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倒在内糜整顿中的周氏周义山,畏罪自杀的消息天亮后就传开了。
    “畏罪自杀?”
    月梓欣拿着这个汇禀材料,眼神狐疑的望着师秀婕。
    师秀婕有些心虚,“嗯,是监牢人报上来的,弟子也不知详情。”
    看到月王眼神中的狐疑色,师秀婕心里咯噔一下。
    “去给我查清了,我不信周家人有‘畏罪自杀’的坚定意志和勇气,这里面有问题。”
    师秀婕那个心虚啊,周家人也太坑了啊,居然没人信他们有自杀的胆量和勇气?
    “是,弟子去查。”
    她出了月王殿,没去查事,直接到刑殿找方堃了。
    方堃虽在刑殿历练,但是仝万峰这个殿主已经看出这个烫手的山竽不好安置,直接拔在师秀婕身边了,一个宗主亲传,一个宗主宠肉,你们爱怎么折腾是你们的事,我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啊。
    别人不认识方堃这个生面孔,但发现他和师秀婕走的近,俩人还偶偶交头接耳,一看就是师秀婕提拔上来的新人,长相又那么俊逸无匹,八成是师秀婕‘师姐’的小宠宠喽?
    如今的师秀婕,谁人不知?谁人不识?虽小长老‘术宗’,但‘术尊’见了她都含笑问好呢。
    宗主为了这个爱徒,大开杀戒斩诛亲侄,这种宠爱谁人能比?
    如今的师秀婕暂掌宗主法器‘玄真御尺’,‘术尊’都架不住她一尺之拍,无不两股战颤。
    就是各殿的殿主都要称呼师秀婕一声‘婕长老’的,谁不给三分颜面?
    师秀婕现在敢在‘术尊’面前拿捏亲传弟子的架子了,但是在术王们面前,还要保持恭敬。
    尤其是月王,现在如日中天啊,就是她这个宗主亲传弟子,其它术王不敢动她,月王也敢,因为月王和宗主的关系那是共事一夫的姊妹,这一点师秀婕比谁都清楚。
    她跑来找方堃是唯一的求助目标了,不然就要跪到月王面前坦承‘失误’了。
    方堃闲坐殿中,翻看一些案宗,皆是腐贿贪事的陈述,刑殿最近就忙这个了。
    倒是不骨敢指派他做什么,摆明是师秀婕‘婕长老’的肉,谁敢使唤?
    只是婕长老跑进来也得给这位大爷揉肩捶臂。
    话说没事献殷情,非那啥就那啥啊。
    “哎哟,师姐,这么好给我捶肩呀?”
    “好师弟,姐求个事,”
    “你真不拿心呀。”
    方堃笑讽。
    师秀婕吐吐舌头,双手改捏他的肩窝,身子前俯,把一双怒耸直接压他背上了。
    这时候能吝啬吗?就算勾搭也得显出点‘诚意’不是?
    柔绵弹韧的两陀,压的方堃顿感心酥。
    师秀婕吐气如兰,柔柔轻声道:“救命啊,好师弟,我、我昨天一冲动,把周义山给阉了。”
    “我去……”
    方堃往后侧仰脑袋,和师秀婕俯着的俏脸几乎挨蹭住。
    “你不知道周义山是宗主亲兄啊?你这胆子,我也是服了。”
    “人家太冲动了嘛,那周义山‘奸’杀我多个师妹,我、我真没忍住啊……”
    “你说阉了,那怎么传出死讯?还畏罪自杀,刑殿众人皆在议论此事。”
    “他死了,管我什么事呀?受不了被阉的痛苦吧?”
    指使人灭口的事,她还真不敢说。
    方堃回手捏她撅起来的翘t一把,“你糊弄我啊?那自己去找月王坦白真相吧。”
    师秀婕吓的腿一软,吊在了方堃背上,“好我的小爷爷,你不如直接恁死我得了,好好,我承认,阉也阉了,我怕事败,就、就……”
    “就指使人把他给‘畏罪自杀’了是吧?”
