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大丫，大丫”
“去看看，这一大早听着像小山子”刘翠花让马明丽出去看看。
“是山子呢，娘！”马明丽开了院子门“你来干嘛，不老实在家呆着？”小山子是七岁，半大不小的，长的不矮。刚留的头发只能披散在肩上，还扎不起来。
“你不进来？”马明丽奇怪这小子今天怎么不往屋里窜了。平时沟子里的半大孩子去谁家都是直接进院的。
“你出来”小山子小声说着，看样子是怕刘翠花听到。
“咋了”马明丽跨出院子问道。
“俺们要去河边砸鱼，你去不？”小山子小声说道。山沟子里有一条河，三米多宽，到了冬天就会被冻住，只有河中间的地方冰会薄点，砸开之后会有藏在河低的鱼冒出头来。
“去，就咱们俩？”马明丽一听去砸鱼，也兴奋的很。小声的跟小山子问道。沟子里大人都不让孩子去，怕冰不严实掉下去。小孩子是极喜欢的，一般都是大人带着，年前的时候沟子里的男人们会组织起来用打网子砸开河中间的一段放下去，过几个时辰在拉上来。一般躲了几个月的鱼就会自己跳到网子里，几家一分，是极好的过年菜。不过那样的日子毕竟就那么一天，每年的腊月二十，才会下网。小孩子们喜欢到冰上玩，偶尔会砸开个小洞，等鱼露头，就用尖树枝叉鱼。
“都谁？”马明丽问道。
“俺哥，四叔家的还有三爷爷大猴子哥。你来不，来就快点，俺们先去河套那边等你，记得那个盆子来。再带点干啥的。嘿嘿！”
“我说呢，你们怎么带我，原来是指望我带吃的啊。去吧去吧，我一会就过去。”马明丽也不计较，冬天实在没啥娱乐，能去砸河弄鱼，就是件很开心的事。
拿了几块咸，切成薄片，又重筐子里拿了两个地瓜。小心的用篮子装着。“娘，俺去找小山子他们玩了啊！”不等刘翠花回应，马明丽就窜出院子，挎着篮子跑往河边。
“去哪儿，早点回来！”刘翠花一听忙到院子里，只看到像猴子蹦高一样的马明丽一蹦一跳的跑远了。“慢点，别摔着”
“知道了！”
河套子离山沟不太远，别的季节里，女人们都在这里洗衣服，有一条小路连着，下雪后不是很好走，不过这也没啥，山里的孩子都不吧这当回事。马明丽跟小子们一样能上高爬树，下河鱼。
“快来”小山子看到再雪地里跑过来的马明丽喊道。“俺哥都弄好河洞了。”
“真的，不等我？”马明丽把篮子放在一边，接过小山子递过来的稻草吧脚包上，这样在冰面上就不会打滑。“有鱼没？”
“还没看到呢，等会.”小山子又拿了一已经削好的树枝给马明丽。
“今年也不知道还弄不弄鱼，大伯都没说呢。”两个人慢慢小心的走到河中间，其他四个孩子也都举着自制的鱼叉盯着冰窟窿。
“有鱼没？”马明丽小声问道，怕惊走游上来的鱼。
“嘘”大山子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快了”
马明丽和小山子站在一边，并没有举起鱼叉，其他四个大男孩举着削尖的树枝静静的等着，风挺冷的，可是四个人一动不动，静等鱼儿游出来。
马明丽紧张的看着水面，生怕错过鱼游出来。虽然没举鱼叉，也是在旁边做着打下手的姿势，如果四个鱼叉都没住鱼，她就准备自己检漏了。又过了一会，水面开始有波纹从中间挡开，这是鱼上来的迹象，几个人更小心了……突然，四个鱼叉同时发力往水下去，半截的树枝在冰窟咯上逛荡着。
“快拉起来！”简易的鱼叉后面栓着跟草绳子，拉着草绳，三个都没有鱼，还是大山子的鱼叉到一条大鱼。
“有鱼！”虽然只有一条，可是几个人还是很兴奋，鱼也很给面子，挺大估计有个二三斤的样子。“呵呵，不错吧”大山子吧鱼甩到冰面上，鱼在鱼叉上还扑通几下子，落到冰面上的时候就死了。小山子笑呵呵的把甩掉的鱼捡起来，运到岸边的框子里。
“大山哥，再给俺们也凿个冰窟窿吧，俺们也试试。”马明丽看着眼热，不过冰窟窿不大，四个鱼叉已经够挤了。
