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知道,我跟她那个女儿是一样大。

    然而她都不曾往那陈年往事上想,可能她对我和我爸充满笃定,认为我们哪怕混的再好,也就是个穷教书的和一个穷人家的小姑娘。

    我说:“我小时候家里就搬离g市了,可能后来的人就不清楚了。”

    夏青明显不信,收了笑意,神色浅淡的看着我说:“周小姐,有些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讲过,既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不要妄想爬进来了,你可能有点资产,但是跟在座的这些人比,却是九牛一毛。”

    我想起郑易之前跟我说,像我一样年轻还有这么多身家的,其实没有多少。

    我冲夏青撇了撇嘴,偏头说:“未必吧。”

    她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没什么,你继续。”

    她明显很不悦,眼中又流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神色,“你的学识和教养,注定了郑易不会高看你,可能他一时拿粗野当有趣,却永远不可能娶你,他家里更不会允许。”

    我学着容峥摸下巴的姿势问:“那他会娶谁呢?你女儿吗?”

    夏青笃定的勾了下唇角。

    我点点头,不解的说:“可是我怎么记得前几天,他说跟你女儿的事,就是糊弄糊弄他爸而已呢?”

    夏青的唇角,登时就拉下来了。

    第十九章 骑马

    夏青一时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微笑着安慰她:“许阿姨您别生气,也许是我听错了,毕竟您大、家、闺、秀出身,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欢?也许是郑易哄着我玩呢。”

    她被我的重音带的一时愣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微抬下巴,露出刚才那种高姿态来,冷声说:“周小姐心里有数最好,别怪我说话不好听,爬的越高往往摔得越惨。”

    “多谢许阿姨提醒。”我虚心的冲她点了点头,“我也想衷心的说一句,彼此彼此。”

    夏青脸色黑青黑青的转过去不说话了。

    许敬亭那天给我票的时候,我心里对这个在当时只说过几句话的妈充满了好奇,很想多找机会接触接触她,于是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还因为得到一次见面机会很开心。

    谁知道后面几次见下来,简直是大失所望。想起那年金秋的傍晚,大学开学的日子,我拖着行李踏上h市的土地时,心中激动汹涌的情绪,此刻只恨那份汹涌不能掀翻脾胃,让我一口吐出来。

    那时的我,脑袋一定是被门夹过的。

    我一边万分后悔跟这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一边越过两排人去看郑易的后脑勺,他教训我的话没错。

    比赛正在进行中,大家都在安静的欣赏,郑易却好像感受到我目光了一样,突然扭头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赶紧臊眉耷眼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诚意和悔过之意。

    他看了我身边的一家三口一眼,又扬眉看我,我赶紧可怜巴巴的冲他眨眨眼睛——他没什么情绪的转过去了。

    我的内心充满了沮丧。

    我本来想给他发条微信,却见他伸手把一边的工作人员叫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工作人员就往我这边走过来。

    我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郑易要干什么。

    那工作人员弯腰对我说:“周小姐,郑先生请您过去坐。”

    观众席间很安静,他刚说完,我余光就瞟见夏青动了下,转头就见她脸色难看的看着我俩。

    我欣然的对工作人员点头,起身换座位前,体贴的问我这个支楞着耳朵的妈:“许阿姨,要不我过去再问问郑易,他到底要不要跟您女儿结婚?”

    我跟着工作人员往第一排走,心想我这嘴也是挺贱的了,但是一想到她被气得连胸脯都明显起伏却不得不压抑的样子,又觉得好解气哦!

    郑易旁边正好有个空位,我坐下的时候还有点不安,“我坐这里好吗?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

    郑易靠着椅背坐姿舒适,也不看我,淡定的说:“该来的人已经来了。”

    我:“……”

    我心中那点羞愧就更重了,本来还觉得他今天对我又是冷嘲又是热讽,这会儿却感觉这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闷骚暖男,嘴上骂我千百遍,却从一开始就默默地给我留了位置,虽然刚才入座的时候他并没有出声叫我去前面。

    但他最后还是拯救我于水火,足够让我热泪盈眶了。

    我拽了拽他的西装下摆,“感谢你。”

    郑易不动声色的瞟了瞟我拽他衣服的手,又把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一圈。

    我赶紧讨好的冲他笑了笑,“比心。”

    “别拉拉扯扯的,坐好看比赛。”郑易绷着脸说完,转过去的侧脸却十分柔和,嘴角自然的往上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说实话,马术比赛我其实不太懂,或者说压根不懂。如果不是郑易偶尔低声给我讲两句,我甚至不知道那些马跨越障碍的路线是怎么样的。

    讲清楚以后,倒是有点意思了,争时赛无非就是看谁能在重重的障碍下先到终点。我想起刚进场时押注的那匹大白马,心里不禁有点激动,是时候召唤出我的幸运之神了。

    俱乐部办的这场比赛,主要面向的是有钱人,当然也有普通观众,只是他们在外场,我们这些拿着特殊请柬的,都在内场。每张请柬都是拿高额入场费换的,这些费用一部分用作举办方的收入,一部分用作赛事奖金,剩下一部分会拿来做彩头。

    钱不一定有多少,但是重在参与。

    那会儿入场的时候我正跟郑易生气,随手就选了一匹顺眼的马,这会儿不禁有点后悔起来,刚才应该挑个壮一点的。

    好在大白马还算争气,几轮比下来,很有赢得冠军的希望。

    我激动的拉着郑易问:“这匹马你认识吗?是不是很厉害,过往战绩怎么样?”

    郑易说:“不认识,这个选手应该是许敬亭介绍的……你给我悠着点,别乱激动,老拽我袖子是怎么回事。”

    我听见是许敬亭那边的,忍不住收回手纠结还要不要给它加油,然而比赛已经临近尾声,它和一匹红棕色的马甩开其他马不相上下的往终点飞奔。

    但一想到证明我运气爆棚的时候到了,我决定放弃尊严给它鼓劲,然后刚张开嘴,声音还没从喉咙里发出来,一张大手毫不留情的拍过来,严丝合缝的捂住了我的嘴。

    我:“……”

    郑易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捂着我嘴低声说:“你要是敢喊出来,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他。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马术比赛禁止鬼哭狼嚎,你敢一嗓子喊出来,别人就敢骂死你。”

    我:“……”

    我这才注意到,在场的这么多人,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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