    “嗯。”
    师秀婕低眉顺眼的承认了,贴过俏脸幽幽求道:“救命啊,师弟。”
    “去告诉你那个属下,把罪责承担下来,等这事过了,好好提拔人家。”
    “我就怕他不肯承担。”
    “没种的人你也敢用?墙头草你也敢用?你别告诉我你的眼神有问题啊。”
    “人家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个人还算聪明,就暗示他了。”
    “那就看他有没有远见了,不堪造就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事若败露,你呢,最多给打个皮开肉绽烂p股,月王那里我还是能保下你,至于宗主那边,她把处置全权给了月王,是对她的信任,你这么做是给月王找的麻烦,这一虽个教训,以后还敢乱来不?”
    “不敢了我,好师弟,姐可不想给打个烂腚,你就舍得我烂腚?”
    又撒娇了,这回更大胆,从后面绕过来,直接坐方堃腿上了,双臂缠绕方堃的脖颈。
    “你是要拉我一块下枯井啊?师姐。”
    师秀婕白他一眼,“我怎么不坐别人腿上去啊?我怎么不搂别人脖子去啊?”
    “赖上我了吧?”
    “那不赖你赖谁去?谁叫你乱摸啊?”
    方堃翻了个白眼,苦笑,“先去验证你那个属下的忠心吧,他能扛责,你就偷笑,不过我警告你,这种事就一次,不然会引偏你的心性,明白吗?”
    “人家不过是用他们的方法对付他们,让他们尝尝被‘无耻’欺压的滋味。”
    “你现在不用‘无耻’就能欺压他们,何苦呢?”
    “我气不过嘛,不‘无耻’点他们气不炸肺。”
    “我也是服了,师姐,你这念头。”
    “嗯,你要保人家啊。”
    “知道了,惹祸精,再惹来麻烦,我先收拾你。”
    师秀婕轻笑,“好师弟,你要是拿到收拾我的权力,我就敢把他们全部阉掉。”
    “我去……我还是当你属下比较安全,不然给你就害死了。”
    “人家准备向月王进言,让你当上司,我当属下,有事你全扛了,嘻嘻。”
    “你敢进言的话,我估计月王直接打你个烂腚。”
    “为什么?”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师秀婕有点没想通,狐疑的望着这个神秀师弟一品男。
    “行啦,快去擦你的p股吧。”
    “哦。”
    ---
    罗汉已经给拿下了,浑体精赤,从牢狱监事变成了杀人疑凶。
    监牢里两列囚室,十数人一间,男女分监而囚,统统寸缕不着,半点人‘权’都没有了。
    造成周义山‘畏罪自杀’的嫌疑犯罗汉是被搁在独立囚牢中的。
    仝万峰得知了周义山的死讯,第一时间就拿下了监事人员,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必须严查细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宗主追查下来,让他拿脑袋去交差啊?
    等师秀婕来到囚牢见到罗汉时,他已经给整的遍体鳞体,气若游丝,但不可能让他死。
    审讯的人赫然是殿主仝万峰,可见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两个副殿主,五六个刑殿长老,十来个刑殿执事,一群人都堆在这里,追查周义山的死因。
    这阵势也够吓人的,师秀婕都倒抽冷气,看来周义山的死还是让刑殿震惊了。
    看到师秀婕进来,一众人纷纷抱拳施礼,“见过婕长老。”
    她等若是宗主派在刑殿的监使,手握大权的角色。
    连仝万峰也要礼遇的。
    “婕长老,此人嫌疑重大,但一直咬定周义山是自尽,验尸是心脉断绝之因,死前被阉割,但不是致命原因,舌牙皆碎,也不是致命因,就心脉断绝而言,必为他人所致,因为入囚疑犯皆封经锁脉,没有自绝心脉的能力,婕长老,你怎么看?”
    仝万峰已经摆明了彻查的态度,并直指有人杀掉周义山。
    师秀婕秀眉蹙了蹙,“堆这么多人干什么?该做事都去做,围在这里看热闹吗?”