“成，大猴儿，你跟俺在凿一个，这个让小大柱子他们俩先看着这个。小山，马大丫，你们俩去弄点树枝子过来。”
冰窟窿不很难弄，先点燃树枝，几个树枝架起来在冰面上烧，热量会慢慢吧冰面烧化。在用石头或者树枝捣开就成了。一会大山子就在原来那个冰窟窿不远的地方又弄了个，小山子、马明丽还有大猴儿三个小的在这边鱼。山里的孩子都会这些，虽然马明丽的准头不太好，可是也弄上来两条。一个上午，六个孩子每个人都能份上大小不等的三条鱼。几个人也不贪心，有点就好。在岸边，找了个雪少的地方，堆着树枝烤了点火，把马明丽带来的腊就这自己带的地瓜或着饼子吃了个囫囵，高高兴兴的准备回家。
“大山哥，你知道咱们着河套子上游是哪里吗？”马明丽问道。
“咋了，你想去？”大山收拾起东西问道。
“你去过，难走不？”
“没，俺就听说是个挺深的山洞，俺爹那会子去过，跟候大伯一起，不过说是走了一半就进不去了。”
“那天你带俺去看看呗！”
“切，你这丫头真是，去啥地方不好，要去哪里，你爹要让，俺就带你去。走了走了，回家炖鱼去。”
马明丽撅着嘴，小屁孩，不就是你也没去过吧，还好意思说我！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大山虽然平时挺好，但是极好面子，万一说掰了下次抓鱼不带自己咋办？马明丽对那个传说中的山洞很好奇，山里没有瀑布，那么河水只能是暗河里流出来的。但是着鱼是哪里的？即使是逆流游过来的鱼也不会在暗河里生活啊，在说冬天有鱼逆流游吗？除非山洞那边也想山沟子一样，是个露天的地儿，才有可能在冬天也有鱼游出来。
不过想了想，这是还是回家跟马贵商量的好，要真是这样，说不定沟子里的人真的可以找个不错的避难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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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这一大早听着像小山子”刘翠花让马明丽出去看看。
“是山子呢，娘！”马明丽开了院子门“你来干嘛，不老实在家呆着？”小山子是七岁，半大不小的，长的不矮。刚留的头发只能披散在肩上，还扎不起来。
“你不进来？”马明丽奇怪这小子今天怎么不往屋里窜了。平时沟子里的半大孩子去谁家都是直接进院的。
“你出来”小山子小声说着，看样子是怕刘翠花听到。
“咋了”马明丽跨出院子问道。
“俺们要去河边砸鱼，你去不？”小山子小声说道。山沟子里有一条河，三米多宽，到了冬天就会被冻住，只有河中间的地方冰会薄点，砸开之后会有藏在河低的鱼冒出头来。
“去，就咱们俩？”马明丽一听去砸鱼，也兴奋的很。小声的跟小山子问道。沟子里大人都不让孩子去，怕冰不严实掉下去。小孩子是极喜欢的，一般都是大人带着，年前的时候沟子里的男人们会组织起来用打网子砸开河中间的一段放下去，过几个时辰在拉上来。一般躲了几个月的鱼就会自己跳到网子里，几家一分，是极好的过年菜。不过那样的日子毕竟就那么一天，每年的腊月二十，才会下网。小孩子们喜欢到冰上玩，偶尔会砸开个小洞，等鱼露头，就用尖树枝叉鱼。
“都谁？”马明丽问道。
“俺哥，四叔家的还有三爷爷大猴子哥。你来不，来就快点，俺们先去河套那边等你，记得那个盆子来。再带点干啥的。嘿嘿！”
“我说呢，你们怎么带我，原来是指望我带吃的啊。去吧去吧，我一会就过去。”马明丽也不计较，冬天实在没啥娱乐，能去砸河弄鱼，就是件很开心的事。
拿了几块咸，切成薄片，又重筐子里拿了两个地瓜。小心的用篮子装着。“娘，俺去找小山子他们玩了啊！”不等刘翠花回应，马明丽就窜出院子，挎着篮子跑往河边。
“去哪儿，早点回来！”刘翠花一听忙到院子里，只看到像猴子蹦高一样的马明丽一蹦一跳的跑远了。“慢点，别摔着”
