们……额……有孩子了。”咬了咬下唇,沈寒舟终于开口。

    ——我们,有孩子了。这句话在上官瑾飒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往日灵活的思维好像打了结一般,解都解不开。上官瑾飒迷惑的眼神转到了沈寒舟的脸上,沈寒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偏过头不再理会上官瑾飒。

    看着沈寒舟脸上浅浅的红晕,上官瑾飒的心突然急剧跳动起来,“是,这个意思吗?”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是此时看来,好像没有别的解释。上官瑾飒左手僵硬的伸进被子,慢慢覆上沈寒舟的肚子。

    “嗯。”好歹他反应不算慢,不用自己再去重复一次这样尴尬的话题。

    “是,冷涟的叶子?”脑子里的结一瞬间打开,那日在祁连山上的记忆涌入了上官瑾飒的脑海,在听到自己喂他吃了冷涟叶时沈寒舟惊愕的表情,就不难猜出了。

    “你怎么知道的?”自己明明掩饰的很好了啊。

    “你的表情啊,你真以为我没有看见啊。”上官瑾飒抽出手,坐在了床边将沈寒舟拥进怀里,“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沈寒舟没有拒绝上官瑾飒如此亲密的动作,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上官瑾飒,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是淡淡的笑着,有时是眉头皱着。这样丰富多变的表情出现在上官瑾飒的脸上,的确是不多见啊。说不定自己还是有幸见识过的第一个人呢。这样一想,沈寒舟脸上也漾出一点笑意。

    应该是想到沈寒舟此刻的想法,上官瑾飒道,“在我决定要与你好好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再对亲生儿女抱有希望了,虽然有时还会想象一下,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它会实现。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无尽的宠爱和关怀中,除了学武时受的伤,我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我觉得上天对我够好了,至于子嗣,人生哪里能没有遗憾。没想到,我阴差阳错给你吃了冷涟的叶子,却让我的幻想成为了现实。这样的惊喜,寒舟,我该怎么谢谢你。”

    听到上官瑾飒这番类似于告白的话语,沈寒舟笑得更开心了,这些日子以来受的罪好像都烟消云散。“谢谢我,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不需要那么多。吃穿的话,我也没什么可忧愁的。呀,上官瑾飒,你好像没有什么表达谢意的机会啊。”

    “那该怎么办呢?”上官瑾飒状似苦恼的蹙着眉头,松开怀抱,让沈寒舟靠回枕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让我用一辈子补偿你好了。”

    “是吗?”

    上官瑾飒没有回答,只是细细吻上沈寒舟的唇,他的唇原来有着淡淡的凉意,也许是被子盖得厚了,现在吻上去是暖暖的温热,让上官瑾飒欲罢不能。

    好在两人还有些理智,知道这时候不能胡来,缠绵了一会儿还是分开了,上官瑾飒叹了口气,“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好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看着沈寒舟有些阴险的笑容,上官瑾飒无奈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等到能做的时候,我一定加倍奉还。”上官瑾飒咬牙切齿道,“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让人收拾了些小菜,你好歹吃一点,今天下午你都没怎么吃饭。”

    沈寒舟点点头,确实有些饿了。的确是饿了,可是饭菜端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吐了。最后还是上官瑾飒硬逼着他喝下了一碗小米粥,不过是用了点特殊的方式。

    将将吃了一点,沈寒舟靠在床柱上,气息有些紊乱。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上官瑾飒打量着脸色苍白的沈寒舟,心疼问道。以前在静阳山随谢靖南习武的时候,隔壁住着的李夫人就有过孕,也没见过她吐得有多厉害啊。

    沈寒舟白了上官瑾飒一眼,“我快马加鞭十五天从京城赶到凌霞谷,三天不眠不休为凌霞谷染上瘟疫的人制药,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我发现孩子存在的时候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休息了几日,收到你的飞鸽传书我又赶回了江南,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这孩子够坚强了,被我这般折腾都没有流掉,当真是福大命大。”

    “你还起过这种心思?”上官瑾飒听完沈寒舟的这段话,脸色有些不虞,一直心心念念的宝贝差点被他“娘亲”折腾掉,他作为孩子的爹,是十分有必要加强沈寒舟对于为人“娘亲”的认知。

    “上官瑾飒,”沈寒舟扬眉,“你该做的是感谢我,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我至少没有打掉他,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你还有理了?”上官瑾飒眯起眼睛。

    “你若是再敢这么问我,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他消失。”沈寒舟不遗余力的回口。

    “你敢?!”孩子他爹脸上阴云密布。

    “我有什么不敢,他在我肚子里,消不消失还不是在我一念……呕……。”可能是情绪有些激动,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沈寒舟再次趴在床边吐了。

    上官瑾飒连忙取过旁边新的痰盂放在沈寒舟面前,一手给他拍着背,“孩子都抗议了,你还不消停点。”

    “是谁挑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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