    监使的威严一现,就是‘术尊’副殿主和大长老们也都惟惟是喏。
    仝万峰摆摆手,“都忙你们的事去……”
    顷刻之间,人就走光了,只剩下淹淹一息的血人罗汉,和刑殿之主仝万峰、师秀婕。
    师秀婕这才开口道:“万峰长老,你看是不是监事失察,被有人心混进来灭口了周义山?”
    “呃,这倒是一种可能性。”
    仝万峰多聪明啊,顺着师秀婕的话就给出了态度。
    他瞪眼问那罗汉,“你昨夜可曾看到有人混入?”
    “弟子修为低微,纵有强者来行凶,弟子也不可能知道啊,不过弟子确实有一刻失去了意识,但这事说来神怪,怕没有信,弟子就不敢说。”
    这化还是聪明的,师秀婕一言替他开罪,他还不懂顺着编故事啊?
    仝万峰又转问师秀婕,“婕长老,那你看……”
    “万峰长老,此人不可再刑,不然弄死了我们交代不了,真有人要灭口周义山,又岂会让他看到?他给打成这样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可见不知隐情,现在周义山都死了,我们更应该考虑谁最怕被周义山揪出来?这个人的灭口嫌疑才最大,谅这个小小牢狱监事也没胆子动周义山半根毛发。”
    “此言有理,那么,依据婕长老的推测,谁最有可能灭口周义山啊?”
    师秀婕道:“这个真不好说,但平素和周义山狼狈为奸的几个人肯定嫌疑重大。”
    “那倒是,本殿立即向月王禀明情况,这个监事如何处置,婕长老你定吧。”
    仝万峰太聪明了,搁下话就走了,他要看不出师秀婕来保这个监事的,那就眼瞎了,他要不知道昨夜师秀婕私临监牢怒阉周义山,他就不是刑殿殿主了。
    但是他更知道师秀婕是宗主亲传,眼下更和宗主的宠肉眉来眼去,勾搭上是迟早的事,这个师秀婕能得罪啊?那是万万不能的,反正周氏一门要倒霉的不止这几个,多分担点罪名也无所谓了。
    囚牢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血淋淋的罗汉,一个就是师秀婕。
    师秀婕释放元气罩住囚牢,才开口道:“罗汉是吧?”
    “是,属下誓死守口如瓶,请婕长老明察。”
    “你不错,养好了伤,我会调到身边来做事的,修为差点可以慢慢修,我看中的是你的忠。”
    “明白,弟子明白,愿为婕长老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这事基本过了,你算立了一功,我会记住你的。”
    “不敢,为婕长老效死,是弟子的荣幸。”
    师秀婕微微颌首,是个聪明灵伶又有硬骨头的好奴役,可以考虑拔用。
    出了囚牢,师秀婕最信任的一个俊逸弟子跟上了他,之前就是为了给他说情,被周少爷逼惨的。
    实际上这个俊逸术士是她堂弟,她不保谁保啊?
    “姐,摆平了?”
    堂弟师良固跟上来小声问。
    师秀婕微微点了下头,“你留下来,安抚一下那个罗汉,这是几粒疗伤妙丹,一并给他。”
    她从百宝囊中取出几粒溢香的药丹递给了堂弟师良固。
    师良固接丹应诺,就回转到了牢门那边。
    ---
    方堃很低调的在刑殿某厢翻阅案宗。
    路来路过的人都会瞥他奇异的一眼,暗中羡慕这个俊美男子被师秀婕看中得了小宠。
    当然,有不少人眼里也藏着鄙视,但没有敢表明鄙薄的,那是找死。
    回转的师秀婕钻进了方堃的厢,把门一关,隔绝了路来路过的目光。
    “搞定了,那个家伙不错,给打的半死,硬没吐露半句……”
    她接着把和仝万峰的讨议说给方堃听。
    然后补充,“仝万峰,好象挺顺着我的话说呢,这个人够聪明。”
    方堃一笑,“来够聪明能当了刑殿殿主?他要没看破你底牌,就不会顺着你说了,甚至我是怎么个情况,他心里也有数,咱们走的这么近,他也有数,他不会蠢的去得罪我们,但是……”
    “什么?”