“知道了！”
河套子离山沟不太远，别的季节里，女人们都在这里洗衣服，有一条小路连着，下雪后不是很好走，不过这也没啥，山里的孩子都不吧这当回事。马明丽跟小子们一样能上高爬树，下河鱼。
“快来”小山子看到再雪地里跑过来的马明丽喊道。“俺哥都弄好河洞了。”
“真的，不等我？”马明丽把篮子放在一边，接过小山子递过来的稻草吧脚包上，这样在冰面上就不会打滑。“有鱼没？”
“还没看到呢，等会.”小山子又拿了一已经削好的树枝给马明丽。
“今年也不知道还弄不弄鱼，大伯都没说呢。”两个人慢慢小心的走到河中间，其他四个孩子也都举着自制的鱼叉盯着冰窟窿。
“有鱼没？”马明丽小声问道，怕惊走游上来的鱼。
“嘘”大山子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快了”
马明丽和小山子站在一边，并没有举起鱼叉，其他四个大男孩举着削尖的树枝静静的等着，风挺冷的，可是四个人一动不动，静等鱼儿游出来。
马明丽紧张的看着水面，生怕错过鱼游出来。虽然没举鱼叉，也是在旁边做着打下手的姿势，如果四个鱼叉都没住鱼，她就准备自己检漏了。又过了一会，水面开始有波纹从中间挡开，这是鱼上来的迹象，几个人更小心了……突然，四个鱼叉同时发力往水下去，半截的树枝在冰窟咯上逛荡着。
“快拉起来！”简易的鱼叉后面栓着跟草绳子，拉着草绳，三个都没有鱼，还是大山子的鱼叉到一条大鱼。
“有鱼！”虽然只有一条，可是几个人还是很兴奋，鱼也很给面子，挺大估计有个二三斤的样子。“呵呵，不错吧”大山子吧鱼甩到冰面上，鱼在鱼叉上还扑通几下子，落到冰面上的时候就死了。小山子笑呵呵的把甩掉的鱼捡起来，运到岸边的框子里。
“大山哥，再给俺们也凿个冰窟窿吧，俺们也试试。”马明丽看着眼热，不过冰窟窿不大，四个鱼叉已经够挤了。
“成，大猴儿，你跟俺在凿一个，这个让小大柱子他们俩先看着这个。小山，马大丫，你们俩去弄点树枝子过来。”
冰窟窿不很难弄，先点燃树枝，几个树枝架起来在冰面上烧，热量会慢慢吧冰面烧化。在用石头或者树枝捣开就成了。一会大山子就在原来那个冰窟窿不远的地方又弄了个，小山子、马明丽还有大猴儿三个小的在这边鱼。山里的孩子都会这些，虽然马明丽的准头不太好，可是也弄上来两条。一个上午，六个孩子每个人都能份上大小不等的三条鱼。几个人也不贪心，有点就好。在岸边，找了个雪少的地方，堆着树枝烤了点火，把马明丽带来的腊就这自己带的地瓜或着饼子吃了个囫囵，高高兴兴的准备回家。
“大山哥，你知道咱们着河套子上游是哪里吗？”马明丽问道。
“咋了，你想去？”大山收拾起东西问道。
“你去过，难走不？”
“没，俺就听说是个挺深的山洞，俺爹那会子去过，跟候大伯一起，不过说是走了一半就进不去了。”
“那天你带俺去看看呗！”
“切，你这丫头真是，去啥地方不好，要去哪里，你爹要让，俺就带你去。走了走了，回家炖鱼去。”
马明丽撅着嘴，小屁孩，不就是你也没去过吧，还好意思说我！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大山虽然平时挺好，但是极好面子，万一说掰了下次抓鱼不带自己咋办？马明丽对那个传说中的山洞很好奇，山里没有瀑布，那么河水只能是暗河里流出来的。但是着鱼是哪里的？即使是逆流游过来的鱼也不会在暗河里生活啊，在说冬天有鱼逆流游吗？除非山洞那边也想山沟子一样，是个露天的地儿，才有可能在冬天也有鱼游出来。
不过想了想，这是还是回家跟马贵商量的好，要真是这样，说不定沟子里的人真的可以找个不错的避难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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