    “他会绕过我们,把实情向月王汇禀,不信你看着。”
    师秀婕翻白眼了,“姓仝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也不能怪他,人家是宗主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又咬不了人家一截,对不对?你认为他真怕你啊?他是不想得罪你罢了,但他绝不替你隐瞒一些事实,甚至他会把怀疑你下手恁死周义山的事向宗主秘呈,只有这么做,他才得到宗主更大的信任。”
    听完方堃的话,师秀婕腿有点酥了。
    “那我怎么办啊?这事给师尊知道,还有我的好啊?吓尿了啊,师弟救我……”
    真快尿了,软的蹲到了方堃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仰着惊惧布满的俏脸。
    她再是宗主爱徒,可‘虐’杀宗主亲兄这个事,也不好交代。
    要说宗主对她没一点看法,她自己也不信。
    “婕,就算我站出来,替你顶雷,你觉得宗主会信?毕竟我和周义山无怨无仇,你呢?”
    “我、我、我尿了我,呜呜,怎么办啊?师弟,郎,你救我啊。”
    师秀婕真挤出尿了,手更往方堃裆里伸,要揪住救命的东西啊。
    方堃哭笑不得,“眼下就一个办法。”
    “啊……什么?快说。”
    “你去找宗主,主动坦承这件事,把你几个师妹的遭遇再说惨点,你就说拼着一死,也要替她们报仇,所以就下了歹手,大胆点,就说任凭师尊处置。”
    师秀婕一屁股坐地上了,手都发抖,“那、那师尊真处置我呢?你不管你啊,你没良心的你。”
    哭吧,不在男人面前哭,在师尊面前哭就没用了。
    “我让你去认罪,就是给你创造机会,自然替你说话,去吧。”
    “那你及时点啊,别等人家给师尊收拾了你才来,记住啊。”
    “知道了,去,现在就去。”
    ---
    玄真殿上,宗陛之下,跪着战战兢兢的师秀婕,她是全交待了,该说的全说了。
    看着师尊脸色铁青,师秀婕心胆俱寒,不管怎么说,她惩办亲族,甚至杀了亲侄以示决心,但也只杀了一个,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自责,大兄周正山废功下狱,但活着,二兄周义山却一命呜呼了。
    虽然周玉仙嘴上放了狠话,但把彻查一事全权交给月梓欣处理,就是不想别人说闲话,杀与不杀和她没关系了,月梓欣可以严惩甚至剥夺他们的资产,甚至废功逐出宗门,但杀人的事肯定会慎重。
    另一层让月梓欣处置的隐意不想杀更多人,给周氏一族留下根脉,哪怕平凡终老也好。
    周玉仙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人非太上,孰能无情?
    乍闻爱徒‘虐’杀了二兄,她也震惊,但师秀婕是替多位师妹报仇,铁了心要杀周义山。
    于法于规,周义山是该死的,可毕竟是宗主亲兄,能留一命自然不想杀他,阉就阉了,人毕竟还活着,不至于让她更愧对泉下的父亲魂灵,但诛杀了的话,她就感觉有点太重了。
    “你、你、你……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你不知他是我亲兄?”
    周玉仙都气结巴了。
    既气二兄做事太歹,又气爱徒下手够狠。
    “徒儿甘受任何处罚。”
    事以至此,师秀婕也只有硬着头皮扛了。
    “我给你权力,你就真去杀人啊?你要不要把周氏一族屠尽?阉了好几个,不够你出气的?”
    “徒儿义愤不过,周义山又说出来报复什么的,徒儿也害怕,就、就……”
    周玉仙气的拍法案,“那你就宰了他,是不是?”
    “徒儿当时气晕了头……”
    “哎哟,气死我了,我把你宠坏了是吧?”
    周玉仙也觉得师秀婕胆子太大了,本以为她会做事,识轻重,没想到胆大至此。
    又一拍桌子,元气震荡,刮的下面跪俯的师秀婕一身蛇装尽裂,碎成齑粉。
    师秀婕赤条条寸缕不着了,吓的尖叫,“师弟,救命啊!”
    她可不管那么多了,再不呼叫方堃,师尊一怒拍扁自己就迟了。
    “小贱人,你不是任凭处置吗?怎么喊人救命?和方堃窜通好了是吧?我灭了你贱人……”
    “啊……”
    周玉仙怒怒挥掌时,师秀婕身前就出现了方堃,他挺挺站在赤躯的师秀婕身前。
    “一个无耻蛀蛆糜烂之毒瘤,宰就宰了,犯得着动这么大气?”
    听到方堃声音的师秀婕,哭着前扑抱住他的腿,呜咽有声的,救命的终于来了啊,等尿了都。
    她所跪的地上真湿了一片,衣裂时就尿了,尿骚味弥漫。
    周玉仙的一掌可不是谁能接住的,方堃出现时就弹指重叠了空间,把一掌之威隔到另一空间。
    砰,空间隔壁碎崩,掌势也化解了,重叠的空间也消失了。
    即便如此,周玉仙看到爱郎时也撤掉了一半掌势,本来就没准备拍死爱徒,再撤一半更没威力了,但也怕伤到了爱郎,全撤是来不及了,所以撤掉一半,见空间重叠抵消了掌势,她暗赞空间法则的神妙,爱郎应运之纯熟,足以使他以越境对抗更强的敌人。
    嗔目瞪了眼方堃,周玉仙道:“这小贱人没那么大胆子,就知道有你在后面撑她,哼。”
    “事以至此,揭过了吧,她把积怨尽释,以后就没事了,我担保,再没下次了,成不?”
    “哼,这个小狐媚子,很会勾人啊?这么快就把你搞定了啊?”
    “什么嘛,我和婕师姐很清白的,她可还是贞身,你看不出来呀?”
    “我看出个屁,你求情也不行,我非收拾她,太胆大妄为了。”
    方堃道:“你大宗主多忙啊,收拾人的小事,我代劳了。”
    他说着,把师秀婕手里的‘御尺’接了过去,“撅起来吧?婕师姐,总得受点活罪吧?”
    师秀婕也顾不上什么羞,俯首翘起t,“甘受责罚。”
    总算是躲过最大一劫了,也就他能保住自己,月王估计都不敢这么和宗主讨价保人的。
    方堃挥尺拍打下去,啪,声音是很脆,但就没什么力道。
    师秀婕楞了一下,师弟啊,你这水放的太大了吧?我一点不疼啊。
    方堃却提醒她,“你倒是惨叫啊,我打这么用力了都,配合点成不?”
    师秀婕差点没哧出笑来,赶紧就补叫了一声。
    “啊,好疼。”
    宗陛上的周玉仙气的都笑出来了,真是没辙了。
    “滚,赶紧滚,两个死不要脸的狗男女……”
    “宗主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她。”
    方堃直接抱起师秀婕就窜出去消失了。
    ---
    某厢中,有细吟微呻,时而急促,时而粗缓,时而……就听不到了。
    被师弟破了瓜的师秀婕还在云里雾里呢,这都给恁了一下午了,黄昏出晚霞了好不好?
    “师弟,惩罚完了吗?人家不行了。”
    “怎么也要多惩一阵吧?”
    “骨头都惩酥了啊,真要死了,好师弟,要不搁嘴里吧?”
    “你说的哦?”
    “嗯,”
    “你是不太会说话,嘴也要严惩一下的。”
    “呜呜……”
    结果没一会儿就嫌师秀婕牙太锋利,不懂包裹,又换回老地方了。
    这下师秀婕哭了,“你没完了啊你……”
    “那憋着劲儿呢。”
    “那别憋了,好师弟了,我求你放了劲儿吧。”
    “那你用力挟啊。”
    “真没力了啊。”
    最后方堃恁够了,放了劲儿,才给她洗淬体质,授她大阴阳法,并引导雷威入体。
    第二天一早,师秀婕神清气爽,境界直接登入‘术宗’中期之颠,差一线入后期。
    这一次不仅没被严惩,还因祸得福,十数倍提升了修为,真要喜翻心了。
    别的不说,她成了方堃的女人之一,宗主以后都要叫‘师尊姐姐’了,月王就是月王姐姐喽。
    师秀婕能不得意吧?不过经历了周义山事件,她也沉淀下来,没有方堃保她,纵使不会给师尊打死,也要失宠失信了,再没有之前的风光,现在可谓数益全收,但也让她变的更聪慧了。
    最让师秀婕激动的是,方堃给了她一件下品灵器‘乌蚕衣’,这件灵器的作用十分神妙,能储蓄万顷元气供主人使用催动,同时提供主人极限防御,就是比师秀婕高一个大境的‘术尊’中期强者都别想隔着乌蚕衣伤她分毫,她却能凭万顷元气击伤对方。
    搞定了师秀婕,安排自己就更方便了,不似叫月王出面那么显眼引人关注了。
    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这几个‘术士’先放出来。
    她们成了师秀婕的近随小师妹,以特召的术士弟子身份,跟随师秀婕小长老在刑殿历练。
    实际上,这四位都是师秀婕的姐姐们,对她们说话可是十分的客气,尤其孙倩,这是一婶啊。
    周玉仙和月梓欣都‘亲切’会见了这四位‘术士’女弟子,私下里也得叫‘姐姐’。
    然后,方堃把伊卡迦、福丽波、海菲亚、艾瑞芙也放出来了。
    艾瑞芙精于算计斗争,能帮着月梓欣出谋划策,是个不错的智脑,审个议案什么的不错。
    至于伊卡迦、福百丽、海菲亚都放在周玉仙身边,这三个人,手里三柄‘神器’,周玉仙都差点疯魔了,在她眼里这是三件‘仙器’,她们三个修为低微,发挥不出威力来,但周玉仙能啊。
    三叉神戟、众神之弓、永恒之枪,就后者没有醒觉神性,在封印中,不然威力不比前两者差。
    仙器啊,仙器啊,仙器都有啊。
    周玉仙凌乱了,月梓欣凌乱了。
    于是,四个金发碧眼的‘天使奴’成了她们的亲随近侍。
    当然,仙器可不敢暴露出来,那会惹来灭顶横祸的。
    私下里,周玉仙把三件神器反复祭练精熟,以备不时之须,仙器在手她溢出睥睨天下的自信。
    方堃左右思忖,把邢玉蓉也放出来,协助月梓欣做事,成为她的左右臂膀。
    邢玉蓉可不缺乏管理御下经验,曾经的局长不是白当的。
    另外让邢玉蓉有点事做,不至于老是想萧芷被劫走一事,这是方堃愧疚之一。
    再就是梅香珍、梅元生也出来吧,都是有才能的人,只是修为境界太低,在宗内别想独挡一面。
    紫婴师兄就没放出来,他道宗另类痕迹太重,自成一脉,与玄真门格格不入,不适合出来。
    还有几个修为没达术士的,暂时也留囊修行。
    袁裳和悟真、陆玲、曹薇几个人是正儿八经的归回师门,他们都在月王殿听用。
    秘谋玄真门就谈不上了,看以后怎么合并吧,现在谈这个太早,要到方堃成长起来才能提。
    现在可以说有一派正宗做依靠了,方堃甚至动了‘未来城堡’的心思,那里还留着二千万的地球同胞呢,其中有近四百万的华族,但这么多人,怎么弄过来?还真是个事。
    思来想去有点不合适,还是放一放吧,就这事都不好和周玉仙说,只能再等等了。
    这日,方堃携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四女来到了‘经芨阁’。
    玄真门的‘经芨阁’,存放着本门历代修行经典,可谓是重地。
    方堃执出月王给的‘阅经令’,再人没拦阻,就领着四女入了经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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